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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住冷宫的那个打脸狂魔-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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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倾听罢,顾不得还有内命妇在场,一巴掌扇向她的贴身宫女春江,瞬间嘴皮破裂,脸颊红肿。
    “混账东西,敢污蔑本宫,挑唆本宫与陛下的感情!“说着又扇了数下,直扇的春江一个劲地跪地求饶,呜呜哭泣。
    韶冬停下脚步,叹息一声,“阿倾,别闹了,孤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但凡有一丝人情味,就不会去他那闹,他不会命悬一线,孤的二皇子不会这样,你也不会不顾还在卧床的胞弟,只为一己之私抢夺孩儿。甚至心急的不看一眼抢来的侄儿是否安好,更没派人照料他、不然你早该发现。”
    “你要的东西孤已经无法给了,一切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谁说要到此为止了?韶冬!说清楚!“
    “你这个虚情假意,虚伪的小人!你要是敢这么对本宫,阿痕不会饶了你的!”
    听着祝倾的狂喊乱叫,韶冬最后一次为她回头,“终于说句真话了,已经太晚,而且他也没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了,不会再出现……只为你收拾残局了……”
    韶冬说完快步离开,他既然已经说出了这些话,将要面对的事情会比当初立后时更激烈,更艰难。但这是后的他心里是放松的,不管将要面对什么,他都要求得祝痕的原谅,真心诚意的。
    愿为他奉上一切的。
    祝倾大脑空白了好一会,表情狰狞地问了句,“什么?”没人回答她,有的只是内命妇们逃命似的背影。
    “啊!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贱货,是不是故意害的我?”祝倾大喊一声,在侍卫围过来之前,尖利的指甲尖在春江的脸上狠狠地划了数道,道道见肉,瞬间血液四溅。
    春江捂住脸,目露怨毒地看着祝倾被绑走,打烂的嘴吐出一口血沫,含糊地说了句,“祝氏姐弟……不得好死!”
    这一天,消息传开,整个京都都炸了锅,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编撰成戏文,唱上个一年半载。特别是作为前朝余孽的两姐弟,为了新帝反目成仇,互相斗法,似乎还是男的胜利了,夺得帝心,诞下龙子。

  ☆、第十八章

祝倾身份特殊,就算给个妃子之位都得慎重,新帝能做到大概也是感情甚笃,后宫也确实没有新纳过一位女子。
    现在说起新帝心系的其实是前朝太子,元后的弟弟,大理寺更是觉得焦头烂额。
    一对姐弟都和新帝纠缠不清,他们万一处理的不好,或是有谁不满意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更何况,还有东山再起,秋后算账这种事。
    所以谁都不能彻底得罪。但每次去求见新帝探探口风时,一律不见。
    大理寺的一干人等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这边不见,另一边却一道口谕接一道,表达着新帝对他们办事效率的不满。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似乎琢磨出点什么:事情要办,但不能往死里办。
    是以在事情没调查个一清二白之前,他们没有将祝倾关在大理寺内,而是客客气气地将祝倾的鸾和宫包围了起来,在没调查清楚前鸾和宫禁止任何人出入。
    事情越查越让这些大老爷们心惊与愤怒,恨不得立刻捉拿祝倾,但更多的是对祝痕的惋惜,委身新帝,又生子的风言风语传遍京都,哪里还有什么退路。
    新帝与他那个姐姐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碰到他们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不过有这样手段的新帝恰好又是朝廷需要的,不然早就被老谋深算的臣子们掌控住了。
    各自叹息了一阵,进宫请旨拿人,与另外两司一道会审。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不是祝倾倒台流放,就是被关押的结局,竟然也出了意外。
    祝倾在堂上哭成了泪人,一口一个冤,言明一切都是贴身宫女春江出的主意,做的孽,她是被挑唆的无辜的。甚至春江抱来二皇子时,她也完全不知情,当时见了还以为是哪户大臣家里的小公子。正因为这样才没细看,赏了些小玩意就打算让春江抱回去。
    至于生产三日三夜这种谣言,也确实是谣言,她只是身体不舒服,懒得动弹,才没出宫。对于春江把持了她的宫内宫外,暗中谋划些什么,又假传了什么,确实不知情,不然宫里怎么会没一点作假的准备?连个接生的稳婆都没?
    此会审,新帝也在场,面色沉如水,眼睛半阖,没有说过一句话。主判官硬着头皮拿来春江,继续审问。
    春江来后,才一开口就震惊了所有人,推翻了一切定论,就连新帝也坐不住了。
    她说其实一切都是祝痕的阴谋,真真假假地掺和在一起,早就安排好了的。因为他要勾搭新帝,报仇雪恨,重新登上帝位,而她只不过是来报恩的,报答前先帝对她家的知遇之恩,一家老小总算吃穿不愁,生活安定。
    既然她要死了,总不能连累家人,只好说出实情,希望能开恩放过家人,她愿意供出一切。
    韶冬牙槽紧咬,猛地起身怒骂,“刁女,竟敢在公堂之上,孤的面前信口胡诹,先打五十大板!再不老实,拔舌。”
    身旁的官员面色僵硬了会,心里算着五十大板,会不会打死重要证人?
    谁知春江全无反抗,一连数下,吭也不吭,只高高地昂起头,对着祝倾不屑地冷笑,“空有一副好皮囊,奈何里头全是草。如今我主人左有小皇子傍身,右有陛下爱怜,住着最高贵的宫殿却比不上破烂烂的冷宫,你就等着孤独终老,无所依靠吧,哈哈哈!”
    韶冬听着直皱眉,吩咐侍卫去赌上春江的嘴。
    原本还在洋洋得意有个愚仆的祝倾,心窝子被这几句话戳的鲜血淋漓,已经毫无理,也不再装柔弱,更是忘了正是春江的这几句话,她的性命得保。
    等不及官差去堵嘴,矫健地赏了春江数个巴掌,“贱人,脸都烂了还敢张嘴,千万别死,要死也留一口气来见我,知道吗?不然你一家老小会很惦记你的……”
    韶冬不想再审问下去,春江替祝倾包揽了罪,事情也确实都是春江做的,祝倾最多就是个识人不清,禁足而已。再继续,就要拿祝痕来问,他不想,也害怕春江说的是真的。
    “够了,证据已经确凿,直接宣判吧。”
    “陛下,不拿前朝太子来问?据微臣看,也是涉案的重要人员”
    “如此阴险狡诈之人,嘴里的话不可信。而阿痕有没有做过,孤心里最清楚,不用再问。”
    韶冬头疼极了,原本是想借着审问祝倾,为他留下祝痕铺好路。现在这个时候,放过祝倾等于放过祝痕,万一真死咬住祝痕不放,还不如不弄这么个三堂会审。
    他心里后悔极了,见审官们还想再说什么,面色不愉地摆摆手,让他们结案。
    春江打完五十大板,进气多,出气少,不医治便活不了,如果就这样死了,反而得了便宜。无论那项罪,都是千刀万剐的命。
    祝倾见韶冬态度强硬地反对拿祝痕,官员又犹豫着要不要结案,春江刚说过的话,再次冒上心头。咬牙切齿地跪下,假装哀求道:“陛下,请替本宫做主,有人要害本宫,幸好得蒙陛下慧眼,这才无事,但罪魁祸首还逍遥法外,还请拿回继续审问!”
    砰地一声巨响,韶冬已经踢翻身前的桌案,指着祝倾,完全不顾她颜面当众呵斥,“这就是你挑选的人,连身边的人都不能明察秋毫,竟然死不悔改还要问罪胞弟,我看你这皇后也别当了!”
    看也不看祝倾铁青的脸色,摔袖离开。离开的快,但回冷宫的路上又分外踟蹰,细细回想着一切,从他登基起,祝痕的所有表现。

  ☆、第十九章

韶冬抱回了小儿子时的神态都有些不对,祝痕看在眼里,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流泪。
    七日停灵期满,祝痕不再难以下榻,一改发生什么事也不作声的态度,强硬地要将小儿子送入前朝皇陵,在前朝皇帝的旁边另辟个小小墓室,绝不同意韶冬想要将小儿归葬他的祖陵。
    而且只他一人抱着小壮壮去送,不要韶冬,理由是那里不欢迎他这个新帝。
    韶冬的心一紧,咬紧牙关死活不同意。前朝的皇陵远在城郊,又靠近隔壁城县,而且那里虽渺无人烟,但也是前朝的皇家重地,守皇陵的都是前朝的宫中老奴仆。
    祝痕要是想走,也是能走的脱的。
    两人为了此事,针尖对麦芒地吵了一整晚,也没吵出个究竟。最后还是小壮壮的嗷嗷大哭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吵到这种地步,等韶冬嘴里说出小壮壮的名字后,看着哭的更加悲愤,踢腾个不停的小壮壮,莫名地感到一阵无语与幸灾乐祸。扭曲着脸,安慰式地拍了怕小壮壮的小屁股。
    小壮壮平时只要韶冬的大手掌一摸屁股,就会揪着小盖被,乖乖地闭眼睡觉,不再吵闹。今天他边哭边对视上韶冬的眼睛,忽然嗷了声,嚎的更加响亮。
    祝痕受不了这种魔音穿耳,一把抱过小壮壮,喊来小娇娇的同时不忘瞪了眼韶冬,见他摸着鼻子,一声不吭低下头,才让哭个不休的小家伙趴上小娇娇。
    小娇娇早等的急不可耐,窝成一圈,圆眸亮晶晶地看着小壮壮,如果不是怕舔坏了奶香扑鼻的小家伙,它还真想好好哄哄。
    别看小娇娇长着两根长长的凶牙,能咬断猎物的喉咙,爪子也利的能划开猎物的软肋。但它对校壮壮真的是出奇的耐心,敞开肚皮,露出细软绵密的毛,软软的,热乎乎的。
    小壮壮很快就被小娇娇吸引住,小手揪住小娇娇的软毛,愣愣怔怔。不过当他反应过来小娇娇就是身下这只大猫的名字时,再次伤心地哭了。不过没嚎,眼睛眨巴眨巴,咬着盖上来的小被子,默默掉着金豆子。
    那可怜的样子,韶冬看了都不忍心,摸了把小壮壮撅在外面的小屁股,捏了捏肉尖。
    这一次接收到儿子的怒瞪,他尴尬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说道:“我看叫他臻儿很合适,百福具臻,他将是孤的最有福气的太子。无病无痛,聪慧过人,顺顺利利。”
    祝痕木着脸,拿出细纱帕子擦擦小壮壮的脸,见小壮壮还在哭,冷哼一声,“小壮壮就是小壮壮,至于你怎么喊他,我不管。天马上就要亮了,一会我就去送小儿,墓志上必须刻上祝颂这个名字,不然我自己刻。”
    韶冬哭笑不得,事情又绕了回来,小儿的事确实不能耽搁,疲累地捏捏额心,终于退步。不过也提出由他抱着小壮壮一起去,不然一切拉到,回头就让小儿带着韶颂的名字入韶氏的祖陵。
    祝痕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着韶冬叫来吉利,细细吩咐。韶冬对吉利使的眼神与小动作,他全当没看见。
    出行时,由满满当当的一大群穿甲戴袍的兵将护卫着去了皇陵,围在中心的祝痕听也跟着来的花脸老头说,外面的大臣跪了一地,哭嚎的就跟送丧似的。
    他们都在求新帝解决这一对扰乱后宫,混杂血脉的他和祝倾。
    祝痕没有说话,将怀里的小壮壮包裹的更加严实,又看了眼和他同坐在一起的韶冬。韶冬握上祝痕的手,见祝痕想要挣扎开,握的更紧。
    他垂眸半响,才一字一句道:“别躲孤,孤从未给过你许诺,一生一世地一起过下去好不好?孤不想看到韶臻的身边没有你,更不想看到你我都回不了头的时候。”
    祝痕依旧抽回了手,双手抱稳小壮壮,也一直都低着头,让身边的韶冬看不清他的眼神。
    到达前朝皇陵地时,韶冬抱过小壮壮,极为认真地说了句,“重新开始好不好,如果你需要时间,孤可以给你时间。等你认为你喝孤在一起确实不会幸福,再离开孤也不迟。”
    祝痕面无表情地抚上灵柩,依旧没有说话。他只是没有了一段关于韶冬的记忆,可能还有点长,但不代表他就是傻子。
    韶冬的话至今都是充满了陷阱。当今陛下纳了一对姐弟,这两人还是前朝余孽,甚至有了血脉。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幸福的事,而是没有人能容忍他还活着的事。
    韶冬有没有能力解决,他不知道,赌局开的太大,太决绝。给出来承诺也太过虚幻,如果他是个虚荣的人,或许就接受了,但他不是。
    除了没登极,什么都有过。上位者最忌讳利得之心,他没有,所以一切都能说放就放。
    在没彻底解决身份以及夺位之仇前,一切都不过是自我欺骗与互相欺骗。
    所以,他决定要离开,就算这次不行,只要有心,还有无数次机会。
    祝痕回头看了眼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一切的小壮壮,抬步跟着棺椁往前走。

  ☆、第二十章

由于祝颂是早夭,所以很多仪式都简化了,立墓碑时,韶冬暗暗捏了把小壮壮的屁股,小壮壮立马摇头晃脑,无辜的眼睛里湿漉漉。
    他也没觉得父皇在欺负他,歪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父皇,嘴里不知道在咿呀着什么。
    祝痕看了眼墓碑上的小字,冷哼一声,转头刚要发作,就见一大一小全都一个表情,瞪大了眼睛,可怜巴巴地注视着他。
    小的尤其显得无辜,咿呀了半响见没人理他,就打了个哈欠,又自顾自地歪头睡去。
    大的则嘴皮干燥,脸颊凹陷,就剩眼睛还带着光润,睫毛一颤,似乎下一瞬就会带出渴求。
    祝痕心尖一颤,顿时愣住,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韶冬握住手,连带小壮壮一同焚香祭拜。
    默不作声地抽回手,脸颊有些发烫,但又控制不住扭头去瞪韶冬。这新帝,疲惫成这样,眼睛还能说话,愤愤然地抱过小壮壮,提出要守墓。
    还没等他说出要守多久,韶冬就断然拒绝,还态度蛮横地紧拉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回銮驾内,立刻就往宫里赶,一副怕他插翅飞了一般。
    回来的路上逼过来时热闹多了,百姓在外围看热闹,当官的跪成乌泱泱地一大片,吉利细数了几遍,京都的大小官员似乎都到齐了,就连前朝留任的都在里边。
    韶冬听了吉利的分说后,也没松开紧握住祝痕的手,只冷冰冰地说了句,“孤登基时,都没见这些人如此不讲气节,告诉他们,要孤杀妻灭子,受他们摆布,那孤还做什么皇帝?再告诉他们,对前朝太子放尊重些,说不定孤做了皇帝只是与他的一场儿戏,不日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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