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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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发生?遇到了事儿不管愿不愿意,都只能强逼自己勇敢面对,而不是逃避!”
程蝶衣被他这一番说辞下来态度软了一软,但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
宋濂一看程蝶衣态度没刚开始那么坚决了,暗道自己这劝说有些效果,马上加大火力,“而且你想啊,你有那么多东西物件在院子里呢,难道白白送了菊仙和段小楼?一些个俗物倒也罢了,咱们也不缺那些个衣裳头面什么的,只是咱俩儿有张合影还在你那儿呢……”
程蝶衣一听说有些东西不去拿回来就可能不再姓程而是要姓段了,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女人?!而且他素来喜欢照相,除了和宋濂的合影,还有许多他跟名家名角儿的照片,也有他和他师哥的……这些东西他可舍不得抛下。也不再犹豫了,换了套衣服就和宋连带着人去了自个儿以前住的院子。
菊仙还在扫洒这小院儿的时候,却见程蝶衣和宋濂带着一大帮子的人略有些来势汹汹的往自家院子里走,心想难道这程蝶衣还没死心,今儿个带了人来这是要搅局还是要干什么?当下去厨房里抄了把菜刀佯装在院子里磨起刀来。
只见那个一直跟在宋将军后头的军装男子微微笑着朝她走来,拱了拱手说道:“段夫人,日安,在下是宋将军的副官,秋明。我们将军说了,如今段老板成了婚,程老板要是再住下去就要有人说闲话了。程老板如今在我们宋公馆住着,今儿个是来收拾收拾东西的,您放心,我们将军是绝对不会亏待了您二位师弟的。”
菊仙一听之下这心里绷紧着的弦才松开,放下了手里的菜刀。自从她昨儿个晚上瞧出了程蝶衣的心思,她还巴不得让这“虞姬”快点打包走人,便也笑着应了,“宋将军可真是个会心疼人儿的,师弟真是好福气,有将军照顾着,我和小楼还能不放心吗?”
“什么放心不放心?”段小楼在东跨院儿听见外面儿人声嘈杂,不知是怎么回事儿。他昨儿个晚上的喜酒喝多了,睡到现在这脑仁儿还阵阵的疼,他也顾不得梳洗打扮,直接披了件外褂就出来了。一瞧见这么大的阵仗,楞是给吓了一跳,说:“这,这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嗨,能有什么大事儿啊,这不是宋将军体恤咱们,说咱俩儿成了亲师弟再住着有些不合适了,这不,将军带了些人来帮着把咱师弟的东西都搬他那儿去,以后蝶衣可有福享咯!”菊仙真算的上是个八面玲珑的厉害女人,一张嘴倒是巧的很。
段小楼听了脑壳儿疼得更厉害了,他见程蝶衣瞧都不瞧他一眼,又听了事情原委,心里顿时有些慌了。他看了眼俊朗的宋濂,磨了磨后牙槽,说道:“蝶衣,你昨儿个晚上没回来,师哥好担心啊。你过来,师哥有话跟你说。”
看段小楼今天这情状,脸色发白,唇色发紫。分明是昨儿个晚上喝多了,今天直睡到现在才醒,实在是不知道那“心”是不是在梦里“担”的。程蝶衣也不想和他多啰嗦,直视前方说:“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段小楼这会儿脸色有点难看了,他强忍着不悦,说:“师弟,别耍小性子了,师哥真的有要紧事儿跟你说。”
程蝶衣听他说是要紧事儿,见他精神不大好说不担心他是假的。蝶衣朝着宋濂询问的看了一眼,见宋濂微微颔了颔首,便冷着脸走了过去,说:“说吧,我听着呢。”
段小楼眯了眯眼,又想起昨天下午开场之前那坤跟他说的话,心里翻腾起了对宋濂的强烈不满。他把程蝶衣拉到一边儿,道:“蝶衣,听师哥一句话,别跟着宋将军掺和了。”
程蝶衣瞳仁缩了缩,抽回了自己被拉着的手臂,拉下脸来说:“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掺和不掺和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段小楼被他疾言厉色这么一说也火了,说话便有些不顾分寸起来,“程蝶衣!我这可是为了你好!你别跟我装傻充愣,你说,他姓宋的干什么巴巴儿地来只看你一人儿的戏,只捧你一人儿的场?干什么送你那什么洋人的梳妆台,还硬是分了个化妆间?干什么这就让你住他那去了?他那是另有所图,你能不知道?!”
见程蝶衣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心想自己问对了,接着说:“师弟啊,师哥劝你,好好跟着师哥我唱戏。姓宋的真能跟你一辈子吗?他不也要娶妻生子?你现在是漂亮,是年轻,但是你能年轻漂亮一辈子吗?他现在哄着你跟他好,自然是什么花招都使出来讨你欢心的。等到你年纪大了,唱不了戏了,可不又有别的年轻漂亮的角儿出来,他还能待见你?你可得把持住了,跟着他能有什么出路?!”
“啪”。院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程蝶衣和段小楼那个角落。只见程蝶衣脸色苍白,嘴唇被气得发颤,一只手还没垂下。段小楼那边也懵了,半边脸鲜红的五根手指印立马杠了起来。原来是程蝶衣气急之下甩了段小楼一巴掌。
程蝶衣只觉得伤心透了了,自个儿这么多年放在心尖儿上的师哥居然把自己想得这么不堪,跟有钱有势的勾搭成奸。师哥居然还把敏之说的那么……他一颗心冷得不能再冷了,声音打着颤说:“你心里面竟是这么想我的。我程蝶衣就是这种为了钱为了名什么都不管了的东西吗?!段小楼,你好,你真的很好!”
☆、谈话
(大修,完全改了原来的章节,因为之前人物有些走形了。见谅!)
段小楼被蝶衣一个耳光打得懵住了,眼神呆呆地,一只手抬起来碰了碰那被打的地方,疼了一下,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从小一直顺着自个儿的师弟打了,他虽然是个皮糙肉厚的,但这是事关男人面子的事儿,何况还是当着宋濂的面儿,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践踏,脸色就有点难看起来,但心里边儿更多的是对宋濂的埋怨。心想肯定是蝶衣跟这个宋濂在一起待的久了,学坏了,变得跋扈了起来。
“哎哟喂,师弟好大的脾气呀。你师哥怎么惹你生气了,来来,跟嫂子说,看我不削他。”菊仙见段小楼半张脸都涨起来了,心里怎么能痛快,她是个改不了的直脾气,就算在窑子里磨平了些棱角,但是泼辣劲儿一点没少。她走到程蝶衣跟前双手抱在胸前,也不顾宋濂在这儿了,说:“只不过啊,师弟,小楼好歹现在是我的男人了,要打要骂,还得知会我一声,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们小楼好歹也是靠脸吃饭的,你这样不由分说打了他,你师哥怕是有几天不能上台了,与你也不利啊!”
宋濂能眼睁睁的看着程蝶衣在菊仙这女人手底下吃亏吗?他听了这番暗地里藏着刀子的话,心里虽然理解菊仙维护自己丈夫的心意,但是她口口声声“你师哥这,你师哥那”的,这不是暗示程蝶衣不分辈份不讲往日情分吗?再说这段小楼对菊仙的真心怕是连菊仙对他的百分之一都没有,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他走过去在程蝶衣身边站定,冷冷淡淡地说:“段夫人这叫说的什么话?昨儿个晚上蝶衣就说了,以后各唱各的戏,何谈利与不利?何况我们蝶衣平日里脾气最好了,我倒还要好好问问,段老板是怎么着的惹蝶衣生气了。”
程蝶衣见宋濂不问因由就站在了自己这边,心里头一暖,但他一想到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师哥竟然是这么想自己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泛了红。他心中的怒气和伤心微微平复了下来,心想只怕自己要是直说了,宋濂还不把这个院子翻个底朝天儿?便安抚地朝宋濂苍白一笑说:“没什么,敏之,我们快些去收拾东西吧。”
宋濂还不知道蝶衣的性子吗?他虽说有些偏执,但是性子却是极温柔的,断断不会随便出手打人,况且这个被打的,还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肯定是段小楼说了些什么,蝶衣才会一时气急给了他一个耳光的。
但是宋濂并不想让程蝶衣难做,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愿意不勉强他。只是沉吟了一下,说:“没什么就好…君越,我们去你的院子收拾东西吧。”说完一只手扶着蝶衣的腰走向西跨院儿。
就在这时,一双眼睛盯着宋濂那只手臂的段小楼却突然说:“宋将军,段某有点话要说。请将军这边请。”
宋濂挑了挑眉,倒不知道段小楼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一会儿找蝶衣说话一会儿又找自己说话的。他垂下扶着蝶衣腰的手,走向段小楼,“段老板今儿个要说的话真多啊。成,那我就洗耳恭听了。”说完就跟着段小楼去了堂屋。
待宋濂坐定之后,段小楼也不多啰嗦,顶着那张杠着五条鲜红手指印的脸开门见山就说:“宋将军,我求求你放过我们蝶衣吧。”
宋濂一听,一双凤眼眯了起来,刚刚面对程蝶衣时的温柔儒雅一下子全部收了回来,只见冷冽和肃穆,说:“段老板这话从何说起啊?宋某不记得什么时候亏待过程老板和您呐,何来放过与不放过之说?”
“没错,你是没亏待过我们,甚至可以说,你对我们很好,很好。但是宋将军,你的好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让蝶衣跟了你,不是吗?”段小楼深吸了一口气,顶住了宋濂那股子强烈的压迫感,硬着头皮接了话。
这厢宋濂听了,心里明白了一大半儿。是了,段小楼这厮肯定就是跟君越说了这话,难怪君越气得摔了他一巴掌。他虽然有些不虞,但是却有些佩服段小楼,可见他讲义气这条,是真真儿的。他也算是为了蝶衣好,以他自己想当然的方式。
宋濂稳了稳有些浮躁的心,这段小楼如何看他不要紧,但是君越,他不想也不会让那人受一点儿委屈,便说道:“段老板,你错了。君越,也就是蝶衣,并不是个物件儿,可以供你我条件来条件去的。没错,我是喜欢他,我想给他最好的,但绝不是段老板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只听段小楼轻轻嗤笑了一声,说:“不是我想象的样子,还能是怎么样?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这样,随随便便的糟蹋人。再说了,你能保证真的只跟他一人儿过一辈子吗?你还要不要媳妇儿,要不要孩子了?蝶衣现在是很年轻,也是真真儿的漂亮,但是这岁月催人老啊,你不过是一时新鲜,想找个漂亮戏子玩玩儿,那以后呢?十年后,二十年后又能怎么样?”
宋濂皱了皱眉,这段小楼也太想当然了。“我对君越是真心的,也绝对不会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我珍惜他、爱护他的心意绝不会比段老板你少!”他看见段小楼一脸不以为然,接着说:“实不相瞒,我第一次看见你们,实在张瑞年公公的堂会上。那次是我头一次看见君越,当时只觉得他眼睛清澈无比,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白纸。我当初是这么认为的,现在,我还是这么想,他是我心中至宝。”
“就算宋将军你所言非虚吧,蝶衣师哥不疯魔不成活的,你们两个又都是男人,他又是个下九流出身的,你真能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能吧,宋大将军。”段小楼听了宋濂一番话,心中更是一酸,语气也变得酸涩起来。
宋濂微微一笑,道:“段老板,别把你自己往我这儿对号入座。我早已经看厌了那些个女人低眉顺眼的模样,自己从小在南京那边的宅子里看到的还不够多么?都是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就温柔缱绻地能挤出水来,背地里又互相使劲儿地暗刀暗枪你来我往,我瞧不上这种做派。我只喜欢君越,仅仅是因为他这个人,不论男女,不论身份。”
段小楼仿佛被噎住了一般,没错。他刚刚问的,有点儿那个意思。他从小和小豆子相依为命,那逐渐变化的感情他不是感觉不到。看到蝶衣和宋濂慢慢亲近起来,他的心里就释放了一大缸子的醋,晃荡晃荡地酸气冲鼻。他咬咬牙有些不甘心,强弩之末般说:“蝶衣该有自己的生活,他该有个孩子,有个家!而且,而且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宋濂笑得更加欢畅了,“这不老程老板费心了,我不在乎君越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只要他信任我、依赖我,永远在我的身边,我就满足了。而且,宋公馆已经成为了君越的家,我们今儿个来可不就是往家里边搬东西来的么。孩子,我们也会有的,这世道乱,要收养个把个孩子想来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走出东跨院儿的时候,宋濂一脸轻松,朝程蝶衣大步走去,反观段小楼却像失了神似的,心不在焉,菊仙喊了他好几遍他都没听见。
程蝶衣有些担心,不知道敏之对师哥说了什么话,让师哥出来了就这个样子。虽然他心里面对段小楼很生气也很伤心,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分在那儿,叫他不得不犹豫着问宋濂:“师哥跟你说了什么?”
宋濂朝程蝶衣温柔地笑了笑,捏了捏对方的脸蛋,说:“没什么呀,不过跟他说了说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决心罢了。”
程蝶衣恼他这个时候还开玩笑,还泛着水汽的杏眼白了他一下,说:“跟你说正经儿的呐!不准油腔滑调的。”
“我是认真的,真说了这些。”宋濂单薄的唇轻轻吐出的这几句话,让程蝶衣不由得红了耳朵。心里边儿有些害羞,有些感动,又有些害怕,还有些担心。害羞于宋濂的直白和坦然,感动于宋濂的真心和实意,害怕于将来和变化,担心于师哥和师傅的态度。总之,他五内杂陈,多少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化作一声轻叹。
宋濂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也不逼他,只是牵起了程蝶衣的收,说:“走吧,去你屋子里瞧瞧,看有什么要带回去的。程蝶衣的心情虽然有些比昨天更加复杂了,但是对着宋濂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颜,由着对方牵起自己的手进了西跨院儿。
☆、严华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