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不成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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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叔，配合一下，腰抬起来……你好僵…痛就喊出来……当然，舒服也要喊出来……叔，转过来，我想要正面……”　
　　“……*￥*￥……％￥％￥％#％￥#％￥，闭嘴！”
　　
　　叔，我终於再度拥有了你。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变质

　　程健康昨晚应酬喝多了，回来的也晚，为了不扰醒唐哲，他和衣绻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一宿，没回他以前的小卧室，主要是担心唐哲夜里有需要时，他方便照顾。
　　一大早，就着凉水马马虎虎咽下两片止痛药，他头重脚轻掂对起了早餐，然后再孝子贤孙的伺候唐哲起床。
　　程健康低头吻上唐哲无名指的戒指，这一刻，他是幸福的。
　　“少哲，我爱你。”
　　有好多好多的话要与你说，关于怨言，关于不解，关于思念，关于忧愁，关于心疼，都快魔怔了。
　　但他知道，唐哲不爱听这些儿女情长娘们儿似的唧唧歪歪。
　　微笑着咽下所有的苦楚，他即不想成为另一个怨天尤人爱委屈的唐老二，也不想向歪理邪说鸡飞蛋打的绉烈看齐。
　　他与他的这场情感纠葛，注定了他不占优势，一再的迁就退让与容忍。
　　可那又怎样？
　　我爱你，很爱你，我心甘情愿。
　　。
　　程健康爱的告白是怎么直接怎么来，成功的激起唐叔叔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还不是最受不了的……
　　啪！
　　“下去！你有完没完！我他妈是不是还要给你找个奶妈！！”
　　不过是坐沙发上看新闻的功夫，程健康便没断奶般粘上来，在他的胸口上拱来拱去。
　　二十四五的人了……
　　唐叔叔终是恼火，赏了他一巴掌，就不能给他消停一会儿！
　　程健康涎张城墙厚的脸，微眯眼睛，覆过去：“再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一……下……
　　滚烫的身子，炽烈的唇，久久热辣的拥抱。
　　这一吻怕是要吻到天荒地老，不死不休。
　　沙发的小空间经不起两个大男人的折腾，不知何时，紧贴一起的两具身体已相拥着滚落到了地上……
　　。
　　“咳，咳咳！！”
　　门口处，唐轩、赵燃、韩彪，目瞪口呆的免费观看了老半天，还是韩彪仁义，在二人即将舍身忘我上演限制级片时，适当的咳了出来。
　　唐老大迅速的推开骑在他腰上憋个嘴抿笑的肇事者。
　　韩彪晃晃悠悠的跑过去，手捂鼻子赞美之词溢于言表：“不不不愧是大哥，与与众不同，太太火爆了~！！”
　　唐哲脸都青了，边急叨叨的扣衬衫扣子边威严的瞪韩彪，正儿八经的骂道：“死结巴，闭嘴！他妈欠收拾！”
　　韩彪泪奔，大哥你人身攻击~！！！！
　　。
　　唐氏与ＴＷ万华集团在本市合资创建的影视城竣工大半，对外开放一小部分。
　　唐轩想让唐哲过去看看。　
　　“没兴趣。”
　　“去吧，大哥，就当陪陪我。”
　　“……”
　　。
　　影视城位于城东郊区，占地面积广阔，以玄幻古建筑群为主。
　　春暖花开时，楼台水榭，小亭长廊，梨树桃花，相搭相配，宛如画中仙境。
　　景是美景，空气清新，畅意盎然，就是缺乏人气。
　　倒是影视城外围因地而生，摆满杂七杂八的仿古店铺热闹非常，还有算命批卦的。
　　几个人进了一家古玩小件门点，手工制品，笔墨纸砚，木扇绢玉，奇型怪状的石头，眼花缭乱，一应俱全。
　　冒似某小孩以前很喜欢这些唬人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唐哲看向立在店门口的程健康，就见他无精打彩的揉按眼眶，没睡醒的样子。
　　似乎感应到了他的视线，程健康侧头，四目相对。
　　程健康嘴角弯起，唐哲转头看向临近的一把骨扇。
　　程健康私以为唐哲在为上午被观赏了的事生气，唐哲骨子里有着老一套，长辈架子高。
　　被韩彪、唐轩看到了大可以无所谓，被弟夫赵燃看了个现形，为老不尊，兄长的颜面何在？
　　程健康亦是很郁闷，他心里透明白，唐哲现在对他这副即不柔软也不瘦小的身体性/致不高，难得激动一回，还被打断了，有够点儿背的。
　　想想也是无奈，自己骨架随父亲程元，肩宽高个子，虽不是俊美极致，却也是英挺帅气的。
　　奈何看在唐哲眼中，恐怕已是斗转星移翻天覆地难以接受的变化吧。
　　如果可以，他也想缩回二十一岁之前的自己，咋咋忽忽偎在唐叔叔的怀里无忧无虑。
　　一切不过虚想罢了，他缩不回去了。
　　。
　　自进影视城后，程健康三不五时的接打电话，刚和他说上两句，他便抱歉的退到一旁谈公事，举手投足间尽是挡不住的魄力，眉宇间亦是一派稳重。
　　唐哲不耐烦道：“你有事就去办，这里用不着你陪！”
　　程健康关掉手机，笑道：“没什么事比陪你更重要的。”
　　唐哲失笑：“你……”
　　唐哲无话可说，他由衷抵触程健康不表白不发言的说话方式，句句都夹杂着攻击性。
　　好笑的是，他若知道程健康不仅不知悔改，反倒在心中意淫着光天化日之下强吻他，会是怎样的效果。
　　现实总是出人意料，程健康还来不及将心中相法付之行动，身后斜里冲刺一个膀大腰圆的大个子青年，手执寒光烁烁的匕首，扎向了程健康。
　　“程健康！！老子他/妈宰了你个王八蛋！！！！”
　　。
　　在高手赵燃面前耍大刀，纯属自找死路。
　　赵大高手不废吹灰之力，三两下将其摆平，倒是唐哲，在拉开程健康的时候，手被划了一个口子，并不严重。
　　大个子名叫骁勇，是程健康高中时篮球队的队长，狼崽子崔闹闹的死对头，李晓旭锲而不舍的追求者。
　　被制伏在地的他，血红的双眼里千万把刀剑狠刺着程健康，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你他妈敢做不敢当的孙子！！！李晓旭割腕自杀了，就为你甩了她！现在还在抢救，孩子也没了！！你满意了吧？你他妈满意了！！！”
　　唐哲：“……”
　　程健康捂着唐哲还在往外渗血的右手，镇定的看着他：“孩子不是我的……”
　　多说不益，解释就是掩饰。
　　再多一句，便是与唐陵‘出轨不是故意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枕边人

　　孩子不是程健康的，可喜的是，李晓旭的命保住了。
　　她面色青白，意识模糊，却还在呓语他的名字：“健康……”
　　眼角隐有泪光闪动，程健康俯身在她额上落下轻吻，无关爱情，无关情/欲。
　　可悲的痴情人，她得不到那颗心。
　　“傻丫头……”
　　。
　　孩子的原因令李晓旭的父母立场全无，李晓旭的绣花枕头堂兄李靖还因误会给了程健康胸口一拳。
　　晓旭是那么的活泼纯洁，她怎么会……
　　李省长希望程健康能够留下来陪伴女儿，再顶天立地的男人，此时此刻，他仅是个普通的父亲。
　　“阿姨、姨父，我需要回家一趟，明天我再过来……”
　　没人能留得住他，他得回家……
　　。
　　晕色的路灯笼罩着夜下疲惫的身影，程健康紧了紧黑呢子外套，步行在回家的路上。
　　长夜漫漫，月冷星淡，他需要冷静一下。
　　“哥……”
　　程健康顿住脚步，闻声转身，是王默语。
　　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围了好几圈的乳色毛围脖，这孩子将自己武装成了肥肥的北极熊。
　　程健康浅笑：“一路都在跟着我？”
　　王默语笨重的小跑到程健康跟前，他低个头，没去看程健康的眼睛，他蚊子似的唤道：“哥……”
　　“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程健康的声音因困乏而低沉，却很温柔，很温暖，令人安心。
　　王默语依旧是埋着头，瘦削的双肩不住的颤抖，他竟然哭了。
　　程健康愕然，他翻遍裤兜、衣兜、里怀兜，除却钱夹、手机和一支钢笔，一无所有。
　　程健康无奈，索性揪起王默语的毛围脖给他擦脸。
　　他依稀记得以前的自己非常爱哭，唐哲很不喜欢，损他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鬼。
　　再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情绪在大起大落中颠覆，来不及给他哭的机会，或是说他已经麻木了。
　　程健康力度不重，王默语嘶的倒抽凉气，躲开了。
　　程健康扳过他的下巴，但见他两边脸颊肿的油光锃亮。
　　“他又打你了？”程健康指的是那个包养王默语的男人。
　　王默语无声的抽咽：“我，我和他分手了，他，他看上了有文凭有长相有学识的大学生，嫌我没文化当过ＭＢ和别的男人睡过，分就分了吧，当初说好是包养，反正我也没打算和他长久……”
　　程健康叹气，无心聆听他的私事：“深更半夜，别跟着我了，有住店的钱吗？”
　　王默语点头，一瞬间泪如雨下，哭的更凶了，他莫名的哭泣道：“哥……对，对不起……”
　　程健康无所谓道：“如果是指以前的事，我早就不怪你了。过去就过去，别再想了。”
　　“不，不是……”王默语抽咽着打断他，整个人脆弱的好似随时会支撑不住而倒地：“不是的，不是因为那件事，是，是李晓旭……我……”
　　他突然用力的揪住程健康的胳膊，仰着头，几近崩溃的哭诉道：“孩子，孩子是我的，哥……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我当时……”
　　程健康心下一沉，如坠冰窟。
　　王默语错乱到语无伦次：“我去找她，我存了坏心思，我将你喜欢男人的事情告诉了她。她的情绪很糟糕，我也很糟糕，我和她喝了酒……她一直说爱你，她接受不了你喜欢男人，可是她又放不下你，她一会哭一会笑，我也哭了，我们抱在一起，胡言乱语，一起哭，一起笑……后来……后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用说也知道了。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的，我好怕，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不，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可怜之人，终是有可恨之处。
　　。
　　门口的灯光洒下一地金黄，一片温暖，忐忑的心安定了下来。
　　你还在，只要你还在，我的幸福，无非就是如此简单。
　　程健康抬手，几次三番想要推开卧室的门，又恐惊扰到熟睡中的他。
　　“咳咳……”
　　寂静空荡的夜，传来他隐忍的咳声，程健康推门而入。
　　“叔，还没睡吗。”
　　唐哲坐在床头，将手中书籍放回床头柜上：“回来了。”
　　“嗯……”
　　“人没事吧？”
　　“已经过了危险期，人还在昏迷中，明天我还要过去一趟。”
　　唐哲抽出枕头躺下，侧身盖上被：“时间不早了，洗洗休息吧。”
　　“好……”他顿了一下：“叔……”
　　“嗯？”
　　“你的手……”
　　“没事。”
　　。
　　黑暗，思念，回忆，孤独，自责。
　　一千多个没有你相伴的夜晚，可知晓我是如何煎熬过来的。
　　不说、不怨、不倾诉，我不想成为那个可恨的可怜人。
　　枕边人的气息，体温，心跳，他赖以生存的源泉。
　　唐哲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呼吸匀称。
　　我知道，你没有睡。
　　叔……转过来，抱抱我……其实我一直没有长大……
　　他张了张嘴，硬是半声音节也发不出。
　　他梦中人般蓦地惊醒，赫然发现，所有甜言密语、解释、道歉都是苍白多余的，唐哲不吃那一套。
　　他的大人没有走，与他同床，近在咫尺。
　　若是不相信，不原谅，无依恋，唐哲只会头也不回不留余地的一走了之。
　　他心绪如潮，百转千回，时喜时忧，停不住止不住，又困又乏，□却叛逆直来直去的来了精神，他正当年轻，欲/望强烈，何况身边还躺着最想要的人。
　　他吁出气，恼羞认命的翻转，手掌覆上急于抒发的欲/望，不轻不重的套/动着。
　　不想扰到同床人，他勉力的控制喘息与力度，长久的不得发泄，害他失了耐心，真想一刀将这折磨人的破玩意儿切了。
　　那个人终是无法再装睡下去，突地掀开被，坐了起来。
　　“深更半夜，你倒是好兴致！”
　　程健康侧头，呼吸不匀，胸口急剧起伏。
　　唇角自嘲的勾勒起好看的弧度，他撑起上身无力道：“报歉，我去趟洗手……”
　　话语中断在唐哲强硬温热的唇齿间。
　　他被唐哲困住，覆盖，亲吻，抚摸。
　　只是一惊，他转而热切的回应，褪下彼此的障碍，与他肌肤相贴，赤/裸相对。
　　然后……
　　疯狂、狠狠的做/爱！！
　　




☆、败露

　　这世间没有人能与你等价对换，包括我自己。
　　你身体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命……
　　。
　　岁月催人老，由不得你不服。
　　唐哲发现自己已经满足不了程健康了。
　　年轻人白天东奔西跑里外应酬，晚间依旧保持旺盛精力，持久的生龙活虎。
　　待程健康在他身体里射了的时候，他骂人的力气都被榨干了。
　　真的是老了……
　　。
　　唐叔叔越来越懒，早睡晚起，醒了闭上眼睛再睡，睡的一额头虚汗。
　　程健康哭笑不得的将他拽起来：“叔，起来，我陪你散步去！”
　　唐哲懒懒的撩起眼睑，眼中盲意未褪，程健康已含住他的唇，他的舌，品滋咂味儿的吮吸着，欲求不满的样子。
　　吮的唐叔叔直皱眉头。
　　。
　　“叔，是不是血压低，明天去医院做/下/体检吧。”
　　唐叔叔颠三倒四中还不忘顽固一把：“不去！”
　　大爷这辈子最讨厌医院了！
　　结果程健康拿来测压仪，血压果然偏低，这把他急的，忙上网查资料，看吃什么有提升血压的功能。
　　韩彪不紧不慢的安慰他：“不不不用大惊小怪的，没没吃饭低点正正常！他年轻时比现现在还厉害，一睡两两三天，不吃不喝，一一一个字总结，就就是懒懒懒懒懒……”
　　唐哲真想甩他一巴掌！！！他妈还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