[少包三同人]长风曲(庞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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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宋辽干戈数月,终于尽化玉帛,吾皇降旨论功行赏。中州王庞统封护国大将军,部下将士皆有封赏。公孙策擢升为礼部尚书,代吾皇出使大辽,与辽主签订两国交好的国书。钦此。
丁大人宣了圣旨,庞统跪也没跪,只是漫不经心的淡淡应了一声。公孙策却按照礼数跪下接旨谢恩,起来的时候正看见丁大人将一封书信交给庞统。庞统眼里些许疑惑稍纵即逝,他拆开信函展开一阅,神色却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剑眉微蹙,目光幽深,竟似乎平添些许郁结之意。
公孙策不知那信上写的是什么,心下正疑惑,却见庞统已收了信函,仰天长啸数声,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去。转身那一刹那,公孙策依稀看见他双目晶莹。公孙策暗想此事只怕非同小可,甚至担忧,可是他素来行事周到,不若庞统那般豪放恣意,当下把那传旨来的丁大人安顿好了,这才返身去找庞统。
中军帐。数盏清灯,半壶残酒。
庞统正坐在案前独酌,神情静默,目光深邃。见公孙策进来,抬头扬了扬眉毛,淡然道:“来得正好,陪我喝酒可好?”
公孙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却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而是伸手覆在他握杯的手上。庞统将他的手反握在掌心轻轻摩挲,唇边现出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睛里却无一丝欢愉,反而含着隐隐的哀痛。 “庞统,出了什么事?”公孙策问道,庞统没答话,只是示意公孙策去看放在案上的那封书信。
公孙策拿起信展开,见那字迹笔法清奇,方整有致,竟是赵祯亲笔,他本以为这是一封密旨,可是看下来却发觉并无半点旨意,扬扬千余字皆是近来西北战场上的宋军与西夏交战的战报。
西夏李元昊领数十万兵马,围延州,破金明寨,宋军伤亡过万人。
刘平、郭遵将军领兵数千人,于三口川与十五万西夏大军激战三日,宁死不退,全部战死。
任福率部三万余人于好水川中伏,与李元昊亲率的十余万骑兵遭遇,全军覆没。王珪将军领五千人救好水川之围,以身殉国。
姚家川一战,两万宋军仅幸存一千人,朱观、武英将军力战身死。
西夏十万兵马围定川砦,九千宋兵与十余名将领全部阵亡。
宁远寨被攻破,两万宋军全军覆没,主将王世亶,王显战死。
渭州城失守,李元昊下令屠城,数万军民无一幸免。
……
……
……
行行悲歌,字字血泪。字里行间,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百里无人收白骨,家家城下招魂葬。
公孙策内心牵痛,眼里泛起泪光。自西夏李元昊称帝,宋夏边境竟已折损了数万精兵,以及近百名武将。大宋立国而来,昌文偃武,武力本就不足,那些保家卫国的大好男儿,如今已是半壁凋零。公孙策知道这阵亡名单里,不少人曾跟庞统一起出生入死并肩作战,有些更是他亲手提拔,其余的也是多年来同朝为官共御外敌,而今这些人竟然都已殒身边疆,再也不会回来。他的心里,究竟会有多痛?他抬起头看向庞统,而庞统已经站起身,走到一边悬挂着的行军图前,默默端详。那些高山巍峨,那些江河壮阔,那些平林如织,皆是我大宋的大好河山,岂容贼寇横行?庞统轻叹一声,伸出手在西北边陲缓缓抚过。公孙策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延州城,三口川,好水川,定川砦……这些地方,可还有血迹未干英灵不散?
公孙策聪明绝世,自然清楚皇上的意思。太庙公审,庞统跟赵祯已经撕破脸皮,虽然后来庞统以社稷为重,放弃谋反甘心归隐,但他依然是不太看得起赵祯的。而赵祯也是明白这一点,如今朝中无人可用,他想让庞统领兵西征对抗西夏,又不知这中州王愿不愿意领旨,便来了这一招。至于发兵还是不发兵,庞将军请自行决断吧。
其实,赵祯也是聪明人,他知道庞统会怎么抉择。公孙策自然也知道。他起身走到庞统身边,握住他的手。庞统半转过身,一半面容隐在灯影中看不清楚表情,双眸却异常闪亮。他向公孙策说道:“出使大辽,一切要多加小心。”顿了一下,又沉声道,“本王明早发兵延州,且去会一会那李元昊。”公孙策凝视着他,清明的眸子里藏不住关切与担忧:“李元昊不比辽人,听闻他素有智计阴狠狡诈,你……多保重。”庞统傲然笑道:“你又忘了么,本王可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飞星将军啊!”公孙策痴痴的望着他,终于再也不想隐藏自己的情绪。他上前将头埋在庞统怀里,双臂揽住他的腰身,喃喃的说:“飞星将军……我的飞星将军……”
第九章
翌日,晨。苍穹有云,风沙连天。
公孙策领着展昭和白玉堂以及随行的十数名护卫方行至关口,便忍不住勒马回望。连角声声高昂激越,旌旗漫展迎风飒飒,十万大军拔营列队整装待发。公孙策遥遥望着那人端坐马上英姿勃发,举手一挥亦是气贯长虹。随着他的手势,三军立时起程,当真是动若风雷声势磅礴。公孙策目送那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心知此一去便是山水相隔,默默注视良久,才转回身,对身旁的展昭和白玉堂道:“走吧。”
是日,火迫金行,大利西方。礼部尚书公孙策依圣旨北出雁门出使大辽。中州王庞统领兵十万西赴延州抗击西夏。
且说飞星将军庞统率精兵十万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这日午后方渡过黄河,便收到探马回报,说是李元昊亲率西夏铁骑二十万,正向永安寨逼近。这永安寨是延州西北门户之一,若永安寨被破,西夏军便可直抵延州城下。而近来宋军伤亡惨重兵力不足,这永安全寨守军也不过数千人,又多是乡兵,怕是当真难敌了。
庞统剑眉一蹙,问道:“西夏军何时可到永安寨?”探子回答:“西夏骑兵行军甚快,怕是明日辰时便可到了。”庞统略一沉吟,身边飞云骑之一林远忍不住说:“此处距永安寨尚有两百余里,只怕相救不及。”庞统抬起头,眼中精光闪现:“林远,你立即点骑兵一万人,卸去辎重,轻装待发!”林远一愕,立即道:“是!”庞统又唤:“狄青!”副将狄青打马上前,施礼道:“末将在!”庞统道:“本王带一万轻骑先行去解永安之急,余下九万兵马由你统领,继续赶赴延州方向,限三日内抵延州,不得有误。”
说来这狄青少年入狱,被判发配充军。庞统机缘巧合之下知他入狱之事乃是代兄受过,念他义气,便将他招致麾下。日后狄青随庞统征战连连杀敌无数,庞统见他骁勇善战又颇具谋略,便提携他做了副将。狄青一心感念庞统知遇之恩,此时见庞统意欲亲率一万轻骑面对西夏二十万铁甲军,心知凶险,稍一犹疑,道:“王爷,请让末将领兵去永安寨!”庞统知他心意,却自是目光一凝,道:“狄青,军令如山,你可是不听令么?”“这……”狄青看到庞统坚毅的神色,知他主意已决,拱手抱拳,正色道:“末将得令!”又忍不住加上一句:“王爷保重。”庞统傲然一笑,便领七十二飞云骑,及骑兵一万纵马而去。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星夜奔驰,一夜无话。
旭日东升,晨雾消散,李元昊领二十万铁甲骑兵浩荡而来。他远远望见永安寨立于晨光之中,竟是一派安宁,脸上扬起得意的冷笑。他已派人打探,这寨里不过数千名老弱残兵,而最近的宋军人马尚在百余里之外,必是解救不及。他血脉里党项人好战而嗜血的本性已然沸腾,他已经立意要血洗永安寨,当下传令三军停止前进,预备攻城。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声炮响震耳欲聋,而寨门突然大开,一万骑兵如水泻般奔涌而出,每人俱是弯弓搭箭,一时之间箭落如雨,西夏前锋营猝不及防,中箭者不计其数。李元昊大惊,但已退之不及,前军大乱。而宋军骑兵马踏如飞,已冲进西夏阵中东奔西突,同时换弓弩为刀枪,片刻之间西夏阵中已是死伤遍地哀嚎一片。
李元昊大吃一惊,他本算准永安寨数千守军必然死守寨门不敢应战,孰料宋军竟主动出击,以致于本方阵脚未稳之际已被对手占了先机。又见敌军兵强马壮,武器精良,哪里是永安乡兵,分明是堂堂大宋禁军!而对方为首的一员大将,身着精钢铠甲,座下白马神驹,于阵中纵横往复,长枪过处便是血肉横飞,当真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李元昊忽然想起一位传说中百战百胜鼎鼎大名的人物,当下跃马上前,手中乌金刀架住对方长枪,一字一顿道:“中州王庞统?”庞统略一颌首,即便在两军交锋之中,那一股雍容闲雅的气度仍是丝毫未改:“正是本王。”言罢,回枪一扫,长枪直奔李元昊胸腹之间。李元昊马背之上立时俯身,险险避过一击,甫一起身,便见眼前银光一闪,竟又是一枪直奔面门刺将过来,忙举刀相格。刀枪相碰,火花四溅,两人都感觉到对方武艺精湛内力绵长。李元昊道:“素闻中州王庞统骁勇无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庞统唇角一勾,笑意淡淡,眼神却甚是清冷:“过奖。”
这两人过招,一时不分高下,李元昊正全力对敌,忽闻永安寨中号角连天战鼓如雷,不由惊疑。这两军厮杀之间他也一时难辨寨中是何状态,加之他本性多疑,还以为寨中尚有精兵无数正倾巢而出。他这一分心,手上便落了下风,再用余光一扫,身边西夏兵马已是丢盔弃甲阵脚大乱。他向来谨慎,不愿打凶险之仗,当下不敢恋战,虚晃一刀退回阵中,大声吩咐道:“收兵!”
收兵号起,西夏军后军变前军,飞奔而退。此一战西夏军阵亡数千人,伤者过万,仓皇之间丢下战马辎重不计其数。
林远正杀的兴起,难免有些意犹未尽,便打马上前,对庞统道:“王爷,我们追上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庞统看着西夏退兵的方向,唇边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朗声道:“众将士听令!”
洛水岸。青崖山。
李元昊的西夏大军一退数十里,正于此处重新集结列阵,并设下埋伏,只等宋军追击至此,围而歼之。李元昊安排好一切,便隐在树丛之中向来路频频张望。他难掩心中的兴奋:这庞统确实是难得一遇的将帅之才,适才在永安寨前,也让自己很吃了一点苦头,但是他确信他会在这里一雪前耻。二十万大军已成合围之势,他飞星将军纵然插翅也难飞。李元昊骨子里的嗜杀之性已经蠢蠢欲动,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乌金刀,只等待着一场血腥厮杀。
第十章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
初春的傍晚仍然寒气袭人,西夏大军在这春寒料峭中等了数个时辰仍没见宋军的影子,原本沸腾的杀意便渐渐的冷却了下去。李元昊等得焦躁,遣了探子前去打探。谁知探子回来时却禀告说,沿途并未见宋军有一兵一卒追过来。
“什么?!”李元昊大怒,重重一拳砸向身前的树干。他本认定庞统会领兵追击,方在此处设下埋伏,孰料在这里白等了大半日竟连一个追兵也没有,倒显得自己此番布置分外可笑。他又气又恼,脸色阴晴不定。好一阵,才传令三军原地扎营,第二日清早拔寨,绕路西南方向,意指延州。
话说西夏大军取道西南,虽然是多绕了一段路,倒也行得顺利。一日多的时间,便已进入延州地界。只要渡过陇水,便可直抵延州城下了。这早春时节雨水不多,陇水虽宽却不太深,并不难渡。当下近二十万大军分批过河,可就偏偏在这只渡了一半人马的时候,忽听得战鼓之声震天作响,前方山地之中近万名宋军骑兵飞驰而出,在西夏军前列出迎敌的阵势。为首那名将军白马银盔,笑容慵懒优雅,在这两军阵前却仍是一派闲适自在,不是庞统又会是谁?
只见他催马上前两步,朗声道:“李元昊,别来无恙啊。本王已经恭候多时了。”李元昊一双虎目紧盯着他:“庞将军伏兵于此,果然是用兵如神。”“哈哈哈,”庞统大笑几声,道:“李元昊,你过奖了。本王不过是夜观星象,卜得你会取道于此,才特意来此恭候的。若论起伏兵之术,本王哪及得上你啊!三口川,好水川,我军皆是误中你的埋伏才招致惨败。若本王料得没错,只怕前日洛水河畔青崖山脚,也有你的伏兵等着本王上钩吧?”李元昊听他娓娓说来,方知自己的用兵竟已全在对方意料之中,不由得暗暗心惊。脸上却神色不改,扬声道:“飞星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让朕好生景仰。”庞统连谦敬之辞都省了,只微笑着浅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李元昊又道:“庞将军英雄盖世,只可惜宋皇却与将军向来不睦,朕甚是替将军惋惜。倒不如你我二人联手打下这宋室江山,日后你我兄弟称之,共享天下,岂不快哉?”庞统懒懒道:“李元昊啊,你这个离间之计用得真是不太高明。本王与赵祯如何,是我大宋的事情,不劳你一个外人置喙。”他面色一寒,语气蓦地森冷起来,斩钉截铁一般的坚决:“本王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你们党项人图谋大宋江山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李元昊冷冷的盯着庞统,良久才道:“庞将军,前日在永安寨,只不过是你出其不意占得先机,才令我军猝不及防,你当真以为你这一万兵马能敌得过朕的二十万铁骑?朕是爱才之人,才劝你归顺,你若执迷不悟,便休怪朕手下无情了。”庞统好整以暇,只淡然道:“那就请了。”说罢,手中长枪一挥,已冲将过来,身后一万骑兵势如奔雷锐不可当,冲入西夏军中拼杀。
而正在此时,后军方向突然杀声震天,无数宋兵铺天盖地般从后方掩杀过来。为首那名战将黑衣黑马,披头散发,脸上却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青铜面具,甚是可怖。西夏军见之大惊,还未分得清是人是鬼,那人已一马当先冲入阵来,手起刀落之间,人头断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