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斯内普,你饶了我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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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您是对霍格沃茨的津贴不满?”
“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塞尔先生,虽然你已经毕业三年,但是我仍然记得。”斯内普盯着那个男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笔记本上用羽毛笔的笔尖把我个人的成就和校长扯上关系。”
“可……您是霍格沃茨的教授。”
“不过那又代表了什么?”斯内普反问道,“这是针对梅林奖章的采访,如果你一定要把这个描绘得好似没有邓布利多我就得不了奖似的,那么,塞尔先生……”斯内普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卢修斯的表情已经告诉那个年轻人——考虑一下你的前程。
接下来的问题大同小异,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男人有一个铂金色的后盾,并且这个家伙本身就不好惹。
斯内普的目光掠过一个又一个或敬畏或好奇的眼神,这些眼光大同小异,无非有的沾染了个人崇拜,有的携带着一丝狡诈,有的抹不掉一点鄙夷……可是……为什么会有……担忧?担忧!那个蓝色的眼睛长在微微凹陷的眼眶里,比常人显得略深些,鼻梁英挺笔直,直达那两片有些调皮的嘴唇,那张脸还是有些瘦,苍白的肤色在黑发的遮掩下仍旧散发着挡不住的病态……
“布莱克……”斯内普喃喃自语,抓着扶手椅的手柄站了起来,卢修斯扭头看着自己表情呆滞的好友。
“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扒开挡在他面前的人,朝另一个同样混乱的地方冲去,那个人也在跑……他也想跑……
“滚开!”斯内普拔出魔杖,怒喝着企图拍照的记者们,该死的魔法部!为什么不能在大厅幻影移行!那家伙已经走了,八成在他赶到刚刚他在的位置的时候就没影了!
他明明就在猪头酒吧男侍后面站着的!
斯内普继续朝魔法部外面跑去,挤出喧闹的人群,外围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巫师。
搭乘上行的电梯,从地底经过十几秒钟回到麻瓜脏乱的街道上,斯内普冲出电话亭,只看到这条空荡荡的街道连接着伦敦其他的街道,往来的行人中没有人在乎他,他也看不到那个他在寻找的人……
没了……结束了……
魔药大师身体一软,靠着雪后湿乎乎的水泥墙壁,粗重地喘息着。
他看到那家伙了,他不会认错的,就算围在大厅里的有上百个巫师他也不会认错,就算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脸只露出来了一半,就算那家伙拿厚重的长袍把自己消瘦的身体伪装得臃肿……他不会认错!斯内普抻着自己的膝盖,凝望着铺着地砖的街上一汪浅水,那上面倒映着一个无比落魄的失了魂的家伙……混蛋!混蛋!为什么在我准备开始自己的计划,将你丢到脑后的时候出现!你知不知道那种强烈的归属感能够将我的心脏从胸腔里撕扯到你面前,你知不知道引用掺有你血液的茶水对我而言是一种折磨,当然,我无法奢求你格兰芬多式的大脑能够明白这一丝一毫……布莱克,你欠我的,还不清!
寂静的街道上,脚步声显得那么突兀,斯内普斜睨着无时不刻都存在的卢修斯:“给你可怜的朋友几秒钟安静。”
“听我说,西弗勒斯,”卢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不是小天狼星。”
“你在质疑我的视力?”
“我也看到了,那个人不是。”
“那是个拙劣的伪装,接受过间谍训练的是我不是你!”斯内普嘶哑地低吼着。
“我只是想不到你会这样。”卢修斯平静地说,“你知道小天狼星早就离开英国了,没有外界的帮助,他不可能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回来,魔法部到处是马尔福家族的眼线,他没回来。”
“那么那家伙为什么逃跑!”
“他是个惯犯,偷盗,抢劫,走私。巫师们都聚集在大厅里,他来捞点油水的。奥罗已经逮捕他了,你要去看看?”
斯内普垂下头,往自己身上施了个忽略咒:“不。”他坚决的回答,朝人潮涌动的麻瓜街道走去。
“你能腾出几个小时接受意大利报社的专访吗,先生?”
“布斯巴顿希望您能在复活节假期前往法国参加一个演讲,斯内普先生,报酬很丰厚的!”
三五成群的记者追逐到麻瓜街道,但只看到斯内普离开的背影,忽略咒起效很快,那些抱着巨大希望的记者们败兴而归,嘴里仍旧叨念着什么时候能够来一次专访,赢得今年的最高奖金。
卢修斯朝斯内普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立即返回部里,直达魔法部六层。他的人脉关系保证了他在魔法部许多部门畅行无阻,魔法部交通司的几个正副司长似乎刚刚看够大厅的戏坐回纯牛皮的椅子上,铂金贵族推门进去,那几个悠闲的家伙身形巨震。
“马尔福先生?”
“为什么昨天没有人告诉我会邀请别国魔药师!”卢修斯的蛇头手杖敲打在红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是临时决定……我们午夜才知道的。”
“那不是置之不理的理由,立刻把这几天出入英国的人员数量和名单调出来,两个小时后送到马尔福庄园!”卢修斯脸色很差,他迅速扭头往门外走去。
“是……是的,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狗狗虽然没有明显的戏份,但是其实无处不在啊!教授~乃就沦陷把!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除了无可奈何地走向衰老,没有人知道前面将会发生什么,没有人。
——摘自《在路上》
斯内普兜里揣着一个奖章和五千金加隆奖金的魔法部印章支票回到霍格沃茨,他第一时间去了猫头鹰棚,颤颤巍巍的木质结构棚屋里栖息着上百只猫头鹰,颜色各异,不过大多数是棕褐色的,少数是白色或者灰色。莉迪亚这样纯黑的猫头鹰是很少的。
“莉迪亚。”斯内普轻声唤了一句。
黑色的小鸟无声无息地飞到主人的肩膀上,用锋利的喙啄着斯内普领子上的扣子。
“别让我以为自己养了一只啄木鸟。”斯内普带着一丝无奈地把莉迪亚托在手掌上,他的猫头鹰不大,比一个成年人的脑袋还要小一点,但是这只猫头鹰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鸟类。他在几年前去另一半球寻找某种稀有材料的时候捡到当时刚刚会飞的莉迪亚,喂了她两顿老鼠。不过他没有养宠物的闲心,于是回英国的时候,他把这只黑色的小鸟放回林子里。
两周后,他在霍格沃茨的大厅进餐时,一只狼狈的黑色鸟类停在了他的盘子里,扑腾着翅膀,发出讨好般的叫声,任谁也不能拒绝一只跋涉了4000多英里只是为了找到自己认定的主人的幼鸟,于是莉迪亚留在了霍格沃茨。
斯内普少有地在猫头鹰棚呆了二十多分钟,当他离开时,莉迪亚从敞开的窗口跃出,张开黑色的翅膀,阳光从羽毛的间隙掠过,带着金色的光泽,那只小鸟仿佛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很快,小小的影子湮没在雄浑的城堡阴影中,看不见了。
隔天的报纸,贴出了斯内普被授予奖章时紧紧皱着眉头让霍格沃茨的学生看到仍旧胆寒不已的照片,而闹剧般的会谈则在马尔福家族的压迫下只草草写了几句,许多照片被扣留下来,只允许发表一些不痛不痒的内容,卢修斯则公开表示将会和圣芒戈达成实验这个研究成果的协议,当然,人选是自愿的。
圣徒已经接近十天没有任何音信,卢修斯也有许多天没有联系斯内普,魔药大师和之前的八年一样上着无聊的课程,扣除了斯莱特林之外的所有学院的分数,在格兰分多和赫奇帕奇的魔药作业上写上大大的P,在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羊皮纸上考虑给E或者O。
庞弗雷夫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这个聪明的女巫选择放任她学弟做自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彼时的马尔福庄园并不那么太平,这缘起于几天他交代交通司递交的那些文件。
“你这是什么意思?”卢修斯指着文件中模糊不清的描述,“什么叫‘从德国入境3人,法国入境5人,意大利入境2人……’?魔法部的身份检查已经简化成连名字都不需要了?”
“这……这是匆忙中做得决定……我们事先都不知道,福吉部长利用他个人的特权和这些国家达成的协议……”身材滚圆的巫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部长拥有许多权限,这些巫师都是从他个人出访的飞路网系统抵达英国的。”
“好大喜功!”卢修斯语气不屑地说,“参会的魔药研究者应该是14个人,为什么那天只有13个!”
“这……”
“废物!”卢修斯把满手的文件夹甩到对面那张胖脸上,“五天!五天你们就给我交了这么个鬼东西!”
“这些都是从部长的私人文件里调出来的……他们没从正常的渠道走啊……”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理由,”卢修斯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任何身份可疑的人或者证件模糊的过境巫师,我要求交通司在二十分钟之内向我的办公室递交文件,不然……我不能保证在今年的竞选中你能连任。”
“没…没问题,马尔福先生。”
身材像南瓜般的男人逃走了,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卢修斯一个人紧锁着眉头思索着对策。
德拉科站在旋转楼梯二楼的接口处,看着自己父亲满脸疲惫地样子:“爸爸。”
“德拉科?”卢修斯抬头,看到自家儿子漂亮的小脸,他招招手,德拉科迈动着短短的腿扶着扶梯跑了下来。
“教父和小天狼星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
“你教父在霍格沃茨当教授呢,没这么闲。”卢修斯宠爱地看着儿子,把他抱上自己的膝盖。
“小天狼星呢?”
“小天狼星?……他去旅游了。”
“他一个人?”德拉科有些不解,在他的认知中,旅游应该是一件全家一起出动的事情。
“恩,他比较任性。”卢修斯思考了一下,给出一个自己认为相较中肯的回答,“他是偷偷出去的。”
“所以小天狼星回来的话,妈妈会教训他是吗?”
“茜茜?不,大概你教父会教训他。”卢修斯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有一刻轻松,他在德拉科的脸上印了一个湿乎乎的吻,招呼他去庄园后面玩飞天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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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变幻莫测的天气开始从停不了的雪转化成捉摸不定的雨水,斯内普照例夜巡,手里攥着一个玻璃瓶子,里面剩下一半暗红色的血液,时间过去不久,但他对这种令他背负沉重的液体的需求却呈指数式地增长着,就像麻瓜吸食香烟,不觉得是毒,却越吸越凶。
拐过四楼的一个弯,往前走大约五十步会有一个上行的楼梯,通往五楼,那里有几个杂物储藏室,格兰芬多的小崽子夜游的时候百藏不腻,而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则大方的多,他们通常会光明正大地拿着某个教授的签名夜晚拜访图书馆的禁书区,斯内普通常会避免去那些地方,因为他不想碰到自己院里的学生。
霍格沃茨夜巡制度是两个教员一起巡视,斯内普和庞弗雷一起。他也知道自己的学姐大约快要找自己来一场真正的谈话了。
巡视完五楼,斯内普直接往天文塔走去,木质结构的楼梯在成年人体重的重压之下嘎吱嘎吱响着,顶层几乎能穿透人肺叶的强风让斯内普身上的披风形同虚设,从这里看去,目光所及都是晦暗一片,大雨之中,一切都是模糊的。
庞弗雷在十多分钟之后赶到,她往天文塔所对的完全没有窗户遮挡的空挡处扔了一个魔法,屏障挡住了雨水,但是没办法完全过滤掉风。
“你的表现太明显了,西弗勒斯。”校医扯了扯翻飞的衣角,“连弗立维都发现你的不对劲。”
“不会太久了,波皮。”斯内普盯着自己手里的玻璃瓶,显得有点落寞甚至是……孤单。
“你什么意思?”庞弗雷敏感地问道。
“就是你现在想的最坏的。”
“我以为你一向把这里当做家的。”校医太过震惊身体都有些摇晃。
“霍格沃茨的确是。”斯内普简短地回答,“但她不能被我私有。”
庞弗雷瞅着自己同院的学弟,半天说不出话来:“邓布利多不会答应的……”
“他无法干涉一个取得这样成就的魔药大师另谋出路。”斯内普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嘲笑,“他知道那会招致多少人的不满,至少现在,我还不值得他冒那样的风险。”
“西弗勒斯,这不是玩笑……你早就过了可以不对自己的言语负责任的年龄了。”
“我也早就过了需要一个庇护所的年龄了。”斯内普决绝地说,“波皮,不是今天,更不可能是现在,不必……担心。”
庞弗雷扭过身子,面对着塔楼之外的暴风骤雨,她的长袍明明一丝一毫都没有打湿,却感到浑身冰冷,这是个傻到家的决定,离开霍格沃茨?一个食死徒,一个取得成就的魔药大师,一个和另一名食死徒达成联盟的梅林二级勋章获得者,西弗勒斯,你是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邓布利多当年保释你掀起了多大的风波你忘记了吗?你花了多长时间才让那群愚蠢的家长停止往你的办公室寄吼叫信?你和卢修斯断绝了几年的来往才逐渐避开公众的视线有一些短暂的会面时间?西弗勒斯,你这是为了什么……
“波皮……”
“如果你认为这是对的。”校医转过身,抹抹眼睛,黑暗中斯内普看不清那个在流泪的女人的脸,那一定不怎么好看,但斯内普却觉得少有的心暖。
魔药大师不懂得感谢,他点点头,就着穿透胸膛的寒风离开塔楼,沿途在五楼的杂物储藏室抓到两个夜游的格兰芬多,狠狠扣了50分。
日历带着不可忽视的速度行至月尾,英国全境将迎来每年最寒冷的2月,霍格沃茨的塔楼边缘都凝结上千根一英尺多长的冰凌,教授们不得不抽出时间加固这些美丽的装饰物避免它们突然断裂砸伤学生。魔药教室作为最寒冷的教室最近事故不断,斯内普把这归结为冬天巨怪们的四肢比较僵硬,连使用刀具和坩埚都变得困难。
五年级的学生们一直到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都没能完全掌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