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宵金不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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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驾轻就熟,不知以前坑蒙拐骗了多少良家纯男!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分。将破衣围在腰际,我到衣橱里寻了件合身的衣衫往身上穿好。抓了两抓乱草似的头发,我抬脚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偎在床上的男人,道:“书!”说着便伸出了手。
他凝着我的手,轻轻地握在了手里,凑上去亲了一口。我强忍住恶心之感,面无表情。亲吧亲吧,反正我现在已是无所谓了!
“不可以再陪陪我吗?”他柔柔地问。
我默不作声,自是无视他的虚情假意。得了吧,那猎艳楼里那么多的小倌客官,难道还不能满足你玉面阎罗大魔头的□么?休要在我玉非卿面前扮纯良!
似是被我的冷漠伤到了,他晶亮柔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落。遂勾唇冷哂道:“走吧走吧,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欠!书就在外间的书桌上,自己去拿吧!”说完,他松开我的手,懒懒地歪倒在被窝中,闭眼不再理会我。
求之不得!我逃也似的冲了出去,果然看见整洁的书桌上放着两本不厚的书——《惊鸿剑》与《奇门遁甲术》。看见书的刹那,我热泪盈眶。就为了这几本没有生命的死物,我玉非卿把自己都卖了!哼,于天机死老头,要是你再跟我耍什么花招,看我不烧了你的山寨,赶你进江湖,再次遭那两个臭婆娘的追杀!
一把将书揣进怀里,我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伴着清晨的凉风迎面而来,我不由释怀地笑出了声。却被一冷如冰霜的声音给惊起了一身冷汗。
“这么快就完了?我还以为玉扇公子是宁为玉碎的性子呢!哼!”夏侯雨夜抱臂在胸,嘴角噙着抹邪佞的笑容,看着我的眼神是蔑视,鄙夷,嫉恨,快意?不一而具!
我懒得理他。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便朝我的院子走去。不晓得是哪个眼巴巴地守在屋外一夜,吃着自己的男人与另一个男人亲热的醋意,默默地等待天明。哼,傻子!
☆、番外 陌无双的自白之玉非卿其人
对于玉非卿这人,在三年前,我陌无双是不甚了解也不想过问。只记得有一天,门里有人犯规。一刚进门不久的门人被鞭笞得惨不忍睹,
我忍不住好奇,拉了左护法询问。
左护法是个年未满十八的少女,平时也是一副八卦样。见我这罗刹门主问此,不由嗅出了些猫腻。贼贼道:“门主,你是想知道这犯规的
人的事迹呢?还是想知道引这人犯规的人的生平呢?”
我堂堂罗刹门怎可容这种喜欢嚼人闲话的人哟!但是,这左护法从小便是个武学奇才,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能有一些些小嗜好来娱乐
娱乐,也无伤大雅。我低咳一声,让她每样来一点。
于是她摩拳擦掌,摆足了架势,半天才道:“这个嘛,得从七天前说起了。这被罚的丫头名叫绿旖,门主还记得十天前派门人去翠无山劫
镖的事吧?”见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她接着道,“也就是这么一件事,引发了这次的报恩事件!”左护法做说书人的侃侃而谈状,小手
一挥,道,“话说,这次护镖之人可是来头不小。你道是谁?哎,原来是江南龙跃镖局的大当家亲自护航!我们那些新进门的门徒们哪是他
的对手!当时场景一片混乱,飞沙走石,好不壮观!于是,那绿旖丫头便不堪一击,一掌被击飞了出去,眼见便要玉人折腰,坠身而下!殊
不知,凌空一只白鹤袭来,截腰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缓缓落地。却道这只白鹤是谁?嘿嘿,这便是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人称玉扇公子的
玉非卿是也!话说这玉扇公子,啧啧啧,人称玉扇,可和门主你这玉面有得一拼啊。那模样,细皮嫩肉,星目皓齿,简直一看便是个祸水的
料子!可不是,这绿旖睁眼一瞧,还愣是半天未回过神来,赖在人家公子怀里占了好大一会儿的便宜。”
左护法不愧是八卦女一枚,这些不大不小的事经她亲口一传颂,简直是有滋有味,引人入胜!我眼巴巴地瞧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哼哼哼!闲话不提,就说绿旖被玉非卿搭救了,医治了几天完全康复了后,这丫的竟然垂涎人家的美色,硬是赖着不走。这玉扇公子可
是个洁身自好、从不沉迷于美色之人,见此,不由无助。于是那绿旖又软磨硬泡,指天发誓什么的。玉扇公子最后无奈,只道,‘要是你能
助我盗得你罗刹门的一件武功秘籍,我便允你跟在我身边。’这话常人自是听得出来是赶人之话,但是呢,玉扇公子错就错在说给了一个陷
入爱河的女子听。于是,这痴情女回到门里,便做了这万劫不复之事!还好我左护法生得一双慧眼,识出了她的奸计!嘿嘿,门主,我厉害
吧!”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她这么厚的!我自是不理会他,不过却对那玉非卿甚是好奇。到底是怎般的一个男子,能使得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并
为其殒身不悔呢?我摸了摸下巴,遂吩咐道:“左护法,将那女子囚禁起来,别弄死了。还有,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什么东西原来在什么地
方还是放在什么地方,别管!”
诶?显然被我的吩咐弄得有些回不过劲来,左护法皱着一对小柳眉,扬着小脸不解地望着我。我哂笑一声,在她头上敲了一记,道:“到
时候你自然便知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三日后,半夜,夜阑微醉。
一只黑影潜入了罗刹门。待他进入了门中禁地后,我示意左护法将隐藏在四下的门人点亮了火把。顿时,暮色深重的夜,被撕开了一个不
规则的洞眼,若魔兽可怖的瞳眼。
站在高楼的回廊上,身侧的左护法不由呢喃:“门主,咱们这么是不是有点太卑鄙了?”
“卑鄙?”我不置可否,睨着灯火照不到的天井,勾唇一笑。
时间微移,少顷,那黑影从微开的门中移身而出。见外面此景,不由愣怔。
满意地看着他毫无掩饰暴露在火光下的面色,我哂然一笑,挥手。那名叫绿旖的门人被带了上来,见场中之人,蓦然大惊失色,尖声一叫
,道:“公子,快走!”
闻声,玉非卿面色一凛,低呵道:“你们放了她!”
左护法被他们弄得酸意斐然,嘀嘀咕咕道:“不会吧,难道这玉扇公子还真是对这丫的动心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偷懒,推了劫镖之
事了!”说完,无不羡慕地觑了绿旖一眼。
“你就是闻名江湖的玉扇公子玉非卿?”居高临下,我睨着天井中那抹挺拔孑然的身影,冷声开口道。“你可知今日我等在此恭候,是为
何?”
“门主难道不是为了一睹玉扇公子的英姿?”左护法这个大嘴巴,三下两除二便揭了我的老底。
嗯哼哼!我干咳两声,冷冷地觑了她一眼。遂掀目看向了下方之人,道:“玉扇公子,本门主久闻公子的大名,今日才得知公子竟是欺骗
纯情女子、玩弄感情之人!哎,可怜天下之人皆被公子的道貌岸然欺瞒!真真是可怜之极啊!”
“门主这叫羡慕、嫉妒、恨!”左护法才一碎碎念完,便得到了本门主一记凌厉的眼刀。
“罗刹门主此话何解?我玉非卿向来自知不是心存邪念之人,但此次实乃是在下的不是,如何惩治,全凭门主!但绿旖姑娘确实无过,还
望门主大人大量!”
望着下方那人诚挚的目光,我一时竟有些恍然。他大爷的,装什么高尚,弄得本门主倒好像是迂腐顽固之人!心下不由邪火一窜,我面色
愈发的和颜悦色,眸子中发出了两簇耀眼的亮光。熟知我本性的左护法见此,颤声道:“门主,不会吧你?”
“这绿旖也确实是可怜之人,本门主这点明智还是有的。但是,她的行为终究是触犯到了我罗刹门的权威,不给些惩办实在是说不过去!
本门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便赏她一掌吧!让她下半辈子在床上好好地反思反思,什么叫门规教义!”
“门主你是想趁机报复吧!”左护法深明我意,嘴角不断地抽搐。
“如此,那便让在下替绿旖姑娘受了那一掌吧!”玉非卿的目光坚决笃定,竟无一丝惧意。黑色劲衣将他几近完美的身线勾勒了出来,弄
得我竟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呃,这个……本门主什么时候对个男人的身体这么敏感了?
左护法大惊失色,抓着衣襟冲他喊道:“玉公子,不要啊,门主的一掌你是受不住的!”我真怀疑左护法是我罗刹门的,这么一会儿便几
次三番的拆我的台,胳膊肘往外拐帮衬外人!我个做门主的做得还真是失败哟!
朝她温和一笑,玉非卿向她抱拳道:“多谢姑娘的提醒!不过,既然罗刹门主心头已有了计较,在下还是遂了他的意的好!”
呃,瞧瞧他这话说得,好像我罗刹门主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般。不过难得他如此聪明,我便成就了他的一世英名,也能算上个顺水人情。
我当下便冷笑一声,朗声道:“如此甚好。那公子你可当心了!”说完,不容对方有何反应,我运起十成功力纵身跃到他的跟前,一掌碧水
春心中的至极之势雪消春来应时而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左胸之处。掌落之初犹如绵绵柳絮、力如瘙痒,他的表情也无甚变化。但少顷
,只闻得他惊呼一声,砰地一声跌坐到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我回到了高楼上,觑着他,得意地扬起了唇角。左护法在一旁惊声尖叫,顺带数落我小人。我回以她一记眼刀,凛然道:“难道左护法就
想眼睁睁看着我罗刹门的门规被一个外人轻易怠慢忽视?”
“属下不敢!”她终于正了色,敛去了眼中大半的担忧与可惜,目光复杂地俯视着场中负伤的玉非卿。绿旖见此,疯了般地挣开了押着她
的人,抬脚朝楼下跑了去。
现下,又会有什么精彩的情感剧情上演呢?我不由期待。
然而,期待中的戏码并未上台,反而是一出出人意料的情节弄得我有些失望。就在绿旖尚未跑下楼之际,一黑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
来,一把掳了伤势严重的玉非卿,运起上乘的轻功翻出了高高的院墙。我一时之间有些愣怔,不知当追还是不当追。犹豫了半晌,左护法弱
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个,门主,门里好像有一样东西被玉扇公子盗走了。”
我侧眸,一脸询问之色。
她又默了半晌,遂道:“属下记起了,那盗走之物,确确实实乃我门至上心法——《碧水春心》!”
眸子一睁,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遂抄足向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篇文的每一个番外都与正文紧密相关,所以就当作正文来发咯,嘿嘿~~~
☆、女儿情
回到院子,我平定了激动的心情,将两本书藏好,便蜷上了鸢儿的房间里的床,闭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不甚踏实,翻来覆去地做着一个梦。梦里,是陌无双轻薄我的场景。该死的,那般恶心□的场面,为何我总是记得这般牢固!他黝黑如墨色的眸眼,滚烫而芳香四溢的唇瓣,在我身上老实不客气的双手,还有……呃,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一温温和和的声音自头上炸开,我听了出来,是夏侯白韵。他的声音有些孩子气的稚嫩,还有些少年时期的青涩,又有作为一个上位者的霸气沉着。
他道:“鸢儿,都这时辰了,还要睡么?”他抚上了我的头,掌心温暖如春。
迷迷糊糊中,我张口便低喃了一句:“好……好难受!”闻言,他焦急道:“哪里难受?要我带你去看大夫吗?”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道:“全身都难受,看大夫没用!”我闭着眼,使劲地在被窝里钻了两钻,遂无力地闷在被子里喘粗气。
屋里静了半晌,而后夏侯白韵边说边掀开我的被子。“难受便要看大夫,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再说了,这时你那表哥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既然我在你身边,就由……”他后面还想说什么来着,却生生地止住了。我等了良久,见没人打扰,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在我游走在睡与不睡的边界时,一阵繁乱的脚步声闯了进来,一下将我彻底地惊醒了过来。我惊诧地瞧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三人,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在陌无双还未靠近之前,便尖叫着吼道:“你不要过来!”
他顿住了身形,显然为我激烈的反应所震慑。顷刻,室内的气压有些低。他眯着眼看了我良久,遂目光下移,盯着我的脖颈牢牢不放。眸色深深,之内的暗光闪烁不定。我早已被他这捉摸不透的眼神吓得草木皆兵了,抬起俩小手便匆匆地掩住了他瞧的地方,撅着嘴倔强地回瞪着。
谁知,下一刻他竟转身对夏侯白韵道:“你是不是对他做过什么?”
后者委屈道:“我能做什么我?刚才我一进来鸢儿便喊着难受,接着我掀开被子想带她去看大夫,谁知——你自己好好看看,那么显眼的血迹,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说完便头一甩,鼻孔朝天。
血迹?什么血迹?哪儿来的血?一时间,我不明所以,直到陌无双一步跨上来,一把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我才后知后觉地大嚷了起来。
“唔——”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凑到我面前,阴深深道:“说!是不是夏侯白韵这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他觑着我的眼神竟如要杀人了般的阴骛,看得我头皮发麻,呜呜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直抱臂在侧的夏侯雨夜凑了上来,俩只眼珠子往床上一扫,接着唇角便扬起了个了然而鄙夷的笑容来。他睨着我,叹道:“哎,我说,你是第一次来葵水么?”
啥?葵水?我玉非卿虽然书本知识知道的不是太多,但“葵水”二字的意思还是真正地知道的。那不就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会经历的事么?但是……我迟疑地转动眼珠子,目光徐徐朝身下移去,待看清床上果真有一团可疑的血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