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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伴我独行-第20部分

小说: 伴我独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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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位,而在秦子溪听得似懂非懂之际,程风一直在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眼神中似有玩味之意。
  
  正式开拍,打板一响,面对周围一双双眼睛,向来不喜欢置身于大众注目之下的秦子溪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下心底的别扭,从军医手上接过一碗水,小心翼翼地端到程风那里,姿态十分熟稔。众人屏息凝神,看着他用半跪的姿势,让程风倚靠在自己的肩上,伸手固定住他的头,另一只手端过热水,俯下身体吹了吹略烫的水面,又用袖口悉心地拭去碗沿的污迹,将拭净的那面凑到程风的唇边,一点一点地喂他喝下。
  
  这套简简单单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他的神态之中流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干净与安宁,他身上的气息那样清醇,让人贪恋着他的照顾。
  
  程风慢慢张开眼睛,他们面对面的角度摄影机拍不到,其余人也看不到,四目相对之间,秦子溪能清楚地看到程风的眼睛,这个男人的眼睛里有种神经质的狂热,火辣辣地刺在他的脸上,像是要吞噬他的血肉、榨干他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被那贪婪而疯狂的眼神震慑到,秦子溪呆住了,恍惚间甚至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演戏。
  
  “婉喻在哪里?!”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勉强将他的思绪拉回,面前的男人一脸焦急地念着台词,仿佛那一瞬刚才只是他的噩梦。
  
  “回将军,刚才我们追着婉喻小姐和那小子到悬崖边,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快说!”
  
  “结果婉喻小姐和那小子……跳崖自尽了……”
  
  “婉喻……原来你到底都不肯原谅我,婉喻……”
  
  “将军!来人!快扶将军回去休息!”
  
  后面的戏是怎么拍完的秦子溪也记不清了,等全部人卸完妆以后天也暗了,剧组收工回酒店,关颖一行也心满意足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女同学们对比着白天拍的照片边走边讨论,关颖走到秦子溪身边,手指相机笑着说:“快看,你扮相好帅哦,比程风都帅!周一回去给班上的同学看,他们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相机上是他喂程风喝水的画面,原来是关颖趁人不注意偷偷拍下的。秦子溪看了一眼,心不在焉。
  
  而关颖好像格外高兴的样子,把他穿戎装的那几张照片调出来反复看,脸上始终挂着羞涩的笑容:“秦子溪,你今天演戏的时候好温柔,我只看到过你对你哥露出过那种表情,我在想,如果什么时候你对我也……”
  
  话还没说完,一个成熟的女声在背后叫住了他们:“等一等。”
  
  秦子溪回头,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留着一头大波浪卷,打扮成熟知性的女人向他们走来,见他们停下脚步,那女人微笑着向他们递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程风的经纪人,你们叫我Lisa姐就行了。”
  
  程风的经纪人?找他们干嘛?
  
  关颖犹豫地问:“……有什么事吗?”
  
  Lisa笑得很礼貌,但她的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看向秦子溪:“是这样的,刚才我在片场看见这位同学演戏的片段,觉得你的外形条件很出色,虽然没有受过演艺训练,但很有天赋。我们公司会为你量身包装和培训,把你训练成一个专业的艺人,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与东方寰宇签约呢?”
  
  一听到签约两个字,关颖的眼睛就亮了,但秦子溪对此完全无意,他现在就想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因此斩钉截铁表示拒绝:“没兴趣。”
  
  Lisa笑容一僵,显然是很少收到拒绝的回答,而且是如此坚决的拒绝,但她不气馁,继续试探着问:“是不是担心影响学业的问题?没关系,这毕竟也不是一件草率的事,回去可以和父母商量一下,等做出决定再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真没兴趣。”
  
  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秦子溪转身欲走,Lisa连忙拦下他,赔笑道:“既然如此签约的事就先缓一缓吧,我这次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在拍摄的时候观察到你照顾人很细心,和程风的配合也很有默契,程风在这儿的拍摄日期还有一个月,正好他的助理前段日子有事请长假,我们想在当地聘请一个临时助理专门照顾程风的饮食起居,只要做一个月就行了,薪酬丰厚,不知你有没有意向呢?”
  
  比起和娱乐公司签长约,打一个月的短工还在秦子溪的接受范围之内,只是想起秦子墨叮嘱他不要在外头打工的事,一时还是决定不了,关颖见状便拉了拉他的袖子,在他耳边悄声道:
  
  “下周就期中考试了,寒假放一个月,不是正好赚点钱吗?我看挺好的。”
  
  从他们的反应中推测出事成几率很大,Lisa没有当即就让他做出答复,只是说:“给你两天时间吧,你回去考虑考虑,决定了就打我名片上的电话。”
  
  Lisa走后,前方的几个同学发现他们两个脱队,又回来找他们,考虑到人多口杂关颖也就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玩了一天大家就很累了,回程的公交车上睡得七七八八地,关颖也在秦子溪旁边的座位上睡着了,秦子溪也很困,可他睡不着,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一会儿想起哥哥临走前烙在他额头的吻,一会儿想起程风靠在他肩头时的眼神,一会儿想起Lisa的话。
  
  今天下午他之所以演得那么自然,是因为把程风想象成了哥哥,以往哥哥生病或者累到不能说话的时候他也像今天这样照顾过哥哥。
  
  说起来,那个程风真的很像哥哥,虽然长相完全不一样,但当他看到程风孤零零地坐在水洼地上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那人身上与哥哥一模一样的气息……
  





☆、赌

  杨帆、秦子墨与王德坤来到A城,与赌王那边接头,约定了明天上午在地下赌场和谈,当天夜里三人住在酒店里,秦子墨意外地接到了萧冽的电话:
  
  “嘿嘿,秦子墨,没想到吧?我现在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呢。”萧冽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会来?”
  
  “嘘,你可别说出来,被我大哥二哥抓到我会死很惨的。前几天我听到大哥二哥他们在房间里讨论,说要派小戴他们来A城,在何旭船上的军火库里装定时炸弹,我心想又能来A城玩一圈,又能顺便来看看你,所以就瞒着他们偷偷跑出来了。”
  
  “默哥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21号,等普罗维金斯的人走后就动手。现在出入境查得严,总不能大喇喇地把炸弹搁包里扛过来,所以我们自己带一些组装材料,剩下的在当地现买,小戴负责组装炸弹,我们几个先把地形和线路摸清一下,大部队会在后面分批到,21号晚上我们里应外合,把何旭他们解决掉。”
  
  “怎么安装炸弹?”
  
  “临走前没听默哥他们提起,估计还在商量,离约定日期还有七天呢,会有后续指示的。”
  
  “好的,保持联系。”
  
  “好嘞,事情完了我就来找你小子玩,等着我啊。”
  
  “嗯。”
  
  挂断后秦子墨在床上坐了会儿,果不其然又接到萧岳的电话,对方交代了一些事宜,和萧冽方才讲的差不多,出于承诺,秦子墨没有把萧冽偷跑出来的事讲出去,听到最后,秦子墨试探性地问:
  
  “我们该怎么把炸弹安装在军火库里呢?”
  
  萧岳在那头沉吟了片刻:“你上回窃听到的那个坐标我们探测了一下,发现是在公海海域,少有船只来往,我们乘游艇贸然进入很容易被发现。”
  
  秦子墨一愣,有点害怕被识破,不过萧岳接下来的话让他稍微把心放下了点,同时也有点迷惑:
  
  “要是有人能混到何旭的船上,事情会好办地多。”
  
  萧岳的这句话中似乎带有一种……暗示的意味?秦子墨觉得怪怪的,好像对方在诱导他该如何往下做一样。
  
  但是奇怪归奇怪,事到如今,秦子墨已经别无选择。他暗暗思忖了一阵这样做的后果——
  
  大海茫茫,找不到准确目标的秦默一行势必会像无头苍蝇似地乱碰,若何旭被炸死,那么杨何两家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幕后主使,到时候发动势力在公海海域抓获他们等于是瓮中捉鳖。如果何旭没死,眼见军火毁于一旦,必会暴跳如雷,按他的性格,不与秦联硬干一场不会罢休,到时候何旭和秦默两败俱伤,一同葬身海底,岂不是更妙?
  
  一想到此,秦子墨就兴奋地手指都在颤抖,所幸他头脑还算冷静,压抑下心头的狂喜,继续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其实萧岳已经提醒地够明显了,要想成功安装炸弹,就得混到何旭的船上,要想混到何旭的船上,就得从何旭那边的人身上下手,而他身边唯一一个能归他掌控的人,就只有……
  
  第二天,杨帆一行来到地下赌场,赌王已经早早派人在门口候着了。
  
  正对海面的那一整栋楼都是赌王的私有资产,大厦外观是一家高级酒店,一到二十层做的都是普通酒店营生,只在地下一到九层设有秘密的赌博大厅。一出楼梯就能看到两座高达天花板的金龙盘柱,赌场外围布有尖刀装的装饰,正中央摆放一只巨型变色蛋,有大杀三方以及聚客之寓意,九层空间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赌场内列着一排排的赌桌与老虎机,到处可见满面红光的赌客与手端筹码盘的侍者。
  
  进楼之前带路的人对他们说:“如果碰到陌生人上来搭讪的话不要惹到他们,那些是本地黑帮的人,专门放高利贷的。”
  
  因此几人一路上没有交流,默默跟着带路人来到地下十层。这里与上头完全是两个空间,上面的装饰风格均是富丽堂皇,这里则朴素简约很多,赌王的办公室坐落于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头除了一张红木桌子与一套茶具以外再无其他奢华的布置,赌王本人穿着丝质的旧式长衫坐在轮椅上,到底是年近九十的人了,连翻看佛经都必须借助厚厚的老花眼镜,用镊子夹起书页一页页地翻。
  
  “世孙啊,来得正好,我服药时间快到了,正想着你怎么还没到呢。”赌王取下眼镜,笑呵呵地望向他们,样子活像个慈祥的老头。
  
  “见过于爷爷。”杨帆一坐下,就直接切入正题:“不敢耽误于爷爷服药,于是我们这就签署股息转让书吧。”
  
  杨帆示意王德坤与秦子墨将签署文件拿出来,这边赌王却咳嗽了两声,笑道:“世孙不必心急,我和你曾爷爷当年发生龃龉,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如今见到他的后人,心中感慨,忆起很多旧事,想与世孙好好叙叙呢。”
  
  杨帆说道:“承蒙于爷爷抬爱,自当奉陪,待文件签署完毕,晚生多于A城停留几日,再与爷爷好好一叙。”
  
  赌王见他态度坚决,心知劝不动他,脸上温和的面具有所松动,话里的本意也逐渐显现出来:“世孙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是想起当年与你曾爷爷共同经营这家赌场的往事,你曾爷爷当年还有其他生意要忙,一年也就回来查看个一两次,再加上他对这一块了解不多,受人蒙蔽,误会了我也是常理。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查出谁是在账目上做手脚、挑拨我俩的真凶已是不可能了,多年来我午夜梦回每每想起此事,也觉憾恨不已啊……”
  
  出来之前就料到对方会赖账的可能性,杨帆二话不说,拿出一本古旧的账本放到桌上,语气淡淡地陈述道:
  
  “这本账本上记录了你们合伙经营赌场那十年的所有收支明细,真凶就在里面,于爷爷以后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杨帆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显然是有备而来。
  
  赌王九十高龄,这辈子最担心的事就是膝下没有一个可作接班人培养的男孙,他早年所娶的发妻为他生下一子三女,赌王又在外面包养了三个小老婆,一口气生了十几个的女儿。后来发妻生的长子意外去世,赌王只好马不停蹄地继续生,七十五岁之后才终于靠高科技得了两个儿子,可惜以赌王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等不到这两个儿子长大就要归天了。他之前生的十几个女儿都已过三十岁,正值壮年,争权之心日益激烈,再加上他养的那几个小老婆趁着他年老体迈瓜分财产,一家子女人斗得天翻地覆,报纸上时常爆出他们家的夺权丑闻。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杨帆以杨氏的名义拉拢赌王其中一个女儿,让她为自己偷出旧年的机密账本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杨帆此举有两个用意,其一,是把证据摊在赌王面前,让他无可辩驳。其二,是为了让赌王明白,杨氏如果插手他们家的内部纷争,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果然,从看到那本账本的第一眼起赌王的脸色就变了,周围的保镖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把手按在枪套上,两方人马严阵以待,空气瞬时凝固了起来。
  
  过了许久,只听赌王笑了一声,那声笑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似是勉为其难的干笑:
  
  “世孙,于爷爷刚才是跟你说笑呢。说起来你曾爷爷年轻时也帮过我不少忙,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间赌场还不一定能开起来,作为报答,他的后人有什么请求我理应答应才是。这样吧,于爷爷今天累了,该服药了,明天一早于爷爷做东,招待你们去酒楼好好吃一顿,兜兜风,然后再约个正式点的场合把文件签了如何?”
  
  杨帆颌首:“多谢于爷爷美意,定不负约。”
  
  两人约定好明日的时间地点,和和气气地散了。这次的谈判说顺利也顺利,说不顺利也不顺利,秦子墨总觉得赌王答应地太容易了,恐会有变,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来操心。
  
  当天晚上秦子墨在房中继续研究下一步计划,研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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