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同人--血夏谎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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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究竟是什么不一样呢?
能告诉我们吗?复仇伯爵
一滴,两滴,三滴……暗红的血液不断的地落在地。血液,本是炽热,滚烫的液体,但那人的血,却泛着死死凉意,冰冷的死寂,可怕。血液的主人像是抛弃了什么,渐渐习惯了冰冷袭遍他全身的每一角落,接着,任由这股冰冷,去吞噬他人的温热,化为己有。
塞巴斯捂住镶嵌着子弹的右腿,双眉微蹙,脸上竟浮现出了吃痛的表情。要知道,他活了这么久,很少将内心的真实想法与感受,表露出来,甚至是呈现在他人面前。
因为,恶魔很善于伪装,把自己包装成人畜无害的野兽。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受到眼前少年的攻击了。深陷进肉的痛感也是第二次品味到。
“呵……”尽管是恶魔,多少也有点吃力,塞巴斯略显勉强的笑道:“不错啊……受了重伤还能做出如此反应,以至于伤到我。”
面对男人的“赞美”,夏尔依旧冷眼相对,说话毫不留情,举起手中冰冷的□□,银色的枪口笔直的对准不远处的恶魔:
“你其实可以躲过去的不是吗?说实在的我还担心,目前这具满是伤的躯体不足以杀掉你。现在看来,你先前的大意还真帮了大忙了,银弹正好可以减弱你的力量。让我痛快的解决掉你。”
少年话音刚落,可以明显看到塞巴斯的双眉蹙得更紧了。确实,如他所说,自己的大意换来了这深深的剧痛,恐怕以现在的实力,跟夏尔不相上下也说不定。
究竟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以前的话明明更加谨慎,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哈,十年不见,竟变得像个人类,真是讽刺啊。
耳边又响起好几阵刺耳的枪声,塞巴斯的面色逐渐沉重。几发子弹不断从正面袭击过来,执事快速躲闪着,可脚每移动一步,腿部便会传来一震撕心裂肺的痛感。
反应没有之前那番灵敏,明显慢了好几拍。前面几发子弹算是躲过了,只是到最后那一发,‘嗖’的滑过苍白的脸颊,一个擦伤,留下丝丝暗红的血液。伤口很浅,但却火辣辣的疼。
“杀了你。”夏尔轻声道。一个眨眼间,在塞巴斯顾忌着伤口的瞬间,一红一蓝眸子的少年竟出现在了他的背后,冰冷的枪口抵上了对方后背偏右的位置。若那苍白的肌肤是透明的,便可以看到夏尔对准的,是那颗不再跳动着的暗红心脏。
糟糕!
快到非人类的速度,迅速转过身,单手死死的握住夏尔那纤细的手臂,无意间触碰到了还未痊愈的伤口,少年皱皱眉,眼睛却始终盯着那恶魔。将对方的举动,眼神丝毫不漏的揽入眼里。用力打掉了夏尔紧握的□□,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响。
双手被塞巴斯囚禁住,隐约听到了皮肤包裹着的骨头裂开的声音,痛到流下丝丝冷汗。可男人似乎没察觉到,也不知道此刻用了多大的力度。
将夏尔压倒在地,他能够看到,恶魔眼中的疯狂,散发着血光的眸子瞪得老大,近乎失去理智。宛如即将失去生命的人不顾一切的渴求那一线生机。夏尔只觉得一阵好笑,眼里满是对那人的嘲讽。
对自己的死感到慌张,开口对他人吐露谎言,在那片血色中。
如此的像人类,不是吗?
突然间,那疯了似的恶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下一秒,夏尔感受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双肩剧烈的颤抖起来,如潮水般的剧痛冲断了他的神经。人死了,尸体被抛到荒郊野外,野兽们纷纷上来撕咬。而他,就像死后还有意识,还有五感的尸体一样,承受着被肉体被吞噬殆尽的痛苦。
死死地咬住唇,嘴里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即使这样痛苦,也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说真的,痛到脑子快要爆炸了。
‘疯了,这家伙疯了。’这是夏尔在骨头碎裂后的第一想法,塞巴斯的脸庞开始模糊起来。额头冷汗不断,沿着脸的曲线滑落,滴落在地。
但是对方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夏尔为之诧异。
发现了少年白皙的脖子的上两个清晰的牙洞。恶魔的本能告诉他上面残留着自己的气息。宛如嗜血的野兽,露出尖锐的獠牙,张大嘴,用力扑向夏尔的脖颈处。剧烈的痛楚又一次袭来,伴随着血液快速流失的无力感。
“唔……”难受的低吟出声,夏尔的脸色变得比先前愈加的惨白。毫无血色,疼痛似乎麻痹了他的神经,唯独血液大量流失的晕眩感此刻正铺天盖地的涌来。
再这样吸食下去,绝对会因缺血而死……
晕眩感越来越强烈,眼前一片黑,眼前的景色早就被黑暗所埋没。吐出最后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低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但他还是开口道:
“该死……”
如此微小的声音落入了恶魔的耳畔,血色的瞳孔一下子暗了下去,缓缓松开嘴,獠牙上沾满对方的血。回过神一般的从夏尔身上起来,落入视野的是少年惨白如灰的脸庞,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再看看脖子上多出的两个牙洞,以及大脑中一小段空白的记忆,立刻明白方才发生了何事。
“夏尔!”不受控制的大喊出声,在死寂的房子内久久的回荡着。
只可惜,那人早已陷入昏迷,再也听不见了。
黑暗刹那间覆盖而来,连同那孽缘一起,没入血海之中。
……
好黑,头好痛……同样的,夏尔再一次来到了这漆黑的深海底,不断摸索着。因为在这里,就算是那只血红的右眼,也看不清这片黑暗所遮掩的事物。
这次所感受到的痛楚,比以往要强烈很多。明明是在梦境里,感觉却如此真实。
为何这么痛?哦,对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脑海里零碎的画面一下子占据了还在微微颤抖着的心。
满月,鲜血,刺杀,恶魔,疯狂……和那血液流失的阵阵晕眩感。
原来如此……夏尔垂下了眼帘,难得的一次机会就这样没了,不但没有刺杀成功,反而还差点被那恶魔所杀。
那么,自己死了吗?
就在这时,就在夏尔怀疑自己是生是死时,周围的海水和黑暗顿时消失了,少年也连同海水一起,消失在了海底深处,回到不知是哪里的地方。他只感到身体愈发的冰冷,渐渐深入内心。
……
沉重的眼皮慢慢打开,头部传来一阵疼痛,眼前的景象模糊不定。缓缓睁开异色的双眸,过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看到的景象才逐渐清晰起来。夏尔大致的看了下四周,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平稳的呼吸声,不再惨白的脸色,伤口处传来的刺痛……这些都还真实的存在着,确认还感受得到活着时的全部,夏尔这才肯定,自己并没有死,也明白那个恶魔,在最后奄奄一息的时候恢复了理智,并救了自己。
窗外的月亮也恢复了原本的皎洁,圆月再度被云彩所遮掩。
想试着坐起来,但发现以目前的身体根本做不到。双手压根用不上力,夏尔这才想起来,在打斗的过程中,骨头被塞巴斯硬生生的捏碎了。浑身止不住的抽痛着,半点力都使不上。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夏尔蹙了蹙眉,虽说不情愿,但他也只能乖乖躺着。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伴随着“吱”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内很是响亮。
“醒了?”听声音,夏尔便知道是塞巴斯那个恶魔。要知道,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个黑衣执事。可对方偏偏就出现在这个时候,还真是“会挑时机”。
“有事?没事就滚。”不耐烦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厌恶感,塞巴斯听出了少年的意思,也明白夏尔不想看到自己,但执事并没理会他的话,也没按照他的意思走,只是一味的走到床边,细细观察着脸色和伤口。
无视塞巴斯投过来的视线,夏尔偏过头,殊不知这一个动作,扯到了脖子上的伤,立刻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而且从刚才开始,从醒来的那一刻,夏尔就觉得浑身黏兮兮的,白色的衬衫早就湿透,贴在白皙的肌肤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看出了夏尔的想法,塞巴斯解释道:“刚才给你换药处理伤口,或许是因为太疼了,昏迷中的你双眉紧蹙,疼的冷汗直流。因为用的药都是药效比较好,副作用比较大,所以上好药也会比较疼。”
听完执事的话,躺在床上的少年不知为何,顿时一肚子的火。搞没搞错?这恶魔纯属是来折磨我的?
说真的,上完药了也很痛,因此才弄的浑身是汗,觉得愈发的难受。
两人沉默了半晌,塞巴斯进屋的时间是深夜一点,在床边凝视着夏尔将近半个时辰,到深夜一点三十时,终于忍不住似的,干脆俯下身,伸出双手。
只觉得身体一阵轻盈,转眼间,竟被塞巴斯以公主抱的形式将夏尔抱在怀里。双眼不由得睁大,但那只是一瞬。随后开始挣扎起来,一脸的不悦。
“放开,做什么!”
瞥了少年一眼,红色的眸子里没丝毫的起伏,神色淡定的回答着:
“怎么?不是难受吗?带你去洗澡。”
之后,便在夏尔错愕的注视下,被抱着走进了浴室。
(2)
你看到了吗?
血色的满月再一次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渐渐变淡
少年的杀意褪去,嗜血的野兽停止撕咬
恶魔不知道,那个人为何如此痛苦
那个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忍耐
真的值得吗?
如此廉价肮脏的灵魂,被冰冷侵蚀的心脏
呐,告诉我吧
被血色谎言束缚,蛊惑的你的感受
为何你,如此的——可怜
现在是深夜2点。
除去不久前掀起泛着杀意的腥风血雨,一切都显得平静。人们都陷入了沉沉睡梦中。
就在半个时辰前,因浑身都是冷汗,而导致衣服紧贴在身不舒服的夏尔,被一身黑的恶魔执事强制性的带到了浴室。明显的,是要帮他洗澡。
但是,事情并没想的那么顺利。在这过去的半个时辰内,若是常人的话,差不多要洗好了。可此刻看到在浴室里一身狼狈,被水淋得湿透的塞巴斯,以及身上衣服丝毫未褪去的夏尔,明白自然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这半个时辰期间,不断的从浴室里传来东西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或者是水洒了一地的声音。塞巴斯原本干净整齐的执事装,早已变得透湿,外套还被扔在了浴室的地上,上面全都是水。黑色的发丝沾满了水,浑身上下几乎没一处是干的。再加上满地的瓶子肥皂……不禁让人觉得,这番场面和狼狈的执事意外的相称。
平时在旁人看来完美过人的执事竟会有这样的一面,而且让塞巴斯变成这样的,自然是夏尔。
“夏尔,还请您安分点,不要乱动。”看着一团糟的浴室,塞巴斯蹙了蹙眉,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望了一眼面前一身伤,衣服却裹得严严实实,死活不让自己碰的少年。身为恶魔的他,头一次觉得洗澡是件棘手的事。
“不用你做多余的事,我自己可以洗。”一脸嫌弃的望着不远处的恶魔,男人每向他靠近一小步,夏尔的双眉都会皱一下。像是为了证明不需要帮助,硬是从椅子坐起来,走到盛满水的浴缸边,试着伸出双手解开衣服的扣子。可就在抬手的那一瞬,立刻痛的浑身颤抖。
塞巴斯注视着痛到嘴角抽搐的夏尔,扯下戴在手上的白色手套,漆黑的指甲在苍白的手上很是显眼。抬起手撩起头上湿了的刘海,走到少年身边,在对方那想挣扎但又不敢动的状态下,将夏尔再次抱回了椅子上。
用宛如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说道:“看吧,现在你双手的骨头都没长好,怎么自己洗?要逞强也得有个限度。”
看了一眼似乎在关心自己的男人,夏尔不由得冷笑一声:“哈,这伤还不是你弄上去的?明明就是个骗子。”
“……”空气仿佛凝固,一下子变得死寂起来。没有反驳对方的话,两人陷入了沉默,夏尔偏过头不再看塞巴斯。过了好一会儿,塞巴斯才再一次轻声道:
“伤口痊愈起码也要两个月,就算您再不喜欢,也必须忍下来。若是还想亲手杀死我的话。”
听到对方话的那一刹那,夏尔震惊了,微微睁大眸子。但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当是默认了。也不再做出任何抵抗的行为,表情也不像方才那般嫌弃。确认没问题之后,恶魔这才放心的进行第一个步骤。
伸出手,停留在对方的领口处,缓缓解开了白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的。不一会儿,上衣便被完全腿去,小巧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在夏尔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一些被沙发包扎的伤口,雪白的纱布上渗出点点鲜血。
见到此景象,塞巴斯蹙了下眉,下一秒便舒展开来。小心翼翼的解开裹得严严实实的,带着血迹的纱布。伤口失去了遮挡物后,白皙的肌肤顿时浮现出几抹刺眼的红,凝视的双眼变得生疼。
时不时的触碰到那肌肤,虽然很微小,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轻颤。用湿布将上身细细擦拭,尽量避免因沾到水而带来的刺痛感。擦拭完后,塞巴斯便伸手去褪下夏尔的裤子,这个举动照目前来看肯定是必须的,但这次却感到了夏尔明显的颤抖。
暗红的眸子略显惊讶,抬起头,疑惑的望向少年,毫不遗漏的觉察到了夏尔一丝丝的尴尬与不自然。
“怎么了?在我还是你的执事时,帮你洗澡不是很普通的事吗?”
没有马上回答,稍微等了那么几秒钟,放松了下略显僵硬的身体,“即使如此,我们也十年没见了。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我,再次被你这样服侍,不习惯是必然的。”
“……说的也是。”了然的点点头,也没多问,便继续刚才停下的动作。夏尔依旧一脸的不适应,身体也绷得很直。
浑身都擦拭完毕后,夏尔总算是松了口气。见塞巴斯从边上拿来一套干净的睡衣,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不需要洗头和泡澡吗?”
执事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