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完结)作者:第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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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飞影拍开朱允炆再次伸过来的手,“你是来查我们广寒宫的是吗?你怀疑我们造反?”
朱允炆叹息:聪明的人!他的话不用说得太白,他都懂。可是,明明这麽聪明的人,怎麽就不能再通透些呢?他该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来的,可他拒绝往更深了想!他其实是不想承认他的心吧?!所以宁愿不知道,宁愿不相信他是为他来的。
“飞影,你该明白的。”朱允炆凝视著这个唯一让他放进心底的人。
“明白什麽?我不明白。”他该明白他为皇位安稳而不得不疑心病重吗?他该明白他为了自己的江山稳固而在江湖上埋细作眼线吗?他什麽都不想明白,他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
飞影咬著牙,却终究使了两次力也没站起来。果然还是地太硬了吗?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刚刚居然和一个只是顺便来看他的男人在野地里媾和!这次和他交合又是为了什麽?再没有理由可以找给自己。下贱而下作!飞影自我唾弃著咬烂了自己嘴唇。
朱允炆不顾飞影挣扎的将人半搀半抱了起来,然後淡淡的说了句,“我送你回去。”
朱允炆也是个骄傲的男人,有些事情,他觉得飞影应该懂他,他就不会过多解释,点到为止已经是他的极限。他觉得飞影是男人,而且是他真心待的人,所以他就不会用糊弄女人那套虚假的东西去应付哄骗飞影。
他是个皇帝,他想飞影一定比谁都明白。而他在飞影面前不说“朕”而称“我”,已经是放了最低的姿态。飞影只要愿意,他会懂他。而他之所以还不懂,只能是他自己的心结。而自己此时能做的,只是送飞影回房间而已。
朱允炆将飞影送回房间,什麽都没说的就走了,留飞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生闷气。
等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了,飞影也渐渐开始想明白了一些事。建文帝是为他来的!如果只是为了调查广寒宫,他随便派个什麽细作过来都成,或者派德保那样功力深厚的潜进来调查也成,再不,哪怕建文帝亲自来,以他的功夫,只要将自己或者任何他认为可以调查出结果的人抓进宫去,严加逼问一番即可,何必牺牲龙体亲自上阵还要和他翻雨覆云一番?他根本就是为他来的!只是为了说服自己、说服身边的人,来的时候不得不找一些要紧的理由。
可是,他居然什麽都不说、都不解释!飞影有些气闷。尤其在感觉到下身因为适才建文帝进来的过猛过急,而隐隐有腥稠的液体流出,加上满身的粘腻未及清理,飞影就更加气。他明明知道他现在动弹不了的,却仍把他一个人留下!可气不久,飞影就又开始忧心。这夜黑风高的,他一个人去哪儿睡?他吃饭了没?冻著了没?他可是个皇帝啊,怎麽能这麽不爱惜自己呢?!
飞影虽然担心,但无奈自己动不了,连独自下床都是问题,就那麽辗转反侧著,也终於抵不过身体的疲累,在忧心中渐渐睡过去。
朱允炆其实根本就没走远,他就在飞影的屋顶上。听著屋里的人时而紊乱时而叹息般的呼吸,他的心也纠纠转转的。直到晓星升起之前,飞影终於不再辗转反侧,呼吸也变得舒缓绵长,朱允炆知道他睡了,一颗心这才跟著舒展。乘著晚风,头枕著手臂,朱允炆就这样睡在了飞影的房顶上。
飞影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还是春香来敲门送早餐,他才醒来的。
飞影一身狼狈,本不想让春香进来,无奈房门是昨夜建文帝从外面关的,所以根本没有落栓,春香只一碰,门就开了。加上春香本就是个不拘礼的主儿,居然也就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秋护法,我给您送早餐来了。”春香款步而入,却发现飞影居然和衣躺在床被中,连床帐就没拉。
“春香,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何总管?”飞影想尽快将人打发了。
“您怎麽了?病了?”不料春香放下食蓝,却是过来探看他的情况。
“我无大碍,麻烦你去叫一下何护法,我有事找他。”飞影挡开春香探向他额头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久经风月的春香却就在飞影探出手来迎向他的那一刻,闻到了被中传来的淡淡麝香味。那种雄性特有的腥膻他太熟悉了,即使只有一点点味道传出来,他都知道那是什麽。加上飞影那苍白疲倦的脸色……
春香瞬间被自己的了悟吓到了。怎麽会?又有谁能?秋护法几乎是广寒宫里除了宫主以外最厉害的人了。尤其是他还清楚的记得他在他身上驰骋的雄风……难道是他猜错了?
“好,我就去。”带著满心的疑问和揣测,春香起身去找小何子了。
“什麽事啊不能直接说,还非得我过来?你……”小何子依旧咋咋呼呼,人还没进门呢,声音就先到了,可在看到和衣卧在床铺中的飞影的时候,也瞬间愣住了。
他什麽时候见飞影躺著过啊,莫说平时,就是受了伤,只要不到昏倒的地步,他都是直挺挺的站著或者跪著,坐著的时候都少有,更遑论躺著了。
看著飞影眼中一丝尴尬的神色,小何子知道事情不寻常,直接将春香打发了。“这没你事了,下去吧!”
对小何子和飞影不同,小何子怎麽说也是春香的直属上司,对著飞影虽然敢纠缠耍嗲,但对小何子,春香可是言听必从的。因为作为春宫护法,小何子有直接将春宫人遣离的权利。而春香这两年在春宫,其实混得并不是顶好。
称了句“是”,春香乖乖得退了下去。
作家的话:
2000~
我可不可以求留言?(4点还没睡的人弱弱得问……
文云秋飞56
“你怎麽了?病了?”病了也不用和衣躺在床上啊?但小何子依旧去把飞影的脉。别真是病了才好。
飞影却生怕小何子真能从他脉象看出什麽似的,竟然躲了。
“秋影?”事情真的不一般,何故竟然躲他诊脉?小何子满目疑问。
“我没事。”飞影干干得扯出一抹算不上笑容的笑容,“就是……想找你拿点药。”後面的话,飞影已经越说声音越小,但到底是说完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找小何子要药,但後面的伤口貌似不轻,流出的血液已经把亵裤弄湿了,黏黏得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什麽药?你不是说你没病吗?”小何子又要伸手。
“腾”得飞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即使隔著易容的面皮,那脸上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没病并不代表没受伤啊!可这话飞影怎麽说得出口?他再次挡开了小何子的手,“就……就那个药。”他知道春宫里侍人的那些个伤,都是小何子给治的。因著他医术了得,也因著他阉人的身份,反而大家更愿意让他给看,加上他原就是春宫掌事,自己的人当然得格外顾著点。
“那个药是哪个药啊?”小何子比飞影还急。向他拿药就是有事,有事却又不让他看,这是在搞什麽?
“就你每次给春宫侍人上的药。”飞影再没脸也得说,再这麽没玩没了的在这个上面纠缠下去,他都要把自己给尴尬死了。
“啊?你怎麽了?是谁?谁敢这麽对你?让我看看……”虽然不常挂在嘴边,但其实四护法之间的感情比亲兄弟也差不到哪儿去,尤其又都是共过生死,那过命的交情更不是一般兄弟可比的。
所以当小何子了然飞影居然是让人给开苞了,那嗓门也吊起来了,眉毛也竖起来了,直接掀了飞影的被子,就要翻过飞影的身子看他的伤。
飞影没想到小何子会这麽激动,还没来得及挡,被子已经被掀了去,再想拦小何子伸过来的手,却发现小何子的手腕已经被另一只手抓去了。
“你……”小何子才蹦出一个字,就噎住了。是上次那个人,此时皱著眉头的样子,比上次还可怕。
“他是你可以碰的吗?”
“你什麽时候进来的?”
朱允炆和飞影同时开口,却是对著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
朱允炆其实迷迷糊糊的就没怎麽睡实,他一个九五之尊,在别人房顶上又哪里真睡得著。但之前春香过来时他并没在意,因为他在宫里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身为广寒宫护法的飞影也应该有人伺候。但小何子来的时候,他就著著实实清醒了,还在奇怪怎麽在这种地方似乎听见了宫里的太监说话,尚不及细细琢磨,就听到了小何子高著嗓子掀飞影被子的动静,便想也没想的下来将人擒了。他在房上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的,当然知道小何子要查看飞影什麽,所以才有了他擒住人之後的问话。
小何子一头雾水,飞影听了建文帝这话可就难受了。开始他是不知晓,也是不愿想,但他毕竟在宫里呆过那麽长时间,加上第二次房事过後,他问过德保,所以他清楚的知道,他和他在宫里的两次房事过後,他都是由德保负责清理和照顾的。他宫里的太监可以碰他,凭什麽他们广寒宫的就不行?所以这话飞影也就直接问出来了,“他怎麽就碰不得我?德保能碰得,我们何护法怎麽就碰不得?”想起了还是堵心,虽然不敢求皇帝亲自给他打理身体,虽然他当时昏迷著,但一想起他的身子曾被别的人从里到外看过摸过打理过,飞影就不是一般的难受,哪怕那个人是太监!
“德保不一样,德保他是……”朱允炆不好当著小何子的面说是太监,因为那会暴露他的身份。
“有什麽不一样?小何子也一样净过身。”话虽这样说,但其实飞影根本没那个脸让小何子给他看那里的伤,所以之前他才会直接向小何子要药,而不是让小何子看诊。
“他是阉人?”这倒是大大出了朱允炆的意料,那怪刚刚似乎听见太监说话,原来就是他。
“是,我是阉人,这位不知道哪儿来的大人,您能松开您的贵手,让我给秋影看伤了吗?”虽然在韩量的潜移默化和夏天的真心爱护下,小何子已经不在乎当年的事情了,可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在他面前一口一个阉人的而没有任何反应。所以他不咸不淡的开口,暗暗讽刺著来人。而且他已经有十成的把握,此人就是伤了秋影的人,也就是说,他就是将秋影吃干抹净的人。小何子此时也忘了怕了,恶狠狠的瞪著建文帝。
“你……”朱允炆把小何子看了又看,最後冒出一句,“药拿来,我给他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何子不是他身边的人,他能忍受德保给飞影清洗,却不想让这个同为阉人的人看飞影的私密处。
“你谁啊你?我们广寒宫的人凭什麽交给你顾?秋影的伤我自己会看,你给我出去。”小何子的火气也上来了,总管的架势摆上来直接赶人!
“……”朱允炆没说话,只是伸出来要药的手也没收回去。
飞影却是看清了建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和杀意。哪个人敢和皇帝这麽说话?欺君之罪代表什麽?代表死啊!所以飞影急急拉过小何子,缓下口气道,“小何子,将药给我吧,你能不能帮我打点水来?我想沐浴。”
小何子话说完其实也有点怕了,对方的气势不是一般的骇人啊,简直比冷下脸来的公子还可怕。加上看著秋影有些急切又有些尴尬的脸色,小何子也不想他为难,於是确认道,“你真的不用我看?”
“不用,我自己上点药就好。”飞影万分肯定,这话却说得他尴尬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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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药给你,我给你打水去。”小何子留下药,向门外走去,路过建文帝身边还瞪了他一眼,“没见过这麽差劲的,身子也不给清洗,弄伤了也不给上药,自己舒服完了就算。”小何子一路走向门口一路大声嘀咕,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建文帝听的。
可飞影听了小何子的话却是惭愧之极,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也是这麽对春香的。小皇帝好歹还把他送回了房,可是他那次却是将春香丢在一旁自己就跑了。现在感同身受,才知道这有多难为人。他身子不能动,好赖还能找小何子帮忙,但听说春香在春宫混得并不很好,就不知道当时的他有没有人顾了。
没顾得飞影在发什麽呆,等小何子走了,朱允炆就要拿过飞影手里的药给他处理伤口。
“做什麽?”飞影一惊,赶紧将药收回去。
“拿来,我给你上。”朱允炆皱眉,不喜欢飞影躲他。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飞影摇头。
“你自己怎麽弄?你又看不见,知道伤在哪里?”
才缓过点劲儿来的飞影,脸“腾”一下子又红了。看?怎麽看?难道他们都是看著伤口上药的?不是摸到就好了?那他那里也被德保仔细参观过了?当时建文帝也在?
看著飞影惊愣当场,朱允炆管不了许多,直接抢过药,将飞影推倒。如果不是这次出来的匆忙,没从宫里带上次那个药出来,他哪会等到此时?估计昨晚就直接把人摁倒上药了。
“你放开……唔唔……”此时的飞影哪里挣得过朱允炆?就是平日里,一旦朱允炆动真格的他也不是朱允炆的对手。飞影所有的话还不及说,就被朱允炆单手制住摁进被子中捂住了口脸,才挣了两下,就感觉股部一凉,已然是被扒了裤子。
朱允炆隐约知道自己昨夜过於孟浪,伤了佳人,但也以为就是小伤口并不打紧,却没想到裤子一扒下来,竟看到一片的腥红,裤子里、股瓣上,甚或双腿间,到处是血,股缝里更是一道血沟。
“怎麽会伤成这样?”朱允炆被惊到,制住飞影的手劲就不由自主的松了。
“啪”,挣脱束缚的飞影想也没想得回过身来就甩了朱允炆一巴掌,这一巴掌却正好打在建文帝的脸上,生生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