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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朕本红颜-第119部分

小说: 朕本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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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把事情立刻引往更重要的方面,重要到让他们暂时忘记风紫辉的强大才好。

“幽先生,事到如今,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该把贵客请出来了吧!”

幽贡曲满面茫然:“凤翔公子说的是什么贵客?”

云凤弦叹息着摇摇头:“幽先生,我相信你的能力足以应付许多事,也知道你上面的人,对你非常信任,一般的问题,都会交由你解决。但是,云凤源欲反,牵系各大势力,尘右灯心意不明,动向待查,这么严重多的问题,朝廷真的只让你以民间的身份独立处理吗?更何况,我和奕霖也卷进了这桩阴谋。”

云凤弦伸手握住古奕霖的手,“我们不至于自视太高,倒页面不敢妄自菲薄,朝中必会有重要人物到来,而且,既然事情关系到我们夫妇,我甚至可以猜的出,来的人是谁。幽先生,你可要我点名道姓,方才承认吗?”

幽贡曲神色古怪的看着云凤弦,“凤翔公子,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平凡。有的时候,你做的事,傻的可笑,可是更多时候,你却可以让所有聪明人吃惊。”

“那当然是我大智若愚。”云凤弦大言不惭的说:“幽先生,我猜你与那人必有暗号约定,万一你掌控不了局面,或是你已经完全掌控局面,他都会出场吧!请你把消息传出去吧。”

“已经传出去了。”有人轻笑一声:“在公子点出幽先生真实身份,满堂皆惊,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时,我已把事情有变的消息传出去了。”

说话的赫然正是刚刚积极响应云凤源的号召,对云凤弦以酒立誓,给一众江湖人,起到带头作用的空洞洞。

云凤弦听他开言,忽的一怔。

空洞洞笑着对云凤弦拱拱手,又扭头对云凤源说:“凤公子,你不要指望你其他的手下能发觉情况不对,进来救你。从你走进府衙的这一刻,外面的肃清行动,就已经展开。你的心腹、下属,向你效忠的无论是武林中人,还是官吏或富商,都已经被一网打尽,他们所代表的势力,包括火磷门和金钱帮这些武林帮会在内,也会被扫荡,财物抄归国库,罪人下至监狱,不知情而被利用的壮大兵力,则被收编入军队。”

云凤源面若死灰,嘶声喝道:“空洞洞。。。。。。”

空洞洞笑笑,淡漠地道:“凤公子,抱歉了,虽然你看得起我,要我同创大业,并许下重酬,视我为心腹,但我这一生,几起几落,无论遭受多大的挫折都有机会再来一遍,最大的秘诀就在于,我从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从来不把身家性命,押在孤注上掷出去。。。。。。”

声音未止,大变已生。

这个大的足够让山海湖城所有大人物聚众开会也不觉得拥挤的内堂,忽然不见了。

四周的窗子、木板、墙壁,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同一时间飞了出去。

房顶的碎瓦如冰雹一样打下来,所有人的视线一片混乱。有武功的人或是跳跃躲避,或是挥掌扫开碎瓦砾,没有武功的人则不免报头乱窜,一时间桌子底下,钻进好多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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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奕霖伸手想拖云凤弦躲避,却让云凤弦一把抱了个满怀,他怔愕之间,已被云凤弦牢牢护在怀里,所有的瓦砾都只打在云凤弦背上。

云凤弦痛得面青唇白,却还记得对古奕霖温柔一笑:“傻瓜,我早就发过誓,再不让我爱的人再为我保护我受伤了。”四周纷纷落下的瓦砾、一片惊呼的背景声、慌乱逃窜的人群,衬出这一对想用的人儿,他们牢牢凝视彼此的目光。

云凤弦正在暗自偷乐,耳旁已经传来了风紫辉冰冷的嘲讽:“你是白痴吗?轻功学来是当摆设的吗?刚才要是你不碍着夫人的事,他早就可以用短剑把所有靠近的瓦砾全打落,用得着你在这里装英雄吗?”

云凤弦一怔,这才记起自己的轻功其实很不错,完全可以躲开,而古奕霖的剑法也足够把这些瓦砾全挡开了。

古奕霖也急急忙忙用力推开云凤弦,脸上没有云凤弦想象中感激不尽、情深意重的表情,却有些忍俊不止的笑意。

云凤弦沮丧的笑一笑,摸摸头,四下望去。整个内堂已经不见,只有四根柱子光秃秃在周围,脚下都是碎瓦残砾。

四周众人,有的衣冠不整,有的鼻青脸肿,有的小心万分的从桌子底下探出头,四下张望,大部分人的脸色都极不好看,倒不是因为刚才被瓦砾打得灰头土脸,而是因为四周明晃晃的刀剑。

那一排排刀剑组成的森林,把太阳光倒映的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来躲避。

在四周的屋顶上、大树上,所有高处,都有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人,张弓执箭,平静的盯视着他们。

风紫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那是当初在猎场上,围杀刺客时用的火龙弩。”

云凤弦苦笑一声,这般阵势,这些暗藏了火药铁砂的弓箭,只怕就算以尘右灯的武功,也脱不了身啊!

她垂目喃喃的道:“我知道大人物出场时,总喜欢搞的像走秀一样,营造气势声势,可是,这时不时也太夸张了一点点。”

回答她的是远方传来的一声报喝:“摄政王千岁,驾到。”

像是一道惊雷,打入地心,似是一道闪电,撕裂长空,更像冥冥中的神佛,让很四间在这一刻停止,无数人的思想停顿,动作呆滞,忽然间失去了一切思考和动作的能力,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听着一声声传唱。

“摄政王千岁,驾到。”

看着一道道大门打开,通往的地方,不知是仙境,还是地狱,无比耀眼的阳光下降临的,不知是神佛,还是魔鬼。

被震晕的云凤源醒来了,他躺在地上,睁开双眼的第一刻,就被无数兵刃反映的光芒,耀花了眼。可是,出于一种莫名的本能,他没有闭上眼睛,反而努力的睁大眼睛,辛苦的去看那一片光芒中,渐渐清晰起来的影子。

那个远处,徐步而来的身影,所有的光华都在他身周闪烁,依然是多年前一袭淡淡蓝衫,淡淡笑颜,却于从容谈笑间创造奇迹的人。

所有的兵戈林立,所有的高手强者,在他身边,都暗淡无光,只能成为衬托的背景,只有那身影,逆着光,一步步走近。

只有那笑容,从容依旧,安然如故。

云凤源闭上了眼,在那样灿烈的光芒里,他知道,真真正正,从此坠入永远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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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昱风在院门处立定,笑意温和的仿佛一位正欲摘一朵鲜花送到妻子鬓边的书生。他的眼睛里一片温和,凝视所有人,又似心在天外,世间没有什么人,可以进入他的目光所及。

但最终,他的眸光终究定在云凤弦身上,停了一停,顿了一顿,然后悠悠道:“好久不见。”

云凤弦也微微一笑:“是,好久不见。”

云昱风淡淡笑笑,漫声道:“事情办完了,你们都会来吧!”

话音未落,幽贡曲和空洞洞的身影已如离弦之箭,向外疾退,同一时间,有十几道身影往外退。

其中包括刚才还躲在桌子底下的富商,刚刚还振振有词要和云凤源一起造反的领头人,不久前还披甲按剑,不许其他人离开的将军,连最初认定云凤弦的身份,最早宣誓效忠的基准都在其中。

有的高手,本能的也跟着这些人一起往外掠去。却见空中寒光闪动,四五个身影忙着闪跃腾挪,从半空中落下来。有的人束发已散,有的人袍袖被射穿,有的堪堪躲过箭影,脸上、身上也擦出了血痕。

八支箭深深扎人地面、柱中,木柱被射穿,而青石地砖也被钢筋射入三寸有余。如此劲箭,要的是何等手劲,何等眼力。刚才几箭不过意在警告,要真的万箭齐发,又有什么人能够逃出生天。

人们面面相觑,看得到彼此眼中,深深的绝望。

云昱风神色悠然,对云凤弦道:“你也过来吧!”

云凤弦没说话,往左右看了看。

云凤晴唇边有一丝冷哂的笑意,眼神一片漠然,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生死,都已冷然的淡漠。

尘右灯面容平静,无悲无喜,只是眼神深处,有着一丝沉痛,一缕留恋。

再向四周看去,那些绝望的表情,乞怜的眼神,还有,无望的漠然。

云凤弦心中忽的一痛,伸出双手,一手抓住尘右灯,换来他讶异的眼神,一手拉住云凤晴。云凤晴本能的一缩手,却因为云凤弦手中用力而不能挣脱,微微皱眉,看来云凤弦一眼。

云昱风的眼神也在这时,微微一闪。

云凤弦却一迳笑得阳光灿烂:“二哥,烤干先生,你们与云凤源假意合作,都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平定这场战乱。摄政王千岁,必会有重赏,我们一起去拜见摄政王吧!”

尘右灯看看云昱风温和却深不见底的眼神,深深吸了口气,徐徐抽手出来:“凤翔公子,多谢你的热心肠,我看大可不必了。”

云凤晴冷笑一声:“又来多事,我只怕你分量不够。”

云凤弦浑若不觉,伸手重又拖住尘右灯的手:“尘先生,我知道你一心只为国家百姓,不是为了功名封赏,不过,朝廷又怎么会掩功饰非,赏罚不明呢?”她看向云昱风,依旧笑的一片爽朗,眼神却异常坚定:“对不对啊!摄政王千岁。”

云昱风沉默的与她对视了一会,终究微微一笑:“这个自然,亲王苦心谋划,尘先生假意欺敌,功在朝廷,利在百姓,皇太后与陛下必有赏赐的。”

云凤弦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周,又笑道:“在场诸人,多是为贼所迫,只怕心中,也是如尘先生一般,只想着暂安贼心,再谋其他,未必人人怀有逆志。摄政王素来仁厚爱民,皇太后的大喜尚未满一年,正宜大赦天下,积福积德,不宜妄行刀兵,干犯天和,想来,是不会严惩的,对不对?”

云昱风朗然一笑:“难得本王是嗜杀之人吗?什么人怀叛心,什么人纯属无奈,本王就无力辨明吗?只是这谋逆之事,素为大罪之首,纵是从逆附叛,也不可轻赦。但本王必会酌情量罪,断不至于虐杀平乱的,否则也无以对陛下、皇太后交待。自古君王掌国,行的是天道,布的是仁政,一法一令,皆是堂堂正正,可以上对苍天,下对黎民。岂可漫行杀戮,不教而诛,行此无道之事。”

此言一出,不知多少人浑身一松,就地叩拜下去。

“王爷英明仁爱,泽被苍山,小人就是万死,也不忘王爷恩德。”有一个人赶紧跪下去,冲着云昱风叩头,就会有第二个跟着,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最后,整个内堂的人,几乎已经都全部跪拜于地。

尘右灯四下望望,有些苦涩的笑笑,终究还是跪了下去。任他盖世之艺,却也难当这倾世之权。他纵为一方宗师,也不过是一个小百姓,于国法礼仪,必拜,于眼前困境,亦是唯有一拜。他已不再年轻,不再有飞扬的心,他有太多的牵绊,太多的挂念,面对着森森利刃、冷冷长弓,也唯有屈膝低头。

云昱风微笑,点了点头,坦然而受。

高处的弓箭手,都垂手下拜,四周兵士,也都停戈而跪。

整齐划一的声音,划破天幕,传扬四方:“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风,把这声音带往天空最高处,带往风灵国的每一片土地。

长风浩浩,无数双的“千岁千岁千千岁”,扑面而来。云凤弦怔然而立,身旁仅有云凤晴、风紫辉和古奕霖立而不跪。

她慢慢的合上手,这一局,她的坚持,或许保下了许多人的性命,她却也不觉得有多么兴奋开怀。

眼前这么多人满脸感激叩拜不止,颂扬不绝,而他们感动的对象,或许正是陷他们于如此险境的元凶。

到底有人明白吗?

或者,纵然明白,也唯有“谢恩”二字吧!

或者,她走对了一步棋,云昱风存在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至少这样惊破天机的棋势,她下不出来,现在的她也没有能力去破下这样浩大的棋盘。在一片颂扬谢恩声中,云凤晴跃过一个又一个矮了半截的人头,一直走到云昱风面前。

“这一仗你赢了,我不奇怪,你把所有人玩于掌心,我也不奇怪,我只是好奇,越国的军队占据十余城,声势浩浩,切断南北道路,你就算有本事可以偷偷来到这里,但以你的身份,此时此刻,轻离京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昱风微笑:“我想你们,来见见罢了。”

云凤晴同是森冷的一笑:“所以你在叛军声势最盛的时候,抛开大局不顾?”

“叛军吗?”云昱风微笑着自袖底抽出一纸公文:“你看看这个。”

云凤晴一手接过,展开一看,脸上已是掩不住的愕然震惊。他也算是心思深沉的人了,今日这连串变故,总是冷然相对,但这个时候却是彻彻底底破功了,一张嘴张的简直可以塞进一颗鸭蛋,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了。

“降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越国太子终于明白了天命所属,不再负隅顽抗,抵御圣化了。”云昱风笑来从容儒雅,云淡风轻。

云凤晴手一松,公文飘然落地,满脸都是不能置信:“为什么,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昨天的军报,还是越国军队占据十余城,声势浩大,誓师抗楚,今天已经地上降书,连所占城池,也全部交由官军接管,军队编入官军,一切重新整顿。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的声音几乎有些歇斯底里,如同一个无力的幼儿,面对那一个自己永远打不到的巨人,终究不得不承认对方强大时那彻底的无奈、悲伤、愤怒、痛苦。

云昱风只淡淡的笑:“所以,我才是摄政王,你不是。”

云凤弦看得紧皱眉头,她深深了解云凤晴的心情,不过,却也明白,这样彻彻底底给他重击,让他深切了解到云昱风的能力,对于反抗云昱风完全绝望,或者反而是好事。

只有云凤晴完完全全死了心,才可以真正保护他们彼此不去伤害杀戮。只是她终是化作淡淡的叹息,从唇间溢出,不忍再看眼前这一幕幕,不忍再看占着全然优势的上位者,慢慢的切割他的胜利品,却还要听到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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