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如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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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黑衣人走掉,徐福还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因为紧张口唇颤抖的说着,“你放下我们少爷,放下我们少爷”
眼看侍卫就要到了,黑衣转身出掌击中徐福的心口,而这一瞬,徐福也伸手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大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他往后仰去,倒地咯血,
当众侍卫赶到的时候,已风平浪静,只剩下地上半昏迷的徐福,
“徐管家,你没事吧”溪若挥退侍卫,扶起微微转醒的徐福,
“王妃,刚才那黑衣人”
“你可看到模样?”溪若心中一沉,大眼睛紧盯上徐福,
“王妃恕罪,老奴之前看到过王妃和他在一起”徐福擦去嘴角的血渍,努力让话语连贯,
溪若翘翘唇,“哦?那你也该好好休息了”对着徐福,展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一如的好看,
徐福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痛,低下头,一把匕首已扎入他的心口,抬起已有些昏花的眼,他想问为什么,
“去吧,你不必知”知晓他的意思,依旧笑着把匕首又推的深一些,直到整柄深入,她才很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红叶染霜,更艳,心儿染冰,不归。
风平浪静,如初,溪若静静的坐在映月楼里等待那个人的到来,他一定会来,想及此,她笑,
不多时,门被重重的踢开,转身,她看到了那一张她爱恋的脸庞,只是没了平日里的淡然,眸中溢满她从没见过的情绪,对哦,那个人丢了,想到此,她又笑,
“说,颜儿去了哪里?”钳制住那纤细的手腕,浅陌少了一份淡定,
“你猜呢”慢慢靠近浅陌的身子,仰着头她望着他,喜欢这种角度看着他,总觉得好youhuo;
“快说,你把他弄去了哪里?”看着溪若这种沉醉的表情望着他,更像似激他,手上的力道加紧,他低吼道,第一次他如此失控,
“不过现在好像已晚”手腕上的钳制虽痛,可她还是笑着,
“城外,断魂坡,去吧,去看下他的血是不是已流干,还有哦,无颜失忆那次也是我做的,我觉得一并告诉比较好,”溪若大眼睛如秋水那般深望着浅陌,就像是在给心爱之人表白的模样,眸光盈盈处满是依恋的爱意,
浅陌心口像是被人重重击了一掌,只觉得瞬间疼痛难抑,太阳穴两旁突突的狂跳着,耳边分不清是什么声音只觉得嗡嗡作响,但还是脚步虚浮的往门外掠去,
后背响起溪若如呤诗般的语调,“如果不能让你爱我,那就让你恨我,这样我便还能占据你的一些回忆,岂不是甚好”,
阳光散进洞开的屋子,溪若眯眼望着,阳光很好哟,
一身金灿灿迎着阳光进来,溪若望着来人,浅笑,那人还真有福气,
“你当真如此了,我说过颜儿要无恙的”浅烨蹲下身撩一下溪若额前散落的发,沉声说道,
“我可没说过答应”溪若笑容更大,唇边一对小小的梨涡如一对小兔子那样可爱,
“那就别怪我了,我说过不许任何人伤害颜儿的,你今天如此那是逼我毁掉誓言,当真不可”浅烨起身,背过身子迎着阳光飘去,
溪若一对秀眉紧蹙,额角慢慢沁下了汗珠,一滴滴晶莹如泪,
“烨表哥,其实我早想如此了,”虽是表情痛苦难奈,可唇角的笑容不减,
“烨表哥,我解脱了,可你呢,你还要在煎熬中日日年年,太可怜”语必,慢慢伏下身子,冰凉的地上一抹紫色染开,像一朵深谷幽兰,透着一抹深深的哀怨,
飘至到门口的一身金灿灿身子明显一晃,而后还是消失在光华里,
想见你,想在说一句废话,想在偷一袭温存,
想见你,想告诉你我想开了,在阖上眼的瞬间,我想的其实是你。
☆、第十九章
城外,断魂坡,血染石,
这是一处幽静的山坡,据说前时这里莫明死去一个男人,全身无伤,只是血液从口鼻流干而亡,男人的妻为之哀泣七天七夜,终也随夫而去,后人为祭奠女子便把这一处山坡取名断魂坡,
马儿还未停,浅陌便跃下马,一路上脑中空白,嘴里只念叨一句话,…………颜儿你若敢离开我,下辈子在见我也要惩罚你,
阳光耀出一片艳红,刺疼了心口,脚步踉跄的走过去,俯身那片艳红上,近乎咆哮,“颜儿,颜儿,
颤抖的手,轻抚触那片红艳,眸光已雾湿,就这样分别么?
“爷,你就不看看有没有尸身”无颜从一旁边的深草丛里走出,胳膊上有一刀痕,血渍已半干,
浅陌抬眼看去,先拾袖擦干眼角的泪痕,才起身急掠过去,
“颜儿,有没有大碍?”轻揽住无颜的肩膀,急切的问道,声音因为情绪波动太利害,微微颤抖,
“没事,小伤”无颜在浅陌的脸上蹭蹭,已示他安心,不管怎样,都过来了,他不想在让他焦急,
伸手紧紧的将无颜拥进怀里,这一刻,就像是满满的气球瞬间被放空那般,他竟还是抑制不住的轻颤,
“我想,我不能没有你”将头埋进无颜的颈子里,控制不住的情绪化成泪滴落到无颜的颈上,
感觉到一丝温热,那强装的淡定也被一下子击破,双手紧环上浅陌精壮的腰际,他将头紧紧贴伏在他的胸口,“刚才我在想,我就这么死去,怎么对得起你,我都没做过什么深刻的事,能让你记得我,”说及此,离开浅陌的胸口,对上那一双如水的浅蓝色眸子无比郑重的说了一句,“下回,我在上驾驭你,好不好”
浅陌闻言,默默的又把无颜压回了胸口,
不远处,一袭身影,金灿灿,迎阳更闪,
“有时我真不想就这么看着”。
画面折回,无颜初到断魂坡,
像扔废物一样把无颜扔到地上,身下的硬石毫无怜悯的相迎,沉睡中无颜眉峰紧蹙,
伸手拿掉脸上的面罩,白箫清冷的眸光扫量着地上的这个人儿,哼,当真是一副好皮囊,指肚点开无颜的睡穴,下一瞬一把锋利的刀已垂到那细长的颈子旁,转换成刀背,五成力气的拍拍了那张清颜,
冰凉的触感,让本就因为疼痛已半醒的无颜瞬间睁开眸子,下一瞬,他又果断闭上,做恶梦了,比梦到溪若想杀他那回还真实,想避过恶梦,最好的办法是在睡一觉,在醒来看到的便会是浅陌,想及此,他绽开唇角,露出浅笑,
冷清的眸子里又聚了几分杀气,………跟我逗贫呢这是,
“先睁开眼在看看这美好的艳阳,此后便可长眠”冷飕飕的话语传到无颜的耳里,当真是不能在睡,
“这位大哥,为何掳我来此?”强装着镇定,缓缓起身打量起白箫,一副冰山样,眼神凉薄,一看便是个没有爱的人,又看看这四下的幽静,知道此次凶多吉少,脑中飞快转动,不由勾唇,就是她了,除了她别人没理由的不是么,
“要你的命” 白箫负手而立,一身黑衣风中飞展,要不是有这艳阳,说他是索命的冥差也可,
无颜心口虽抽紧,手心也冒汗,可是面上依旧安静如初,“王妃就这么容不下我?”说完还伸手撩拨一下额前散落的发,长了,该修一下了,
“既然你已知晓,那更是不能留你” 白箫缓缓握起刺于地上的刀,
无颜一见拔刀了,拔腿就跑,怎无奈,有腿有何用,长对翅膀才是王道,趁着没死总是要逃一逃的,逃不掉就在死,总之自己努力了,
胳膊上传来的痛感提醒他让他停下,很听话的他停下,又静卧在原地,
“你很可笑”白箫勾动唇角,噙和一丝玩味的笑,低头俯视着他,就像是豹子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更可笑”无颜说的云淡风清,双手枕在脑后,爱怎样就怎样,只是,真想在亲亲他,在告诉他一句,下回我在上,换你享受,
“何意?”白箫将刀垂到无颜的劲边,凉飕飕的问道,他道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大话来,
“杀了我,她会幸福么?”无颜阖上了眸子,胳膊上的痛着实揪心,血太艳,还是不去看的好,
“我相信即使我死了,我依然会活在爷的心里,她永远只是一个孤影,你要知道,爱情是勉强不来的,这点你最懂”听白箫半天无语,无颜启唇又说一通,这个男人对溪若深深的爱意已昭显,可是于他自己是不是太残忍,
“你给我闭嘴,要死了还说这么多废话”白箫将刀抵在无颜细长的颈子上,已入肉三分,丝丝血渍已渗出,这被人拆穿心事,被人看透,确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只是想说,情不是去掉一个人就能得到的,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他为我伤心,我说过不会离开他,可现在看来我要食言了”无颜像没感觉到颈上有刀,依旧阖着眼,神色安静,
蓦地,
无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睁开眼,而后无比惊慌的对白箫说道,“这个时候爷就快下朝了,你若不想溪若有危险,你还是快去吧”
白箫着一眼日头,收回刀,转过身低沉的声音穿透宽厚的背传到无颜的耳朵里,“你说的甚对,杀了你她也不会幸福,幸福本就是勉强不来的,”风儿拂起黑色的袍裾,展出的一抹哀寂,
“幸福你可以给她,爷早就说过让她找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无颜起身冲着已飘出的背影喊到,他相信他能听的到。
怎么这么疼呀,本就对痛甚是敏感的无颜这会儿,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
白色里衣上的片片艳红,着实刺眼的很。
☆、第二十章
你等我,我带你走。
当白箫赶到的时候,溪若已是奄奄一息,那双大眼睛里没了往日的灵动,看见他,她笑,
“箫哥哥,你来了,我就怕不能在看你一眼”伸手纤指,她抚上他那棱角分明的颜,
“若儿,我带你走好不好,你想要的幸福我会给你”将人儿紧拥进怀里,他喉间哽咽,终归是晚了一步,
“我想应该不错,我现在也觉得这里不属于我”感觉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有了一份从没有过的踏实,以前怎么不知呢,他的怀抱可以这样安宁,
“嗯,我们这就走,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你笑的样子,最喜欢你笑时那一对梨涡,如小兔一样可爱”轻轻抚着那消瘦的背,他笑着说着,只是眼中溢出酸涩之物,
轻推开些,他凝着那张他日思夜想的颜,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挂着甜甜的笑,以如初时那般,他看的懂,纤长的指轻叩在他的心口,像是在抚触他那颗碎掉的心儿,抬手又将人儿压在胸口,那里只装着你,你现在知了吧,
阳光不自觉的又渲染进来,散在两人的身上,如同是黑色的石上绽开的一朵娇兰,画面是美的,
起身,把她紧拢在怀里,她答应了,所以要立刻走,她从小性子就急迫,想到的事,都是语出,必行,
“若儿,我们走了,”白箫抱起溪若走的是正门,他想她是从正门进来的,所以要走也要从正门出,
府中的侍卫,一下子聚拢,只见一路血腥,她在他的怀里,却安稳一如,踏着尸体一路走过,终还是出了府门,阳光下刀上的血渍艳红滴落,如他胳膊上翻涌的皮肉是一样的颜色,他却像无知,只管低声轻唤,“若儿,我们走喽,去找属于我们的幸福”
众侍卫看着这半疯癫的人,谁都不愿在上前一步,竟半攻半让的闪出一路来,望着一袭黑色的背景渐离渐远,众人眼里闪过许多种疑惑,
浪过后,水面是一如的平静,只是谁又懂波涛中的汹涌。
无颜回来,当看见徐福那平躺的身子时,他笑了,指着徐福他大声吆喝,“装什么装,不装你也快如此了”说完便转身就走,还不忘回头对浅陌说,“让老徐起来去玩会,老躺着不好”,
浅陌揉揉他的发说“好”不过这次没笑。
三天里,无颜不吃不睡,半卧在床榻上他对浅陌说,“我不能睡,这万一老徐回来看见我睡了,不就和他说不上话了么,这几日我特想和他聊聊功课”
浅陌伸手把他拥在怀里说,“好,我陪你”。
三天后,无颜轻依在浅陌的怀里,往日娇嫩的唇泛着苍白,他对浅陌说“爷,下辈子,我想给老徐当儿子,好好孝敬他”,
浅陌将头抵在他的头顶轻轻的摩挲说“好,我们一起”。
缘来缘去一场空,到头来还不是一堆黄土相伴,也许在意的,纠结的的不是那一缘始缘终,而是午夜梦回千百绕心的过程。
人儿去了,如花凋,如叶落,二者来年还可以重生,可是人儿呢 。
战王府出了如此的大事,宫中自是知晓了消息,皇后更是一病不起,给夜渊施压,还有那左丞相更是长跪大殿一天一夜,请他明见,
夜渊面对如此的压力,却硬生生抛出一句话,“陌儿不是如此心残之人,何况溪若尸身已被歹人掳走,这是何意,有待分晓,所以陌儿罪不及死,谁在多说一句要陌儿的命,休怪朕狠戾”,
浅陌跪于大殿上凝着夜渊,他对于他却是个好父亲,一如的宠溺,只是这是不是在偿还于他的愧疚呢,
又回想起记忆里那一双如他一般的浅蓝色的双眸,他想她应该是高兴的,因为她走时说过,除了她,他便是他最亲的人,要放下芥蒂,好好爱他,幼年的他虽不太懂,但却是含着泪点头了,
母妃,你放心,我从没想过要如何,我只想要找一份安宁,过一份安好,现在还多了个心愿,就是他若安好,他便快乐。
事情到如此地步,夜渊虽阻了火力,但却还是要象征性的惩罚一下,已安抚某些人的情绪,所以浅陌死罪可免,可这活罪也难逃,
为了减免犯下的罪,夜渊派他去江南彻查赈灾银两被贪一案,这是个棘手的案子,百姓的救命钱被一些无耻官员乐颠颠的扣下,级级分刮下,到百姓手里的,只是一碗没有米的汤水,
夜缘拉着他的手,说得沉重,“陌儿,去吧,父皇等你的好消息”,
浅陌第一次从夜渊眼里看到疲惫之色,
他老了,背似有点弯了,不在直挺,发丝有了银白,不在如夜,连笑容里都有了一丝倦意,忍不住伸手出覆上那一双大手,小时候感觉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