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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望星辰之草原情殇 作者:十世(出书版完结+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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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不再说话。
  幸好纳日湖并不认识拓跋真,只是听说过。
  言子星没有透露床上这位伤患的身份。人现在觉得十分恼火。
  他被拓跋真骗了。西边根本没有什麽他妻族的部落,他的老丈人两年前就去投奔他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麽他将自己骗来西边草原,一定另有目的。可恨自己竟然傻傻地相信了他,还失去了数名优秀属下的性命。
  此刻言子星对拓跋真的新仇旧恨可谓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只是他心里越怒,脸上越不动声色,微笑著对纳日湖道:“我的朋友伤得这麽重,一直让族长照顾不合适。我想亲自照顾他,不知道您……”
  纳日湖不以为意,道:“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一间单独的帐篷,有什麽需要你尽管和乌吉说,或者可以直接来找我。”
  言子星双手合十,感激地躬身道:“感谢您,慷慨的主人。愿山神大人保佑您!”
  帐篷很快安排好,乌吉来带他过去。
  言子星抱起拓跋真准备离开时,纳日湖随口问道:“他是你的兄弟吗?”
  言子星忽然微微一笑,眼底闪过某种不明的光芒,慢吞吞地道:“他是我的契兄弟。”然後他顿了顿,轻声而坚定地强调道:“他是我的妻子。”
  纳日湖和乌吉不由都微微一愣。
  契兄弟,在草原上就是男性夫妻的意思。因为草原上女人如同珍贵的宝石一般稀少,所以有些成年男子之间便互相结为契兄弟,组建男性家庭共同生活。
  这在草原上并不稀奇。甚至有的契兄弟得到一个女人,会共同享用,让这个女人给两个人生孩子。
  草原上没有那麽多规矩和束缚,行事恣意潇洒,一切以生存为先。
  言子星初时听到契兄弟之说时,很是惊异。因为明、文两国是近几年才慢慢接受男男相恋。而在二十多年前那个诸国割据、战乱纷飞的年代,断袖之癖不仅是严禁的,更是十分受人歧视的。他的父亲言非离,就曾经亲身受此困扰。
  与明、文两国相比,草原上显然就开放多了。
  好在言子星的几个兄长所选择的爱人也是都男性,所以他对草原上的这种习俗并没有流露出任何鄙视之意。
  但此时他说他与拓跋真是契兄弟,并且强调他是自己的妻子,却显然是不怀好意了。
  纳日湖的部族中也有缔结契兄弟的同性家庭,因此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笑笑,并没有任何歧视和惊怪之意,让乌吉领他们到属於他们的帐篷内。
  这座帐篷在部族的最角落处,靠近那座大湖。里面虽然布置简陋,但基本的生活物品都不缺。
  乌吉的帐篷离他们不远。在热情地安排他们住下後,还送来了一些食物和草药。
  言子星非常感激。
  乌吉道:“你的契兄身体还没好,你要好好照顾他。有任何需要就来找我。”说著看了他和拓跋真一眼,微笑道:“阿星,你和你的契兄都是英武强的壮人,我们十分欢迎。愿山神大人保佑和你的契兄。”
  言子星双手合十表现感谢,心里却隐隐觉得他最後的话有点古怪,但又说不出什麽所以然来,只好不了了之。










  拓跋真一直昏迷不醒。因为天气寒冷,他的伤口并没有化脓,但高烧却一直反反复复,持续了一个多月都不能彻底消退。人虽然偶尔会醒来,但都是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完全清醒过。
  言子星必须每天帮他擦身,喂药,喂食,甚至还要收拾他昏迷中的排泄物。
  这些极为亲密的行为,让乌吉等人对他们契兄弟的关系深信不疑。而实际上言子星心底却是恨死拓跋真了。
  他是来救他的,可不是来伺候。连他两位父亲大人都没有享受过他这般亲历亲为的照顾,现在却都浪费在这个可恶的男人身上了。而且这个男人还骗了自己!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不可以让拓跋真死了,不然自己的辛苦真是白费了。他可不会做赔本买卖。
  言子星就是在这种心态下,坚持照顾著拓跋真。
  这天他正一边暗中咒骂,一边给拓跋真擦著身子,没有注意到拓跋真微微眨了眨眼,缓缓睁开了双目。
  言子星没有察觉,正用沾著酒水的温热布巾帮拓跋真擦拭著还有些微热的胸膛。这还是他在灵隐谷时,从柳师傅那里学来的高烧降温的方法。
  为此他每日都要出去帮纳日湖的族人照顾马群,以此换取食物和少得可怜的酒水。毕竟他不能在人家这里白吃白住。
  言子星个知道感恩的人,虽然纳日湖的族人都很热情,没有人要求过他做任何事,但他还是力所能及地回报他们。甚至连他的爱马墨风,都被他‘出卖’给纳日湖的部族在春天时配马。
  墨风可是他父王北堂傲的爱马墨雪的後代,千里踏雪,速如疾风。
  而且墨雪的伴侣也是草原上千挑万选的马王,所繁衍的後代自然是马王中的马王。
  “看看我为你牺牲了多少。你醒来後可要好好报答我,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唉,我这麽劳心劳力地都是为了谁。阿真啊,你以後可要好好听我的话,知恩图报你懂不?瞧瞧我对你多好。”
  言子星用汉语在那里喃喃自语,拓跋真听得迷迷糊糊。
  “冷……”
  言子星愣了一下,还以为听错了,抬头一看,见原本昏迷的人似乎醒了过来,连忙凑过去:“你说什麽?”
  “冷……水……”
  言子星立刻跳起来,将被子给他盖好,端来温热的马奶子。
  “来,喝点马奶。”
  言子星将拓跋真半抱起来,轻轻喂给他喝。
  拓跋真喝了马奶,精神好了一些。他努力睁著迷蒙地双眼,望著身旁抱著他的人。
  他记得这个人。
  在昏迷的这些日子,每当神智有些转醒地时候,似乎都是这个人在身边照顾自己。他的声音,他的双手,还有他的怀抱,都十分熟悉。(言子星经常给他擦身换药,不得不抱著。)“你……”
  “你身体还很虚弱,少说些话。我去叫族长来,让他为你好好看看。”
  言子星不等拓跋真说完,便匆匆将他安置好,向纳日湖的帐篷跑去。
  整个部族,只有纳日湖懂医术。言子星虽然在灵隐谷时也学了一些,却都是皮毛。他性子跳跃,又过於聪明,若不是他父王一直严厉地看著他,只怕什麽都想学,又什麽都学不精。
  他匆匆将纳日湖找来,拓跋真似乎又睡了过去。
  纳日湖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过脉,点点头微笑道:“感谢山神的保佑。他的烧终於完全退去了,只要不再反复,应该没有问题。但身体过於虚弱,还需要好好调养。”
  言子星终於松了口气:“谢谢你族长,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拓跋真反复高烧了一个多月,再强壮的人也要烧虚了,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
  纳日湖笑眯眯地道:“阿真你这样的契兄弟,真是他的福气。”
  言子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纳日湖很欣赏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赞道:“阿星,看你年纪不大,却有情有义,更难得的是对重病在身的契兄能够不离不弃,不愧是我们草原上的好汉子。”说完他又话题一转,好奇地问道:“不过阿真真是你的妻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他年纪比你大,似乎……”
  他话没说完,不过言子星明白了他的意思,挑挑眉,沈著地微笑道:“年纪并不是问题。我们确实是这种关系。”说著仿佛是要证明一般,坐到床头,将拓跋真搂进怀里。
  这一个月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对二人的关系也深信不疑。纳日湖那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他纳日湖看没什麽事了,便起身道:“好了,我走了。现在是冬季,草原上最冷的季节。我看你契兄的身体不会很快好转,要小心不要再著凉了,等到天气转暖就好了。”
  言子星表示感谢,亲自送纳日湖离开,又回转回来,却见榻上的人正睁著眼看著。
  言子星愣了一下,勾起唇角,轻笑道:“原来你醒啦。”他看来刚才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拓跋真望著他的目光有些疑惑和复杂。他迟疑了一会儿,哑声道:“你……是我的契兄弟?”
  言子星又一愣,道:“怎麽了?”不会病糊涂了吧?
  他还以为拓跋真会大发雷霆呢,没想到却等到这麽一句话。
  “我……不太记得了。”
  饶是言子星这般聪明的人,一时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什麽?”
  拓跋真哑声道:“我不记得了。刚才我听你们唤我……阿真?”
  言子星这下是真的傻住了。他呆了半晌,过去摸上拓跋真的额头,喃喃道:“难道烧傻了?”
  拓跋真动了下头,似乎是想躲开他的手,但突然又停住,垂下了眼帘。
  言子星在他额上反复摸了摸,又比了比自己的,自语道:“不烧了啊。”
  “那个……”拓跋真的嗓音十分沙哑,吃力地道:“我饿了。”
  言子星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准备晚饭。
  他将几个干勃勃和羊肉一起炖了,又放了些粗盐,做了一顿简单的晚饭,给拓跋真端过来一碗,问道:“能坐起来吗?”
  “能。”
  拓跋真一直看著他在帐篷里忙来忙去,此时慢慢撑著床榻坐起身来。只是他手臂比想象中的还要无力,竟突然一软,又歪了下去。
  言子星心里叹气,道:“还是我来吧。”说著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勺,就往他嘴里塞:“张嘴。”
  拓跋真猝不及防,被他塞了一口。他想说我自己来,可看言子星这架势,好像没有他说话的馀地,只好乖乖地让他喂了。
  好在拓跋真昏迷的时候言子星一直这样给他喂食喂药,二人似乎都习惯了,一时也没有什麽其他想法。
  言子星给他喂完饭,扶他躺好,又给他掖了掖被子,心下忍不住嘲弄自己:真是伺候他惯了。他大爷的!
  拓跋真抬眼看著言子星,欲言又止。
  言子星发现了,不耐烦地道:“还有什麽事?你赶紧说!”
  拓跋真讷讷地说了一句。言子星竟没有听清。
  “你说什麽?”
  拓跋真顿了顿,不好意思地再次低声道:“我想撒尿。”
  言子星噗哧一声笑了,道:“你他爷爷,我还以为什麽事。你个大老爷们,撒尿至於不好意思吗。”
  拓跋真有些羞恼:“你!我……”
  言子星摆摆手,从帐篷的角落里摸出一个夜壶,塞给他道:“行了,用这个。”
  拓跋真接过那夜壶,一直看著他。
  言子星好像误会他的意思了,诧异道:“你看著我干吗?你昏迷的时候我帮你接屎接尿还不够啊?醒了还想让我伺候你?”
  拓跋真不知是被他的话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咬牙道:“你出去!”
  言子星沈下脸:“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帐篷,你凭什麽让我出去!”
  拓跋真虽然只是个庶子,却也是大汗王的儿子,从小作为一名西厥贵族长大,他有自己的身份和尊严。即便脑子病糊涂了,但从小养成的习惯却不会轻易改变,这种在别人面前如厕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言子星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羞辱他,只是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在这一个月中是越烧越旺。之前拓跋真昏迷不醒,几乎性命不保,言子星有火没处撒去,不仅要憋著,还要伺候这个让他生气上火的人。现在好不容易人醒了,不刺他两句,心里能舒服吗。
  拓跋真见言子星不肯出去,还干脆双手抱肩,居高临下地站在榻边,一副挑衅地样子看著他,不由气怒交集。
  “你……咳咳,咳咳咳……”拓跋真这一怒一急,忽然大咳起来,止也止不住。
  言子星见突然咳嗽得歇斯底里,也吓了一跳,想起他刚刚病好,身体虚弱得经不起刺激,忙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自己尿吧,我出去了。”说著赶紧转头跑出帐篷。
  他出了帐篷,寒冷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冻了他一个哆嗦,这才想起自己匆忙跑出来,竟忘记披上厚实的皮袄。
  “真他爷爷的!”
  言子星啐骂一句,也懒得再回帐篷里拿大衣,反正他内力深厚,也不是那麽怕冷。
  他抖了抖肩上散落的雪花,向不远处乌吉的帐篷大步走去。
  “乌吉,我来看你了。”
  乌吉刚刚做好晚饭,看见他进来,笑得脸上的皱褶更加深壑。
  “阿星啊,我刚好做了新的酸马奶,你待会儿带点回去。”
  “谢谢你乌吉。你做的马奶是我在草原上喝过最好喝的。”言子星从小就嘴甜,又是两个父亲的麽子,最会撒娇惯迷汤。
  果然乌吉听了他的话,笑得更开心,好似言子星是他的亲孙子一般,热情地招呼他坐下一起吃饭。
  刚才言子星尽顾著给拓跋真喂饭了,自己还饥肠辘辘,也不客气了,与乌吉一起围著锅灶吃起饭来。
  这些日子他也知道,乌吉的身份在这个部落里相当於长老。他有两个儿子,不过一个在为族人去雪山上摘草药时摔死了,一个与族人出去贩马时遇到马贼,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独住。
  因为他两个儿子都为了族人牺牲,所以他在族中的地位很受尊重,大家都很照顾他。
  言子星吃完饭,抹抹嘴道:“乌吉,你这里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
  乌吉摆手道:“不用了。这些日子你帮了我不少忙,没什麽事了。”
  言子星道:“我刚才看你帐篷外面的马粪不多了,明天我帮你再搬点过来。”
  草原上烧不到煤炭,所以他们便就地取材,把牲畜的粪便和柠条、沙篙等灌木枝叶当作燃料,堆放在帐篷外。
  乌吉已经完全将他当自己人看待,也不和他客气,很高兴地应了声,忽然问道:“刚才族长来过了,听你的契兄醒了?”
  言子星想起拓跋真心情就不好,不过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露出欣喜的神情,道:“是啊。山神保佑,阿真终於彻底退烧了。”
  “这就好!这就好!感谢伟大的山神!”乌吉双手上举,神情欣慰而肃穆,做出祈祷的姿势。
  言子星突然想起拓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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