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若在手 江山美人归我有(海贼王乱cp恶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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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妇没去理会西尔尔克,而是一把抓起了基德的手腕,只觉他脉搏跳动甚是奇特,不由得一惊,那枯瘦如柴的手指轮流按在他脉搏上,凝神搭脉,渐渐的皱起了眉头。
“朵、朵丽尔……其实我……我现在医术早已今非昔比了,你知道的……”西尔尔克在一边偷眼望着紫衣老妇一边小心翼翼说道。
那叫朵丽尔的女子又是一声冷笑:“他的病,就凭你,再学个一百年还是治不了!”说罢,出手如风,卸掉了基德身上银针的同时已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转身向外走去:“乔巴,带他到我的房间去。”
乔巴乖巧应道:“是,朵丽尔医娘。”又转向基德道:“小公子你跟我来吧。”
基德活动着手脚站起来,狠狠瞪了西尔尔克一眼,然后跟着乔巴走到屋外。他眼见紫衣老妇径自向前走着,并没有留意自己,突然间便撒腿朝来时的方向奔了出去。
“喂,你要到哪里去?”身后传来乔巴童稚的惊呼声。
基德一声不答只顾闷头往前跑,想赶紧逃离这古里古怪的鬼地方。哪知才跑出几步,突然眼前一花,那紫衣老妇已挡在了自己身前,一手按在他头顶:“你要去哪里?”
基德大声道:“我要回家!我不要你们治!”
紫衣老妇蹙眉道:“就让你这样子出去死在外面,岂不是堕了我们樱花山谷的名声。”
“你们这些强盗庸医,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基德梗着脖子毫无惧色。
“哈哈哈,我朵丽尔活了一百三十九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是庸医!”紫衣老妇仰头大笑起来。
“一、一百三十九岁?”基德张大了嘴巴,他那武林中人所敬仰堪称活化石的太师父也不过才一百零二岁而已。
朵丽尔微笑道:“你身上所中寒毒十分奇怪,据我所知,能有这般阴毒掌力的只有玄冥神掌,我竟然不知道无损道人死后,还有人会这门武功的。”
基德闻言张大了眼睛:“你、你真的是神医?你知道我中的是玄冥神掌?”
朵丽尔不屑道:“知道你中的是玄冥神掌有甚么稀奇,稀奇的是你这寒毒早已缠入五脏六腑却还能活到现在。”
基德这下可相信了眼前这位一百三十九的老妇正是传说中的神医,当下便将卡普和武当七侠怎样给自己疗伤以及太师父教自己练九阳霸气的经过说与她听。
朵丽尔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待他说完,便道:“难怪,原来你是卡普老儿的徒孙,只可惜他武功虽高,却也练不全那九阳霸气。你这小命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如今阴毒已散入五脏六腑,胶缠固结,我也没有把握一定能治好你,咱们只能试着看了。”
基德听“神医”说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治好自己,当下神色一黯,不过他受伤病困扰多年,连太师父那样深厚的功力都束手无策,他本也没抱多少希望,因此倒也不是十分难过,只笑了笑道:“我太师父说过生死修短,岂能强求?凡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便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朵丽尔挑起嘴角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年纪虽然不大,倒是挺能看得开。”
朵丽尔毕生潜心医术,任何疑难绝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了“神医”两字的外号、“医”而称到“神”,可见其神乎其技。但“玄冥神掌”所发寒毒,她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而中此剧毒后居然数年不死而缠入五脏六腑,更是匪夷所思,要将他体内散入五脏六腑的阴毒驱出,当真是谈何容易。
朵丽尔直思索了两个多时辰,取出十二片细小铜片,运内力在基德丹田下“中极穴”、颈下“天突穴”、肩头“肩井穴”等十二处穴道上插下。那“中极穴”是足三阴、任脉之会,“天突穴”是阴维、任脉之会,“肩井穴”是手足少阳、足阳明、阳维之会,这十二条铜片一插下,他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即隔断。人身心、肺、脾、肝、肾,是谓五脏,再加心包,此六者属阴:胃、大肠、小肠、胆、膀胱、三焦,是谓六腑,六者属阳。五脏六腑加心包,是为十二经常脉。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这八脉不属正经阴阳,无表里配合,别道奇行,是为奇经八脉。
基德身上常脉和奇经隔绝之后,五脏六腑中所中的阴毒相互不能为用。朵丽尔然后以陈艾灸他肩头“云门”、“中府”两穴,再灸他自手臂至大拇指的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少商各穴、这十一处穴道,属于“手太阴肺经”,可稍减他深藏肺中的阴毒。
这一次以热攻寒,基德所受的苦楚,比之阴毒发作时又是另一番滋味,那痛苦可要比西尔尔克给他刺针时更疼痛难熬上百倍,他竟然能忍着一声不吭,咬的嘴唇都烂了,最后就那样直挺挺的晕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面上身上阵阵凉意,模模糊糊的张开眼睛,似是看到有人拿着浸了温水的毛巾在替自己擦拭,那种焦灼炽热的感觉渐渐褪去,他又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基德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简陋的茅屋里,除了身下这张生硬的木板床,便只有墙根下的一只小方桌。周围静悄悄的,只听得屋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声。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才一下地,便是一个趔趄,只觉得全身散架般酸疼无比,不由呲牙咧嘴的“啊”了一声。
这时门板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基德抬头看去,进来的是一个少年,穿着深蓝色的衫子,身量与他相仿,只是面上却戴着一只形状古怪的面具,教人看不见他的脸。
那面具少年一进屋看到清醒过来的基德,不由一愣,但随即便若无其事的走进来,将手中的盘子放到木桌上,指了指,然后又转身走了出去。
基德见那面具少年放在桌上的是一盘饭菜,这时才发觉腹中饥饿难耐,连忙挪过去,拿起筷子便往口中扒去。那只是盘普通的白饭加着些青菜鱼肉,也没甚么滋味,但不知是不是他一日一夜未曾进食,竟一口气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过饭,他伸了个懒腰,觉得好受了许多,便推开门走出去。
午后的阳光颇为晃眼,他眯了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很快便发现那蓝衣少年就在不远处,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一头长长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基德想了想,走过去,招呼道:“喂!”
那少年却头也不抬继续分拣着跟前的药草。
基德抓了抓头发,嘟哝道:“原来是个聋哑人啊,好没意思。”
那少年突然抬起头道:“你才是聋哑人!”
基德笑了起来:“你既然会说话,为甚么不理我?”
那少年道:“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基德道:“那好吧,我叫基德,你呢?”
“基拉。”
“哦,基拉,你为什么要戴着这个东西?”基德好奇的问。他只觉得这山谷果然处处透着古怪:一百多岁的神医,还混着个庸医,会说话的小鹿,以及戴着面具的少年。
谁知那叫基拉的少年又不说话了,只低着头专心忙碌手中的活计。
基德觉得无趣,过了一会儿,也蹲下来道:“我帮你拣吧。”
基拉冷冷道:“你不懂,要是拣错了,我会被朵丽尔医娘责骂。”
基德道:“你是她徒弟么?这谷中还有些什么人?”
基拉端着簸箕站起来:“我不是她徒弟,我只是个杂役。”说完便径自走开了。
基德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些什么,大声叫道:“昨天晚上照顾我的那个人是你么?”
基拉就像没听到一样,一直向前走去,转了个弯就看不见了。
不多时,乔巴便跑过来,带着他到了朵丽尔医娘的屋子。朵丽尔潜心拟了一张药方,却邪扶正,补虚泻实,用的却是“以寒治寒”的反治法。基德服了之后,寒战半日,精神竟健旺了许多。
晚饭后朵丽尔医娘又替基德炙疗,以半日功力,替他烧灸奇经八脉的各处穴道。十二经常脉犹如江河,川流不息,奇经八脉犹如湖海,蓄藏积贮,因之要除去奇经八脉间的阴毒,却又为难得多。到了最后他五脏六腑痛如刀割,终于坚持不下呕了几口乌紫淤血便又晕了过去。
这一轮治疗结束后,朵丽尔医娘也是一头大汗。她叫来基拉将人事不省的基德送回房中,自己开始盘膝打座运气调息。
基拉将基德放在床上,见他牙齿还紧紧咬着下唇,忍不住伸手替他掰开。那里前一日咬的伤痕还未愈合,这次又多添了几个齿印。只听他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胡话,基拉侧耳去听,隐约听见“爹爹”“义父”“太师父”“我要报仇”什么的。他摇了摇头,出去打了一盆水回来,用毛巾浸透了,替他擦去血渍和药草烧炙的焦黑痕迹。
他拧了几次毛巾,总算拾掇完了,又伸手帮他拉上衣服系好,便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基德突然睁开了眼睛,基拉吓了一跳,本能向后一缩,基德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笑起来:“这下可让我瞧清楚了,果然是你。”
他明明面色苍白伤痕累累,虚弱的不得了,却又偏偏笑的那样张扬得意,就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他击倒。
基拉透过面具看了他半晌,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转身端起水盆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到得第三日,一切照旧。只是当基拉打水回来拧好毛巾回过头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基德正坐在床沿,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他怔了半响道:“你醒了?”
基德跳下床,虽然浑身还是疼的要命,但他却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状,走到基拉跟前,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今天我本来就没有晕。”经过前两日的治疗,他多少已有些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痛苦,便咬牙挺了过来。
基拉又怔了怔道:“你既然好好的干嘛要装作晕过去?”
基德用毛巾随意擦着身上的冷汗,笑道:“这样你才能送我回来啊。”
基拉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突然转身便向外走去。
基德赶紧丢下毛巾,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怎么总是这样动不动也不说话就走人?”
基拉用力甩开他的手,恨声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都喜欢这么捉弄人么?很好玩么?”
基德呆了呆道:“我可没想捉弄你,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基拉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基德抓了抓头发,想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因为我从来也没有过……没有过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跟我说过话。”
基拉奇道:“为什么?”
基德道:“我从小和爹爹义父在一个没有外人的孤岛上长大,十岁那年第一次回到中原,还没等到家就被坏人给掳走打伤了,后来太师父救了我出来,就一直在山上给我治病,这些年我也只见过太师父和叔叔伯伯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
基拉听他说完,过了一会儿道:“我今年十二岁。”
基德赶紧道:“我十三啦。”
基拉笑了笑——虽然基德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觉得基拉一定是笑了,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和:“今天已经不早了,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歇着,我明天再来找你罢。”
第四日一早,基拉果然如约来找基德,他带着基德出了樱花林,沿着他来时的那条溪流去摘采浆果。基德虽然比基拉大了一岁,却幼历坎坷,对同龄孩子的玩耍把戏一窍不通,基拉说什么他都觉得新奇有趣。基拉其实独自在山谷中也寂寞良久,难得有人肯这么认真的听他说话,很快也极有成就感的滔滔不绝起来。两人到底都还是孩子,待到回来的时候,便再无隔阂的熟稔起来。
傍晚,朵丽尔医娘替基德治疗完,基拉便陪着他回到住处,正想走时,基德却拉住他道:“你别走了,也睡在这里罢?”
基拉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朵丽尔医娘准不准。”
基德道:“怕什么,就说我身体发寒冷得紧,有你在便不那么冷了。”这倒是实话。
基拉踌躇了一会儿,便点点头,和衣钻进了基德的被窝。
基德见他睡觉时也不摘那面具,便道:“你为甚么总是戴着这个?不碍事么?”基拉闻言一时间沉默起来,基德想起自己第一日见他时便问过这个问题,那时他就似乎很不乐意回答,于是他又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只是随口问问。”
谁知基拉却又开口道:“因为我怕吓到人家。”
基德惊诧道:“怎么会?”
基拉道:“我十岁那年,村子被蒙古士兵烧杀劫掠,我爹爹被砍死了,村里的房子也被烧了,我娘好容易抱着我逃出来,我却被大火烧伤,眼看是活不成了。”他说到这里,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显是当时经历太过恐怖,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基德赶紧握住他的手道:“后来呢?”
基拉道:“后来我娘抱着我找到这个樱花山谷,求谷里的神医救我,但是我们没有钱,最后朵丽尔医娘终于答应救我一命,条件却是让我在这里给他们打工十年。因为我的脸也烧坏了,所以朵丽尔医娘给我戴上这个,不让我取下来,说是不治好之前不能见人,省的把病人都给吓跑了。”
基德“啊”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娘呢?”
基拉道:“我娘见神医答应救我了,便含笑而死。其实,我娘受的伤要比我严重的多……她、她一直在强撑着……”说到最后,他哽咽起来,说不下去。
基德听着,也怔怔的流下泪来。
基拉道:“你哭什么?”
基德黯然道:“我也想起我的爹爹来了……那年我也是十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坏人给逼死了。我想替他们报仇,但我这样,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啦。”
基拉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泪道:“不会的,朵丽尔医娘医术高明的很,一定会治好你的。”
基德握住他的手:“如果我的病能治好,我就叫太师父把你赎出来,我们一起回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