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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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流血过多了,都昏了头了,竟听见他在耳边温柔的说话,怎么可能!不过又是大梦一场,醒来一切都散了。
“别再有这样的梦了,一旦醒了,心会疼,很疼,疼的有些受不住了??????”倾城按着胸口,轻轻呢喃,泪湿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额???更得晚了,不过看到有亲催更好高兴滴,对不起了!O(∩_∩)O
☆、挨打
霍凌舒在自家祠堂跪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膝盖紧贴着冰凉的青砖,微微打着颤,被笞打过的背部也泛着痛,可是还是咬牙不肯向自家老子低头,霍凌舒愤愤的想:就凭江信那样对倾城,他是死不足惜,只恨那一剑没有刺进他的心口。
两天前
霍凌舒站在廊上,默默地看着倾城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雨帘深处。漫天的大雨像一道无形的墙,把自己和倾城隔开,自己无法走进他的心也无法把心从他身上收回。许久,霍凌舒狼狈的仰起脸,快速地抹了下眼睛,呵,雨水流进眼睛里了呢!
马车哒哒的在霍府停住,霍凌舒虽然伤感疲惫极了,但一踏入府内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院,不由得蹙起眉头:“母亲不早就该睡下了吗?怎么这会儿房里还是亮的?”
正疑惑,父亲身边的老仆一脸焦急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我的小侯爷啊,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在正堂等着您呐!”
“李伯,父亲等我干什么?”不知为何,霍凌舒感觉心突突的跳,从小见了父亲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么晚了又要教训自己不成?但愿老爷子能给个痛快,今晚自己可真是没有半分精神了。
“小侯爷,您??????哎!”李伯看了霍凌舒一眼,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无声的走在前面。
“孽子,给我跪下!”一迈入房内,霍将军“砰”的一掌拍在桌上,盯着霍凌舒的双目像是要喷出两团火来,吓得在场的人一哆嗦。
“老爷,别生气,小心气坏??????”身边的霍夫人忧心又责备的看了幼子一眼,有些为难的转身朝自家老爷好声劝道。
“你别出声,还不是你惯得。”霍将军厉声打断她的话,从椅上站起,怒目指向霍凌舒:“还不快跪下,你今晚干了什么好事,不争气的东西!”
霍凌舒脸上一白,看见眼圈发红的母亲,搅着绢子的三姐,心下明了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心里竟是意外的平静,倒像是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垂下头一撩衣摆跪在地上。
“你说你平时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在宸王的寿宴上你还敢伤了江丞相,是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霍凌舒一声不吭的承受着父亲的怒气,他不想让母亲担忧伤心,也不想惹父亲发更大的火。
“刺伤朝廷官员,你还要不要命了?你叫我如何向皇上向林相交代?!”霍将军越想越气,看到霍凌舒没有丝毫悔过的脸,更是怒火中烧。
“你明日就给我去到林府负荆请罪!”
“听见没有!”
“父亲,我不会去。”霍凌舒忽然抬起头,凝视着盛怒的父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你,你再说一遍。”霍夫人惊讶的看向幼子,三小姐更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霍将军脸色铁青,指着霍凌舒的指头微微发抖。
“父亲。我不想惹您和母亲生气,但是,我不会想那个禽兽认错。”霍凌舒以额触地,朝父亲磕了一个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为了那么个肮脏低贱的东西,你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父亲,倾城他不脏,我不许你这么说他!”霍凌舒抬起眼直视着自己的父亲,星眸中隐忍着怒意,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好好好,来人,把剔骨杖拿来!”霍将军怒吼道。
“老爷,消消气,剔骨杖会打死凌舒的。”霍夫人拽着丈夫的袖子,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你别管,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霍凌舒也有些不敢相信,虽然父亲一向对自己严厉,可从没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更别提那能打的人退下一层皮的剔骨杖了,直到那剔骨杖带着风声打到背上时,一股从骨头里钻出的剧痛才把他拉回现实。
“啊!”霍凌舒没忍住,一声惨叫出口,疼的脸色发白,额上顿时出一层薄汗。
“老爷,父亲??????”霍夫人霍三小姐齐声求情,被将军一瞪,又退了下去。
用上好的铁檀木做成的刑杖,是霍府的传家宝,当年霍凌舒的高祖父奖罚分明,用这根剔骨杖亲手军法处置了自己治军不严的堂哥,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封了将军,为霍氏一族奠定了基业。
沉重的剔骨杖划破凝滞般的空气,夹着呼呼的破空之声毫不留情的打在霍凌舒的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霍凌舒咬着牙,挺直了脊梁生生的硬受着:不能认错,绝对不能,一旦低头了,你就认为倾城是脏的了??????
“你知不知错?”霍将军执杖的手微微发颤,眼底闪过心疼,毕竟是霍府独苗,还是自己的老来子,再恨铁不成钢也不舍得下死手。
“我不该莽撞行事,但那江信那样对倾城,我刺他一剑是他自作自受!”
“你······”
“舒儿,还不住口,你要气死我和你父亲吗?”霍夫人见霍将军又要再打,急忙插嘴说道,“老爷,舒儿还小,他也知错了,你就饶他一会吧。”
“父亲,别打了,再打凌舒就撑不住了。”三小姐凌采也跪在地上替弟弟求情。
“孽子,你给我滚到祠堂好好反省!”整整一十五杖,凌舒的背上已渗出了血,霍将军也再下不去手。
眨眼间,两天过去了,霍凌舒没有向父亲低头,先前挨打疼出的汗蒸出了盐粒加剧了伤口的痛,血把伤口和衣襟粘在一处,稍稍一动,就能又痛出一身汗来。可是霍凌舒不后悔,他不许任何人看不起倾城,即使是父亲也是一样。
院里的蝉不住的聒噪,还好祠堂还算阴凉,可是鼎炉升着的渺渺的烟看的霍凌舒意乱心烦。树上的蝉猝然一声尖利的鸣叫,又戛然而止,像是忽然被谁掐断了喉咙,霍凌舒的心随之一突,不安起来:也不知道倾城怎么样了,那江信??????
江信府
江信额上的伤已结痂,现下只留着一道疤痕,映着那双阴冷狭长的双眼更显刻毒狠戾。此刻,他正闭着眼睛,躺在竹榻上,食指有节奏的扣着,缓缓睁开眼睛,嘴角翘起狰狞的笑意:凤允扬,林卿承你救得了,那个小贱货你还能顾得上?
一早,派出的眼线就来报,宸王的男宠因为忌恨给林卿承下了毒,现在林大公子生死未卜,倾城挨了打,被扔在菡萏苑。
“宸王啊,你不赏我的脸,也别怪我无义。”
心底的笑意更大,脸上尽是阴毒之色,端起桌上的茶润喉,却无意间扯到了胳膊上的伤,痛的倒抽一口气,眼底狠意更深:“小贱货,我是低估了你在凤允扬心上的分量。”
衣袖一挥,桌上的青釉茶碗碎裂成片,江信垂眼冷笑:“得不到的,就毁了吧??????”
“罗刹,出来。”
“主子。”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人影,在江信身侧恭敬站好。
“去宸王府菡萏苑吧一个叫倾城的弄出来,找几个人做了他。”
“是。”
“还有,那人是个绝色,差人好好照顾一下,回头再想办法通知一下宸王。
“怎么,不明白?”江信看罗刹微微皱眉,似乎好心的问道。
“属下明白。”
“呵,一定要好好照顾,在下真期待你们的反应啊!”江信含笑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手指抚上自己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等更的读者大人们,对不起,由于近日课业太密集,所以可能集中在周四周五周六周天更,请大家见谅哈,谢谢大家的支持,路路很高兴O(∩_∩)O
☆、撕裂
林卿承被大夫大夫们用昂贵的药材再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凤允扬一言未发,只是轻轻地挥挥手叫众人散去。
凤允扬从生辰那天以来就没有睡好,昨夜更是熬了整整一夜,一听到林卿承彻底无碍后,积了几天的疲乏排山倒海般的涌出来,一双凤眼里布满了血丝,稍稍一眨就酸疼的厉害,“来人,好好守着他,本王去歇一歇,任何人不准打扰。”
凤允扬来到胜寒楼,一碰到那柔软的床铺,再也撑不住睡意,和衣陷进床里,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倾城微红着脸为自己轻捏太阳穴时的样子,想着想着竟好似真的感觉到倾城的手正轻轻地按着,带着梅香,带着满腔的暖意,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人也陷入了梦乡。
倾城推开窗子,午时的烈日似乎把空气都炙烤的微微发热,偶尔吹来的风也是暖烘烘的,原本站在廊上虽是待命的小厮们早就就跑没了影,已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二是没有人愿意伺候一个失了宠的男宠。
“公子,天太热了,吃些井水镇过的的葡萄吧。”小兰从外进来,手中端着一盘葡萄。
倾城没有动,远远地看了看那一小盘有的开裂,有的青涩的葡萄,心底逸出冷笑,几日前还是燕国进贡的夜光杯,颗颗精心挑选出来的东珠般鲜润,可是现在??????
“放着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说完转过身把窗子开的更大,阳光肆意的照在身上,能叫人暂时忘了世态炎凉,也能稍稍捂热凉的通透的心。
“公子,是奴婢没用,是奴婢去的晚了,好的都没有了??????”小兰绞着袖子,笨拙的开口向安慰自己的主子。
“傻丫头,不怪你,我知道你一向懒散毛躁,做事不是晚了就是早了,我何时责备过你?”
“我??????”小兰听着倾城话中的笑意,一块石头落了地,开心的脸微微泛红。
“还不快点下去,我可不想再听你闲扯。”
“哎,好,奴婢这就下去。”
“上天还待我不薄,至少这两个小丫头还陪着我。”倾城看着小兰离开,笑意从脸上退去,再次把视线投在窗外,院中的蔷薇被日头晒得奄奄的,不知藏在哪里的蝉扯着嗓子鸣叫似乎是安静的菡萏苑里唯一的声响。
“知了,知了,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被烘烤的更加浓郁的花香进入脾肺,在倾城的胸腔里不断膨胀,如同有无数个小虫子,在不停地蠕动,在心底最软弱的地方,轻轻地撕咬,又酸又疼。
恨自己不争气,倾城重重的摔上窗户,刚一转身,就被定住了。房内不知什么时候潜进一个男子,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戾气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倾城。倾城想躲避那人毒蛇般的眼神,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想要高声呼救,却只能徒劳的张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长的果然不错,不过真是可惜啊。”蛇一般冰凉的手慢慢抚上倾城的脖颈,看到细白的皮肤上冒出一颗颗小疙瘩,发出一声轻笑,忽的重重一下砍上倾城的后颈,倾城只觉眼前一黑,随后瘫软在男人冰凉的怀中。那人抱起倾城,几个起落跳出宸王府,恶鬼般悄无声息,竟没有惊动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倾城幽幽醒来,后颈传来的疼痛让他一下子惊醒,仓皇的坐起来。眼前是一个破旧的供桌,供奉的神像挂满了蛛网,桌上的香炉滚在桌下,碎成几瓣,倾城出了一身冷汗,竟被掳到了一座处处透着诡异荒芜的破庙,看着被木板封死的窗户,倾城的心一沉,一股子凉气从脚心冒出,心沉了下去。
倾城强作镇定,轻手轻脚的来到门边,透过缝隙朝外看,不远处的树荫底下有四个男人乘凉,想从大门逃跑亦是不可能。
“大哥,我在外面守了快两个时辰,都没见那王府有什么动静,他娘的,热死老子了!”又一个人从外气喘吁吁骂骂咧咧的走来,捞起碗牛饮了几口,随手掷在地上,当的一声碎了。
“钩子,是不是那狗屁王爷不知道??????”
“我是亲眼看着一个小厮把我的飞镖从门上拔下进去通报的,还巴望着再捞他一笔,谁知道,操!”那叫钩子的人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嘿,大哥,看小弟我这么累的份上待会那小美人??????”那人猥琐的舔舔嘴唇,贪婪的搓着手。
“好,就叫你第一个尝尝滋味。”
“哈哈哈哈??????”男人们一边哄笑一边迫不及待的朝庙里走去,倾城看着谈们走过来,手缓缓地把头上的白玉簪拿下藏在袖子里,如瀑的青丝顺势散下,半掩苍白的脸颊:“既然逃不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王爷,王爷,公子不见了。”小竹小兰一路哭跑着来到年霖殿,却被守在殿外的徐管家拦下:“去去去,主子睡下了,别在这乱嚎。
“徐管家,公子被人掳走了,求您进去通报一声。“小兰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服,哀声求着。
“徐管家,公子真的不见了,这是信,求您递给王爷看一眼吧。”小竹也跪了下来,狠狠地磕着头,微微渗出了血。
“来人呐,给我拖下去,扰了主子清净,看你们有几条命抵。”说完吧那信揉成一团重重的仍在小兰脸上。
“哼,一个贱货,早就该除了,这下正好,了了主子们的心事。”
“吆,小美人醒了?散开头发等着哥哥们疼你啊。”几个男人将倾城团团围住,其中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捏着倾城的下巴,把他拖到近处,贪婪猥琐的上下打量着。
“滚开!”碰触着自己的手让倾城的喉咙冲上一阵恶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