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颜-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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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浩然一脸同情地拍拍云凤弦的见:“你的武功是不错,不过,要冲进皇宫,揪住国王理论,好像还有所不足吧!”
云凤弦笑嘻嘻看着他:“我自然是不行的,可要加上大侠你,那就不同了。”
风浩然叹口气,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和这个家伙牵扯在一起,到低是祸是福:“对不起,我对浴血奋战没有多大兴趣,你跟我来吧!”风浩然带着云凤弦转圈子,很容易找到王宫没有人防守的后墙。
毕竟是小王宫,宫墙还没有高到可以让人跃不过去。
两人并不太辛苦地跳进墙之后,不出意料地看到一个大花园,以及用青石铺成的数道小径,亭台楼阁、层层院落,以及远处的各方殿宇。中间或有一两个宫女来往穿梭,而侍卫的影子几乎看不到。
云凤弦在风灵宫中生活过那么久,罪与这样简陋的王宫,只能叹口气摇摇头了。她站在原地,略一思忖,已选定道路:“走這边。”当即往前潜行。
风浩然笑着跟在她旁边:“你怎么知道正殿要往这边走?”
云凤弦但笑不语。一路上籍着花木亭阁掩饰行迹,再加上并没有多少人防护守卫,他们居然一直畅通无阻。
等到前方传来曼舞轻歌、曲乐管弦之声,云凤弦更加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了。
对着门边的两个侍卫的脑袋敲下去,轻轻托住失去意识的两个身体,不让他们砰然倒地,很轻地让他们靠在柱子上,远远望去,只让人以为守卫在偷懒,而不会动疑,然后云凤弦和风浩然靠在门上,从门缝里偷看。
门中舞乐声喧,十多个美丽的少女正在盈盈起舞,身如弱柳,面似芙蓉,看得人心神皆醉。而一旁操琴吹箫的,居然无一不是美女,容颜清丽,气质尤佳。
云凤弦在宫里享尽了福,在山海湖城也曾经在云源的引导下,把各个声色场所也去尽了,不只是水忘忧的绝世舞舞,只要是好一些的歌舞琴乐,多少也有些见识了。就算是在门缝里瞧几眼,也可以看出,这些歌女乐姬,舞乐水平是绝对一流的,但是,也是明显心不在焉,导致大失水准。乐曲动辄走掉、谈错音,而舞姿也是有好几次走样。
不过很明显,看舞赏歌的人并不十分介意。当然,同样更明显的是,两个观赏的人,就是这群姑娘走神的原因。
在主座之下,头戴尽管用金杯饮酒的老人,不用猜都知道,必是金沙国君主了。白发苍颜色、,金冠华服,身旁有两个极为年轻美丽的女子,给他捶背揉肩,当事人应该是十分舒服自得的。却让血气方刚的偷看者,咬着牙,悄悄诅咒几句没品没格老色狼。
不过,有美人在侧,美姬做歌,金沙国军的脸色不见陶醉,反而有些难看的青白。他脸上带着些许勉强的笑容,正在同身旁的一个身着风灵国三品官富服饰,神色沉凝的中年人谈话。不用猜也知道哪一位,必是当今大风灵国驻金沙国的使臣了。
风浩然轻轻一扯云凤弦的袖子:“在大门口偷看,就算金沙国的守卫再少,迟早也要被发现,你真当王宫里全是死人啊!”
云凤弦笑一笑,蹑手蹑脚,到了正点侧面背阴无人处,悄悄贴身于墙,闭上双目,暗暗运用冰心诀。一时千万种声音像潮水般从耳边退去。风声、树叶轻动声、身旁风浩然的呼吸声、店内的琴声筝声萧声,以及美人动人的歌声、舞姬错乱的脚步声,全都消散,唯有那金沙国君主、风灵国使臣的对话,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严大人,你看那领舞的丫头,姿色可算上乘,不知有无资格,为大人侍奉枕席?”这样不堪的言语,这样谄媚的语气,简直让人不能相信,支使从一国之君嘴里说出来的话。
“陛下,外臣前来,是有重要大事相询,陛下为何不是谈歌舞,就是说美人,陛下眼中,外臣到底是什么人?”这为被称为严大人,无论如何与礼貌谈不上,甚至还有点冲的语气,让身为偷听者的风灵国皇帝陛下,不得不稍稍反省一下,风灵国臣子的外交礼仪问题。就听这种口气、外交方式,也难怪美人环绕的金沙国的陛下,神色不佳,那些受尽二国欺凌的金沙国女子下的心神不宁、弹错音符,跳错舞步了。
金沙国君主一阵掩饰性地乱咳:“哪里的话,哪里的话,严大人是贵客,本王只是想让严大人尽量高兴。严大人来自上邦大国,本王早就想让国中有些才气的女子,能随侍大人身旁,得大人指点调教,也好让金沙人长些见识。”
“既然如此,舞已看过,曲也听过,陛下是否可以回答外臣的问题了?”那位严大使节,明显不太给面子。
金沙国君王又是一阵猛咳,这才慢吞吞道:“严大人有什么话,但问无妨,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发现金沙国官府四处张贴告示,名锣击鼓,悬出重赏,缉拿一名风灵国的人,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凤弦在外头,听得眉头为皱。听这口气,这风灵国的使臣,根本不知道金沙国君主缉拿她的原因,自然更谈不上风灵国使节的拜托了。那。。。。。。金沙国君主又到底是为什么大张旗鼓,要捉拿她呢?
看到云凤弦的神色,风浩然也有些震动。他内力深厚,要隔墙窃听一片歌舞曲乐声中的对话,也略有些困难,听得稍稍隐约模糊,可是,看云凤弦的表情、神色,却分明是听得清楚无比的样子。他与云凤弦相识的时间虽短,但不知多少回暗中试探云凤弦的功力,凭他的江湖经验、高手判断、出众眼力,早就确定云凤弦有名师指导,但自身不勤,招法精微,偏内力浅薄。这种人,又怎么可能把室内的情况,听得比自己还清楚呢?
不过,自从识得云凤弦以来,他吃惊震动,感到出乎意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心中诧异之余,却也叹了口气,不再多想,只凝神定志,努力窃听,怎么也不甘心在云凤弦面前,输得太惨。
殿中,金沙国君主的干笑声,怎么听,怎么假。“这个。。。本王听说有一个风灵国的人连续两次捅大了贵府的管事,还耀武扬威,无视风灵国使臣府。本王身为金沙国之王,怎能让金沙国之中,有这种暴虐残横之徒,胡作非为。是以下令缉拿,本来是想缉拿之后,交给严大人处置的。”
风浩然浓眉紧皱,低低哼了一声,明显对于这种大使不急急死皇帝,紧赶着给人献媚的行为大不满意。
云凤弦心里明白,事情不对劲到了极点。
金沙国君主再怎么巴结风灵国使节,也绝不可能动用国家的武力,给风灵国使臣府的一个小小管事出气。人家风灵国使臣还没出头呢!一个小管事挨打的事,怎么就这么快传到金沙国君主的耳朵里?金沙国君主的行为,为什么有这么迅速呢?更然人不解的是,就算金沙国君主的行为不妥,为什么风灵国使臣的表现,简直像是兴师问罪?莫非那个小管事,莫当他是什么大人物,风灵国大官了,所以把风灵国那位严大使给吓坏了。
要说自己可能是大官的消息传出去,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她当天拿着玉佩,装神弄鬼时,除了那个管事,还有一大帮子被管事叫来帮忙的打手。人多嘴杂,耀眼传来传去,可能会越传越邪乎,这把风灵国严大人给吓着了,为了逃避责任,打算抓金沙国君主来顶缸。
可是如果金沙国君主真耳目通灵知道管事被打,又怕风灵国怕到就连一个小管事挨打,也要赶忙出头帮忙,那为什么,就听不到打人者可能是风灵国大官的谎言,为什么还敢这么迅速地作出抓人的行动?
金沙国虽然仅有三城,但要在一夜之间,把消息传遍全国,也是要连夜快马传令的,不算太轻松的工作啊!
云凤弦心中疑念越重,恨不得纳维亚大人加大力度,逼金沙国君主吐实。
殿中的严大人,倒还真没有让云凤弦太失望。
朕本红颜 卷三 第十章 神机妙算
“陛下,恕外臣越发不解了。外臣治下无功,几个管事,在外头胡作非为,惹是生非,这等微末小事,怎么就惊动陛下了?一个小小管事,何德何能,竟烦劳陛下亲自过问?”严大人云淡风轻的看着金沙国君主,闪过一道尖锐的目光。
金沙国君主忙道:“事关两国交谊,岂有小事可言。风灵国使府的任何人,在金沙国的遭遇,都代表了整个风灵国,朕身为金沙国君主,岂可坐视。”
严大人冷笑一声,扫了眼金沙国君主,“好,只当是陛下热心肠,抬爱我府中上下人等。只是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你我二国有约在先,凡风灵国的人在金沙国犯罪,金沙国无独立处置之权,需先于风灵国使臣府协商。为何此次,陛下竟不知会外臣一声,就动员全国之力,捉拿那名风灵国之人?”
金沙国君主干咳一声:“这个……”
严大人声音越发地漠然起来,“想来是我一个小小使臣,身份太低,陛下不屑与回答?”
金沙国君主忙道:“哪里,本王只是以为,既然这人打了使臣府的下人,想必使臣府也会同意捉拿他的,所以才下了令,全是本王考虑不周……”
严大人闻言更是冷笑声声,“那么,外臣愚笨,想必陛下觉得实在可欺,既然如此,外臣也无话可说,就此告辞。”
殿中传出碰撞声、金银器物相撞声、瓷器碎裂声,估计是严大人拂袖要走,金沙国君主情急相撞,撞到了桌子,把桌上的金银器物、白玉杯盘,全给打到地下去了。
“严大人留步。”金沙国君主惶恐的声音很好的证明了云凤弦的猜测。
“外臣留步的话,陛下是否会另外想起什么忘了说的事?”
金沙国君主惶然地说道:“严大人,这真是误会,纯粹只是本王虑事不周,请严大人……”
严大人冷笑声声:“罢了,陛下还是安享歌舞,容外臣告退吧!等到我朝驻守边境的莫火离将军亲自来问,想必陛下会想起很多事的。”这语气之中的森然威胁,听得云凤弦微微一颤,身边的风浩然则低低冷笑一声。
殿内金沙国君主惊慌地叫了起来:“严大人,严大人……”
内殿那迅快的脚步声表现出风灵国使臣再也不打算应付满嘴胡话的金沙国君主的决心,这种姿态比任何语句的威胁都有用,金沙国君主终于大叫了出声:“这全是炎烈国大使的主意。”
云凤弦心头一凛,如果不是风浩然伸手飞快地掩住她的嘴,云凤弦就差一点脱口大叫了出来。
殿中沉重的脚步一凝,严大人的声音也有些震惊:“陛下说什么?”
金沙国君主长叹一声:“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捉拿他。昨天深夜,炎烈国的袁大人亲自进宫,来见本王,要求本王举全国之力,帮忙捉拿一个人,灼人的理由,就是此人曾经痛打风灵国使臣府的管事。”
严大人连着冷笑三声:“好,好,好,好一个袁天纳,真不愧是炎烈国能臣,管闲事,管道我们风灵国头上来了。陛下给炎烈国好大的面子,为了炎烈国一个使臣,就不管我风灵国子民的性命了?”
金沙国君主声音苦涩:“严大人,盼你体谅,炎烈国的人速来强横,从来不许旁人拂逆,炎烈国王最近有重兵驻于边境,我昨夜但凡说一个不字,只怕也要轮到炎烈国的将军,领着他的兵冲到王宫里来于本王理论了。”他语气无力又酸楚,一位君主沦落至此,实在令人闻之动容。
但是这位风灵国的大使明显心肠刚硬若铁:“陛下,那炎烈国有兵有将,难道我风灵国无人吗?罢了,陛下尽请安坐,就让我风灵国的铁骑去问候炎烈国的强弓。”这样森冷的语气里,预示着无尽的杀戮。
他这话里虽已把金沙国君主抛开,但事情发生在金沙国境内,其他两国的驻卫使臣相争,强大军队相斗,到那时,整个金沙国,将不会再有一寸安全的土地。殿中一片惊呼之声,琴弦断裂,美人跌倒,然后是一片跪倒的声音。
“严大人!”
一连串女子惊惶震恐,满含哀恳的声音,却还阻不住那迅捷而冷漠的脚步声,往殿门而去。
“严大人……”
“严大人……”
君王无奈的呼唤、女子无助的哀求,叫不住冷然而去的步伐。
云凤弦却觉得一股热流在胸中涌起,忽的把风浩然捂住自己嘴的手用力一推,在他还来不及有别的动作之前,大喝一声:“慢着!”然后云凤弦一掌击破窗子,身子一跃,直接从窗中跳了进去。这么大的响动,这样放肆的胡闹,终于引得远处的士兵注意到这里,从各个方向,往正殿扑来。而殿中的美人,惊叫之声,此起彼伏。
金沙国君主情不自禁后退了许多步,惊愕地看着这个不知从何方突然冒出来的云凤弦,“你是什么人?”
身为风灵国使节的严大人算是最镇定了,目光飞快的扫了云凤弦一会,眼中略有异色,沉声问同一句话:“你是什么人?”
云凤弦淡淡答道:“风灵国人。”
严大人神色微动,却不开口。
云凤弦转头望向金沙国君主:“是你要捉拿的人。”
金沙国君主手足无措望着她:“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凤弦笑一笑:“来的原因和严大人一样,我实在不明白,小小一个管事被打,何以惊动金沙国君主陛下,所以就想亲自来问问陛下。”
金沙国君主颤了一颤,没有说话。
云凤弦微微一笑,身形倏动,金沙国君主只觉得眼前的人忽然消失,还不及眨眼,弄清是不是眼花,已觉得脖子上一紧,一只手牢牢地掐着他的脖子。那个笑起来有些吊儿郎当,轻狂无拘的女子微微笑着道:“陛下,我的力气并不大,不过,要扭断某个人的脖子,还真不需要第二下。”
金沙国君主微微颤抖着身体,艰难地道:“你……你想怎样?”
云凤弦眨眨眼:“麻烦陛下让外头的人暂时不要进来,我这人最怕人多,人一多就紧张,紧张了,手就会用力过度,用力过度……”
不等云凤弦说完,金沙国君主已经大声呼叫:“外面的人听着,谁也不许进来。”
脚步之声立刻停止,有人在殿外大声喊:“陛下还无恙吗?”
金沙国君主勉力用颤抖的声音喊:“本王没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