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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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我放了丁力。”他见简单明了的说。
“不可能!”丁力比我答的还快。
“敬酒不吃吃罚酒?”沈阔挑眉。
“我相信丁力,他没有藏毒,我们是清白的没有把柄在你手上,你的条件不成立,这桩生意我没兴趣。”我说。
“我既然来了,百乐门就一定有鸦片。许文强,你一向很聪明,这次怎么变笨了?”他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真卑鄙!”看来丁力猜对了,冯敬尧真的狗急跳墙了。但是没想到,沈阔竟然还帮他。
“许文强,你们现在的处境由不得你不答应。眼下全上海的人都很愤怒,总要抬个人出来给大伙一个交代。冯敬尧是我的盟友,想必你也清楚。若是百乐门被发现藏毒,我很乐意把丁力抬出去代替冯敬尧平息一下上海市民的怒火。”沈阔斜睨了丁力一眼,慢条斯理的说。
丁力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不屑道:“就怕你没那个能耐。”
沈阔淡淡道:“我有没有那个能耐你马上就知道了。”
“沈阔,我看错你了,你他妈的就是个畜生!”我给气得几乎没蹦起来。
沈阔摇头失笑:“如果能得到你,我还可以再畜生一点。”
我咬牙切齿的看着沈阔,忍了几忍没忍住,攥紧了拳头就朝他扑了过去。砰的一声,拳头砸在了他的下巴上,他一时没防备,给我砸得头脸狼狈的扭向一边。我又伸脚去踢他,他也是个身手不凡的主儿,我的脚刚到他的胸前就被他伸手一把掐住了脚踝,我使劲往回抽没抽出来。
“沈阔你他妈的别碰他!”丁力在我身后暴喝。
沈阔只看着我,寒着脸说:“许文强你别逼我。”
我早已怒火中烧,脑海里一丝理智也没有,反手抄起桌上的金属座灯就往他头上砸。我就想着今天把你撂倒了,不让你出这个门,看你还怎么作恶?
沈阔见此情形赶紧松开我的脚曲臂去挡,我一时没控制好平衡,给他耸的一个趔趄差点栽倒,手里的座灯也砸偏了,灯头击在墙壁上,灯泡碎裂开来,迸了沈阔一头一脸。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好几道血口子,虽然不深,但也触目惊心。
沈阔伸手触了一下自己的脸,看见了满手的血迹,当下拉了脸,飞起一脚就朝我踹了过来。
“文强!”丁力嘶哑的声音和着手铐撞击铁柱的金属摩擦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闷哼一声直接扑倒在地。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我的肋骨上,那处之前就被日本武士打伤了,妈的!沈阔竟然踹在了同一个地方上。剧烈的刺痛犹如无数羽针密集的扎下,我屏着呼吸不敢用力,几乎岔气。
沈阔的阴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怜香惜玉那一套我沈阔不熟。”
丁力使劲儿的挣着手铐,胳膊都抻直了,手腕处勒得通红,手铐与铁柱接触的地方都要打出火花了,他的另一只手拼命往前伸,想够着我。我强忍着疼挤出个笑容对他说:“我没事。”然后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丁力瞪着沈阔,眼里烧了两簇火,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沈阔,你他妈的再敢碰他一下,我一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沈阔毫不理会,只看着我,继续说:“这笔生意你答不答应?”
“我不答应!”我斩钉截铁的说。肋间剧痛无比,开口说话都似要耗尽全力。
沈阔也是怒极,一把将我抻了过去,狠狠的捏着我的腰,双眼阴沉的盯着我,脸上纵横交错的血口子狰狞无比,他此刻就像一个恶魔,“说三个字,说你答应,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我死命挣扎,他的手像铜浇铁铸一般箍在我的腰间,我越挣越疼,感觉肋骨都断了,我咝咝的直抽冷气,仍旧死咬着牙对他说了三个字:“干你娘!”
沈阔眼中暴虐的寒光一闪,猛地将我按在桌子上,曲膝顶住了我的后腰,又用手肘顶着我的背把我压在了桌面上。
丁力发了狂一般的挣着手铐,手铐卡在他手掌最宽的部位上动弹不得,他的手被肋得血液阻塞,青白一片,手背上面的筋脉清晰的骇人。
我奋力挣扎,胸口的伤以及肋间的伤升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疼痛铺天盖地的涌上来。我弓着腿毫无章法的死命往后踹沈阔,他把另一只腿伸进我两条腿之间抵住我的臀部,然后抄起桌上一本厚厚的硬皮书砰的一声砸在了我的脑袋上,我当时就给砸懵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几乎黑了。
丁力也疯了,他的声音嘶哑得犹如地狱的恶鬼:“沈阔!你他妈的给我放开他!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丁力,全上海没有人敢三番五次的对我出言不逊,今天我就在你面前要了许文强,让你知道知道我沈阔是什么人。”沈阔说罢伸手解开了我的腰带,拽着我的裤腰猛地往下一拉。
我虐完了
膝盖以上的皮肤顷刻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登时木了。此生从未如这一刻这般绝望恐惧过,身体筋疲力尽,疼痛主宰了所有的神经,意识在逐渐抽离,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我拼命瞪大眼睛去看丁力。他双目赤红,犹如一头癫狂的狮子,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充斥在房间里,他的手掌已经挣破了,手铐卡进了肉里,一片血肉模糊。他朝沈阔咆哮,“沈阔你妈的!你想杀我现在就过来杀!你别碰他!否则我一定宰了你!一定!”
沈阔俯在我身上舔了舔我的耳垂,一边解他自己的腰带一边说:“比起杀你我现在更想要他。”
我全身颤抖,绝望没顶,心如死灰。丁力看着我,双眼里面那么巨大那么浓烈的心痛几乎毁天灭地。我一瞬间就撑不住了,我哭着求他:“丁力,你转过去别看,我求求你了,你别看……”
丁力依旧死死的盯着我,疯狂的挣着手铐,一下一下的,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颤动。突然,“锵”的一声,挂在墙上那把林彪送给丁力的弧形剑被震了下来,丁力伸脚将剑挑了起来,一把接住,用嘴咬住剑鞘刷的一下拔出了剑,就要朝沈阔掷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沈阔猛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拎了起来挡在他身前,在我身后说:“丁力,听说你的飞刀功夫很好,整好让我见识一下你能不能隔着许文强把剑扎在我身上。”
丁力一下子止了动作,握着剑的手滞在半空,他看着沈阔,咀嚼肌咬得死紧,脸色恐怖至极。然后他开始用剑去砍手铐上面的铁链。
“锵!锵!锵……”尖锐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链子上面火花四溅。
“没用的,小陈的手铐是我给他的,全局唯一一把加粗精钢特制的,专门用来控制像你这种‘重要人犯’,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钥匙在小陈那里,我让他在下面严密的控制好百乐门的人,然后慢慢的搜,仔细的搜。你百乐门这么大,估计这会儿还在一楼呢。”沈阔说完,便吻上了我的后颈,温热的气息急促的喷在我的颈间,身后有热硬的东西抵住了我。
我的胸肋间犹如被一双无形的手疯狂的撕扯,疼痛强势的传遍四肢百骸,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砸在桌面上。但是身体的疼痛远不如心里的疼痛之万一,沈阔牢牢的箍着我的腰,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游移在我颈间的唇舌。恐惧、绝望、耻辱、疼痛已经将我肢解,我撑不下去了。感觉身后的沈阔低喘一声,紧接着一个挺身便要挤进来。我头皮都炸了,蓦地睁大了双眼,使劲往前躲,小腹死死的卡在了桌沿上再也躲不了半分,挣扎间肋骨处疼的越发厉害,心肺搅成一团,我已经无法清楚的描述出那种疼的程度,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快出壳了,我是不是要死了?那样也好,我死了也强过让丁力眼睁睁的看着我受辱。
可是我看到丁力突然笑了,笑得那么嗜血,那么疯狂,那么不顾一切,那么让我……心颤胆寒。他说:“链子砍不断是吗?没关系,总有东西能砍断。”说完,他举起弧形剑,对准了自己被铐住的手腕,雷霆万钧的挥了下去。
“不要!”我撕心裂肺的大喊,声音像夜枭一样,那么尖锐那么凄厉。
精亮的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一篷血雾瞬间腾起,一只左手掉落在地。我的双眼全被染红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丁力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迅速的掠了过来,在我和沈阔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精准迅猛的将手中的弧形剑送进了沈阔的身体,由左肋刺入右肋穿出。我身上的钳制登时消失,沈阔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轰然倒在了地上。
“我说过,你若是再敢碰他,我一定宰了你!”丁力对着地上的沈阔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声音冰冷彻骨,仿佛来自地狱。
然后丁力转身将我揽进怀中让我靠在他身上,开始单手帮我穿裤子,动作那么笨拙,那么轻柔。他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间拧得死紧,呼吸粗重的犹如濒死的犀牛,每呼吸一下脸好像就又白了一分。
过了许久,他才将我的裤子穿好,然后他说:“现在没事了。”
我像失了魂魄的人偶一般,仍旧说不出一句话,动不了一下。我的思维仿佛停滞在了他斩下自己左手的那一瞬间,我的眼前全是红的,全是红的,那么多的血,好像把我淹没了,丁力,你还在不在了?在不在了?
我猛地抬头搂着他的脖子发狠的抱紧了他,哭得不能抑制:“丁力,丁力,丁力……”
“你哭个鬼?我还没死呢。”熟悉的犹如刻在生命中的语气和嗓音在我耳畔响起,仿佛一下子解了我的魔咒,我终于复活了。我哧拉一下撕开了自己的衬衫包住他仍旧涓涓流血的左腕,“我们赶快去医……”话尚未说完,我睁着空蒙蒙的双眼发现面前开始发黑,喉头一股腥甜冲了出来,丁力的胸口被我喷出了一朵血花。意识残留的最后一刻,耳畔是丁力惊惶焦灼的呼喊:“文强!文强!文强……”以及那圈在我身体上面虽然少了一只手,但是仍旧坚实的臂弯。他叫我文强是吗?真想再多听几遍……
我好像做了一个亘古绵长的梦,梦里没有上海,没有冯敬尧,没有沈阔……只有大片大片的梨树,阳光洒进树间,被枝桠镂成了一层一层的光斑。树下坐了一个人,眉眼英挺,颧骨上面有一道浅色的伤疤。那人提着一把粗糙的白瓷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然后冲我轻挑嘴角笑了一下。那笑抵过了满园梨花,掠尽了世间芳华。我坠进了那个笑容里面,一下一下沉溺不出,幻化了沧海桑田,温存到海角天涯。
仿佛隔了一世轮回,我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白光犹如利刃破开了那个美梦,眼底被强光扎得生疼。眼前洁白一片,这里是……医院?可是,我的护工呢?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毫不理会身体上面那些叫嚣的疼痛。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把我按回床上,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回去!”
我掀了被子刚要下床,病房的门便被推开了,小陈一个箭步便冲了过来,将我扶住:“文强你现在不能下床,你躺下好好休息。”
“丁力呢?”我问。
“你之前受了重伤,肋骨断裂刺进了肺叶,导致内出血,抢救了很久才捡回一条命,你要好好休息。”
“丁力呢?”
“山口香子带着虹口道场的人去端了冯敬尧的老巢,山口香子与冯敬尧打斗的时候,两人从冯敬尧的窗子掉了出去,砸在了房子外面的铁栅栏上,穿透了心肺双双毙命了。”
“丁力呢?”
“沈局死了,他的丑事我都知道了,你没有责任。文强,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丁力呢?!我问你丁力在哪里?!”我揪着小陈的衣领发疯一般的吼道。
“……文强,丁力他……走了……”
我是尾声
西塘,江浙沪三省交界处的一个千年古镇,距离上海市中心只有80公里,这是个人间天堂。古镇笼罩着如轻纱般的薄雾,两岸青瓦粉墙倒映水面,有栖息着不知名鸟儿的乌篷船唱着渔歌泛水而过,留下水面一道细长的涟漪。到得傍晚更是瑰丽,夕阳斜照,灯火闪耀。空气中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酒香,平添一分旖旎。若逢节日,更有花灯飘于水面载走哀愁,璀璨一片。
我在西塘买了一处地方,种了梨园,眼下正是花期,满园芳菲,梨香四溢。偶有微风荡过,半空飞絮,如雪如羽。
地下的梨酒时日已到,我拎了土铲将酒坛挖了出来,启开泥封,熟悉的浓郁香气一瞬间就熏湿了我的眼眶。
我小心翼翼的将酒往白瓷壶里倒,一滴都没有洒出来。丁力,你别生气了,我在改了。我能倒好酒了,我不再笨手笨脚了。他们说,沈湘君冲进我的病房开枪射我给沈阔报仇,你挡在我身上接了她一整个弹匣的子弹。我自是不信的,他们还要带我去看你的坟墓,我把他们全揍了,连艳芸我都骂了,谁让他们咒你死?你哪来的坟墓啊?我知道你是生我气呢,你嫌我白痴,嫌我笨手笨脚,嫌我老惹祸,你就不理我了。我去孙婆婆那里要回了你的白瓷壶,天天倒你最喜欢的梨酒给你喝,我乖乖的守着我们的梨园,哪也不去,再也不给你惹祸,再也不让你操心,你回来吧。我一个人很寂寞,你不骂我我难受啊,你回来骂我吧……
咦?酒明明没有倒洒,为什么桌子上面有这么多水渍呢?原来是眼泪啊……
丁力,我撑不下去了。你说你用你的命护着我,可是你让我恨我自己的命了,我把你的命弄丢了,那我还要我的命做什么呢?
牛皮色的小纸包静静的躺在桌边,我轻轻的拿起来展开,把里面的粉末倒进白瓷壶里晃了晃,然后对着壶嘴,学着丁力以前的样子,猛地灌了一口。口腔里面充斥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洌口感,细腻绵长还有回甘。我一口接一口的喝,把整壶都喝完了。
对不起丁力,我又不听话了,我撒了谎,对巷子口的药材铺掌柜说买砒霜除老鼠,可是我们家哪里有老鼠呢?不过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操心,以后再也不会了。等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要再跟我生气了。
肠胃剧烈的翻搅,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