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文远一听他说得这么笃定,心道糟糕,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宋濂也无所谓他说不说,道:“我可不是让你来认罪的,你别搞错了。你们所有的罪证我都已经提供给了校长,你们做了什么,就要加倍来还!”
李文远脑中一片空白,这下全完了,自己还没正式让委员长记住就已经背上了贪污腐败、结党营私的罪名……
宋濂接着说道:“况且,你借兵给宋渌的事……”
李文远马上矢口否认,废话,不否认的话一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借兵给宋渌!天地良心,这件事我真的一点不知情啊!”
按照蝶衣告诉自己的猜测,李文远很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而是宋渌自作主张行动的。不过,现在李文远的命捏在自己手里,不把他搓圆弄长了,还真不是自己性格。
扔下一长跳大横幅,宋濂扯着嘴角说:“好好看看,若是没有异议就按个手章印。”
李文远不是不知道“按手掌印”的意思是什么,他颤颤巍巍地打开大横幅,越看越惊心,他做的所有事,一桩一件都被清除地写在了这块巨大的白色横幅上,“你,你怎么知道的?!……”
宋濂挑了挑眉:“我就说了我是故意让你们拉下马的,若我还年青个十岁,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来,你是没有异议了,秋明,伺候李旅长画押!”
秋明立马应了个干脆的“是!”,走向李文远一把扯住他的手掌就要按向那块红色印泥。
李文远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挣,大叫道:“我不画押!我不会画押的!!”
宋濂嗤笑着掏出自己腰间的手枪,慢慢用手绢擦了起来,缓缓开口说:“李旅长不想画押,难道想要直接吃我一颗枪子儿?”
李文远吓得噤声,立刻蹲趴在横幅旁边。宋濂大笑道:“开玩笑罢了,我怎么会呢?”
你不会?!你刚才那种铁定会开枪的表情难道是我的错觉吗?!李文远在心里咆哮着,脸色苍白,宋濂虽然已经卸任,但在军中的呼声还是很高,自己若是真的和他对上,恐怕更是讨不了好!
两下权衡了一下,李文远最终还是咬着牙按下了手掌印,他青白着脸色问道:“宋将军,这下你满意了吧!”
宋濂朝他微微笑了笑,说道:“可不是,我很满意。”
突然间,李文远只觉得后脖子被重击了一下,眼前直看得见宋濂微笑着的表情,接着视线变得模糊、黑暗……
李文远是被一群嘈杂的人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片亮光耀得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搞什么,一大清早的这么吵!
不过很快,混过去之前的记忆就涌入了脑海,他简直头痛欲裂。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蜷起了身子,怎么回事?!这么冷!!
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吊在了半空,浑身上下除了腰间的那根长绳子根本不着片缕!!
惊恐地上下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吊在了靠近菜市场的城门楼子上?!城楼上横挂着他昨天画了押的罪状,清晰的红色掌印一下子就映入眼帘,刺眼地让人难受!!
楼下是一群朝着他指指点点的普通百姓,他羞愧地努力夹起双腿,可是悬空的姿势让他很难保持这个姿势长时间!他甚至可以听得见下面人对他各种各样的评价!
完了!!彻底完了!!!这下别说是仕途,就连李文远这个人的人生都全部完了!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别说上峰不可能再提拔自己,他李文远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笑柄!
因为李文远被挂得太巧妙,守着城楼的士兵研究了好些天才把人放了下来,那个时候,李文远已经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况且,他也不想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迎来的就是嘲笑的眼神。
随后,李文远的政治生涯就此结束,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重庆,再也没有人看见过他。不过,这个李旅长被赤|果着吊上城楼的段子被反复编排,说遍了整个重庆乃至周边地区。
再说宋渌,宋濂本想干脆赏她个子弹,免得将来再生事端。但程蝶衣却阻止了他,理由是在战场上双手站的血腥已经够多了,为了两人的将来,还是积点德的好。所以,在宋老爷子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下,宋渌的命运和曹氏重合,被赶出了宋府。但她比较幸运的地方是,宋老爷给了她一个可以维持生计的店面,也算的上是对这个女儿最后尽一点做父亲的心意——他不想再见到一个宋汝!
☆、启程(正文完)
转眼已经是一九四六年的春天;既然做好了走的准备;宋家的那套大宅子也被变卖了;宋濂尽量把手头上所有的票子都换成了英镑和硬通货;家里所有的人都在收拾行李。
程蝶衣虽然对他一手创立的重庆戏院有些不舍,但什么都比不上宋濂和鹿嘉;所以,他特地写了封信给段小楼和菊仙;询问他们愿不愿意接手这家戏园子。
说实话,段小楼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还是有些犹豫的,蝶衣对他们的帮忙已经不小了;开面馆的本金就是他出的,也没提过要两个人还钱,现在小面馆已经逐渐上了轨道,甚至开了第二家,可是面馆不管如何都也只是小本生意,这几年他们的生活也称不上有多好。
儿子又已经十岁了,普通的人家早就开始担心将来的问题。按理说开个面馆也可以当做是祖传的产业了,可这毕竟是小本买卖,很难说这将来能不能继续开下去。
可是当一个戏院的老板那概念就完全不同了,首先,他段小楼也做过角儿,戏院该怎么个经营法,自己也有数,再不济还有菊仙给自己出谋划策呢。再说这重庆戏院的名声也很了不得,这事儿要是落在别人头上,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当他还在犹豫的时候,菊仙却强有力地说服了他。两人起早贪黑地忙了这么些年,得来的钱却还不如当年是角儿的时候一个礼拜来的多,要是想要儿子可以有一个舒服地未来,这次机会着实难得!所以在菊仙的鼓动下,段小楼最终答应了程蝶衣的请求,举家搬往重庆,接手重庆戏院。
另一方面,宋沨也已经和总督打过招呼,宋濂一家人只要收拾妥当搭上前往香港的船就行了。李文远一帮人的罪行被挂在城门楼子上的事轰动了整个重庆,就连政府方面也不得不做做样子处理一些人。范汉杰不意外地引咎请辞,理由是没有很好的完成校长交给他的任务,冤枉宋濂平白受屈。不过他的算盘打得响,不代表别人能就这么放他走,所以这两天他忙得连影子都没有,宋濂知道,如果这事儿不能再他们走之前解决,范汉杰十有□就抽不了身……
白银离开了重庆,在目睹了李文远□地被挂在城门上之后,她坐上了回北平的火车。她和李文远已经正式离婚,这甚至不需要男方过来签字,因为所有人都听说了李文远做的事,离婚登报的时候,虽然有些人说白银是个不能共甘苦的女人,但大部分还是觉得她早日和这样一个腐败官员撇清关系是最明智的选择。
令人意外的是,程蝶衣寄了好几次信去上海询问周璇境况,但都是石沉大海。就在他已经开始惋惜自己可能失去了这一段友谊的时候,周璇大包小包地从上海跑来了重庆,甚至说要跟他们一起去!
和严华离婚之后的周璇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但也少了从前的那份青春活力,如今被誉为金嗓子歌后的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天涯歌女,笑着的时候眼底全是沧桑。只有在面对着程蝶衣想到从前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时候,她漂亮的脸蛋上才能放出点光彩。不过,也正是这种淡淡地沧桑和忧郁,让她看上去更有韵味了。不用说,这些年追求她的男性如同过江之鲫,可是她显然怕了。在经历过一场失败的、曾经轰轰烈烈的感情之后,谁还敢相信爱情?!
当周璇提出要跟他们一起前往香港的时候,程蝶衣小心翼翼地问她:“当然没问题!可是你的事业全都不要了吗?”天知道周璇从底层一个话剧团的小丫头爬到现在付出了多少努力!
周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爽朗地笑了两声,说道:“你想哪去了?就算成为话题,我周璇在上海滩还是女王!我不过是要去香港拍戏而已,好久不见你了,就想跟你结伴去。”
程蝶衣笑了,周璇还是那个骄傲爽朗地女孩,他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吧……我打了好多电话,也写了信,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找什么话题不行偏要找这个?!
周璇耸耸肩:“收到了,不过我真的没脸和你联系。五年过去了,我现在想想我们当时也许都有错,只是都跨不过那个坎去迁就对方。我们太年轻了……不过就算现在想通了,我也不会去找他,他也不会来找我。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小璇,你还年轻,还会遇到好的……”程蝶衣此时觉得自己差劲透了,完全不会安慰别人,这都是说的什么呀?!
周璇苦笑着说道:“好的?拜托,好好的男人会来找我?一个离过婚的、又唱歌又演电影的话题女王?!歌后看上去的确是光线而且众星捧月,但事实上我和高级一点的歌女又有什么分别……如今倒也是有一个人死命地追求我,但是……”
“追求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趁我们还没走,赶紧让敏之给你查一查这个人的来路!”程蝶衣接口道。
周璇哭笑不得,“得了吧蝶衣,也没必要每个追求我的人咱们都得把他的家底查清楚吧。我跟朱怀德只是朋友关系,客客气气的那种。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我真的不打算再结婚了,婚姻不会有好结果……”
程蝶衣张了张嘴,他想告诉周璇她太过悲观了,但很明显的是他也举不出多好的例子来证明婚姻是美满的。看看白银和李文远,被骗与骗的关系;宋夫人和宋老爷子,心冷和厌倦的关系;也许自己和敏之可以称得上是不错,可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在“夫妻”问题上显然没办法对号入座!所以,当他在心底比对了好些个夫妻之后,他甚至觉得鹿嘉的生母和生父算的上是他所认识的最钟情的夫妇了!
想到这个就不寒而栗,他也是有女儿的人,万一以后鹿嘉要面对的也是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范汉杰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拖了很久,而且还把他们离开的时候拖后了足足有一个星期。在每个人都焦急等待的时候,宋濂不得不做了一个决定:两天之后,不管有范汉杰还是没有范汉杰,他们都得启程离开。时局越来越不稳定,共|党甚至打赢了几场仗!而且还是在国军拥有压倒性兵力和武器装备的情况下,按照自己得到的消息,苏联那边已经开始准备取消与党国的合作,转为同共|党合作了。此时若在不赶快走,恐怕就难走了!
鹿嘉虽然没有太听懂爸爸和父亲之间的谈话,但她却听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很有可能范汉杰没办法跟他们一起走。这几年她和范汉杰基本都是黏在一起的,现在突然就要分开,让鹿嘉有点不知所措。
说实在的,她从小跟本就没有过什么同年龄的朋友,范汉杰可以说是她第一个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了。所以她飞快地回去写了封信叫人送到范汉杰的住处:
“范汉洁杰:
快点把你的事情做完!我爸爸和父亲诀(决)定两天后就出发了,女(如)果你到时猴(候)不能及时赶到马(码)头,我就一被辈子不跟你好了!!我说到做到!!
鹿嘉”
她把这封信交给下人让他送去的时候,抬高着尖尖的小下巴,说道:“给我送到范汉杰本人手上!你要是敢把这事告诉我爸爸和父亲,你就死定了懂吗?”
那个下人忍住笑点头道:“知道了小姐……”刚转身要走,鹿嘉又再次叫住了他。
“诶,你等等!……你要是敢偷看里面的信,你也死定了懂吗?!”
……我好像离死很近似的……下人只能反复点头保证,这才得以抽身。
两天后。
站在离开重庆前往英殖民地香港的港口,鹿嘉还在焦急地观望着码头那一侧会不会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来,可是等了很久,甚至连宋濂都开始灰心的时候,范汉杰还是没有出现。
程蝶衣走过去拍了拍鹿嘉的肩膀,说道:“鹿嘉,时间差不多了。我看范师长不会来了……”
鹿嘉任然把眼睛黏在那个地方,心里也有些没底,但嘴上却还倔强地说:“不会的爸爸,他一定会来的!!”
宋濂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也不说别的,只是干脆地说:“再等十五分钟。”
宋鹿嘉看着自己父亲那张肯定的脸,知道这十五分钟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十五分钟到了,所有的人都觉得果然不可能事事圆满,就连鹿嘉都开始做她从来都不屑做的事:流眼泪……她乖顺地被程蝶衣带着回头走向那艘船。
“不等我了吗?”
鹿嘉先是不相信,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范汉杰这个混蛋?!
她骂道:“你还知道来?!!”
范汉杰摊手,“某人要一辈子不跟我好呢!我怎么敢?”
鹿嘉又怒又气地朝他冲过去拳打脚踢一番,最后被范汉杰轻巧地抱坐在肩膀上,总算是破涕为笑。
宋濂和程蝶衣笑着对视了一眼,对船长一口同声道:“人齐了,启程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