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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我的室友不是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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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虽然动不了,但是他的意识是清晰的,思维也是灵光的。
    所以他知道,绝对不是梦。
    既然动弹不了,就要充分发挥其它感官的作用。
    叶析集中精神,调动听觉、嗅觉和触觉,努力地体悟着。
    他敏锐地感知到,锁骨下方,有个灼热的东西,紧紧黏贴在皮肤上。
    透过皮肤,细细感觉它的大小、形状和质地,脑子里根据所得到的信息,不停地加以分析。
    根据形状和微凉的触感,他很快就想起来那是什么了——骆柯的莲花坠。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叶析不只是见过、戴过莲花坠,还好奇地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过,对它的形状和触感,算是比较了解的。
    叶析记得,骆柯说过,这个莲花坠,乃是道教祖师张道陵留下来的,能驱阴辟邪,是恶鬼凶煞的克星。
    前几天,当着他的面,骆柯还用莲花坠,驱走过噬魂煞。
    由此可见,它的确是件蛮厉害的道家法器。
    想到这儿,叶析蓦然想到,刚才在睡梦中,神思恍惚之际,突然间被它烫醒了,是它在保护自己吧?
    然而,它怎么会出现在自个儿身上的呢?
    稍微一琢磨,叶析就明白了。
    应该是骆柯在他睡着的时候,悄悄给他戴上的。
    对于骆柯的这份关怀,叶析自然是感动的。
    如果不是肌肉僵硬,完全动不了,他一定会高兴得笑出声。
    但是这份开心只维持了不到几秒钟,叶析马上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骆柯为什么会把莲花坠戴在他身上?
    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骆柯有事离开了,临走前担心自己的安危,才会留下莲花坠。
    骆柯不在,而自己现在变成了木头人,完全不能动,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人趁骆柯不在,闯了进来,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叶析听林朗说过,有些药物是能令人肌肉僵硬、完全不能动弹的。
    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是像多年前一样,想绑架自己,威胁父亲吗?
    现在的状况,自己就如同一只被抹了脖子的白斩鸡,放在砧板上,不管对方要做什么,都只能任人宰割。
    想到这一点,叶析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对自己说,要冷静,要保持理智,情况越危急,越不能乱了方寸。
    哥哥不在,骆柯也不在,他必须尽快分析出自己的现状,弄清对方的目的,然后找出自救的办法。
    “吱呀”——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声,接着是哒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走进来了,还不是一个人。
    叶析戒备地竖起了耳朵。
    然后,他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的声音在开口说话,那声音和自己在梦中听到的一模一样,只听他说道:“怎么样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另一个男人笑嘻嘻回答道:“应该可以了,我瞧瞧。”
    随着说话声,叶析能感觉到他已经走得很近了,脚步声就在自己耳边戛然而止。
    不用看,也能意识到那人在注视着自己。
    那种一动不能动,却被咄咄逼人的目光,审视着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叶析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鼓起来了。
    几秒种后,有双手落在他身上。
    先是摆弄摆弄叶析僵硬的双手,然后摸摸他同样僵硬的双脚,又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内,按按他光/溜溜的胸/脯,按着按着就变成了揉/捏。
    叶析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非常非常想剁掉这个猥/琐男人的爪子。
    猥/琐男似乎摸上瘾了,手掌在叶析的胸腹处流连,半天都没移开,还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兴奋地说:“这小家伙看起来瘦巴巴的,没想到皮肤这么好,身材也不错,挺有料的。”
    他nn的,这家伙居然非礼他!叶析恶心得直想吐他一脸。
    “差不多行啦,”第一个进来的男人,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还真是不挑食,就这副模样的,你也能下得去手。”
    抚摸叶析的男人,兀自不肯放手,揉/捏着叶析的腰部,呵呵笑着说:“你那是太吹毛求疵了,其实细细看,这小家伙也挺耐看的。
    啧啧,腰真细,身子软软的,皮肤滑滑的,手感蛮好的。
    跟他哥哥一样,都是天生的小受受啊。”
    你才小受受!你们全家都小受受!
    叶析气得火冒三丈,在心里咬碎了一口钢牙。
    胆敢占小爷便宜,等小爷恢复自由了,一定在你身上实行满清十大酷/刑。
    “乔伊,我建议你去检查下视力,你竟然拿他跟游程比。”第一个男人颇为不悦地说,“把你的爪子从他身上拿开,阿程讨厌别人碰他弟弟。”
    只听那个乔伊怪叫道:“我说罗修,你对游程不是玩真的吧?”
    叶析心里一震,怪不得听着耳熟,原来是罗修!
    早就看出来他不像好东西,果然不是好东西。
    “真的假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需要向你交代?”罗修冷冷地说。
    “好吧好吧,”乔伊终于恋恋不舍地缩回了自己的爪子,以商量的口吻说道,“横竖你要的只是游程,等游程乖乖回来了,把这小家伙送给我吧。”
    听到哥哥的名字,叶析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狂跳。
    暗暗琢磨,他们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哥哥被他们抓走然后又跑掉了。
    这也就能解释他们为什么找上自己了,为了威胁哥哥!
    罗修果然有够龌/龊!
    罗修冷笑道:“就凭你,也配打游程弟弟的主意?”
    “喂!我怎么啦?!哪里配不上?”乔伊怒了,“不就是个小明星吗?
    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连逆天而行、改变身体构造的事儿都干出来了,也不怕把你老子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少说废话,”罗修不耐烦地说,“你要是不想帮忙,不想要那份酬劳,就给我滚。
    没有你,我照样把他带回归墟。”
    乔伊像是一下子噎住了,半天才悻悻然道:“你想要的是游程,横竖你要把他们兄弟俩留在归墟。
    我有大把的机会追求这个小家伙,到时候你可不能给我捣乱。”
    “追求?你还会追求?你不是只会诱骗吗?”罗修风风凉凉地说。
    乔伊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叶析感到,一个人将他抱了起来,似乎挪到了另一张床上,然后用类似扣环的装置,扣住他的手腕、脚腕和腰部。
    这样,他就像只被固定在解剖台上的青蛙一样,彻底被束缚住了。
    叶析暗暗觉得奇怪,他本来就动弹不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还要把他固定住。
    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他被抛了出去,连同固定自己的“床”,犹如被打出的棒球,凌空飞起,重重落下。
    砸入水面时,发出巨大的声响。
    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碰触到水分。
    于是,他意识到自己置身在类似于潜水钟的装置里。
    如果不是被牢牢固定住,他不定被摔成什么样子呢。
    身体被动的移动着,不是平行的,而是起起伏伏、晃晃悠悠,时不时地,还会大角度倾斜。
    在他随着倾斜的动作,身体本能往前倾的时候,扣住他的那些扣环,就充分发挥了作用。

  ☆、第147章 七十

骆柯眼睁睁看着,鬼婴那黑梭梭的利爪,恶狠狠插/向自己胸口,急忙掏出张道符,直射/向逼近的鬼爪,口中喝到:“天地玄黄,日月之光。
    五行运动,烈火四方。
    火赤天地,欻火神公。
    上天真火,炎炎飞空。
    五方雷火,烈焰烟浓。
    火仙大将,火帝金锺。
    流金掷火,变化无穷。
    大圣令行,何鬼敢冲。
    瘟黄疫鬼,急走元踪。
    唵鸣口仑呢鬼都咤咭诃摄!”
    道符腾起团蓝色的烈焰,迅速旋入鬼爪中,瞬间发出哔哔啵啵的爆响。
    形成鬼爪的黑雾,很快被火光所吞噬。
    失去一只鬼爪的鬼婴,跌跌撞撞地退后两步,突然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怒吼。
    紧接着,一股股黑气从它的手臂汹涌喷出,转眼间,就凝聚成一只新的鬼爪。
    骆柯暗暗叫苦不迭,这只鬼婴本来就是怨气阴魄幻化而成。
    只要怨气不息,圈养它的于珍,就可以令它无数次的修复、重聚,根本不存在彻底灭了的问题。
    他捏起指诀,继续默念祈火咒。
    随着他越念越快,噼里啪啦七道燃烧的火符同时落下。
    火光连成一线,布成天罡北斗七星阵,将鬼婴团团圈住。
    鬼婴被困在火阵中,咧着大嘴,似乎是不甘地发出声声无言的怒吼。
    见它情势不妙,于珍迈着罡步,脚踩乾、坤、离、坎、艮、兑、巽、震八个八卦方位,双手交叠,做天罗地网的起手式,口中念道:“乾坤借位,雷电齐行,神兵疾火如律令,祈风,诛邪!”
    随着一声晴空霹雳,接着是阴风骤起。
    明明门窗紧闭,却似乎有阴冷冷的风,从四面八方,呼啸着灌入。
    火焰在疾风中呼啦啦呼啦啦地摇曳,像是随时都要熄灭。
    便在此时,骆柯眸光一闪,左掌蓦然结了个法印,向上平托,右手捏成指诀,直指向于珍,口中不停地念动咒语。
    一道亮白的闪电,倏地破窗而入。
    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晴空霹雳、雷声轰鸣,朝着于珍当头劈下。
    于珍霎时间变了脸色,急忙闪身避开。
    震雷砸在她脚边,把船舱板烧焦了黑乎乎的一大块儿,冒出缕缕青烟。
    心里又是震怒,又是难过。于珍难以置信地瞪着骆柯,气得浑身直哆嗦。
    她怒斥道:“你用驭雷术劈我?!
    你居然用驭雷术劈你的亲奶奶!
    你也不怕遭报应,不怕天打雷劈!”
    “奶奶,我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难得的,骆柯露出愧疚的神色,压低嗓音,温声说道,“您知道的,我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鬼婴没有实体,是不可能被灭掉的。
    它由您操控,只有破了您的术法,才能令它彻底消失。”
    “柯柯!你长大了。”于珍瞪着他,眼睛一眨不也不眨地瞪着他,慢吞吞说着,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硬挤出来的,冰锥一样尖锐、寒冷,“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真的以为,有本事打败我了?”
    “我从来不敢小觑您,奶奶。”骆柯缓缓说道,“我只是不能放弃叶析。”
    于珍看着他,长久地沉默着,半晌,嗓音微微嘶哑地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到底都有些什么本事吧。”
    “奶奶,”虽然很清楚于珍固执的个性,很清楚她不可能被说服,有些话,骆柯却还是不得不说,姿态放得更低,温言软语恳求道,“不管罗修跟游程之间,有什么样的感情纠葛,叶析都是无辜的。
    请您不要把他牵扯进去,我也不愿意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站在您的对立面,惹您不高兴。”
    “他只是个不相干的外人?”于珍不冷不热地问道。
    “跟奶奶比,他当然是外人。”骆柯柔顺地说。
    “为了这么一个外人,你明知道我会不高兴,你还是要跟我作对。”于珍冷冷地哼道,“只要我不肯放过叶析,你就会跟我拼个你死我活,说什么也不肯退让,是不是?”
    “奶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被伤害。
    别说叶析是我的朋友,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做不到视而不见。”骆柯低顺着眉眼,缓缓说道,“我们修道的人,以守正辟邪为己任。
    要匡扶的,就是人间正道。
    打小儿,您就是这么教导我的,难道不是吗?”
    “不用说废话了,”于珍神色漠然地说道,“动手吧。”
    骆柯看着她,心里感到一阵一阵的忧伤和难过。
    对他来说,奶奶是亦父亦母亦师亦友的存在。
    他想起小时候生病发烧,半夜里突然醒来,发现躺在奶奶的怀里。
    奶奶爱怜地望着他,一遍一遍抚摸着他的额头,告诉他没事,很快就会好了……
    想起小时候,奶奶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他画符……
    想起外出求学,每次返家,不管时间多晚,只要他踏进堂屋,都会看见奶奶冲着他微笑,面前泡着一壶热茶……
    骆柯清楚地记得,奶奶掌心的茧子、书桌上的笔洗、茶气氤氲成的雾霭……那么多那么多琐碎的记忆和温馨的过往。
    难以言喻的、疼痛的感觉,在胸膛里漫涌开来。
    他知道,经过这件事,跟奶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像打碎的瓷瓶,无论怎么修补,都会留下永久的裂痕。
    “你还在等什么?!让你也看看我这老婆子的驭雷术!”于珍怒喝一声,随即凌空抛过来两张道符,叫道,“玉清始青,真符告盟。
    推迁二气,混一成真。
    五雷五雷,急会黄宁。
    氤氲变化,吼雷迅霆。
    闻呼即至,速发阳声。
    狼洺冱滨,渎蚓唯卢,椿抑煞摄。
    急急如律令!”
    只见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霎时间漫天乌云翻涌。
    一道又一道闪电,金光霍霍,如蛇行般在云层间游走,然后利剑般的向着骆柯头顶射/出。
    骆柯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这是道家对付恶鬼恶煞、斩尽杀绝才会用到的“召五雷祝”。
    他若是被劈到了,未必会送命,耗损真元、大病一场却是免不了的。
    刚才他用驭雷术劈了于珍,于珍以“召五雷祝”还击,显然是真的被他引来的那道雷气得不轻。
    不敢托大,忙掷出张道符,同时曲指捏诀,做大挪移法印,喝道:“敕!”
    随着敕令喝出,五道射/下的金光,被他引到对面。
    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中,船舱板被砸出五个大窟窿,里面烟气昭昭,不停地向上翻涌。
    那气息阴冷阴冷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骆柯早已经猜到了,这艘船上,压根没有404房间。
    所以,这里实际上是奶奶以术法幻化出来的虚无空间。
    这些阴气,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看来,奶奶早就猜到俩人之间恐怕会起冲突,不能善了,所以连打架的场合都布置好了。
    骆柯不知道,他是应该庆幸奶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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