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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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此刻药力似乎到达了顶点,浓稠的黑暗像旷野的鸦群叫嚣着将我没顶,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看到有人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深入黑道
我好像做了一场挨揍的梦,醒来的时候脑袋像针扎一样的疼,手背也疼,睁眼的一瞬间眼前是黑的,大概过了有几秒钟才看见光亮,还有丁力的脸。他嘴角有点青,脸孔比炭还黑。
我吓了一跳,霍地一下坐起来:“丁力你跟谁打——”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头昏脑胀,胃里翻江倒海险些没一口吐出来。
丁力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赶紧给我躺回去!”说完,将我按回了床上,虽然口气不好,但动作极轻柔。
看着他铁青的脸,我突然想起来我被沈阔下了药,被他强吻了!那时候冲进包厢的人是丁力?
“你去了丽晶?”我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我是去了丽晶,我还揍了沈阔。”他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丽晶?”我奇道。
“我妈想你了,叫我去找你到我家吃饭。我往美华打电话,他们说你去找陈翰林,我又往巡捕房打电话,陈翰林说你在丽晶跟沈阔吃饭,我直接就叫上林岑去了丽晶。”
“你……跟沈阔动手了?”沈阔身份特殊,丁力若是跟他结仇恐怕会非常麻烦。
“我卸了他一条胳膊。”
“什么?!”我惊呼,虽然我也很想卸,但是巡捕房的局长我们绝对得罪不起。
“你什么意思?我打他你还不乐意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见冯敬尧和沈阔吗?你为什么还要跟沈阔吃饭?”丁力怒气冲冲的质问我,一副想把我活活掐死的模样。
“我不是跟沈阔吃饭,是小陈请我吃饭,他顺路跟小陈一起去的……”
“那为什么陈翰林不在丽晶而在巡捕房里面?”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抢了先。
“虹口道场那边有人闹事,小陈临时走开去处理,你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处理完回去了吧。”
“林岑之前一直在虹口照看鹿园,他没说虹口道场那边有事情。”
鹿园是丁力自己开在虹口的赛狗场,赛狗是从美国传来的一种新型博彩活动,与赛马性质相同,但是更具刺激性。丁力看中了赛狗的商业价值,便偷偷挪了百乐门的钱,在虹口买了块地,建起了赛狗场,如今尚在建设中,还没有正式启动,我也是前两天听他简单提了几句。
听了他的话我惊讶不已,鹿园就在虹口道场附近,如果虹口道场有什么动静,林岑不可能听不到风声,唯一的解释便是沈阔撒谎。他竟然这样卑劣的支开小陈,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他的人品了。
“丁力,沈阔没把我怎么样,跟他结仇后患无穷,你就别生气了行不行?”事到如今,除了伏低做小,我不知道还能如何平息丁力的怒火。尽管我心里他妈的更窝火!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打他也是白打,他不敢明着抓我。他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量他没脸把这件事抖出来。至于暗地里使绊子那一套我丁力不怕他,现在整个上海滩有多少人想暗中算计我,不差他这一个。倒是你,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收到消息,陈连山的纺织厂保下来了,陈翰林又恰好这个时候请你吃饭,你别想否认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那天晚上在冯敬尧那里你答应他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就知道瞒不过他,干脆直说:“我答应到他那里帮他做事。”
“一个美华还不够你许大老板折腾的?”丁力怒视着我,语气不无嘲讽。
“冯敬尧的产业确实比美华更有吸引力。”我云淡风轻的说。对不起丁力,既然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你陷入危险,想必你也一样不想我为了保护你而去冯敬尧手下做事。那么,我宁愿你误会我。
“冯敬尧做的什么生意难道你不清楚?”他不敢置信的低吼。
我迎着他愤怒的双眸,平静的说:“我清楚,但是我更清楚我来上海是为了什么。跟着冯敬尧无疑是最快的途径。”
“好,我不挡你许大老板的财路!”下一刻,我听到了丁力摔门而去的声音。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动,被子下面的双手紧握成拳。第一次觉得那么疲惫,那么挫败,那么无能为力……
丁力自那天摔门而去之后再没来看过我,后来丁妈妈来看过几次,我才知道自己是在他家。养了几天伤,脑袋不晕了,手背上的伤口也结痂了,再呆下去也是无趣,我便告别丁妈妈离开了丁力家,直接去了冯敬尧那里。
冯敬尧的生意几乎做遍了半个上海滩,但凡盈利比较高的买卖他都有涉猎,其中主要以药材生意与漕运生意为主。我第一天报道便被冯敬尧派到码头接一批货。
两艘巨大的货船平稳的进了港,我招呼同行的一干人上船卸货。几百箱密封的木箱上面画着金枪鱼的图案,图案旁边标着一行醒目的英文,是进口的鱼罐头。
搬运的途中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两个伙计交手的时候没接稳,一箱货直挺挺的扎进了海里,两人傻愣愣的看着,我跟着一头扎了进去。这是我第一次出任务,若是搞丢一箱货不好交代。
幸好港里的水不深,潜了十来米就到底了,我确定了货物的位置后正打算上去和人拿钩子绳索把货物吊上去,一件棕红色的事物跃进了我的眼帘。木箱撞在了一块礁石上,裂开了一角,开口处露出来一角棕红色的……枪托!我心中大骇,凑上去扒开裂缝细看,箱子里面哪里是什么进口鱼罐头,赫然是几把簇新的步枪!黑亮的枪管,精钢的弹匣,木质的枪托边缘刻着BAR三个字母,我心中一凛,这是现下比利时仿制美国革新出的有效射程可达600米的勃朗宁自动步枪!冯敬尧私下里有多少黑生意不言而喻,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走私军火!
我脑袋里乱哄哄的,胸肺间窒息的要命,当下卯足了劲潜了上去,冲出水面的那一刻看见船上的人都趴着向水里看,见到我一齐问:“货呢?”
“水太深了,一时弄不上来,大家先不要管那箱货了,别误了时间,回头我再想办法把那箱货捞上来。”我边往船上爬边说。
龙骨旁边接应我的人是众人中的管事,也是跟在冯敬尧身边多年的手下,姓李。他一边放绳梯一边皱眉道:“不行,少了一箱货回去没法跟冯先生交代。”
我攀着绳梯爬上船,对他道:“延误了时间更不好交代,冯先生特别吩咐过这批货务必在中午之前运回,李管事该不会忘记了吧?”
“许文强,你招子放亮点,冯先生用你不代表让你做主,出了事谁来负责?”李管事冷冷的盯着我,语气中威吓的意味十足。
“我负责。”我亦沉声道。
李管事看了我一会儿,哼了一声转身继续招呼大伙搬运货物。
等到所有的货物上岸,货船驶离之后,我和李管事带着大伙将两船货物押回。将货物送回货仓,我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拿了几只大铁钉与铁锤开了货车又返回了码头,跳下水找到那箱货物,我在水中将开裂的木箱仔细的钉好,然后潜出水面,同码头管理员说明情况,请他派人帮忙将货物吊了上来。管理员知道这是冯敬尧的货物自是不敢怠慢,还帮我将货物搬上了车。
等我回到货仓的时候整好是中午12点,冯敬尧亲自去了货仓清点货物。见到我搬下那箱水淋淋的货物时,他笑了一下,眼底的深意让我不寒而栗。
晚上,冯敬尧同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说:“阿文,你今天做得很好。”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保持平静的笑道:“既然跟了冯先生,自然要替冯先生解决麻烦。”
冯敬尧意味深长的对我说道:“阿文,你今天救了十几条人命你知道吗?”
我狐疑的看着他。
“那两个伙计把货掉进水中是我特意安排的,你若是没有隐瞒的话,那么所有看见那箱货的人都会死,也包括你。”最后四个字他是笑着说的,语气轻松的好像在闲话家常。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原来他今天是故意试探我,如果我轻举妄动的话,后果可想而知。难怪那时候李管事那么轻易就由着我了,想必都是冯敬尧事先安排的吧。
“冯先生多虑了,我许文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不自量力的事情我不干。”既然他把话挑明了说,我也不必兜圈子,横竖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信任。
“哈哈,阿文,我就欣赏你这点,跟你说话就是省力气。”他放声大笑了一阵,然后眉毛一敛转了话锋道:“若是你有资本不自量力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既然冯先生担心这个,那么你就永远不要让我有不自量力的资本不就行了。”我淡淡的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愣了一下,而后又是一阵大笑:“阿文,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顾念我对你的欣赏的。”
经过了这次接货事件之后,我在冯敬尧手下越发的小心谨慎,他的生意我接触的越多,他的黑暗面我知道的也就越多,我的处境也就越发的危险。这一切像一个巨大的茧,将我裹住,越缠越紧,想要抽身怕是万难。我没有一刻停止过想扳倒他的念头,但是苦无对策,然后我又迎来了冯敬尧的另一笔大生意……
比试武力
虹口道场,上海滩一个由日本人掌管的特殊存在,表面上它是一个武馆,实际上是日本人统管华中地区的一个特务机关。冯敬尧最近的一单大生意便是同虹口道场的场主即机关长的日本女人山口香子合作的。
第一次见到山口香子的时候,我有一种惊艳到讶异的感觉。世间有多少种女子就有多少种美丽,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像山口香子这般令人移不开视线。她的美貌不同于艳芸那般有些小家子气的婉约,娇媚和风情,她的美大气,冷艳,高贵,目空一切。这个女子对于男人来说,不是女人是对手。
我代表冯敬尧表达了对她的友好之后,我们开始步入了正题。
“山口小姐,冯先生的意思很简单,希望你将这批药材的价钱降低一成。”我开门见山的说。
山口香子挑起美目淡淡的扫了我一眼,轻启朱唇,用一口颇为流利的中文对我说道:“这批药材的质量冯先生早就清楚,这样压价似乎显得诚意不够。”
“许文强今天单枪匹马同山口小姐坐在这里便是冯先生最大的诚意。做惯了药材生意的人定然了解时局,断不会给出让山口小姐吃亏的价位。商家万事以利益为先,冯先生给出的价钱必定有他的道理。”我轻啜一口茶,微微皱了下眉,日本的茶道不合我的胃口。
“或许冯先生在上海的影响力很大,但是我山口香子的生意未必同别人就做不成。”
“山口小姐,或许这批药材你可以找到别的买家,但整个上海滩的药材业没人比冯先生做的大,这么大一单生意做下来估计其他人连喘息的机会都不会有了,难不成山口小姐的目光这般短浅,只打算做一锤子买卖?”
山口香子眉尖动了动,问我:“冯先生有意同我长期合作?”
我点头:“当然。”
“那么他的诚意显然不够,不肯亲自出面,派了你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打发我,我很难相信他。”山口香子轻蔑的瞥着我,嘲讽意味十足。
我不以为意的笑笑:“请允许我再一次正式的介绍一下自己,在下许文强,冯先生手下的产业目前由我全权打理。”
“我不喜欢只会耍嘴皮子的瘦弱男人。”山口香子冷冷的说。
“那么山口小姐如何才能相信我不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瘦弱男人呢?”我继续笑。
她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优雅的脱掉了鞋袜,淡淡的道:“你们中国有句话叫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许先生,请。”说罢率先走向了木质地面的格斗场。
世事真是奇妙,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虹口道场跟一个女人比武。
山口香子站在我面前大概五米远的地方,前后脚错开,双手一前一后呈掌刀之势护住前胸,摆了一个标准的空手道起手式。
我站着不动微笑看着她,空手道的路数我不精通,只是听别人说过一点皮毛。先下手为强显然不适合用在对手实力不明的情况下,以不变应万变方是良策。
下一秒,我听到山口香子一声怪叫,人已经朝我冲了过来。她扬起右拳直接击向我的面门,随着她离我越来越近,我看清了她怪异的拳形,她将拇指扣在食指甲上,食指第二骨节向前突出,目标是我的人中穴。我心中大骇,这是凤眼拳,专门用来击打穴位的,穿透性极强。这女人竟然这么狠辣,出手就用杀招。
来不及再去揣摩空手道的武学路数,我身形霍动向后猛一仰头,堪堪躲过这一击,跟着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山口香子的拳头。女人打拳的劣势就在于拳头小,你抓住她的拳头可以将她的拳头包起来。我自是使了全力的,山口香子的拳头一时抽不出来,人离我又近,脚下的马步有些乱,我飞起脚横扫她的内小腿,同时陡然松手,她正向后使力想挣脱我的手,本身就是个后挣的劲儿,再加上下盘被我袭击,立时站立不住,“呀”了一声,仰天跌倒。
待她弹跳而起的时候,我的拳头已到了她身前,但是我又犹豫了。正面攻击别人的身体,无外乎就是胸口和腹部首选,但她是个女人,打她胸口十分不合适,打她腹部又显得过于残忍,于是我向右拧了一步,拳往旁击“砰”的一下擂在了她的左肩膀上。没想到她特别经打,生受了我一拳竟然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也没有后退,而是迎面顶着我的拳头,然后迅速抬起右手一记手刀便朝我的肘关节劈下来。
我没想到她会用这种伤人先伤己的打法,一时惊愕也没什么好法子化解,情急下,只得狼狈的抬起左膝从她的肋侧架了上去,格住了她的右臂,膝盖碰到她的右前臂的时候给震得一阵发麻,险些顶不住,我的额上立时渗出一层细汗。这一记手刀若是真给她砍中我的肘关节,那我这条胳膊恐怕就废了吧。
我刚收回拳头,她便立刻飞起右脚一记侧踢又来攻击我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