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笨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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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曾说我藏不住的,我却遮遮掩掩将这一天拖了整整一学期,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刚想到皓,手机响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小风,听说你在学生会的演说很感人,‘奉献……’,呵呵……”
“喂,手机费很贵的,你如果只是想说这些废话的话,我要挂了。”
“别别,小风,我是想说,你不觉得当时太冒险了么?万一他们真的都走人了,你一个光杆司令该怎么办?”
“中国人对于强权不怎么敢抬头,而且从众心理严重。何况现在的学生本质上还是挺单纯的。心理学里有一个名词叫“制约”,意思是当同一事件重复的发生,当事者由反抗到接受、习惯,甚至被说服的心理过程。就是说,他们虽然很反感什么爱祖国爱人民,勇于奉献的论调,但是听多了,就会不自觉的接受。”
“小风,如果我不断地说“我喜欢你”,你就会被制约了,就会相信吗?”
“即使催眠,也只是短期有效,更何况是没有定数的感情。留着说给你那些没智商的MM听吧。”
我当机立断地挂掉电话。这个家伙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
一扭头,看到顶着一张棺材脸的海。我张嘴正要说话,他拽住我,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外走。
难不成,萧大帅哥真的要和我决斗了?
“喂,楚亦风……”他在人烟稀少的篮球场站定,松开我的手臂,开始郑重其事的审讯,“你当初帮我算什么?学生会主席帮助失足青年吗?所谓先进带后进?”
我无赖地笑笑:“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赚点房租而已。”
海的火气顿时降温不少:“你当了多久主席?怎么当上的?好像没有选举。”
“高二时,皓教我打篮球,他骂我资质不够好,学了半天了不像样。然后我们就玩了一个赌约,结果他把他学生会主席的位子输给我,他自己做副手了。”
“就跟要我教你弹吉他一样,你小子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
“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
看着他眼里的坚决,我一时间又惊又愧,百感交集。
周六去补课,教室不大。学生却是人满为患。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一小时到,占到了个好位子。虽然是被老妈逼得,不过据说老师水平不错,既然要听就找个好位置。
霉星不断,又遇到了筱,她因为姗姗来迟只能做最后一排。我正偷笑恶有恶报,她也注意到了我,于是下课后跑来威胁我下次帮她占位子。
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摆出一张臭脸,她的笑容让我想起了狼外婆。
周日吃早饭的时候,海突然兴致大发:“今天星期天,要不要出游,我请客。”
“真的?今天没事,你要去长城我都陪你。”
敲门声大作,皓非常及时地大驾光临。
三人行,不亦乐乎?这绝对是疑问而不是反问。
仅仅是为了在哪里吃中饭,三人就争论地不可开交。
如果吃面,海说吴越人家,皓说味千拉面,我比较偏爱沧浪亭;如果吃火锅,海说小肥羊,皓说苏武牧羊,我喜欢自助的;如果吃小吃,海说金陵东路新长发栗子,皓说杏花楼的带骨鸡肉包,我坚定不愉我的南翔小笼;如果洋化一些,海说圆禄回转寿司,皓说必胜客比萨,而我宁愿啃鸡腿……
谁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最后竟达成一致决定去超市购物应付午餐!!!
超市就超市吧,在超市里他们两人又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
“你干嘛?想打架啊?”皓不服气的嚷道。
“打就打,怕你呀!”海的脾气也冲得厉害。
我头痛地眼看着这两个人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快要上升为暴力事件了,忍无可忍地大喝:“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你闭嘴,我们的事不用你管!”两人扭头对着我异口同声。
这时两人倒是相当一致嘛。
“你们让谁闭嘴啊?!靠打架一决胜负的时候竟敢得罪我?!”
这一句果然有威慑力,他们的气势都矮了半截。
皓的眼珠骨溜溜一转,从货架上捡起一包甜食丢进购物车:“小风,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我对着那包甜食眼睛快要笑出花来,“那当然,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海也拿起一包东西放进车里。
我对皓的态度立马改观:“说起来,我和你也不是很熟哦。”
皓又丢样东西在车里。
海继续。
皓不甘示弱……
“这个……那个……我……”我语无伦次了。
他们竟拿食物来引诱我!意外收获啊。先别急,吃到嘴里的才是好肉。
我对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温柔地微笑:“我们先结帐再说吧。就算拿我做奖品,你们两个决斗,在这里也难免砸坏花花草草的对不对?”想起上次大闹超市,惨烈啊。
等他们结完帐走出超市,我立即抱住战利品翻脸不认人。
五秒的僵硬后,他们那两张叫女生偷看个不停的脸同时开始扭曲。“楚……亦……风……你竟敢……”
结果,两大袋吃的,被他们两人各自一抢而空。果然天上掉馅饼也未必是你爱吃的那种陷儿的。
不欢而散,我饿着独自,大大地郁闷。
回到家后我冲着张嘴欲语的海示威性质地挥舞拳头:“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否则,你说一句我打一次!”
我转身背对他气乎乎地走人,不想突然被他从后面拦腰一把抱住。身体猛地僵硬了一下。他的气息浮游在我的耳边。耳根瞬时变得烫伤似的热,并且火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脸上蔓延……想要逃开……逃开这种感觉……
“干嘛啊,你?”我挣脱开,回头骂道。
他艰难地打手势,指指喉咙。那认真的模样让我忍俊不已。
“好啦,准许你开口,说吧!”
他递上手里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大不了我这些都送给你,别生气了,行吗?”
扑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海,你真是天底下最最善良的人。”
正文 第二十章 星辰熠熠
(更新时间:2004…9…6 6:51:00 本章字数:4872)
周一上学前,洗脸刷牙照镜子深呼吸,一整套动作我做得滴水不漏。看得海心慌慌:“你去整容了啊?!一大早对着镜子臭美!”
我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上午上完一节课,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我被前排的强烈地震摇醒了。婕拿了哲的书,在空中丢来丢去耍着玩,可怜哲推推高度近视眼镜,运动神经不够发达,左扑,右跳,在教室里上演男性版的“采茶扑蝶”,怎么都抢不到,一脸悲戚。最后,婕玩腻了,一松手,“嗖”的一声,书穿过打开的玻璃窗,划出平抛运动的轨迹不见了踪影。几秒钟以后,楼下传来杀猪般的惨叫,然后漫骂声不绝。可以原谅,被从五楼掉下去的重物砸到脑袋,实在有去医院检查脑震荡的必要。哲连忙下楼去捡。可想而知迎接的他会是怎样一个悲惨绝伦的境地。
磊趁海不在,坐在他的位子上。
我会意地转回头。他神神秘秘的,无非是想要那份情书。但是,要是在这种时候让芸收到情书,就算署名不是我,也不知她会臭屁成什么样,我的自尊也不允许。“其实,这东西我不该收你那么多钱的,我有我的职业道德和收费标准……”
“怎么说?”他问。
“和成功率成反比,和男生魅力值成反比,和女生的魅力值成正比,这是最重要……你考虑清楚,如果真的下定决心,你的眼光我也不说什么了……”
我语重心长的模样让他低头沉思良久。
没事人似的婕也转过身凑过来,“你们有什么悄悄话?”
磊溜之大吉。
一个溜了,剩下的一个老庙在这里,逃不掉的。婕拿出了闻名全校撅倒众生荡气回肠的开场白:“心情不错嘛,恋爱拉,要不要我来当红娘啊?”
我暗呼感谢上帝。要是她问我要不要当她老婆,我就糗大了。
“风,好拽哦你,那么早交卷,害的我都没法集中精神。”
“算了把,你做不出来,看一下哲不就行了。”我没打算给她留面子。
“冤枉啊,我发誓自己也念书了。”她一脸无辜地嚷着。
大声申辩后,她转而嘻嘻地笑:“其实有两道很简单的题,明明我作对了,但我太相信他,考完和别人对答案,才知道错了。”
“连你都说简单,哲可以去跳楼了。”
她得意地朝我吐吐舌头。
中午又是广播的时间。
“心,荒芜得像野草疯长,便盼望着开花;心,干旱得像焦灼龟裂,才盼望雷雨的日子。阳光填不满物欲横流的世界,真情陷于欺诈和虚伪的泥沼,归家的路迷蒙在肯尼金忧郁的萨克斯管中。所有的十字路口都亮起赫然刺目的红灯……那一瞬间,我们开始期待着远方有心脏般鲜活跃动的温暖的灯火为你穿过茫茫黑夜……”
洋洋洒洒、文采流溢的句子,加上我娓娓动听的演绎,可谓感人至深。难为我起了好几身的鸡皮疙瘩。好在小学妹听我的播音时,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我的脸入神,没有注意到,否则肯定会对我这个冒牌大情圣失望透顶的。
“学长好厉害,难怪才女会为了你转进物理班。”她无比倾慕的说着。相似的表情,我在围着海和皓的女生脸上看过千万回。
“不知道你是听了什么谣言,但我和她……”我笑笑,“看来我最好想法子澄清一下,否则我女朋友绝饶不了我。”
她的脸,先是讶然,渐渐演化成失望,最后停留在原先的崇拜。想必心理活动有够复杂。
播完音,我们一前一后走出广播室。
“哟,楚大帅哥。”
洛儿!
天,我的乌鸦嘴怎么说什么中什么。
不顾学妹在身后,我走向前很自然地在洛儿的额头蜻蜓点水地啄了一口。洛儿若无其事仍显大方,学妹不知是真的太单纯还是装纯情,急忙脸红告退。
“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笑问。
“我才没空介意那些闲言碎语,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她满脸的不在乎,“不过,如果你敢花心,会死得很难看!”
“原来你也会吃醋,”我笑着摇头,“嫉妒会让女性丢失优雅和美丽哦。”
周芷若的九阴白骨掌凌空而来。我避之不及。面对她一贯的冷傲,我的自卫往往不战自退,支离破碎。
阴毒的攻击之后,是犹如白玫瑰一般梦幻而芬芳的口吻吐出冷冷的词句:“我才没有吃醋,只是讨厌别人乱动我的东西。”
“你想干什么?盖个图章?表明我是洛女王的所有物,闲杂人等不许乱碰?”
我很认真的装出害怕的表情,身体却很厚脸皮地主动往她贴了上去。
“啪”头上一个响栗。
我也不生气,顺势抓住她的手,翻过来,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腕,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狡黠地瞄她的表情。自己都惊讶我怎么可以把这个动作做得如此优雅绅士,同时又如此挑逗不安。反正洛儿很局促地抽回了手。
她不服气地指着我的鼻子:“贫嘴,还越来越学坏了。”
我嘻嘻地笑:“为什么我觉得你吃醋时反而好看呢?”
她再也无法扳起脸了。
很喜欢和洛儿相处的感觉。
戏谑也好,调情也好,总之紧张枯燥的生活外,多点回味总不是坏处,不需兴趣爱好的共通,也避免直指内心的尖锐,你来我往,有说有笑。像一个不计时的小游戏,只要彼此有足够的耐心,散漫得好像可以天长地久。
但若是哪天有人傻乎乎地深究,充其量得到一句言不由衷的“对不起”。
相处的那个空间究竟有多大?大得塞了多少幸福还是有空虚,又小得被一脚踩过就成了废墟。
在彼此的生命里,零碎无聊的堆积往往高于感情的重量,聪明如我和她早就懂得掌握分寸。
爱,抑或喜欢,只要一点点,足够了。
下午的物理课,小汤公布了月考的物理成绩。
我看似不经意地露出一个早上对着镜子练得脸快抽筋的迷人的微笑。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脸色超级难看。
此时不拽,更待何时?
翘起凳子,整个人向后一仰,“喂,要不要一起庆祝一下,这个星期天?”
后面海给了我一拳,打得我后背好痛:“你小子属蟑螂的,恢复的这么快?”
忽然发现芸在往这边看,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无论是温度还是涉及范围都恰到好处,应该足以打消她的自以为是和想入非非。
深夜2点,收音机里播着《相伴到黎明》,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哭诉自己的经历,问主持人该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他啊,我不能没有他啊……我忍不住,我该怎么办啊?”主持人的回答倒是非常地干脆,绝不拖泥带水:“离开他,至少是形式上的。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的,不要存在任何幻想,拖得越旧越痛苦……等你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你就会知道不爱一个人也很容易的……”
等你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一切就会变得简单很多。原来只是习惯的问题。我心里的那些小小不适,只是因为不习惯啊。
看看对面的海仍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海……”我轻轻地唤他。
他疑惑地抬起头。
“自己的事还是得自己解决。不要指望每次都有人让你依靠……像我这么敬业的学生会主席可是世间少有哦。”
背对着他,没有也不想注意到身后人僵硬的表情。我推开窗,窗外星光灿烂。
“海,你知道吗,当天空黑暗到一定程度,星辰就会熠熠生辉!”
月考成绩全部出来了,筱如愿地赢了,总分在物理班排第一,可脸色还是不好看,也许因为我的物理成绩还是比她高了5分吧,当然脸色最难看得是班长。哲第三。我和海因为文科太烂,勉勉强强保住前十名。
小汤顺便还表扬了筱作为劳动委员责任计划非常成功。我班的卫生成绩自她上任依赖一直名列第一。
因为我的那句“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海又搬回去了。他走的时候,我找了个借口离家,免了送行的尴尬。我知道他不想回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的后母“连碗都不会洗,还乱搞男女关系……”
海还是天天坐在我的身后,他可以从我的背影侧面揣摩我的心情,我却只能从凳子上烦躁的摇晃感觉到他。至于我和他相约周末庆祝的事,无限期延后。
周六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