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山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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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南雪歌抬眸,只见少年脸色苍白,双目微合。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探少年的鼻息,却是一丝气息也无。南雪歌的心像是被什么给重重的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雪歌。”见到南雪歌如此失态,百里无伤惊了一惊。
南雪歌抬眼凉凉的看着他,慢声问道:“为什么要逼死他?”
“你以为是我做的?”百里无伤目光巨震,眼中交杂着种种情绪,最后皆归于虚无。
南雪歌挺直着背脊站在他跟前,没有回答,二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直到漱玉出现。
“翠浓!”漱玉的声音凄厉而悲伤,像是遭到了什么打击,表情惶恐而绝望,踉跄着步伐一步步朝百里无伤走去,将他怀中的少年抱入自己怀中,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口,“翠浓……”
一日后,翠浓的尸体进行了火化,连带着他生前用过的东西,都随着这明黄色的烈焰化为灰烬。
百里无伤隔着火焰看南雪歌的表情,只见火焰另一边的他依旧着一袭素白衣裳,表情寡淡。
之后漱玉便留下来替翠浓将骨灰盛入他留下的那个锦囊中,快马加鞭送到东来阁谷啸风手中。
五日后,百里无伤一行人启程回百里山庄。
至于姜末的身份调查,南雪歌勉强算是完成任务,正式成为百里山庄的暗探,开始接任务。
而东来阁与霹雳堂的结亲因为雷惜玉的横死而搁浅,之后,霹雳堂联手江湖的一些小门小派开始攻打扶摇宫,而谷啸风因为翠浓的去世主动辞去了东来阁首席弟子一职,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作者有话要说:
☆、52
转眼间数月又过去了,季节走过盛夏和金秋,进入初冬。
华韶算了一下,自己被关在大殿中已有一年时间了,这一年里,他醒了吃,吃了睡。百里神乐经常过来,有时候疯狂的索要他,有时候只将他抱在怀里睡觉。
华韶只能接触到百里神乐,即便是卓文渊,也只是在看病的时候偶尔露一下脸,只要百里神乐离开,他们也会离开。他感觉到寂寞,那些寂寞侵入到骨髓里,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害怕世界安静下来,他开始期待百里神乐的宠幸。即便是在百里神乐的怀里痛着,可那感觉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证明他还活着,还能触摸到这个世界。他知道,这不过是百里神乐的另一种驯服手段,他不仅要自己的身体臣服他,还要在自己的心里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因为受不了安静,华韶开始学着自己和自己说话,常常能自言自语上一个时辰,若是别人见了,定然以为他是个疯子。这样的情况百里神乐也撞见过两次,私底下问过卓文渊,卓文渊说是被关久了的原因,应该适当的将他放出去走走。
华韶透过半开的窗户望着外面的世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获得自由呢?
百里神乐进来,见到的就是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神微微窒了一下,他知道少年缺少什么,少年缺少的正是他吝啬给予的。
华韶转头看他,微微犹豫了一下,朝他走来。百里神乐伸手将他横抱在怀中,慢慢朝大床走去。
华韶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小声道:“还没有清洗……”
“你想?”百里神乐扬声淡淡问道。
会痛。华韶摇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百里神乐将他放在被褥中,伸手解他的衣带。华韶也不敢推拒,只僵硬的坐着,脸色却是渐渐的白了。
“还是怕我?”
华韶摇头。
“那你在怕什么?”
华韶垂下头去。
百里神乐知他的意思,又问:“做的时候很疼?”
“有时候疼。”
“有时候是什么时候?很多时候吗?”
华韶再次摇头。
“那就是很少的时候才会疼,那怕什么?我已经很温柔了不是么……”百里神乐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道。
华韶不说话。
百里神乐低声笑:“我懂阿韶的意思,因为阿韶到现在还接受不了和男人做这样的事情,所以害怕对吗?”
华韶垂下眸子,脸色微红。
“你应该学会适应的……阿韶,我们的时间很长,以后还会有很多次,如果你每次都害怕,我要怎么办?我不想再逼迫你了,所以,答应我慢慢适应好吗?”
“我、我会努力的。”华韶终于开口,声音怯怯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乖。”百里神乐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剥去他身上最后的亵裤,手指探到身后某处,刺了一下,问道:“那药在用吗?”
“在的!”华韶像是被吓到了,突然高声道。
百里神乐凝视着他的眼睛,脸色忽的变冷:“你在撒谎。”
“我、我没有。”华韶急急摇头。
百里神乐翻身而起,拉开他床头的抽屉,拿出盒子打开,只见盒内躺着几十颗雪色的药丸,竟是从未被人动过。
百里神乐的脸色瞬间阴沉:“这是什么?”
华韶苍白着小脸看他,身体微微发抖着,小声道:“我错了。”
“你每次认错都很快,却从来不长记性。”百里神乐面无表情的道:“趴在床上。”
华韶不敢拒绝,在床上趴好,雪白的身体在百里神乐的注目上,一粒粒的小疙瘩冒了出来。
百里神乐伸手在他臀上狠狠落下一巴掌,华韶剧烈的颤了一下,臀上浮起红印,比桃花还要艳丽。他紧紧咬唇,忍住想要呼痛的欲望,别过眼睛不看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冰凉的指尖探到双丘的缝隙中,用指甲拨开层层褶皱,刺入其中。
胀痛感让华韶不适的皱了皱眉,百里神乐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华韶唔了一声,百里神乐看他一眼,两根手指推送着,将药丸送入深处。药丸在温暖的体温下融解,带来丝丝凉意。
只听得百里神乐在耳边警告道:“下次再不听话,就让你含着浸过药水的暖玉,除了出恭不许取下,知道了吗?”
华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百里神乐露出满意的表情,放在他体内的手指却没有褪出,反而又增加了一根。三根手指向三个方向扩张着,带来近乎撕裂的痛感,华韶白了脸。
百里神乐视而不见,手指开始旋转着,层层推入,终于连根没入。
华韶白皙的鼻尖沁出一滴冷汗,眼睛渐渐湿润了。见扩张的差不多了,百里神乐抽出手指,解了衣裳,长驱直入。
华韶眼角的泪珠在百里神乐彻底进入的瞬间终于滑落下来,从喉中发出一声呜咽。
“好阿韶,不哭,不哭。”百里神乐吻去他的泪珠,柔声安慰着。
两人共赴绮丽幻境的瞬间,华韶连十根指头都在颤抖。他伸手抱住百里神乐,终于绝望的问了出来:“神乐,我、我这辈子还有机会走出这座宫殿吗?”
百里神乐垂眸看他,眼中半点情绪也无,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道:“阿韶,我们赌一局,赌最后的一局,好吗?”
华韶满脸不解。
“我放你离开,三天后我会开始追捕你,如果你能保持两个月不被我抓到,我便彻底放你离开,今生今世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但是如果在两个月内我抓到了你,你就要从此以后都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再也不想逃跑的事,如何?”
华韶愣住。这是……最后的机会吗?良久,他点头,道:“好,我跟你赌。”
华韶离开扶摇宫的那天正是初雪过后,大地覆上一层琉璃白,百里神乐握着他的手咯吱咯吱的踩着雪将他送到古林的出口。
雪地里早有一匹马等在那里,枣红色的,十分健壮,远远望去就像一团火在烧,明显是百里神乐为华韶精心挑选的。
百里神乐垂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华韶,眼中光芒点点,低声笑道:“你初来扶摇宫的时候个头还只到我心口,现在都到我下巴了。”
亲眼看着少年成长,慢慢长成自己喜欢的模样,这种感觉很美好。每每想到华韶是在自己的怀抱中成长的,百里神乐的心比天上的云朵还要柔软。
华韶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蝶翼一般的扇来扇去,微微抿起的红唇让人想起娇艳欲滴的樱桃,恨不得含在口中。
百里神乐抬手,绿珠将包袱递过来。
百里神乐取过包袱塞入少年怀中,柔声道:“包袱里有金叶子和夜明珠,就放在换洗的衣服里,那药和伤药搁在一处,一共六十颗,要记得每天都用,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父亲殷殷叮嘱即将远行的儿子也莫过于如此,百里神乐看少年这副呆呆怯怯的样子,忽然后悔放他出去,恨不得直接将他揉进自己的怀里,莫让这世上的风霜将他欺了去……
只有两个月,熬过这两个月,少年便将永远属于他。
“说了这么久,都是我一个人在说,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华韶抬头,眼中一片漆黑,似有光芒在闪动,他张了张口,小声道:“那我、我走了。”
“嗯。”百里神乐温柔看着他,微微颔首。
华韶转身,走了几步,百里神乐忽然叫住他。华韶以为百里神乐后悔了,僵硬着身体慢慢转向他。
百里神乐走到他跟前,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他身上,慢慢替他系上带子:“风大,不要着凉了。”
这是百里神乐最喜欢的一件狐裘,自华韶认识百里神乐以来,每年冬天都能看到百里神乐穿着它。华韶紧紧攥着狐裘的边缘,眼神复杂的看着百里神乐,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走吧。”百里神乐拍了拍他的肩膀。
华韶翻身跃上马背,最后看他一眼,马鞭落下,马蹄如飞,踏着碎雪驮着少年消失在雪地的尽头。
“宫主,要派人跟上华公子吗?”纪寒低声问道。
“既然是赌局,便该遵守规定,他跑不了的。”百里神乐面无表情的看着华韶消失的方向。
纪寒恍然大悟:“宫主高明,既设了这赌局,一旦华公子输了,从此以后便会死心塌地跟在您身后,也不知能省去多少麻烦。”
百里神乐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弯了弯:“他确实是个小麻烦……”
“宫主,属下还有一事禀报。半年前,雷惜玉横死东来阁中,江湖上纷传是宫主下的手,霹雳堂主雷大年集结了不少武林人士,四处找我们扶摇宫弟子的麻烦,这半年来,断断续续死在霹雳堂手中的已不下百人。两天前,渝州分堂遭人捣毁,据查证,就是雷大年带人干的。宫主,我们要还击回去吗?”
雷家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雷家的霹雳弹。即便是高手,终究是血肉之躯,哪里比得上霹雳弹的威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霹雳堂在江湖上横行的缘故。
“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本座暂时没时间理他们,听说雷大年家中妻妾成群,你派几名高手去夜袭,摘下几颗雷家弟子的脑袋送到他的那些妻妾面前,我们自然会少很多麻烦。”
“女人既胆小又麻烦,如果她们知道雷大年在江湖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定会又哭又闹的让他睡不着觉,宫主果然高招。”纪寒由衷赞道。
作者有话要说:
☆、53
华韶出了扶摇宫的地境,不敢多做停留,一直骑马往北边的方向驰去。天黑时到达一个山中小镇,他先是去成衣铺买了几件新衣服换下,然后拿着换下的衣服去当铺里当了三两银子,至于百里神乐的狐裘,他犹豫了一下,将它叠好塞进了包袱里。
华韶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单独留下狐裘,也许是百里神乐披上它时的动作太过温柔,也许是他已经预料到什么,留下它当做自己的筹码。
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的气息,呼出的热气都化作了白雾。街上人影匆匆,残雪点点,行人的影子在被天边的一轮斜阳拉长。
华韶呼吸着这自由的空气,心里十分激动。一年了,他终于重见天日,虽然这场赌局还在继续,结局也许他会输掉这一切,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好好享受这自由的一刻。
晚间的时候他在镇上的一家小客栈中投宿。毕竟是小镇上的客栈,环境比不上城里的舒适,更别说与百里神乐的寝殿相比了。一张圆桌两张椅子和一张床,几件破旧的家具,布置成了这简单的房间。
夜幕渐渐降临,华韶点亮油灯,坐在床上发呆。
初时的激动渐渐淡去,随着暮色…降临,周围都安静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很不适应,这里不再是扶摇宫,一切都那么陌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一切都陌生的让他害怕。他觉得自己像是突然离家的雏鸟,面对着未知的事物,不可避免的生出惶恐。
脑海里很乱,可是想来想去,那个唯一存在于他脑海中的身影只有百里神乐。
只有百里神乐而已。
他想起百里神乐冷冰冷的怀抱,竟然有一点点想念。百里神乐喜欢将他抱在怀里睡觉,在他耳边温柔的说着话,那些寂静的让人害怕的夜晚,只有百里神乐陪在他身边。
似乎从始至终,他的世界里都只有百里神乐而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百里神乐已经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
百里神乐……
华韶获得自由的第一个夜晚,竟然在失眠中度过,那个反反复复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名字,竟然是百里神乐。
…
“百里神乐派人杀了几个雷大年的弟子,把他们的首级送回雷家,将雷家的几个女人吓得面无人色。雷大年回家后被她们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就连雷老夫人都出面了,命令他不许再招惹扶摇宫,雷大年心里憋屈,不敢找百里神乐的麻烦,就去找东来阁的麻烦,还扬言他的女儿是死在东来阁的,如果东来阁不给他一个交代,他誓不罢休。”
漱玉立在一边向百里无伤汇报着近日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动向,正说到扶摇宫、霹雳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