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传说]泠梦-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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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唇语，泠现在说起来也极为费劲，这一段话，断断续续好几次才说完。一边哮天犬有些不耐烦地用鼻子喷气：“三太子，眼下哪是琢磨这些的时候，还是快些给泠少爷上药吧！”
“正是！现在的年轻人！”谛听附和着，老气横秋地摇摇脑袋。
“不用如此麻烦~”杨戬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清淡淡，不带一丝烟火气，听在殷泽芝与泠耳中，不啻晴天霹雳：“我自带泠去疗伤便是。”
“二哥，我……”我错了，罚我骂我都行，不要赶我离开。
很想这样对杨戬请求，然而最终，殷泽芝只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要泠乖乖养伤便黯然离开。
【三哥也受伤了，爹爹怎么能赶他走！】见儿子从惊愕到不解，继而眼泪汪汪，用控诉的目光看着自己，杨戬一阵心酸，儿大不中留那！
“放心，太乙师叔也在，我过来找你们的时候，他跟着一块来了。”他自然不会告诉泠，特意要师叔去前头等人这件事。
泠这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不然我可不依！】
见儿子动作略大些就牵动伤处而雪雪呼痛，那一点子酸气早被杨戬抛到九霄云外：“先别说话了！”
颈项处的瘀痕光是看看，便足够触目惊心，杨戬用布巾蘸了点药膏，想要帮泠涂抹，但才刚碰到一点边缘地带，泠就咝咝呼痛，直抽冷气。闹得他心疼不已，对金毛犼的厌憎之情更上一层楼：“他日若遇见，为父必将此獠挫骨扬灰！”
但此时此刻，眼瞧着伤口逐渐肿胀起来，杨戬晓得不能再拖，只能狠心咬牙：“阿泠，忍着点！爹亲给你上药！”
泠小幅度地点点头，自觉地掏了条帕子叠好塞进嘴里，谛听与哮天犬齐齐后退几步，举起前爪捂眼，不忍目睹接下来的伤势处理情况。
饶是他用最快的速度给伤口上完一遍药，泠仍痛得几欲昏厥，冷汗淋漓，十指更是把掌心都抠破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伤在儿身，痛在爹心，杨戬此时深深体会到这句的意思。
泠努力扬起笑脸宽慰他：【好像好一点了~】
杨戬如何分辨不出此话真伪，好虽好了一点，但仍好得有限，看来伤药并不对路，抱起儿子，他做出一副镇定自信的模样来：“爹亲带你回大营，那里一定有更好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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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抱着受伤的泠回来，立刻引发了新一轮的鸡飞狗跳。
玉鼎真人带着一脸寒意出现在父子二人身旁：“谁做的？”他的手轻轻拂上泠的伤口，泠反射性地缩了缩，意外感受到一股舒适的凉意，眯了眯眼自动凑了过去。玉鼎真人顺势从杨戬手中接过他：“你身上还带着旧伤，我帮你照管一下他吧！”
“阿泠现下这样，我哪里能放心去休息。”杨戬摇了摇头：“师尊，这伤……”
玉鼎听得懂他言外之意：“这伤不轻，并非单纯掐痕，另有一种不名毒素蕴含其中…金毛犼？”
“正是那孽畜所为！”杨戬咬牙：“我随身只带了普通的伤药，化瘀生肌、止血倒是还行，论解毒却是一般了。”
玉鼎真人皱眉，他能感受到邪毒受他之法力镇压，减少了很多，偏有一小簇余毒负隅顽抗，不肯投降溃散，想要加强镇压力度，只因此乃要害之处，怕给泠伤上加伤，迟疑半刻，终究保守待之，先把大部分毒素清理干净，泠颈子上触目惊心的深紫退得只剩下指甲大小，其他地方呈现红色，这些是短时间内无法消除的。
“为师目前只能做到这样了。”玉鼎真人拂了拂泠的头发：“好孩子，你休息一会吧。”
随着他的动作，泠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舒缓了他差些被金毛犼掐死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个有亲人环绕的地方，纵使心底还存着几分对殷泽芝的担忧，却已架不住周公的召唤，酣然入睡。
“戬儿你送小家伙去休息吧！”玉鼎将泠送还杨戬怀里：“我看今晚还是为师代你巡逻，你就好好陪陪他吧！”
“这……”杨戬面露难色，虽然很想陪着阿泠，可是一贯的责任感与尊师重道之情，令他犹豫起来。
玉鼎真人断然道：“少啰嗦，为师的吩咐你也不听了么！”语毕立刻用行动直接为他做出选择，朝着靠近北俱芦洲的深处飞去。
杨戬心底默默地谢了谢师傅，带着泠来到了自己居住的营帐，哮天犬颠颠地跟在他身边，谛听却已不见，或许是去见地藏菩萨了。
一进去差些惊着他，除了娘亲在，某个挺不被他待见的家伙也在，不过在表示自己的不欢迎前，泠可怜的脖子挽救了玉帝杨戬甥舅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怎么没照顾好他！”
“是何人所为？”
玉帝的指责和瑶姬的问话一前一后响起，但两人都记得泠在休息，刻意控制了自己的音量。
杨戬不理玉帝，安置好泠，这才回答瑶姬之问：“是金毛犼所谓，我们无暇他顾，只能让哮天犬和谛听拦截他，没曾想半路上三弟和阿泠赶来，他便不管他人，立意要对阿泠痛下杀手……”
虽然说得囫囵，但大意二位长辈都听明白了，泠的危机，追根究底便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老话。东皇钟啊东皇钟，你选谁都行，为何偏要来祸害一个孩子！
杨戬无声地叹了口气，甩开脑海里的这些想法，现在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那老怪一身毒素，阿泠的伤口也未能幸免于难，师尊运功后，仍有余毒未清。娘亲处可有对症之药？”
瑶姬一听，忙察看泠的伤处，一旁玉帝忽地皱眉，似乎有人以神念与他交流，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突然起身，态度强硬地对杨戬道：“你出来一下。”
杨戬不明所以，但依言起身，玉帝带他走到数丈外，设了层层结界方道：“杨婵失踪了~”
“什么？”杨戬先是一怔，继而难以置信道：“你，你刚才说三妹她，失踪了？”
“是。”玉帝多少有些不忍，毕竟再怎么看不顺眼，也无法否认他与杨家兄妹身上的血缘纽带，发生这样的事，心里会滑过一丝遗憾：“天庭那头方才传信，杨婵在去月宫的半路上失踪了。”
“不对，三妹明明被女娲娘娘关了禁闭，怎么可能出现在天庭！”杨戬怀疑道：“女娲娘娘圣人之尊，岂会出尔反尔！”
“这朕怎么知道？”到底感情淡薄，玉帝很是无谓道：“或许是百花嫦娥一干人百般苦求来的相聚机会，却不想害了三圣母，那些蠢女人闹出这样的事，并不让朕觉得意外~”
“你！”杨戬被他的态度刺伤：“你就连一点的担心都不曾有么！”
“我为什么要有？司法天神，这是你管辖范围内的事！”
“杨戬早已挂印而去，再不是什么司法天神！”挥散结界：“我要立刻去天庭调查一番，是因为失踪的是我妹妹！娘亲与阿泠那里，还请陛下费心，糊弄过去——反正，你也不希望他们在意三妹的事，自然能遮掩过去！”
“这话倒说进我心里去了。”玉帝随手挥开自己设下的禁制：“只可惜我亦不能久留，你最好快一些回来！”
“那是自然，我也不放心娘亲与阿泠和你久待！”掷下这句话，杨戬驾云赶往天庭，留在原地的玉帝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拔腿向营帐的方向走去。
“戬儿又去巡逻了？还真是他会做的事。”听了玉帝给出的理由，瑶姬倒不觉得意外，这个儿子向来责任感强，若真丢下一切事务，专心陪着泠，她恐怕才会惊讶。
“用凤凰泪做主药，不管什么毒应该都能解吧~”瑶姬掌心里托着一盒药膏，有些迟疑地对着泠的脖子比比划划。
“你怕药力太过刺激，小泠儿撑不住？”玉帝盘腿在床边坐下：“我来护住他身体，你尽情施为便可。”
☆、第261章
泠是被刺痛弄醒的。
玉鼎真人用在他身上的只是普通安神草，让他自然而然地进入睡眠状态休养身体，对外界的刺激还是很敏感的。
“小家伙，别动！”玉帝的声音传入他脑海中：“这是药物作用，想要伤好得快一点，需得忍耐。”
“嗯……”低低应了一声，泠虽然感觉很难熬，但也知道他们这是为了他好，感应到玉帝雄浑法力沿着他奇经八脉流转不息，泠自觉运起心法，配合着他的力量一起，将自己调整到好的状态抵御疼痛，修复创伤。
药膏是上好的九凤含珠露，用了凤凰的眼泪做主药，千年的上等灵草做辅料，配合玄冰之火炼就，药性素来霸道；加之她一边涂抹一边运法力化开药膏在他患处，毒性与药性的激烈碰撞，就好像把一个人扔进一个一个会冰寒一会滚沸的大桶里，简单的一个痛字不足以形容泠此刻行将崩溃的感受。
泠的脸上，鳞片不断长出消褪，出现是身体自行判断的防御机制，消褪是玉帝强运法力抑制，怕误了瑶姬此刻施为。
瑶姬也很无奈，九凤含珠露药性极激，那毒素也不遑多让，若不是每一次的接触都使得毒素都退去一分的话，泠痛苦的神情都要让她无法坚持下去了。
“成了！”最后一缕毒素化为虚无，瑶姬也累得够呛，立刻盘膝打坐，运功调息。
玉帝最后运功一周，方才松开贴在泠背后的手，他的脸色此时也少了几分红润，显然损耗不小。
泠有些歉疚：【让你们操心了~】毒素虽解，喉部的伤势依然没有痊愈，他还是只能用口型表达意思。
“你这傻孩子，又不是你故意要受伤的，为什么要道歉？”瑶姬轻点他额头，玉帝更是直接：“这种莫名其妙抢着要负责的坏毛病，就不用和杨戬学了！”
瑶姬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虽然能够容忍玉帝像个正常兄长一样待在自己身边，但她对这位哥哥的戒心丝毫没有减少，所以这种抹黑自家二郎的言论，惹起了她的不悦。
【还以为祖母和玉帝爷爷的关系变好了呢，看来只好了一点点~】泠心里思忖着，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为长辈圆场，玉帝忽然俯身捏捏他的脸：“朕要回天庭去了，你好好养伤。药嘛~你祖母那里有的是，朕就不多此一举给你留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对瑶姬点点头，便行色匆匆地离开帐篷。瑶姬皱起姣好的柳眉，感觉兄长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想要追究却放心不下病床上的孙儿，只能暂且将心事按下。
她一个眼错不见，哮天犬已经跳到了床上，趴在泠身边守着，叫她不由笑骂一句：“你这狗儿，不跟着戬儿好好巡逻，倒来这里躲懒！”
“嗯？方才玉鼎真人不是代二爷去巡逻了？”哮天犬懵懂道，瑶姬心里一震：“你说什么？”
哮天犬不明所以，忙把之前的对话告知瑶姬，这下别说瑶姬，便是泠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加之玉帝前面的表现……
祖孙二人面面相觑，泠抢先开口：【祖母要不去天庭暗中察访一番？我在这里不要紧的。】
泠越懂事，越让瑶姬放心不下：“你一个人怎么可以！戬儿那么大人了，应该不会……再说他也回去了，应该没问题。”她翻来覆去地说着，似乎是在说服自己相信。
这时哮天犬也知晓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弱弱道：“老夫人，不如小犬去天庭跑一趟，看看二爷在不在那~”
“这也是个办法！”瑶姬跟得了救星似的：“哮天犬，你自己可也要当心些！”
泠拍拍哮天犬的脑袋，同样表达了自己的鼓励之情。
“交给小犬，你们放心！”二人的鼓舞让哮天犬一下觉得自己是个重要人物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狗爬式爬上了云，哮天犬熟门熟路地摸上了南天门，因为瑶姬和泠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他在门附近鬼鬼祟祟晃了好一会，等四大天王换班的时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去。
【二爷的味道，二爷的味道~】抽动着鼻子，哮天犬闻到一丝极淡极淡的杨戬的味道，令他有些不安的是，这其中夹杂了一些血腥气。
【二爷受伤了！】哮天犬想到这个可能，心里油煎火熬也似，恨不能有孙猴子筋斗云的本领，立刻冲到杨戬的身边照看，只是脑海里闪过瑶姬和泠的嘱托，那抬起的脚爪又沮丧地缩了回来。
【要冷静，要机智，哮天犬，你可是三界第一的神犬，不能乱了阵脚！】自我打气，哮天犬肚子贴着地面，小心翼翼地爬爬爬，到了灵霄宝殿附近，钻进一处受仙气灌溉，长势喜人的草丛里。那是他一次打滚的时候无意发现的宝地，草丛后是一处年久失修的死角，恰有个能容他这般细长身材的动物通过的缝隙，就是杨戬也不晓得。虽然到这里，离刚才嗅到的杨戬气息远了，但动物的直觉告诉哮天犬，想要打听到什么消息，应该先来这里。
“哎哎，你听说了么，清源妙道真君受了重伤，陛下和娘娘在瑶池大吵一架呢！”两个负责洒扫的低位天官聊着最新的小道消息，其中拎着布巾擦拭摆件的对同伴神神秘秘道。
“诶？陛下待真君素来淡淡，怎么可能会为这冲娘娘大发雷霆？”举着拂尘四处掸灰的那个不信道。
前者冷笑一声：“再怎么淡，不也是一家子骨肉！何况陛下与娘娘，那又能好到哪里去了！凡人也说了，至亲至疏夫妻！”
“你不要命了，在这里嘴上不把门地胡吣！”后者吓得脸色煞白：“这话是你我这般小人物能说的么！”
“反正四下没人，你怕什么？”前者满不在乎：“不过说来奇怪，这回带头对真君下狠手的，你道是谁？竟是平日与他最要好的哪吒三太子！”
“这……你莫非听错了吧？”
见同伴满脸不信：“同我刚来时一起打扫府库，现在专管着清洁保养各处栏杆的同僚好友亲眼所见，那还有假！啧啧，这年头为了出人头地，兄弟反目，还真不少！”
“天哪，真君和三太子那么多年的老交情……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友情了！”天官一丢拂尘，在那里唉声叹气。
“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