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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卧虎藏龙-第14部分

小说: 卧虎藏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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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有个官人往东去了,留下的一个官人就向刘泰保说:“你别走了,我们请示大人去了!”刘泰保故意问道:“大人是谁?”仆人们答道:“大人就是提督玉正堂,你小子留神脑袋就是啦!”
  刘泰保冷笑道:“原来是他呀?他来了我们正好耍一趟玩艺儿。跟他讨些赏钱!”于是回首向湘妹说:“伙计别闲着,再练几手玩艺儿。给这几位解解闷儿,他们给咱们请财神爷去了!”湘妹听了他这话,就噗哧一笑,又飞身上绳,翻转跳跃。
  刘泰保又使力敲锣唱道:“有缘来见玉正堂,正堂跟咱是老乡!” 一个玉宅的仆人过来拦他,被刘泰保一脚踢翻。蔡湘妹一边跳着。一边咯咯地笑,并说:“你是正堂的把兄弟。”刘泰保敲锣说:“他家的小姐是你的干娘!”
  玉宅仆人个个擦拳摩掌,指着刘泰保说:“这小子嘴里胡说八道!”
  刘泰保打了个飞脚,说:“诸位别上前来,碰着了可是自讨苦吃!” 又敲锣高声唱说:“玉宅门里养着几条犬,”湘妹站在绳上。手指大门说:“还有两个狐狸会上墙!”刘泰保笑了笑,一边敲锣一边正想词儿,这时由东边就来了十几个雄赳赳的官人,个个拿着单刀铁尺、绳子锁链,刘泰保就向湘妹说:“伙计下来吧!收拾起来家伙,玉大人要请咱们走堂会!”湘妹就跳下绳来。
  那十几名官人已然赶到,不容分说,就抖锁链把刘泰保锁上。刘泰保把锣交给官人,说:“这倒不差,你们把我锁起来干什么?是要拿我去当猴儿耍吗?”有个官人就抖手打了他一个嘴巴。刘泰保却微微笑着,说:“打的声儿真脆!可是你们哥儿几个睁睁眼睛,看看刘泰保是谁? 不是吹!今天到衙门,玉老头儿放我便罢,若不放我,咱们就翻起大案来。我的脑袋不要紧,他的顶儿翎子可也保不住。”又回首向湘妹说:“伙计别害怕!壮起点胆儿来,这场官司一定是咱们赢!”
  湘妹也被官人锁上了,她只是说:“哟!你们别揪我呀,再敢动手一我可就要骂你们啦!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兔崽子!”刘泰保就在前面洋洋得意地走,蔡湘妹跟在后面。她略略低着头,十几名官人押解着他们。街上的人都躲得远远的,连看也不敢看,两人就被押到了提督衙门。
  此时玉大人正在坐堂,一听说把扰乱家宅的犯人捉到,立刻提上。刘泰保见了玉大人先请了个安,笑着说:“玉大人您一向好呀?”玉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喝道:“混账!你敢上堂来无理!”两旁官人齐都喊喝恫吓,把刘泰保和蔡湘妹按得跪倒。
  玉大人气得花白的胡子乱动,先向刘泰保问说:“你叫什么名字?”
  刘泰保说:“姓刘名泰保,外号一朵莲花,在铁贝勒府当教拳师傅,颇蒙优待。如今是因为府中丢失了一口斩铜断铁的宝剑,贝勒爷命我探查,我怕露出形迹,这才带着女人出来卖艺访拿贼人。我这女人是会宁县蔡班头之女,于月前随父来京探案,在宛平县顺天府投有公文可证,她的父亲是前天在德胜门土城被贼杀死了,这也经官验过尸。贼人碧眼狐狸耿六娘,现在藏匿在一家大宅门内做佣仆,她还有个徒弟帮助她,盗去了宝剑,杀死了官捕,并买通了乞丐长虫小二探听我们的行踪,连日连夜到我们夫妇的寓所去投信恐吓……”说着,他由衣袋里掏出昨晚由门缝里送来的那张纸片,说:“这是贼人的笔迹,请大人过目。”
  这张纸片由旁边站的官人接过来,呈到当中坐着的大人手中。玉大人接过来一看,那威严的脸上便显出些诧异,他又向蔡湘妹审问了几句。便命衙役将刘泰保、蔡湘妹带下去押起。玉大人随又派了十几名官人到自己的宅门,把大门监守住,无论宅中什么人,也不许擅自出入,然后便命人备马,自己就带着四名官人往贝勒府谒见铁小贝勒去了。
  当日,九城的人都已传遍,都说一朵莲花刘泰保携带着那踏软绳的女子,搅闹玉大人的宅门,已被提督衙门捉拿去了。可是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刘泰保和蔡湘妹又被释放出来了,卖艺的那些家伙也全都没被扣。刘泰保依然扬眉吐气,蔡湘妹还是跟他说说笑笑地,夫妻俩就走回了花园大院。
  一走到他家门前,就见站着个大汉子,这人身穿短衣裤,手提着明晃晃的钢刀,见了刘泰保就说:“小子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得都心急了!”刘泰保笑着说:“我的孙大哥!您真是急性子,我是请您晚上来帮我防贼,您怎么这么早就来啦?”孙正礼说:“我等不得!我早就吃完晚饭了。”刘泰保说:“好!托您办点什么事儿,可倒真耽误不了。” 遂拉着湘妹向他引见,便请孙正礼进到自己家里。
  刘泰保不敢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因为知道孙正礼的性情,听说他早先同着俞秀莲到过河南,沿路上不晓得给俞秀莲惹了多少事。如今。倘若把玉宅门前骂贼的事情说出来,这个愣家伙就真许提刀硬闯进玉宅去捉贼。所以进到屋里,刘泰保只叫湘妹生火炉、烧水、倒茶,他想法跟孙正礼说闲话。孙正礼却不耐烦听,只说:“你这小子不会办事!那天在土城你要是先请上我,我早就把贼人捉住了,你的丈人也不至于死!”刘泰保只好点头说:“是!所以我很后悔嘛!那时我也忘了请孙大哥了。”
  正在说着话,忽听得街门响。孙正礼立时抄刀出屋,刘泰保赶紧追出屋去,外面原来是得禄回来了。得禄看见孙正礼手中的大刀,吓得他脸儿都白了。幸亏孙正礼认识他,刀没有抡起。刘泰保赶紧把孙正礼推回屋去,说:“大哥!您先别急!贼人也不能立刻就来,这是我们的房东。”得禄在外边叫着说:“贝勒爷叫你当时就去!”刘泰保答应了一声,又向孙正礼说:“孙大哥您先坐!贝勒爷现在叫我,我去一会儿就回来,回头还有我表兄杨健堂来到。今晚贼人多半准来,到时候全要仗大哥动手,现在先请你养养神!”孙正礼点点头,放下刀说:“快去快回来!”
  刘泰保答应了一声,便出屋同着得禄走出街门。得禄愁眉不展地说:“您今天闹的这是什么事?若不是有贝勒爷替你说话,玉大人一定要重办你!”刘泰保笑着说:“没有贝勒爷当后台,我也不敢这么办。” 得禄说:“玉大人现在还在府中,他气极了,要叫你指出那贼人是他们家里的什么人?”
  刘泰保笑着说:“我也没说贼人是窝藏在他家呀?今天我原是想着,凡是大宅门我就要访一访,不想头一下就碰到玉老爷的家门。”得禄说:“你这是强辩,谁也不能相信你今天干的事是毫无用意。本来这几天你们就在外胡说什么贼人藏在大宅子里,今天你又去玉宅的门前大骂,这不是你已说明白了吗?贼人就是藏在他的宅子里。”刘泰保矢口否认说:“我没骂,我也没说。”
  二人来到贝勒府内,得禄先进里面回禀,待了一会儿,就把刘泰保传进里院。铁小贝勒今天的神色也不大和气,就问说:“你今天为什么敢到玉大人的宅前搅闹?”
  刘泰保恭谨地回答说:“我没敢去搅闹,我是因为昨天听了爷的吩咐,今天就设法去寻贼,为的是替爷追回来那口宝剑!”
  旁边坐的玉大人气得不住地喘息,说:“刘泰保,你的意思一定以为那女贼碧眼狐狸是藏匿在我家了?”
  刘泰保说:“小人不敢说。不过蔡德纲临死以前,曾告诉过他的女儿。说那女贼是藏在鼓楼附近的大宅门内。”
  玉大人站起身来,说:“我带着你去到我家里,上上下下由你认,只要你认出了贼人,我必将贼人交官正法,然后我甘受朝廷的处分!” 刘泰保说:“我不敢去认!因为那天德胜门土城交手时,天色已然黑了。我没看清楚贼人的面貌。我只知道贼人是个老婆子,猫着腰,手拄着拐杖,拐杖是铁打的,那就是她的兵器,她猫着腰也是假装老态,她若是直起腰来,比我的身材还高。”玉大人仿佛吃了一惊。
  刘泰保又说:“她还有一个徒弟,大约年有二十来岁,身材很细,穿着青衣裳。那个人才真正是盗剑的主犯,杀人的正凶。最近他天天夜里去找我们搅闹,在我媳妇的枕畔放银两,又留下字柬,逼着叫我们离开北京。因为有我们夫妇在此,知晓他的底细,他们早晚一定要犯案。” 说着,他又取出来前夜在店房中得到的那张字柬,交给铁贝勒。
  铁小贝勒看着,就笑了笑,说:“这个贼倒真写得一手好汉碑!”
  玉大人此时神情十分不安,就说:“我的家中上下也有百余人,也许会有什么歹人潜伏其中。现在我已派人看守起来了,无论何人,不许私自出入。现在我就要回家去亲自搜查,倘若搜出了可疑之人,我就自请处分。”说毕,便向铁小贝勒告辞,径自走了。
  这里铁小贝勒又嘱咐刘泰保说:“以后不可这样冒昧行事。倘若再到谁家的宅门前去吵闹,出了事儿,我可无法再护你!”刘泰保连声答应。退了出来,喜不自胜。
  刘泰保一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他就赶紧回家。此时他的家中已来了五位朋友,除了孙正礼之外,又来了瞪眼薛八、歪头彭九、花牛儿李成、铁骆驼梁七,这四位都是杨健堂派来的,各个带来兵刃,预备到夜间替刘泰保夫妇捉贼。秃头鹰也来报信,说是长虫小二已被提督衙门捉去了。刘泰保就笑着说:“好了!咱们的手法今天使得已然差不多了,现在就看那两个贼人的手段如何了,看她们能否逃得罗网!”
  第三回 银镫销夜小姐恨鸾音 宝刀生光女侠歼狐首
  少时天色已黑,鼓楼西坡上的玉正堂公馆,戒备得十分严密。玉大人本来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曾做过很多显赫的官职,建立过许多功勋,两位公子又都在外省做知府,他是世代的簪缨,当时的显贵。今天竞为一个市井无赖刘泰保所辱,他的心中实在不大痛快。他带着仆从回到宅门前,就见宅前的高坡上有五六名官人,大门前也站着两个,全都亮出来腰刀,在手中捧着。一见大人回来了,这些人都一齐肃立,玉大人便下了马,走进了门,跟班的两个仆人贵来和禄来,都在身后紧随。
  向来玉大人下了衙门便先到内宅去更衣,今天可不然了,他顺着穿廊就先到了客厅之内。客厅内此时是空寂无人,厅中陈设的又都是些花梨紫檀的器具和古瓶铜鼎等等,所以十分黑暗,什么东西也看不清。贵来赶紧点上两支蜡烛,烛台也是古铜的,烛光摇摇燃起,这大厅内的一个角落就有了光明。玉大人走到东壁,吩咐:“拿灯来!”贵来、禄来二人就每人捧着一只烛台,赶紧走到东壁,分别站在大人的左右。玉大人仰面向壁间去看。这壁间悬挂着一幅对联,写的是:“朗月麟门德慈永庇,春风虎帐功业长垂”,上款是“麟轩姻伯大人钧赏”,下款是“姻愚侄鲁君佩谨书”。下面盖着两颗朱红的方形图章,阳文的是名戳,阴文的却是某科的“探花”。这对联的笔法写得极为浑厚,字体是“八分” 的隶书。
  玉大人又从身边取出来一张纸片来,这纸片就是今天在大堂上,那个市井无赖刘泰保交出来的那张字柬。玉大人看看字柬,又看看对联,简直觉着字体毫无两样,分明为一人所书。玉大人脸上立时现出惊讶的神色,他捻着花白的胡子旺了半天,心说:真是怪事儿!鲁君佩是我最喜爱的人,常到我宅中来,我也早就有意将女儿娇龙许配于他。他是新中的进士第三名,翰林院的编修,是位少年才子,他父亲也做过工部侍郎,难道他还会做飞贼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玉大人把纸片收起来,微皱着眉出了客厅,便顺着廊子慢慢地直往内宅走。早有仆人站在屏门向内传达了,说:“大人回来啦!”此时内宅里各屋中都已点上了灯,那北屋玉太太的屋中便有人推开了门,挑起了软帘,两个仆妇迎出来,都说:“大人回来了!”平日玉大人从未正眼看过仆妇,所以他宅里的十几个仆妇的面貌他全都认不清,今天他却与往日不同,见了这两个仆妇,他就用眼去盯。
  走进屋里,太太由里问迎出来,也问说:“大人回来了?”玉大人点了点头,便到里间的木床上坐下。一个仆妇献上茶来,另一个仆妇送来水烟袋,玉太太就问:“大叭用过饭了吗?”玉大人点点头,说:“我在铁府用过了。”玉太太已看出大人脸上的忧烦之色,但也不敢多问。
  玉大人抽了两口水烟,便微微一使眼色,旁边的仆妇赶紧退出。这屋中的灯光照着老夫妇的影子,玉大人就向他的夫人低声说了今天那件怪案。并取出那张纸片给夫人看。玉太太也很为惊讶,说:“鲁君佩决不可能与此案有关吧?”
  玉大人说:“当然不可能有关,他是一位翰林,身体又那么胖,怎能做飞贼?”喝了一口茶,他又悄声说:“只是那刘泰保说,他已探出,贼人碧眼狐狸耿六娘是藏在我家做仆妇,年纪有五十多岁,猫着腰。她还有个徒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厮,身材很细,大概也是咱们家里用的人。你想,咱们家里用的人太多,万一真有什么人潜伏其中,那岂不可怕?所以今天我就派人看守了宅门,不许人擅自出入。我想即时就把内外宅所有的男女仆人叫齐,只要稍有可疑,便给他们两个月的工钱,叫他们立时走开!”
  玉太太赶紧摆手说:“那使不得!刘泰保既是个市井无赖,就许是他倚仗铁贝勒的势力,有意向我们家里讹诈?”
  玉大人摇头说:“不是讹诈!前夜德胜门外土城确实死了一个外县的捕役。那捕役带着女儿以卖艺为名,暗中访贼,听说他们常在咱们的门前卖艺,龙儿也常出去看。”
  玉太太沉思了一会儿,就说:“咱们家里用的人虽多,可也是数得出来的。女仆中四个丫鬟都还很小。老妈子,我这屋中用的钱妈、史妈、薛妈,都已跟随我多年,在新疆时她们就是伺候我,还有庆妈、张妈,虽是新雇来的,可都是有来历,而且她们也都不老。伺候龙儿的胡妈、高师娘,你又都知道,跟咱们也都有五六年了,都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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