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码宝贝]蜗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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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那正是名为希洛·莱昂哈特的青年。
“……那是……那是谁?”
迷茫地看着不远处与自己极其相像的人,希洛的手在巫师兽的臂弯中颤抖,他瞪大着双目,恐惧渐渐地涌上眼中。
那是谁?是我么?
可是如果那是我的话,我又是什么呢?
“那是希洛·莱昂哈特。”拍拍裙子,站起来,纯干脆利落地解释着,“他本身已经成为了吸血魔兽的寄生体,而你嘛……”她伸出手,一把搭在了少年的脑袋上,摸了摸,语气微微放得柔和了。
“你是他所丢弃的部分。”
希洛明显地感到,抱着自己的巫师兽手开始发颤。
“因为不承认自己被抛弃,或者说怨恨着那样为此纠结的自己,所以说,‘纯粹地喜欢着一个人’这种感情,连同记忆被他一起抛弃……而在这个执念所组成的世界里,那些东西就化作了你。你既是他,又不是完整的他。”
纯微微垂下眼帘,紫色的双目闪烁着不明意味,“他催眠了自己,和吸血魔兽融为了一体,关于过去的记忆却大都在你这里,所以他以为自己是真正的吸血魔兽……然而当催眠解开时,他就会意识到‘自己’这个人格的存在。所以,现在的你……”
她看着脚部已经开始透明的少年,声音已经不复冰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
“……已经,开始消散了么?”不知不觉地,希洛的脸上也留下了泪水。十几岁的少年并不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表情,嘴角再也无法勾起温暖的幅度,眼里的泪水也无法止住。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消散的身影,转向巫师兽,蓝色的双眼里说不清是悲伤还是留恋。
“我,我不想消失啊……”
他看着巫师兽,想再一次微笑,却怎么也办不到。
“我,我喜欢……”
“……笨蛋。”
巫师兽将希洛一把拉近,与他额头相抵,尽管希洛一脸的不明所以。
他戴着手套的手,缓缓覆上了少年流泪的面孔,轻柔如同对待春天最值得人呵护的花,“别哭了。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的笑。”
“……不是讨厌我么?”少年哽咽着,“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在‘未来’抛弃我……”
“……早就已经后悔了,那种事情。”
“……真的?”
“恩,真的,”他轻轻地为少年拂去泪水,神态平和而温柔,“而且,我想告诉你。”
“诶?”
“和重视迪路兽不同……最喜欢的,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人也好,数码宝贝也好,不论我做什么,喜欢你的心意,一直都是真的。”
所以,这一次,是否能笑着和我告别呢?
看着自己最喜欢,最喜欢的人这样对着自己说着从未说过的话,少年最终还是微笑了起来。
他微笑的瞬间,纯仿佛看见了春天的第一抹新芽。
美好,纯粹,代表了新与旧的交替,带去了寒冬——
——从此一片晴空再无阴霾。
“恩——”手慢慢覆上巫师兽的手,少年用哽咽的声音说出了最后的话语。
————我也是啊,最喜欢巫师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除指令是——活下去。
只有这样才会有更美好的未来啊。
亲们可以猜猜巫师兽临死前对白说了什么言灵。
顺便再问一句……想要定制的亲一定要留言,人没几个的话我就不开了……因为定制确实买起来很麻烦……
会有特别番外与各种CP的肉
☆、爱有什么意义
“人心每浮动,变化无常不知衷……”
在这温柔的风中,巫师兽看着少年消散的身影,眼前闪过的是与他刚刚相遇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穿着和服的少年站在池塘边,金发在垂落的柳叶中如同春天的第一抹阳光,温暖却不刺眼。
看不见东西的少年,就那样在池塘边一边拍皮球,一边唱着古老的和歌,歌声随风而飘,隔水而来,给他带来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气息。
“今日访故地,不知人心依旧否,惟有花香犹往昔……”
对啊。
巫师兽伸出手,感受着那抹风的轻柔。
那个少年,就是那样温柔的存在啊。
“————将那没能说出口的思念燃烧……”
突然地,纯也唱起了和歌,声音柔和,悠远,犹如秋天的风吹过少女的发梢,带起水中的涟漪。
“————让那悲伤的灰烬随风飘散……”
她站起身来,嘴里唱着歌,却没有任何预兆地往下一跳,巫师兽还未看清她的身影时,她便安稳地落地了,黑发在风中散开,如同一面光彩照人的旗帜。
“这样的话……”
阿和仿佛受到了什么暗示一样,抱着白的肩膀也开始唱着歌。白听到这歌声,蓦地抬头时,看到的是金发的男孩淡然而又耀眼的笑容。然而等他本能地将视线转向远处时,看到的又是另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熟悉又陌生的人。
“————与你相似的花,是否会盛开呢?”
惨痛的回忆一瞬间涌上了白的心头————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呢?听着这首自己写的歌,所回想起来的记忆,居然是那样地沉痛,偏偏对自己而言又算是可以令人流泪的幸福。
况且,最开始,写这首歌的他,写着这样的歌词,心里所想的明明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啊?
————无法说出口的恋情,最终无果的恋情,喜欢着对方的两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无法和对方在一起,就只能以隐晦的话语在各自即将结婚前表达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纯粹的爱意。
当时,在远处即将死去的数码宝贝,对着他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随后,那只数码宝贝,就以口型对他做下了生命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言灵。
到底是为什么,那个言灵会实现呢?
【活下去……请就这样活下去吧,恨我也好,忘了我也好,既然命运无法改变,就请继续这样活下去吧……】
【我以魔力为言灵,祝福你。】
【你会忘记我,重新找到一个你所喜欢的人。】
【哪怕只是抱着一点点的喜欢也好,你也会去试着深深喜欢上那个人,因为,纯粹地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啊……】
【抱歉,不能够再陪着你了,所以……再见吧。】
为什么要苏醒呢?为什么要解除我催眠呢?就这样沉浸在喜欢一个人的梦里难道不好吗?
就算他无法接受我也好,无法喜欢我也好——
——他也是当时我所认为‘喜欢’的存在啊。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实在是太————
“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啊!”
肩膀上突然袭来的痛感使白猛地清醒,抬起低垂着的头颅,阿和双手抄起的姿态映入眼帘。
“我……”
想要说出的话还未说出口,白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胸口涌了上来,直恶心地他又一次垂下头。
“这……这是什么?!”
阿和被他突然的状况吓得后退几步,又被纯一下子拉开,“逃远点!”说完,她望着那片由白身上溢出的黑暗,咬咬牙,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白的衣领,不顾自己也被黑暗所吞噬了下半身。
“阿和!”光子郎从天空上乘着比多兽滑翔下来,伸出手,一把把阿和捞了上来,想再捞纯的时候,却被黑暗所掀起的飓风所隔离,“这是什么东西啊!!!”
“不,不知道啊!!”用手臂阻挡着风压,大辅拍拍自己裤子口袋里的奇迹徽章,“奇迹!那是什么啊?”
“那是什么?”
奇迹回答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凉。
“……你怎么了?”
“吾主,你还没明白么?那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啊。”
“诶?”
大辅还未反应过来,阿武就一把抓紧他,拼命大喊,“天马兽快飞!!!”
渐渐适应了空气中的狂风,大辅把护目镜拉下,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在下一刻吓得浑身一哆嗦,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弥漫向全身。
一张紫色的带着尖锐齿牙的大嘴,缓缓出现在空中。
“那是什么东西?”坐在潘多拉兽的身上,素娜骇得瞪大眼,“那是什么?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它浑身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巫师兽?!”迪路兽被嘉儿抱着,眼光触及某一处时大喊,“你要干什么?!”
“……”
巫师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持着自己的法杖,继续向着那黑暗的中心————吞噬白的地方艰难前进。
【那时候,我一手造就了他的死亡。】
【所以,不管怎样,现在的我,绝对不会放弃他。】
※
“这这这,这怎么办……范子她,范子她……”搂着昏迷过去的女儿,一位妇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底是怎么了,自从被绑架过以后就变得怪怪的,现在更是……”
“我们家孩子也是……”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追着自己离家的孩子们而来的父母,全部都在富士电视台前方的广场上,三三五五地,哭泣的哭泣,怒吼的怒吼,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
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俏丽的人影犹豫地抓紧自己的衣角。
“您也是孩子昏过去的父母么?”有人看见了她,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您怎么不过去呢?”
“诶?”被吓了一跳,躲在树后的人转头,露出一张带着泪痕的端丽容貌,赫然就是纯的生母,幸村优奈,“我,我不是……我是来找我的女儿的,但是她来了这里后不见了……”
“不见了?”拍她的人一头酒红色的长发,脸容温和,如果光子郎在这里,肯定会不知所措————这是他妈妈泉夫人。
“……您有看见么?”幸村优奈不安地比划着,“一个黑色长发的黑眸少女,快要上高中的年纪,长得和我有六七分像……都是我的错,如果早点注意到就好了……”
“唔……”泉夫人仔细打量了下她的容貌,“您确实看起来有点眼熟……啊,难不成,您是说,您的女儿是……一乘寺纯?可是,不对啊……”
“是的,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只不过很早就和她父亲离婚了。”眼神亮了又暗,幸村优奈点头,“也就是说,您有看到小纯,是吗?请务必告诉我的去向,幸村家感激不尽。”
“幸村?”
泉夫人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纯母亲的来历,随后便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您太客气了,我儿子正好和纯那孩子是同学。您和我一起来吧,我会慢慢和您说的。”
“去哪里?”
泉夫人嘴角弧度加大了。
“‘被选召的孩子家长委员会’聚集地。”
“……诶?”
面对这种陌生的词汇,幸村优奈成功地……茫然了。
※
“原来如此,你将心脏给了吸血魔兽用来寄生。”嘲讽地嗤笑一声,纯拎起白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猛地一砸——虽然在这一片漆黑中没有所谓的地的概念————
“——果然是个蠢货啊,你。”
拍拍手,再拍拍无语泪千行的白,纯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地坐在他身上,翘起修长的美腿。
“这样说的话也太过分了吧。”白小声地在她身下抗议。
“抗议无效,也不看看是谁让我落到这种地步的,”纯又一拳头砸了下去,“本来作为黑暗徽章宿主,我是不能够干预命运的运行的,不管是人类世界,还是数码宝贝世界,都有着它独有的一套运作系统,和最开始便书写下的命运,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我是‘旁观者’,懂?”
“懂啦。”
“所——以——说——”纯又重重地敲了下去,“你真是个大蠢货!”
“我本来就很蠢啊,早就说过了不是吗?”
“……”
听着白略显悲凉的话,纯深呼吸几口气,使劲儿地给自己顺气,显然想揍的不是几下。
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啊,这个天下最蠢的蠢货。
“呐,你知道么?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很喜欢翻看楠木家的藏书。”
“楠木家?”
“别管这个。那又一本日本神话里,被我翻了好多次,结果有次我不小心把它弄破了,刚准备哭,去看到书脊里掉出几张纸。”像是给洋娃娃讲故事一样的,纯一边抚摸着白的头发,一边放轻了声音,“那几张纸上,记录了短短的几个小故事。”
“什么故事?”
“年代太久远了,我也说不清,总之意思是,天照,月读,须佐之男是兄弟姐妹的亲密关系,其中天照最弱,既比不上妹妹月读,也比不上弟弟须佐之男,月读掌握着无上的权力,身体却很弱,须佐之男和天照原本的感情很好很好……”
“最后须佐之男不是被天照赶出去了么?”
“是啊,日本神话里就由说,因为总是在作恶,所以须佐之男被赶出了天照的国度。”纯拉起白的头,直视他的双眼,仿佛就要这样从他的眼底看到心底,“可是你知道么?须佐之男斩了八歧大蛇,得到了天丛云宝剑后,不管他的妻子怎么求怎么哭,他都执意把剑献给了天照大神。”
“……”
“你知道为什么么?”
纯一字一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