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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笼中劫by花沁雪(古代,生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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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清浔于是摘下了兜帽露出脸来,一双原本神采飞扬的凤眸此刻却是黯淡无光,唇色也苍白得可怕。
  刑枫讶异于这人的憔悴,猜到他这些日子只怕并不好过,虽是心疼,却也并未急着表露,他还在等他接下来的态度。
  “我……”
  早就料到了刑枫的冷淡,只是真当面对的时候上官清浔才发现,自己心里还是心存着奢望,奢望对方会理解自己。
  于是停顿了片,上官清浔竭力掩饰住自己的失落,淡淡的道:“我只是来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怎么,是良王让你来催我走么?”
  “不是,我是提醒你,久留对你并没有好处。要说的我说完了,告辞。”
  匆匆说完话,上官清浔转身就想离开,蓦地却被刑枫一把拉住拽入了怀中,“你来只是为了说这些?”
  灼热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惹得上官清浔一阵心慌意乱,顿时有些后悔来见这个总能让自己失了方寸的男人了。
  “除了这些,我还能说什么?”
  “我之所以不走,就是为了等你来,你不觉得你还有很多事没向我说明么?”
  “没什么好说的,事情不就是你当日见到的那般么,我是良王身边的一个男宠,他对我有恩,我不可能背叛他。至于我跟你的事……你就只当是场儿戏吧!”
  “儿戏么?”见上官清浔想挣脱自己的钳制,刑枫索性双手扣住他的腰身,让他贴在自己身上无法再动弹,“如果只是儿戏,你为何不忘了我?为何还要专程跑来见我?你放不下我是不是?”
  上官清浔无奈,也就不再挣扎,只是将头埋在对方胸前,良久过后才像是认输般低低的道:“放不下又如何,良王不会放我走的……”
  “我也不会放你走。”
  听到这人的心声,刑枫终于也不再有顾忌。

  (七)夜奔(上)

  ……》
  上官清浔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情不自禁招惹上你,你又何苦陷进来?你是受人尊敬的大将军,还怕寻不到良人美眷陪伴么?”
  “不错,除了你,也许我还会遇上其他更好更适合我的人,”刑枫说着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捧起对方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可是她们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她们。”
  “那你就需要我么?”上官清浔反问。
  他相信刑枫对自己的情意,可是说到需要,这世上又有谁会真的需要谁,每个人天生就是独立的个体,并不存在生死与共的牵绊。
  “需要。”刑枫毫不犹豫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上官清浔想要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你需要我的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不要,只是需要你而已,”刑枫说着爱怜的在上官清浔的鬓发上吻了吻,“我刑枫这一生,不爱功名,不爱钱财,也不爱美色,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从来都是交给别人保管,交给老天,交给部下,交给皇上,说难听点,我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是我在意你。”
  “枫……”
  “今生我都不会再遇上像你一样让我在意到放不下的人了,所以我不会放弃你。”
  话落,上官清浔已是红了眼眶,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喜更多还是悲更多,只觉得这一刻是如此无奈,“能听到你说这些,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奢望了,可是我不想你为我犯险,只要我们都好好活着,在不在一起又如何?”
  “你是怕我惹上良王,是么?”刑枫却是笑着轻轻替上官清浔擦去了眼角的泪迹,“的确,我现在只是一个无官无衔的平头老百姓,没资格和他斗,但是惹不起还怕躲不起么?”
  “怎么躲,带着我你又能躲到哪里?”
  “躲到阴曹地府,他就找不到了……”
  。
  当晚,上官清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良王府,他也早料到自己的行踪逃不过良王的眼睛,所以在对上良王那张阴沉得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的脸时,他也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微微握紧了拳头。
  “怎么,去替你的情郎饯行了?”
  “是。”
  “你怎么没跟他一起走?”良王边说边缓步踱到了上官清浔跟前,冰冷的笑意中透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凶狠,“是怕本王会派人去抓你们,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带你走?”
  上官清浔只是冷冷将头偏向一侧,不作回答。
  被上官清浔冷漠的态度激怒,良王蓦地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那个男人就这么好,这么能满足你!”
  毫无防范的上官清浔顿时失去平衡撞在一旁的香几上,跟着香几一起翻倒在地,好一会儿才从眩晕中缓过神来,嘴里满是腥咸的血水,牙根也传来一阵阵灼痛。
  良王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惩戒,蹲下身来一把扯过上官清浔未绾发髻的青丝,“你母亲那么冰清玉洁,那么美好,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下贱的儿子!”
  上官清浔斜睨着良王冷笑了一声。“我母亲冰清玉洁,那我是哪里来的?”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的涵烟!”
  良王登时怒上眉梢,反手又是一巴掌。上官清浔只是闷声承受闭上了眼睛,紧蹙的眉间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本就血色不足的双唇此刻已是惨白。
  良王这才发现到情况不对,忙往他身下看去,就见上官清浔一只手紧紧压在小腹上,浅灰色的衣摆上已经晕开了一团暗红。
  良王霎时间神色大变,急忙一边将人抱向卧室一边大喊着:“快去叫太医来!快去叫太医来!快!”
  。
  不多时,御医已经由人从宫中请了来为上官清浔诊治,守在一旁的良王则显得十分焦虑的来回走动着。
  “你要替本王保住孩子,这是本王的孩子,将来他还要继承本王的一切!”
  素来了解良王性情的老御医只得边诊脉边安抚道:“王爷稍安勿躁,公子曾屡次小产,再要妊娠自然会困难些。王爷要切记,不可再对公子动粗了。”
  “本王知道!本王只是……只是一时气过头了!”此时的良王早已没了昔日的凌厉与冷酷,只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一脸懊悔,“他到底怎么样了,孩子如何?”
  “这……”老御医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兀自沉吟了片刻,然后慢悠悠的才道:“孩子暂时是保住了,至于将来能不能顺利生下来,那还得看大人的情况。”
  “保住就好,保住就好!本王以后会好好待清儿的,绝不会再让他受半点伤害!”
  “如此最好。老夫这就去写方子,王爷你也随我出去吧,公子现在需要静养。”
  “好、好。”
  良王又不舍的望了一眼床上之人的睡容,然后跟着御医一同出去了。
  片刻之后,并没有昏睡过去的上官清浔忽然睁开眼来,对着守在自己床边的两名侍女说道:“你们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
  “这……”侍女面露难色。
  “出去。”
  上官清浔又重申了一遍,两名侍女不敢忤逆,欠了欠身也退出了房间。等确定暂时不会有人进屋来了,上官清浔这才松开了一直紧攥的右手,将掌心那颗小小的白色药丸送到了嘴边,稍作迟疑,然后轻抵舌头将药丸吞入了腹中。
  。
  此时的刑枫已经整理好行装,带着自己最亲信的两个家仆徐三跟玉儿来到了渡口。虽是傍晚时分,江边已是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模糊的江面在天际出动荡着,远处零星散落着几点稀疏的渔火。
  “将军干嘛要选这个时候走?夜里风这又大,万一船翻了怎么办?”
  “就你乌鸦嘴!将军是怕白天走有人来送行伤感!”
  玉儿对着徐三头上就是一记爆栗,痛得徐三嗷嗷直叫。刑枫只是回头往身后那座熟悉却并不亲切的皇城望了望,然后默默踏上了渡船。
  等船只离岸之后,躲在暗处的两个身影忙转身往皇城的方向奔去。
  。
  “禀王爷,刑枫已经搭渡船离开京城了。”
  原本一直跟随在上官清浔身边的卢定与林越二人,此时正恭敬的跪在良王面前,汇报着有关刑枫的一切。
  “好,他走了就好!算他聪明!”良王点了点头,心情大好,“没有了这个刑枫的干扰,清儿就不会再背离本王。要是清儿替本王生了个儿子,本王就封他为王妃!哈哈哈……”
  明明是听来最荒诞的话语,却在卢定与林越的脸上见不到丝毫惊讶与厌恶,仿佛他们早就习惯了这样情景,习惯了自己主人的疯狂言行。
  。
  就在半夜时分,王府内苑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一时间府内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事发地点……
  已是同一天内第二次来到良王府的老御医,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只能捋着胡须长长叹息。
  “太医,救他!你快救他!”
  躺在床上的人显然已经气绝多时,面色乌青,七窍皆有血迹渗出。刚从睡梦中惊醒的良王此刻仍是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全然不顾形象的一再要求着御医施法救人。
  “王爷请节哀,清浔公子他已经断气了。”御医也是无奈。
  “你之前还说他跟孩子都没事,为什么现在忽然就断气了!”
  “依面像死状来看,清浔公子是中毒而死。”
  听到“中毒”二字,在场之人全都变了脸色,即使明知自己不是投毒之人也担心会因此受到牵连,先前那两名负责伺候上官清浔的失职侍女早在第一时间就被良王掐断了脖子,王府之内自然更是人人自危。
  “不可能!在本王府上有谁敢这么做!谁敢!谁敢!”
  “王爷,”见良王彷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无法自控,卢定忙出言道,“以属下推测,公子有可能是服毒自尽。”
  “自尽?自尽……就因为本王不让他跟那个姘夫走么!哈哈哈……”
  卢定的话并没有安抚到良王的情绪,反而让他更趋癫狂。
  良王先是仰天大笑,然后又像是失魂落魄般跪到了床边,对着上官清浔的遗体喃喃自语起来,“傻清儿,本王是想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这孩子一定一半像本王,一半像你母亲。本王连名字都给它取好,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思涵……”
  那语气温柔得仿佛是对待最深爱的情人一般,让闻者都为之稍稍松懈了紧张的情绪。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自己的主子已经消停下来的时候,就见良王忽然起身拔出了那把挂在床柱上的镇邪宝剑,在场之人顿时吓得作鸟兽散开来,以为他要是拿活人给上官清浔殉葬。
  “王爷!”
  此时卢定与林越也不敢轻易上前阻止。
  “孩子是本王的,是本王跟涵烟的,本王不会让你带它走!”
  良王提起剑指向了躺在床上已经失去生气之人,他并不是要杀人,而是要剖开上官清浔的肚子取出里面的胎儿。
  发现到良王意图的卢定急忙冲上去,挡住了良王长点就要落下的剑,劝道:“王爷,孩子已经不在公子肚子里了!”
  “你说什么?”
  陷入疯癫状态的良王显然已经丧失了几本的判断能力,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的回过头来望向卢定。
  “王爷,孩子已经不在公子肚子里了。”
  卢定又重复了一遍,人已是紧张得大汗淋漓。
  “那本王的孩子呢?本王的孩子呢?在哪里?在哪里?”良王抓住卢定的肩膀一个劲的问着,怒瞪的双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本王跟涵烟的孩子呢?”
  “孩子已经没了。”
  “没了?”
  “王爷您看。”
  卢定说着掀开了上官清浔的被子,果然就见上官清浔下身处已经染满了一片鲜红,血迹仍在慢慢扩大着,宛如一朵怒放的罂粟。
  良王像是被当头一棒,血红的双眼中忽然恢复了些许清明。
  “孩子没了……人也死了……很好,很好……”
  “王爷?”
  “去,把他的尸体给我扔到山林里去喂野狗!”
  “这……”
  “去!”
  “是……”
  卢定只得无奈从命,正要抱着上官清浔的尸体离开,良王忽然又叫住他道:“不,还是烧了他!本王要亲自点火,本王要亲眼看着这个贱人被烧成灰烬!”

  (八)夜奔(中)

  ……》
  林越卢定二人闻言皆是一惊,于是暗自交流了一个眼神,林越问道:“王爷是打算在王府内还是……去旷野?”
  “废话!当然是去旷野!难道要让这个贱人的骨灰弄脏本王的王府么!”
  “是!那……请王爷先去更衣吧,外面风寒。”
  良王迟疑了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又道:“你们先把尸体弄出去,本王明早再去。”
  卢定与林越欣然领命,良王转身离开了,其他人也都跟着散去,屋内又只剩下卢定林越二人负责处理上官清浔的尸身。
  。
  深夜,寂静漆黑的京城街道上,一条稀疏的人马正向北城门缓缓前行着,队伍中间是一辆由两人护送的拖车,车上放置的似乎是一口棺木。
  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就颁下了严格的宵禁令,而有胆赶在这种时候出行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物。只见这一行人顺利通过了城门守卫的关卡,步出了城外,一直来到一处杳无人烟的荒郊小路上才停了下来。
  天色并不是那样浓黑,天际泛着灰白,却是无星无月。借着熹微的天光,卢定打开了棺盖,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只见那人双脚着地自己站稳了身形——院里棺材里躺着的竟并非一具失去生气的死尸。
  “公子可还好?”
  卢定问向棺材中走出来的“活人”。
  “我无碍。你们……”
  上官清浔心中甚是感激,此时却也不知如何言表,他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一直负责监视自己的人竟最会选择冒死帮助自己脱逃。
  “公子,以后我们二人不能在身边服侍你了,多多珍重。”林越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上官清浔身上,“未免夜长梦多,公子还是快上路吧,渡口就在前面不远了,那里会有刑将军的人接应你。”
  “嗯,你们也要保重。”
  没有太多时间话别,也不习惯过多的情感流露,上官清浔只是紧紧握了握那二人的手,毅然离开了。卢定与林越看着上官清浔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也似有所感,良久无语。
  收回思绪后,二人转身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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