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染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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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之间的笑意加深，银状似无意道，“蓝染队长这次可谓是用心良苦啊，如今虚圈和尸魂界之间往来更加方便了~”
“银，” 蓝染面色未动，看向银道，“你想说什么？”
银环顾四周，普普通通的一方矮屋，在流魂街一处不起眼的街角，屋内的陈设也是简单至极，甚至显得有些破旧。除了种在屋后的一棵高高的柿子树能吸引一下视线以外，这小屋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当然，除了尸魂界中少有的一部分贵族以外，几乎所有人都住过这样的小屋，银当年同乱菊相依为命时候的住所还不如这个小屋好。但是流魂街毕竟不比，银忽然俯身敲了敲蓝染面前的桌子。
“哦呀，蓝染队长，如今虚圈和尸魂界之间往来既然如此方便，不如搬回虚夜宫住，也省的我时不时来流魂街跑腿了~而且，虚夜宫的医疗设施比这流魂街更加完善，对……言月队长醒来也有帮助……”
看着面前语气难得有些严肃的银摇了摇头，蓝染站起身，看向内室，目光中满是温柔，“月的身体状况我知道，崩玉对外伤恢复的很好，他久睡不醒并非是伤势问题。”
被黑崎一护的无月击中之后，言月一直昏迷不醒，蓝染用尽了一切的方法试图唤醒他，但终是无济于事。浦原喜助、卯之花队长和黑崎一护等人也竭尽全力帮忙，从虚圈到尸魂界到现世再到虚圈，五年的时光里，所有人都倾尽了一切办法，但言月就如同睡着了一般，一直没有醒来。
五年里，尸魂界和虚圈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敌对关系，转换成了如今经济互利往来的和平局面。涅茧利和浦原喜助还一同创建了三个可以穿越尸魂界与虚圈之间的【门】，在如今尸魂界的街道上，时不时可以看到从虚圈跨越【门】而来的破面在流魂街上晃来晃去，甚至有些破面还会出手帮助被虚骚扰的普通的灵们。
这种局面的出现必然不是蓝染一方单独创立的，与尸魂界一方是如何达成协定的，众人却不得而知。但当蓝染跳过中央四十六室直接同灵王会面的时候，一瞬间就都明了了。
原来月从一开始就料想到了这一刻，并又一次为蓝染铺好了后路。
想到这，蓝染目光一深，但转瞬即逝，回过头来看向银道，“我想比起虚夜宫，他更希望在流魂街的家中醒来吧。”
银看着面前的蓝染，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二人好像从一开始就深深地信任着彼此，即便到了如今境地，所有人都对昏睡着的言月不抱有太大希望，蓝染却能从一而终地相信着言月终有一天能够醒来。
自信至极，又霸道至极。
“蓝染队长既然这样说那我便多跑几趟吧。”银收起文件，扬上嘴角挥了挥手，“阿拉对了，乱菊说今年的夏夜祭提前到月末，志波家的烟火好像是又研制出了新产品，大概这次的花火也会更热闹些吧~我先把这些文件带走了~”说着银向着内室的方向扬了扬头，“言月队长要好好……修养哦~”
蓝染目视着银的身影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想起银临走前说的话。
花火么…
想来尸魂界每年都会举行夏夜祭，夜晚的花火展则是夏夜祭中最被人期待的一项。自己小的时候月还会特意拉着他爬到屋顶上看烟花…
走进内室，言月安静地躺在床上，宛若睡着了一般，蓝染坐在床边，执起言月的一只手，凑到自己脸颊上贴了贴，又轻吻了一下，满目的柔情直视着床上之人的睡颜。
一年前，蓝染停掉了言月身上一切无用的治疗，离开虚夜宫，将言月又搬回了二人真正可以称之为“家”的流魂街的小屋中。从虚夜宫的寝殿，到如今朴素的内室，蓝染五年来几乎是寸步不离言月，将万千思念担忧与爱恋都汇入了这五年的日日夜夜里。
此刻就这样看着那人安静的睡颜，依然能清晰地想起两人最初相遇的那个冬夜，那人将围巾围在自己脖子上时嘴角无意中露出的一抹清浅的微笑。
只不过，回忆越是清晰就越是苦涩，即便是蓝染，即便如此自信言月终有一天会醒来，但还是会不舍，会想念，会将心同回忆一起搅碎成为蚀骨之痛。
蓝染缓缓握紧手中那人有些微凉的手，平复良久的心情，才将那阵思念压下，恢复一贯温柔的表情，轻声对着床上之人说道：“月，还不醒来吗？睡了五年，再不醒可真就变成小猪了…”
“崩玉被取出，月的各方面体征都已没有了问题，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黑崎一护每日都会过来看你，我是想杀了他，但是我想月大概不会同意的吧，他的命便先留着，等月醒了再亲自处罚他。”
“银刚刚也来过了，他说今年的夏夜祭会提前呢…志波空鹤研制了新的烟火，月一定很喜欢，所以月要快点起来，我们还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爬到屋顶看烟火…”
“月，不要再睡了好不好，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真的有点寂寞呢……”
“月……”
蓝染轻轻环住言月的身体，嗅着言月身上的味道，空荡荡的心才会有一丝丝的填满，可是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月，醒来吧，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终章
“言总监？”
“言总监！”
略大的声音打破言月的发愣，回过神来言月看向身侧的助理律师，正略带诧异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言月压抑住剧烈跳动的心，敛神问道。
助理律师见状，将手中的报表交给了言月，“最后一笔善款已经拨下去了，言总监，您目前的固有资产只剩下原本的17％。”
言月看了看手中的报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罢用钢笔在报表的底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助理律师看着言月在报表上签完字，有些犹豫地问道：“言总监，为什么突然决定退出项目辞职，甚至……还要讲手中的资产捐给慈善部门？”
言月没有回答，缓缓抬起头看向助理律师，淡漠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快与疏离。
助理律师微微一怔，意识到自己失言，不再多说什么，收起报表退身离开了办公室。
言月转身而过，渡到了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夕阳缓缓放出最后的一抹余晖消失不见，而马路上的车辆依旧井井有条络绎不绝地行驶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世界不曾为任何一个人停下脚步…
桌上的电脑屏幕上，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地还停留在《死神》连载的最后一张图片，没有完结，还在继续，下一章的故事除了作者无人知晓。可是即便作者完结了整部作品，故事中人物的命运，和停留在每一位读者内心的回忆又是否会跟随着画面而一同结束呢？
如同最初一般的光景，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了□□……
那么这一切，终究是真实存在，还是南柯一梦，自己如今又站回到这里，又是何意义……而刚刚，从心脏与脑海中传来的声音，真的是你在呼唤我吗，惣右介？
言月抬起自己的右手，手指光洁，指腹处没有了多年用刀磨出的茧子，但掌心却有着一道浅浅的红印。言月知道，这是当年被关在忏罪宫蓝染为救自己挥刀试图劈开狱门，自己生生接下那刀时受伤留下的疤。
当时言月灵压尽封，为了不让蓝染留下灵压的痕迹制止了蓝染的救治，后来幻空将自己带走时也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没有及时处理，才形成了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蓝染每每看到这道伤疤都会十分愧疚，而言月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极其想去掉这个痕迹。找了许多的方法最后却仍留下了一道红印，只是想不到，如今这道红印，却是自己曾穿越至漫画中的唯一证据……
那是不是自己同惣右介之间的记忆与感情，都是存在过的呢…
可是，如果说进入死神的世界是上天恩赐机缘巧合，那自己又如何能够回去呢？而回去的世界里，又是否曾经有一个名叫言月的人，深深爱过蓝染惣右介呢……
言月徒然地放下了微微颤抖的手，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
回忆如此清晰，言月却不敢想起，越是想就越是想念，越是想念就越是痛苦。
惣右介，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哧……………”
一道破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言月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抹亮光划破昏暗夜空，然后恍然间炸响，瞬间盛开了一朵美丽的烟花。
被烟花恍了眼，言月不禁有些诧异，现下正值夏季，并没有放烟花的说法，想来是哪位为讨女孩子欢心的男生，准备的一场夏夜惊喜。
倒是便宜了我这样看热闹的人…
言月苦笑地摇了摇头，转身回来，整理了一下桌面，最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漫画，便切断了电源，离开了办公室。
自己早已无心与这些工作，还不如留了位置给更需要它的人。
资产几乎全部捐出，剩下的钱也够自己安顿好余生。言月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努力地工作，只想找个安静地地方，做一些简单自己喜欢的事。
驱车回家的路上，言月路过当时自己发生事故的地方，如今已然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了。
将车停靠在路旁，言月下车四处走了走，天空中的烟花还在燃放，炸开得烟花将地面照亮得如同白昼，因此当不远处的树林中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之时，言月立刻就注意到，并且马上冲了过去。
看到人影的时候没有多想，言月只是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但当身体已经朝那个方向跑过去的时候，才恍然想起这里并非是死神的世界，这里没有虚，没有所谓的敌人。
那刚刚的人…是自己多心了吧…
正想往回走去，却忽然被一人拦住了去路，言月诧异地抬头，却直接呆愣在了当场。
“你……你是……”
言月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怎样也想象不到那人如何出现在这里，忽然一个烟花闪过，借着光亮，言月彻底看清了来人的样子，更加不可思议，半晌，才震惊地问道：“你是……灵王？”
来人缓缓地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承认，言月更加惊讶了，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他如何能…如何能……
看着言月的样子，灵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物体，通体散发着幽暗的绿光，却是言月熟悉不已的崩玉！
“是它指引我而来的。”灵王道，“崩玉已认主，可以感知到主人的位置，我原本只是诧异你的位置为何不在尸魂界中，跟它而来却发现，你的灵魂竟然在这个世界。”
言月接过灵王递来的崩玉，在触及到崩玉的那一刻，一股温暖的热流瞬间顺着手心汇集全身。
这就是…认主的崩玉吗？
灵王见状叹了口气，“果然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天命……你是想随我回去，还是想继续生活在这里？”
“回去？！”言月猛然抬起头，惊喜地看着灵王，“我还可以回去吗？”
“是，我可以来到这里，自然可以带你回去，只不过你要考虑清楚，这一去，此生是再无法回到这个世界了…”
无法…再回到这个世界么…
言月环顾四周，小巷之外车水马龙，高楼林立，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但是自己却在那个世界里，存在了几百年的时光，留下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的人和回忆…
想到这，言月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崩玉，坚定地对灵王说：“我要回去！”
“好…”意外中，灵王竟然扬起了一抹微笑，朝言月伸出了手。
言月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灵王的手，从两人手间闪过一道白光，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世界开始颠倒起来，言月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听到耳边传来灵王的声音。
“崩玉还是留给你保管，我们日后终有一天还会再见。”
知觉缓缓恢复，言月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显得有些破旧的天花板却如此熟悉。
这是…流魂街的小屋吗…
转了转有些僵硬的头，发现这里果然是自己以前的卧室，卧室内只有自己一个人，但床边却还残留着熟悉的灵压。
惣右介……
言月直起身体，除了有些不适应的僵硬以外，没有任何不适感。正想起身下床，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几乎是一瞬间那人便瞬步到了自己身前。
言月看着那熟悉的面容，在另一个世界之时夜夜回忆在记忆中反复描摹的人，此刻就在自己身前。
“惣右介…”
蓝染缓缓地坐在床边，轻轻抚上言月的脸，“月，你醒了……”
言月握住蓝染的手，“惣右介，我……睡了多久？”
话音未落，自己就被对方一下子拥到怀中，蓝染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五年。还好…月醒了……”
言月听到蓝染的话，心中无比酸楚，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在这边，竟已经五年了。
“惣右介，我回来了…”言月紧紧抱着蓝染，将脸埋在蓝染的胸前，低声说道。
蓝染抚摸着言月半长的发，觉得五年来所有的等待都值得。
“回来就好…”
窗外响起的爆破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言月抬头看去，却见数个烟花闪过天际，瞬间盛开出了绚烂的光芒。
这里……也在放烟花吗？
蓝染顺着言月的目光看去，然后低头吻了吻言月的额头。
“今年的夏夜祭，月赶上了呢…”
两人像儿时一般爬到了屋顶之上，虽然是夏夜，但担心刚刚醒来的言月身体尚虚，蓝染便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言月的身上。
阵阵的响声划破夜空，大片大片的花火在夜幕中绽放，分裂成无数细碎的光点，照亮了屋顶上的二人。
言月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蓝染的肩膀，蓝染自然地搂紧了言月的身体。烟火在两人的身上留下了斑驳明暗的光亮。
仰着头看着满目的烟火，虽然只燃烧瞬间的热度，但身侧之人怀抱却是永远的温暖。
“以后每年的夏夜祭，我们都来这里看烟火。”言月轻声说道，嘴角油然而生出一抹淡淡的浅笑。
蓝染低头吻了吻言月的额头，“好。”
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