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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心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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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半个时辰,就有马蹄声远远传来。几名白衣男子发冠高束,一身衣衫料子极好,干净的衣着更是趁着肤色白皙。几人一马当先朝月华宫方向奔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派得意之色,白衣上沾着些许血迹,他们一行人毫不费力清洗了山下的分坛,正打算一鼓作气掀了总坛,又师兄弟间争着抢功,便一个比一个抽马鞭子抽的狠,快速的行进中并没有看见路边的一丝光亮。
  马匹过去,几颗被切的整整齐齐的人头从那几名弟子脖子上骨碌碌滚下,几人眼睛还未闭上,那马便跑出了几里,留下一地的尸身和人头。
  后来的人看见这些尸首不由暗暗心惊,看来这月华宫的确不是容易攻下的,便不再冒进。各个门派掌门人一商量,便不再让这些人分散,而是让众人聚集在一起,平铺着向前推进,这不是最聪明的办法,却是最保险的办法。月华宫的人虽然厉害,人数却少,就算用什么恶毒伎俩,横竖不过几百人,在这由十二个武林正派联合的几千人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虽然有些门派怕走在后头抢不到功劳,又怕走在前头没了性命,便也勉强答应了这个提议。
  十二个正派人士缓缓行进,每遇到一处机关和反抗便将那些人尽数杀死,如同一个石头碾子,缓缓碾向一个脆弱的鸡蛋。
  崇云教众已经损失了大半,剩下的不足一百人,这些人明明知道对手的战术,却仍然无法抵抗,他们的武功虽然都是一流高手,但是没人能讲他们的力量组合起来发挥到最大,群龙无首,也不过是一些虾米。这样的局面明显的处于下风,大家只有一个盼头,便是教主战胜赵成德早点回来,只要教主在就一切还有转机。
  侍卫队长还算是这些人中比较冷静的,一直在不断指挥着反抗和躲藏,不让十二门派的人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然而月华宫只有这么大,他们仗着人多一寸一寸的寻找,早晚会找到他们。
  混战之中,侍卫队长只盼着教主早点回来,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安慰着自己和大家,“兄弟们坚持住,教主会回来的!”然而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身体被一柄长枪贯穿,剧烈的疼痛使他的面容扭曲,眼中看见那落到山下的夕阳洒了漫天的霞光,他直到死,也没能等到教主回来。
  天上红霞弥漫,如同血液染红了半边天,每个人都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然而直到他们死去,奇迹都没有出现。
  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是个女人,是曾经给教主做过清粥的厨娘,教主只吃她做的粥是她一直以来的骄傲,死时唯一的念头也只是,她到了地府还继续给教主做粥。
  伴随着这个厨娘的死,盛极一时的崇云教,覆灭了。
  当严洛一瘸一拐的回到他的月华宫时,一切早已不是他走时的模样。那些等待着他的人都已经亡去,辉煌的宫殿都成了废墟。严洛一身鲜血,衣衫破烂,拄着一根木头的拐杖,站在那破败的月华宫门前。
  他想起了曾经的崆峒,曾经的大公子府,曾经的苏夜,果然是,韶华易逝,盛名难在。
  该走的都走了,世间,只剩下他一个严洛,无亲无爱,形影相吊。


☆、九十章 平淡

  九十章平淡小镇外的郊外青草一片绿油油,微风吹动草地一片片起伏,微风带着泥土的味道吹入鼻腔,倒是让人心旷神怡。一辆马车缓缓走到镇外的小桥上,桥下溪水清澈,几尾游鱼甩着尾巴游到下游。
  两辆马车缓缓行过小桥,后面的马车上载着一马车的货物,都拿蓝色的布盖着,也不知是什么。车上坐着一个车夫一个伙计,前头马车有车厢挡着,并不能看见车里的是谁。
  不多时已经到了小镇的城墙门口,有两名官府的士兵站在城门口,手里拿着长枪,百姓们都排着队通过。墙上贴着一张通缉的榜单,也被雨水打湿的模糊不清,早已不知是什么年月。只能模糊看见几个字“崇云教主缉拿赏黄金百两”,画像上点点墨痕模糊一片,已经看不出那人的本来面貌。
  黄金百两的赏金足够那些贪财之人争相冒险,但是自三年前崇云教被围剿之后教主严洛就再未出现过,放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这些赏金猎人就算再贪钱,找不到人也没有办法,便只能作罢,至此这张通缉榜便和废纸一样成了摆设,偶尔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也许会瞧上两眼暗自心跳又可惜一番。这样俊朗的男人,怎的就是朝廷钦犯呢。
  终于到了检查马车的时候,官兵说是检查,也不过是想从过路人手中捞点油水,一个小镇,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邻居,原没什么可查的。
  “哦,是赵老板啊,上货去了?”官兵走上前,笑着看着那马车。
  马车里的人抬起了帘子,一只手从帘子里伸出,这是一只男人的手,皮肤虽不甚白皙却也细腻,不像是做过粗活的。手指上带着翡翠的戒指,代表着这人殷实的家境。“官爷辛苦了,布庄的生意不错,倒是靠官爷多关照。”那人声音低沉,说着客气话,语气却也是淡淡的。
  “没事没事,我们的生意……”那小兵眼睛一眯,嘴上挂笑,“还要靠赵老板多多照顾呢。”
  “自然,”那人应了一声,抖了抖袖子拿出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军爷辛苦,这是茶水钱。”
  那小兵的眼睛都被那银子反射的光点亮,忙不迭伸手去接。
  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马车缓缓走入热闹的小镇,小镇内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春日的午后阳光最是温暖,马车里的人听见车外的热闹,心里也有几分松动。低沉嗓音从帘子内传出,“停车,我下去走走。”
  马车停下,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下了车,身材颇高,穿着一身不算太贵的缎子褂子,剑眉星目颇为俊朗。只是嘴上两撇小胡子使得他添了几分商人气息,这人眼神中也没有商人应有的精明,只是一派古潭无波,似是未把什么事放在心上。
  那赵老板在街上慢慢走着,眼神扫过街上的一砖一瓦,最后在一个卖萝卜的摊前停下脚步。卖萝卜的是个小媳妇,每次见赵老板来都红透一张俊脸,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见人一来就手脚麻利的包了一包萝卜递给赵老板。
  “婆婆怎么没来?”
  话不多的赵老板主动开口和小媳妇说话,小媳妇愣了一愣,随即叹道。“婆婆她……已经过世了。”
  “也是,终究是年龄大了。”那人拿着萝卜点了点头,递了银子便走了。
  “哎,找你的银子!”那小媳妇拿着一把碎银子喊时,赵老板已经走远。
  马车最后在“念业”布庄门口停下,一行人下了马车开始搬运布料。赵老板也没摆老板的架子,也动手开始搬那些布匹。倒是伙计阿福比较激灵,帮着布置,“哎哎,那个蓝底白花的放那,那个深色的离浅色的远一点。哎老板你就别动手了,我来我来。”
  阿福不由分说抢走了赵念业怀里的布料,赵念业也没说什么,走到柜台前跟老掌柜打了个招呼,便要进屋去。
  “老板!”那老者拿出手上的账本,递到赵念业跟前,“这个月的账……您看看吧。”
  赵念业便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手中执着一支朱笔,在账本上画了几笔。乍一看来却向皇帝的批红,只是他是老板,也没人会对他的习惯说什么。赵念业总能一眼就挑出有问题的账目,掌柜的和几个账房都不敢大意,也不敢做什么假。做的好的,赏的银子让人眼红,做的不好的,便直接走人,赵念业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他的心里似乎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左邻右舍的姑娘都盯着这个没有娶妻家境殷实的单身男人,却不管扔了多少手绢都得不到回应。有的姑娘甚至放下了身为女儿家的面子去托媒婆来说媒,都被他不冷不淡的挡在门外。姑娘们的面子扫了一地,就再也没人再来提这回事。
  赵念业不紧不慢看完了帐,刚要合上账本中却飘出一张纸条。赵念业伸出两指夹住那张下落的纸条,好奇的打开。
  “这是什么?”
  “哦哦,这是一位公子订做的喜服,上头都是那位公子的身量尺寸。”老掌柜擦了一把汗,想起那日那位公子来量尺寸的时候他便随手夹在了账本里,这纸条若是丢了,定也是难逃罪责。
  “尺寸……那你说说这位公子的身量是什么样的。”赵念业看着纸上一个个数字,脑海中慢慢勾勒出一个轮廓。
  “这身高嘛,七尺,与您差不多,稍微矮那么一分。身量嘛,比您瘦些,也算是玉树临风的公子了。快要成亲了,这喜服咱们店是做的最好的,他也是有眼光。”老掌柜比比划划说完那人身形,还不忘拍一拍这赵老板的马屁。人老了,都混成精了,东家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都知道的门清。
  “原来是这样……”赵念业放下手里的账本,“成,你们去忙吧,这些布料要点好了入库。别弄混了。”随**待一句赵念业便回了后屋,屋内一桌一椅一床,与外头布庄的红火生意并不相符的朴素。
  唯一的装饰是墙上的一幅画,画中一位男子在一棵数下练剑,眉目星彩,衣袂飘扬,一派英姿飒爽。赵念业负手走到画前,伸出手指抚摸着那画中人,慢慢将脸颊贴上画中人的脸,鬓角已经有数根银丝。
  赵念业声音中带着沧桑的沙哑,“苏夜……桃花又开了,你为何还不嫁给我。苏夜,我终是杀了你的师父,你还恨我吗?苏夜,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小镇,我便带你来这里。那个卖萝卜的婆婆也过世了,这样也好,你在那边也能问她买萝卜。苏夜,你过的好不好,苏夜,那边可还冷吗?”
  原来这个布庄的老板,正是被通缉的崇云教主严洛,他不但没有远逃,反而就在月华宫山脚下的清流镇住了下来,所谓大隐隐于市,竟没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那日与赵成德的决战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说两人都死了,有人说严洛被赵成德杀死,至今没有定论,严洛也并没有再出现过,使得那一日终究成了武林上的一个谜案。
  严洛贴着那张画像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一些话,手中攥着那支玉笛。这并不是进入过苏夜身体里的那支,却是苏夜吹过的,严洛每日摸着这暖玉,便像回到了那一夜。他强迫自己日日想起苏夜的样子,他怕有一天,他自己都不记得苏夜的模样。
  “苏夜,今天在茶馆里听说,你的那个五师兄因为帮着十二正派提供月华宫地图,为剿灭崇云教立了功,又带领着崆峒日渐壮大,近日被推举为武林盟主。你那心心念念的小师妹,现在也成了盟主夫人,当真风光无限。苏夜,你对那小妮子就死心吧,她已经是盟主夫人了,怎么会瞧上你呢,你就凑合凑合和我过吧。”严洛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说话随意而自然,倒像苏夜真在他眼前一般。
  “其实那天,那钗子被我扔了后,就没找回来过。我送给你的那个,是我派人去现磨了一个,费了不少功夫呢。你说你也不珍惜,不知道丢在哪了。不过丢了也好,免得你再想起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师妹,你一看他,我便打心眼里的不舒服,恨不能直接杀了她让你没的可看。哈哈,我知道你会恨我,所以我不会杀她,你放心吧。我要是想杀她,她早就是一堆白骨了,哪里还有命做那盟主夫人。看你,又皱眉了,你皱着眉头的样让我又喜欢又心疼,来,我给你抚平。”严洛说着便伸手抚上了那画,细致的抚摸着画中人的眉头,眼神耐心而又专注。
  “唉……老板他又……”阿福凑到窗口,伸着脑袋看向屋内。
  “嘘……他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也没办法,由他去吧。”老掌柜叹了一口气,拽走了趴在窗边唉声叹气的阿福。
  屋内的严洛竟然毫无所觉,脸上带着笑意与苏夜“相谈甚欢”,把一路上的见闻都讲给苏夜听,时不时想起当年的事,便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说着,放佛那些记忆是他活下去的一切动力。


☆、九十一 抢亲

  九十一抢亲日子一日一日过去,镇东的一小片桃花林从开始的几个花苞开到了一片绚烂。严洛每每经过那几颗桃树便会出神,在料峭春风中站了多久都不觉冷。怕看见,偏又想看见,明明知道见了要伤心,偏是忍不住要看,有意无意偏要路过这里。
  正在严洛出神之时,一声叹息从身后传来,“花开花落不随意,人去楼空泪空流。劝阁下莫要伤心过度,凡事皆不绝对。”
  “你是……?”严洛转过身,一个手拄竹杖身着道服的男子映入眼中,手中还拿着一个幌子,上写“十算九不灵”,典型的江湖骗子打扮,到让严洛有些发笑。这骗子好不长眼,居然骗到他的头上来了。
  “阁下若真是爱这桃花,便耐心等待,峰回路转,转机便在前处。”道士说着手指朝前方,一张脸上带着江湖术士特有的神秘表情,也不解释他这一句话的意思。
  道士倒也不似那些骗子一般举动轻浮,说话似真似假,意有所指。严洛皱着眉头看这人半天,也不知这人搞什么花样,这人说的似都在他心里,又似随意开口,他并不明白是被这道士看透了还是这道士胡扯。正欲上前一问,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道士!你这是去哪?快跟我回家。”远远跑来一个身影,一袭锦缎衣衫也因慌忙赶路染上了草地的绿色,跑到道士身前伸手便将人手拽在手里。“你算的不准,输了便输了,快跟我回去做我的男妾。”
  “宇文公子你放手!”那道士剑眉一皱,脸色不自然甩开了那俊朗公子的手。“你此生要娶一妻两妾,都是宇文老爷安排好的,怎的就说不准?”
  “我说不准便是不准。”那公子不屑一笑,反倒更过分将手臂揽紧了道士的腰,“老爷子要娶让他娶去,我是一个都不要。我这辈子就娶一个,那便是你。”
  “你……”道士一时语塞,“你来找我算姻缘,根本就是没诚心。”
  “我是诚心诚意想娶你。”那公子二话不说将人手握紧,“不管他们怎么想,我是娶定了,什么传宗接代什么伦理纲常,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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