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很霸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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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多月,不用每日细看那些香水的研究成果,分析各种原料的用量。屋外一直是碧海晴空,不再是层层污染的天空。他喜欢调制香水,但他那时却不清楚为何喜欢调香。
那条让他改变生活目标的项链已经送到另一个人手中,每当那抹淡紫色亮光出现在眼角的时候,仿佛隐约可见母亲那个美好的回忆,或许他正在创造属于他的美好回忆。
“易先生,需要关上窗户吗?”坐在副驾驶位的瓦尼尔透过后视镜看见易时煊那头黑色发丝被路风吹乱,恭敬有礼地问道。
易时煊半睁着眼,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又闭上眼。窗外景色确实很好,但却过得太快,看得不真切。昨晚睡得迟,不如就先闭眼补补眠。
想起今早叶特让梅鲁先和他一起去酒店,再让瓦尼尔和他过几个小时之后再去酒店之事,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梅鲁初时虽是百般不愿,但最后还是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一样,乖巧地跟着叶特先去城里。
正如叶特所说,梅鲁是个很乖的孩子,虽说偶尔有点小脾气,但那都无伤大雅。孩子确实要比大人单纯得多,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看多了这样的梅鲁,仿佛就看见了小时候的梅鲁。
看得出来,梅鲁还很小的时候,叶特应该就跟他说了不少大道理,教了不少事。梅鲁也是牢牢记着叶特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所以他碰上伤心事之时并不会大哭特哭,偶尔会红着眼眶,眼中却透着不该是那个年龄该有的坚强。
而他早就不记得小时候的他是个怎样的小孩,这么多年来,他也没跟哪个孩子有过接触。因此,他不懂那些孩子都有怎样的想法。当梅鲁红着眼眶,委屈地看着他时,心里就会反问他是否真的惹哭了一个孩子。
久而久之,只要看到梅鲁露出那样的表情,他就觉得应该是他做错了,就那样自然而然地冒出这种想法。正是如此直接的表情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真实,不用费神猜测,就能看懂梅鲁脸上的表情都在传达着何种讯息。
汽车驶入繁华的城市,似乎察觉到环境开始变化那般,易时煊慢慢睁开了眼。道路两旁尽是与二十一世纪无差的高楼大厦,来去匆匆的路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全都是男性,偶尔还能看见用鱼尾走路的人鱼,易时煊轻轻挑起一边眉头。
梅鲁很喜欢他自己的鱼尾,梅家别墅基本上都留下他那条鱼尾的痕迹。据说灰色鱼尾是最暗沉的鱼尾,而灰尾人鱼亦没有任何攻击能力,只能用来走走路,游游泳而已。他想,梅鲁应该不是很明白鱼尾颜色代表的意义,只是单纯喜欢他自己的鱼尾而已。
梅家佣人中也有几条人鱼,平日是不会随便变出鱼尾。在水中,鱼尾是他们的武器之一,可在陆地,鱼尾会妨碍他们的工作。作为一名普通的打工者,他们很明白自己的使命。
所以说,这还是易时煊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鱼尾,银紫红蓝灰五种色调,从高到低的能力说明色。他不明白为何能够依照鱼尾颜色看出人鱼的能力,那样岂不是露出鱼尾就能让人知道他们的能力么?
然而,这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就如那些六尾狐,九尾狐的,狐狸尾巴条数不同,狐狸的修为不同,能力自然也会不同。这么一想,鱼尾颜色分武级,倒也说得通。
车子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缓慢开进宽敞的停车室。等车子停稳,易时煊刚伸手要打开车门,已经下了车的瓦尼尔却先他一步,礼貌恭谨地拉开了车门。
易时煊提了下肩膀,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墨镜戴上,乌黑明亮的眼珠瞬间就被挡在墨色镜片之下,眸中那一道耀眼的光芒随之掩藏。修长笔直的双腿先后迈出车外,悠闲自在地站在一旁等着瓦尼尔领路。
瓦尼尔快速地看了一眼易时煊,心里不断赞叹,果真不是一般的雌性。明日就是婚礼,他还能如此冷静,世界如此之大,他们少爷怎么就那么幸运地碰上这样一个雌性呢?
想想他们当初遇上易时煊的情形,瓦尼尔就觉得真的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他们那天没有去海里补水,易时煊恐怕就这样一命呜呼,那他们少爷也不会那么快就结婚。
察觉到隔着镜片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瓦尼尔急忙收回神:“易先生,我先带您去酒店。”
易时煊轻点了点头,跟在瓦尼尔后面走出停车室。视野变得特别空旷,初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
清晰明了的画面霎时就让易时煊怔了片刻,额上有印记的,没印记的,高矮胖瘦,清秀娇娆,俊逸帅气,阳刚威武,全都是些同样形态的男性。
真真切切的存在仿若烙印似地深深刻在脑中,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易时煊越看越觉得昏乱。此时此刻,他仿佛就是一个旁观者,似一道透明的影子那样,冷漠地注视着从他面前走过的路人。
“易先生?”
略带犹豫的声音随风飘进耳中,易时煊睁着大眼将眼前的情形牢记脑中,平静的嗓音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漠:“走吧!”
易时煊跟着瓦尼尔朝那栋足有五十多层的皇家酒店走去,距离酒店二十米距离之时。他们看见离酒店门口五米的距离之外围着不少记者,看样子应该就是为了等易时煊。
“易先生,我就送您到这儿,接下来就由伊拉先生送您送去。”瓦尼尔说着抬头看了周围几眼。
易时煊一时沉默无语,跟着停住脚步,没多久,他就看见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青年走过来后,静静看了易时煊片刻,而后露出一抹赞叹般的惊呼:“你就是要跟梅鲁表哥结婚的雌性么?叔叔说的果真没错,真的是个很不同的人呢!”
梅鲁表哥?
梅鲁原来还有表弟啊,那应该是叶特那边的亲戚吧!
想起他们这儿的各种称呼,易时煊突然觉得脑袋特别疼,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易时煊挑眉看向青年:“梅鲁的表弟,伊拉?”
伊拉眼睛亮晶晶地点头:“对哦,叶伊拉。虽然我已经结婚,但我最讨厌别人叫我伊拉夫人,感觉就像老了二十多岁。”
易时煊双眸闪过一丝讶异,他看来不过二十出头,但却已经结婚,他们这儿会不会太早婚了啊?
似乎看到易时煊眸中的讶异那般,伊拉来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伊拉,二十三,刚结婚一年,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易时煊嘴角不由猛然一抽,他又没有问后面那个问题,干嘛全都告诉他。
伊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拉着易时煊的胳膊就往酒店走:“不说那么多了,我们先进酒店吧,等会儿叔叔又要催了。”
伊拉将他的墨镜戴上,却是继续挽着易时煊的胳膊。
对于易时煊而言,这种手挽着手一起逛街之事,当真让他别扭之极,想到他们还得平安穿过那堵肉墙,只好忍着别扭由着伊拉挽胳膊。
当他们成功进到酒店之后,易时煊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就这样简单穿过了那些记者。是他们这儿的记者反应不够敏锐,还是他们两人伪装太成功,他也想不清楚了。
“欧耶!”一声轻呼自伊拉口中飘出,伊拉看着易时煊得意地笑:“通过第一关,现在就赶紧回房吧!”
两人刚准备踏入电梯,一道身影突然越过他们进了电梯。被人捷足先登,伊拉刚想出声说两句就想起他现在还有着伟大的护送任务,急忙刹住。
进了电梯,伊拉按下房间所属楼层,碍于此刻有外人在场,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易时煊的墨镜也没有因到了电梯而摘下,身边虽是多了个抢电梯的人,但却看也没看一眼。
莫林听说那位叫易时煊的双黑很早就到了酒店,刚刚在家查了些资料,来到这儿之后就看到门口站着好多记者。幸亏他早有准备,成功混进酒店,剩下的就是如何才能找到机会先去看看那个雌性。
想清楚了这事,莫林这才发现除了他,电梯里还有两位黑发雌性。离他较近的雌性大概到他眉眼高,大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一头乌黑柔顺的中短发透着柔和的光晕。
黑发雌性很多,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柔顺黑亮的黑发,感觉摸上去的触感应该会很好。莫林给自己一个白眼,又不是没见过黑发雌性,竟会在这种时候生起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
电梯停了下来,莫林很快就踏出了电梯,可那位雌性并没有走出电梯。莫林有些好奇那样的雌性是要去哪个楼层,又是为了何事来到这间酒店。
他一路带着墨镜是为了何故呢?
莫林脑中突然闪过一种可能,随即惊愕地睁圆了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他应该不会就是那位众人皆想知道的双黑吧?
他要去的是哪个楼层?
莫林想着电梯旁的灯光指示,根本想不出那个雌性按下的是哪个楼层。心脏突然就似擂鼓一般快速跳动,假如那个雌性就是梅鲁的结婚对象,他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可想起刚刚那人纤细修长的身躯,以及周身那种淡然的冷漠,莫林又觉得应该是他想多了。那样的雌性怎么可能会和梅鲁结婚,那个梅鲁只不过就是一条智商似小孩的灰尾人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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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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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梅鲁闷闷不乐地陷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珠子时不时偷瞄叶特几眼。偶然与那双相同颜色的眼珠对上,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低下头,薄唇微微嘟起;脸蛋也鼓出一个小圆包。
昨晚就被告知今天一天都不准见易时煊,梅鲁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这事。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见着易时煊,刚刚就想偷偷溜出去找找;就被盯梢似的瓦尼尔抓了回来;竟然还直接告诉阿爸他偷溜。
梅鲁心里觉得特别难过,早知道要结婚还得跟阿时分开,他就不结婚了。可如果不结婚;阿时又不是他的雌性,他就不能对阿时酱样酱样;那样那样;阿时也会给别的人鱼抢走,真的好伤脑筋。
叶特无言地看着对面不时纠结着眉头的梅鲁,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梅鲁或许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易时煊,可想到易时煊的性格,叶特就觉得这次应该是梅鲁栽在了易时煊手里,而不是易时煊栽在梅鲁手上。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自然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梅鲁其实是个特别死心眼的人,认定就不会放手。易时煊就是他认定的那个人,无论是像小孩的梅鲁,还是大人的梅鲁,相信这件事都不会有所改变。
“梅鲁,你怎么就不听阿爸的话呢?”
叶特说完又叹一口气,唯一的儿子要结婚,他确实是很高兴。但一想到梅鲁竟然为了要早点看见易时煊,就背着他偷偷溜出门,心里着实有些莫名的感伤。
“……”梅鲁低头不语,他也很想听阿爸的话,可想见阿时的心情完全超过了别的心情。
“好好在这儿等着,只要到了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时煊。”叶特脸色变得很严肃,他知道此刻的他有些像是惊弓之鸟,心里还不断地想着当年那场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
他真的很怕,就怕梅鲁一不小心闯出去,接着就被人缠上,那事情肯定会变得更加麻烦,说不定还会因此发生难以预测的意外。
虽说今早的报导避免了那些记者在别墅门前等着他们出门的一刻,可刚来到这儿没多久,酒店门口就围满记者,只让他担心得不得了。
婚礼之事已经布置完毕,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突然有人扰乱了婚礼。据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反而越来越担心,甚至还怕易时煊会临时反悔。
他很明白他为何会这样提心吊胆,只因他已经没有当年那种精力再战一回。当年的事情看着虽是简单,可又有谁知道他当初是如何努力,艰难地将那些本该就是他们的东西全部争取过来。
有些事经历过之后,就不想再提起,那仿佛就像是又重新挖起他心里那块疼,一刀一刀地凌迟着,只让他全身骨肉都在刺疼。那是他最不愿想起的事,也是最不愿意让梅鲁知道的事。
梅鲁只要继续开开心心地过着他的生活,其余的事情由他来承担即可。叶特慈爱地看着梅鲁,将脑中那些纷乱复杂的思绪艰难地压在心底。
“真的只能明天才能见到吗?”梅鲁很不高兴地扁着嘴,慢吞吞地说:“我就偷偷看一眼也不行?都好久没见到阿时了,说不定阿时也很想见我。”
梅鲁觉得很难过,他只是跟阿时睡了几晚,阿爸就不准他再跟阿时一起睡,现在还不准他见阿时。要是阿时在这个时候遇上别的帅人鱼,那他怎么办?虽然阿时说他不喜欢别的人鱼,可他还是觉得不放心。
“当然是真的,明天就是你们的婚礼。只要过了明天,时煊就是你的夫人,我们的家人,不会有人从你身边抢走他的。”
叶特是个好阿爸,从小就告诉过梅鲁,想要的就要自己争取。梅鲁无疑是从小就记得叶特这话,叶特觉得只要他们有了实质的夫夫身份,梅鲁肯定会好好守住易时煊。无论是哪个梅鲁,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他是大人还是小孩而有所改变。
小时候的梅鲁偶尔会被梅翰抢走属于他的玩具,梅鲁不会抢回来,那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那个玩具并不足以让他生出抢回来的念头,可只要是梅翰抢了梅鲁很喜欢的东西,梅鲁就会迅速抢回来。
叶特的教育方式谈不上好,但也说不得坏。别人抢了你的东西,那自然便要抢回来,只是这方法得光明正大,不能让人觉得你这方法是见不得光的,这便是好的。
虽不愿意用这样的教育方法,可想到梅鲁身处的环境,叶特不得不将眼光放远些。无论是面对梅家那些亲戚,还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有时真的都是身不由己。
以上种种,叶特还是比较放心,可要面对那些残暴的鱼人之时,叶特只希望梅鲁拥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