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永恒神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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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已经凉了。大漠的夜晚是寒冷的。吃饭的时间总是让人们比较放松的。似乎不少人已经吃饱了。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抚人心还是什么的,赛乌那悄悄让他的一个手下弹琴唱歌,让这里的气氛欢腾起来。高兴的人们也围着火跳起了舞来。音乐是有魔力的,让人麻醉,并且忘掉痛苦的魔力。看着大家闹哄哄地玩,拉塔默克觉得好像安全了很多。
“哇,天哪!”突然拉塔默克旁边的人大叫了一声。
循声望去,拉塔默克看到一个赛乌那带来的埃及学者跳了起来。“怎么会有蝎子啊!”和他临近的人也跳了起来。
还来不及弄明白他们说的话,就看着一个围着篝火跳舞的人摔了下去,直接倒进火里,全身抽搐。旁边的人见状,立刻把他拖了出来。除了脸上和手上的一些烫伤外,并没有其它的伤痕。但很明显,他脸色黑紫,是中毒了的征兆。接着,周围也有人开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地上也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了很多只黝黑的蝎子,映着火光,像恶灵一样爬在地上。
“巴勒斯坦毒蝎!!!”
蝎毒是蝎子尾巴上钩针里喷出的毒液。通常被蛰后伤口疼痛不已,但成人通常不会因蝎毒而致死。蝎子在撒哈拉大沙漠的分布很广。有蝎子冒出来也实属正常。但是怎么会在利比亚沙漠中看到巴勒斯坦毒蝎呢?地球上1500多种蝎子中,最毒的蝎子是巴勒斯坦毒蝎。《圣经》里曾提及这种巨毒之蝎。巴勒斯坦毒蝎,在毒王榜上排名第5。它长长的螯的末尾是带有很多毒液的螯针,其毒牙足以穿透人类的指甲。螯针释放出来的强大毒液让人觉得极度疼痛、也会有抽搐、瘫痪,甚至心跳停止或呼吸衰竭的症状。与多数过着宁静生活的蜘蛛不同,这种小家伙极具侵略性,一旦受到打扰就会举起后腿,并不断咬受害者。虽然雄蜘
蛛的体型比雌蜘蛛小,但其毒液的毒性是雌蛛蛛的5倍。
什么?蝎毒?!哪里跑出来的这么多蝎子?!
此刻拉塔默克周围也出现了很多蝎子。
☆、死神的棋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对沙妖的支持!我会尽力码字的~现在有工作,所以比较忙……等到上大学了更忙……所以还是尽快写完的好。
虽然收藏数开始渐渐提高……可是大家,留下你们的脚印吧!很希望看到更多对于沙妖的评价。谢谢!
“我的上帝啊!”考古学们大叫着。不知何时,月色已经变得苍白,像失去了血色的白面,悬在空中。月神何露丝啊,你就这样无情地看着大地上不幸的人们吗?!
拉塔默克拿出火把,不停地驱赶着周围的蝎子。与此同时,很多人都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蝎子和蜘蛛算是同门了。这样的神经性毒液直接麻痹人的神经,比通过血液循环伤害人的一些蛇毒更让人无可奈何。难不成圣城是蝎子造的?打扰到这些小家伙了?!这可真是天方夜谭了!
蝎子,如一阵黑风,来的快,也去的快。很快,它们就钻入沙土中消失了。留下的却是一场杀戮后的悲怆。缺乏医疗设施,中了蝎毒的人要如何救治?
“你没事吧?”内伊诺问道。
“我还好,所幸没被咬到。”拉塔默克回答。
内伊诺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叹道:“大多数人不是被蝎子咬伤的。”
“嗯?”
“蝎毒,渗在食物中了。”
“你怎么知道?”
“从症状上来看,都是蝎毒造成的。但大多数人身上没有蝎子蛰过的痕迹。”一个烟圈散在空中。“这只能说明食物中有蝎毒。”
“那准备晚餐的人……?”
“都死了。”
“可是动机呢?”
“死了很久了。”
“什么意思?”
“做饭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了。他们的尸体僵硬。绝不会是现在才刚死。”
“死人会做饭?!”拉塔默克问道,难以置信。
“听说过东方的蛊吗?埃及人在用毒以及巫术方面,绝对是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的。”
“可是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不知道,只是一种假设。”
如果是一种假设,还真是缺乏凭证的假设。
现在大家已经乱作一团。死的死,伤的伤,人们就像没头的苍蝇,做着垂死的挣扎,在死神的悬崖上,用那无力的十指紧抓最后的那一块随时会崩塌的岩石。滑稽,拉塔默克这时候却觉得有些饿了。但他庆幸,自己刚才没吃下那些饭。不然他也一样会黏在死神的网上,等待蜘蛛将他活活吞食。
“这算什么?!”一些人在怒吼。“为什么?!”嘶喊,听起来居然痛彻心肺一般。那是对于死亡的哀号,对亡者死去的哀悼与愤怒。
那些受了伤的,那些幸免于难的,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是朝赛乌那及其他考古学家丢掷,砸去。不管是
出于自卫,还是被惹怒,还是如何如何,被丢掷的人们也暴怒了,回敬着对面的人群。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拉塔默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的事情,就不得已地看着众人混乱的战局。他想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想攻击任何人,可是无眼的乱棍也不会放过他。他想帮助那些痛苦呻吟的人,帮他们处理伤口,可是那些人不是加入了战局就是被战局中的人践踏着,越发的失去生命力。拉塔默克选择逃避,他奔出广场,站在皇宫前的梯级上,无奈地看着下面的骚动。突然,他泪流满面。
“孟弗图里斯!你快回来吧!”
这一刻他不在是拉塔默克。人生中的头一次,他隐藏着的灵魂出现了。
宫殿的屋顶上,正蹲坐着一个人。他就像一只猫一样,纹丝不动地蹲坐在那里。他已经不在意下面发生了什么。死神的棋局已经开始了,又神来决定就好了。他现在却紧紧盯着下面的那个男人。那个名字,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
没人知道时间过去了多少,没人知道怨恨堆积了多少。天仍然很暗,可是地平线上已经露出了一丁点的鱼肚白。启明星在那片幽茫的白色中亮着,无关痛痒地在自己的轨迹上放光。新的一天又要到来了。黑夜的第十二点钟女神将指引拉的太阳船离开幽冥。太阳船头是硕大的甲虫——海比拉神。黑暗即将逝去,光明就要来临,太阳船的夜间之旅就要结束。蟒蛇张开嘴,蛇嘴上有十二位女神,每人手里都握着绳索。待太阳船终于跳出东方的地平线,船里僵死的拉神复活。拉神将在一片欢乐的赞颂中、在璀璨的光明中从黑暗走了出来,带领太阳船升至天穹,为人间带来光和热。可是当阳光照射在大地的时候,却也把一切阴暗的丑陋给暴露出来,连死神怕是也不敢多看一眼。
也许一开始这是法老的诅咒。也许一开始这是亡灵的仇杀。
但现在,人性的丑陋暴露无遗。一具具尸首是最好的证明。
拉塔默克木然地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不知道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当人与人之间相互残杀,就已经不再是智慧的生物了。
“真是相当悲壮的场面啊……”内伊诺说道,看着拉塔默克从台阶上走下来,并站在他旁边。
“是吗?”拉塔默克的内心是愤怒的。一个人如何可以这样轻描淡写描述一场悲剧,一场又生命组成的悲剧?
“幻觉,是个可怕的东西。”
“幻觉?你在说什么?”拉塔默克
开始静下来思考内伊诺的话。
“曼陀罗。我在食物的附近找到了一些粉末。凭经验来看应该是致幻药物。”内伊诺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半根抽到一半的香烟,继续道:“而皇宫的顶层大厅的阳台两侧,刚好有曼陀罗花。”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很多人还没死。等会儿就会醒过来了。他们只是有些幻觉,所以变得格外暴力。不过我想说的是,这里不是只有我们而已。而自相残杀似乎是他准备好的赠礼。”
“你又知道?”
“总之要小心你周围的人。他们的背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那你呢?”拉塔默克说道,“你呢?说着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我也不得不怀疑你又到底是谁。”
“哈哈,既然这么聪明,还不如过去看看这些倒霉的家伙儿们怎样了……”内伊诺笑了,甘草香烟的味道散在晨风中。
拉塔默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一紧。
很显然,内伊诺正在透露着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内伊诺并不是坏人。可是在他周围那怪异的气氛又让他费解。内伊诺到底在暗示什么?难道考古学家们中了什么圈套?皇宫的阳台顶有曼陀罗?拉塔默克并不记得有啊。一夜之间冒出一把曼陀罗……?等下有必要去看看。这座圣城住了别人?那他就是制造这些骚乱的人吗?看来在问题没解决前,内伊诺又给自己丢来了更多的问题。
在神庙的内殿外,又一个尖角塔楼。远看更像是一个柱子。塔楼里的墙壁上画着很多壁画,也系着很多的铃铛。
男人对着墙壁,跪坐着。旁边放着埃及圣瑶安涅斯之花。
突然,男人跪趴在地上,呜咽着,随后双手锤着地,失声痛哭……
沙漠中的隐士,到底有怎样的秘密?为何如此悲哀?
☆、隐士的惊愕(上)
日上三竿,太阳又火烧一般地在天空中耀武扬威。炙热的沙子怕是连鞋底也要融化。这样的天气,对现下这些人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因蝎毒而中毒死亡的人有7个人,还有4个人是在后来因幻觉殴斗及蝎毒的双重影响下死掉的。第一天进入圣城后跑掉了一些埃及人后,本来还有41人。皇宫内死了9个,神殿内又吊死了6个,加上现在死掉的11个人,使得现在整体人员数为15个。内伊诺的队伍只剩4个人。大英博物馆这边4个,赛乌那那边7个人。简言之,伤亡惨重。大部分的人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大家把那些尸体拖去广场的“死亡角落”,沙漠中的热浪让人难以窒息,仿佛剩下的活人也将要被活活勒死一样。
拉塔默克擦了把汗。现在这个情况很棘手。
“我们真的应该考虑暂时撤出这里。”内伊诺说道。“这不仅仅是关于能不能完成考察的问题。这里除了很多潜在的危险之外,现在我们的食水供应都非常有限。难道我们应该死在回程的路上?”
“的确如此啊。”其他人赞同道。
这些话显然是对赛乌那他们说说的。面对这样的现实,赛乌那也不得不服软。内伊诺说的有道理。拉塔默克觉得惋惜。明明已经到了这里,却必须离开。太多的东西还没有了解,就得暂时割舍了。
“好吧。我们就再留在这里一天。明天清晨离开。”赛乌那无可奈何地说道。他自己也浑身是伤,半边脸都是淤青。
拉塔默克走进宫殿的第二层的厅堂中。他并没有在哪里看到曼陀罗。怎么会有曼陀罗呢?内伊诺在那样混乱的场面中怎么又会有空到这里看看曼陀罗?
“一个人在这座空荡的城市中游走可是非常危险地。”内伊诺在他身后扬声。
“哈哈,最多就是多加一具尸体。”拉塔默克回答。
“哈哈哈,葬礼的费用可不少呢。”内伊诺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这是肯定的。我怎么就没看到曼陀罗?”
“在何露丝之眼所注视的地方。”
拉塔默克回头,看向墙壁上的何露丝之眼。它静静地看着阳台的窗外。拉塔默克走到阳台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奇特的东西。他感到莫名的紧张。
他脸色凝重,回头看着内伊诺:“内伊诺,你到底是谁?”
“内伊诺。”
“你是杀人凶手对不对?当我站在栏杆边上,你就会把我推下去?”有的时候,人必须相信自己
的直觉。
内伊诺皱了皱眉,道“你在说什么?你疑心也太重了。”
拉塔默克为自己突然鬼使神差地怀疑他感到有些尴尬。
“我不会杀人的。虽然……啊,看看你的脚下。”
刻在地板上的是一朵狰狞的花。它完全属于一个全新的艺术风格。就像印度人在屠妖节那天在地上画的花朵一样,形状与埃及刻板的风格迥然不同。这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那边墙壁上的壁画。”内伊诺指着一面墙。墙上画着一个饮宴的场面。主人高高在上,坐在宝座上。对面坐着他的客人,各个身穿亚麻布的衣服,戴着华丽的配饰。侍者在主人的指示下,将一托盘的美丽花朵献给客人。而那美丽花朵形状不一。主人也有一朵花,不过那花却是黑色的。
曼陀罗。
最高贵的是黑色的曼陀罗。每朵艳丽的曼陀罗都散发着阴性的神力,让客人感到愉快放松。古埃及人很早以前就会让客人闻一下曼陀罗花,使他们心情愉快,以表主人好客之情。
“曼陀罗有麻醉的功能,让人放松兴奋。你想说什么?”拉塔默克不解。“还有,这里没有曼陀罗花。”
“如果曼陀罗的粉混合在釉料当中,并大量涂抹在神殿宫殿建筑与壁画中会如何呢?”
“这有可能。可那样的话我们不是应该很早就开始出现幻听幻觉等症状了吗?”
“我这只是猜想。但毫无疑问,曼陀罗一定生长在这附近。至少昨晚有人在这里使用过它。如果你没注意,昨晚的风不小。”
“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赛乌那走了进来。
“看看这里的壁画。”内伊诺答道。“明天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我们去隔壁的内室看看吧。”赛乌那说。“那里似乎有个暗室。”
“暗室?”
赛乌那、卡拉特勒特(赛乌那的一个同僚),大英博物馆这边的一个美国人及埃及人,还有拉塔默克和内伊诺正站在皇宫第二层的一个走廊里。
“这堵墙似乎是空心的。你看,旁边的墙壁都是实心的。”卡拉特勒特说道。
“这并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美国人说道。“‘通向未知的门,装饰着嗜酒的狂姿。’这里不是写了吗?”
的确。门上,或者说是和墙壁融为一体的门上画着哈托尔,那个暴力的女神。她据说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