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云秋飞(完结)作者:第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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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除了跺脚,什麽也做不了。除了这後院居所,前面的各宫议事厅,他们这些陪寝的侍人是不允许随便进的。受罚事小,被赶出宫或被当做细作做掉才是他真正怕的。
作家的话:话说这部里春香的戏份会多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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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宫平日各有各自理事的书房,除了夏宫的设在陆家庄,其余三宫的都在广寒宫内。飞影进了书房的门,却发现夏天正坐在他的位置上。
“你怎麽在这?”飞影揉揉眉头,实在觉得应付春香比他当一夜的值还累。
“我来查点东西。你才是,你不是刚被秋云换下来,不去睡觉到这儿干嘛来?别忘了今儿晚上可是大年夜。”夏天提醒飞影。
“夏护法,您要的宗卷。”这时候,恰好秋宫手下将夏天要的宗卷拿了来。“你去帮我把饭领来吧!”飞影差人。
“是。”
“还不是春香,都追到我房门口去了。”待手下出去了,飞影才颇无奈的叹道。
“你才回来一天,他就已经堵了你三回了吧?你刚回来他就去看你,你当值前他去给你送了回餐点,加上这次,刚好三次。”夏天扳著手指的数。
“你怎麽比我还清楚。”飞影又开始揉眉头,真的有点痛了。
“你当我想清楚?架不住小何子在我耳边念叨啊!”夏天白飞影一眼。
飞影趴在桌子上,就差没哀嚎了。这嘴碎的小何子!
“不过说真的,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春香?”夏天推他,不让他装死。
“不喜欢!我为什麽非要喜欢个男人?”飞影抬起头吼。然後两个大男人都愣住了,因为此时书房门口出现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陆鼎原。
“我只是来告诉你们,晚上包饺子,记得早点脱身到我院子里来。”说完,陆鼎原旋身离开。
是在自家地方放心,加上对於陆鼎原的气息他们太熟悉太没戒心,也是两个人说得太投入,所以才没发现功力大减的陆鼎原的到来。
寂静片刻後,“砰”的一声巨响从秋宫书房传出,竟是飞影一拳捶碎了半张桌子。
夏天抱著卷宗赶紧跑了。非,凡dian子书 啧,谁让他多嘴呢?竟惹出这麽档事儿来。
大年夜因有了韩量的加入,平白精彩热闹了许多。飞影却因为下午的事情,一直也没敢正视陆鼎原。
等酒过三巡,众人微醺了,各人的矜持也就都放下了,冬离搂了新带来的小姑娘,夏天也开始和小何子交头接耳,韩量和陆鼎原虽没什麽肢体上的动作,但那眼波间的流转,竟是无声胜有声的契合,只有飞影一个人,被衬得形单影孤了起来。
所以在一片热闹声中,飞影虽笑得恣意,却是酒灌得最凶。加上韩量弄的那个数种品种和度数的酒兑在一起的彩色酒,这人就醉起来更迅速。未及午夜,飞影第一个倒下了!
到韩量抱著陆鼎原离开的时候,其实飞影是有短暂的清醒的,毕竟他功力不俗,又是最先醉倒的,离所有人都爬下,也过了些时候。但他宁愿自己没醒过,宁愿那一刻是发梦,因为他竟然听到一向冷凝的主子居然在对韩量撒娇,所以他又将自己逼入沈眠,就当他从没醒过。只是胸口处莫名的有些疼,眼睛莫名的有些酸,然後莫名的开始想念某一个模糊的怀抱,因为半梦半醒间,所以记不起那怀抱主人是谁,但也因为半梦半醒间,所以对自己特别的诚实,他想念,那个可以给他温暖的胸膛!
这一夜,梦里有一双格外清明深邃的眼,那眼睛里,有著抚慰人心的温柔。
同样的大年夜,这边伊人独眠,那厢建文帝却过得剑拔弩张。君臣同乐的场面就不用想了,前方战势不容乐观,就算是过年,大家也都开怀不起来;皇後那边,朱允炆就是做个样子,也是一定得去的,只是两人见面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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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独守空房那麽长时间,已经接近精神崩溃的边缘,整个人忽喜忽怒、忽忧忽悲,对著建文帝因著几分怕,虽还没到歇斯底里的地步,但阴阳怪气的也让朱允炆大是不愉。还好有个聪明伶俐的儿子能让建文帝稍感安慰,所以家宴才过半,建文帝就携子离席了。
第一次朱允炆带儿子进了自己的寝宫。
“这就是父皇的寝宫?”朱文奎左看看右看看,“也没什麽不同嘛!”
“你以为会有什麽不同?”朱允炆笑。
“因为父皇从来不让人进,所以儿臣以为会有什麽不一样的。”小孩子年龄尚幼,加上目前是皇帝的唯一子嗣,自被教导得极好,尚不会虚言,也没有对待皇帝时应有的诚惶诚恐。大概是朱允炆这个父亲表现出来的温和,也或者是朱文奎骨子里流淌著朱允炆真正霸气的血脉。
朱允炆看著才四岁的幼子,暗自斟酌应该如何与此子相处。他以後还有没有儿子尚未可知,但此子深得他心倒是真的。可以挺身挡住即将加之在亲母身上的伤害是为孝;不惧父亲的盛怒敢於求情是为勇;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可以克制好奇心不过问父母争执的原因,只以自身为条件来说服劝说是为智。非|凡论|坛 如此一个有勇有谋还懂孝道的好孩子,他怎麽不喜欢?只是他尚不确定,该让这孩子了解自己多少比较恰当。但有一点在朱允炆心里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太子之位非此子莫属,如无意外,将来的皇位也必然是传给他的。
“来,告诉父皇,近来都学习些什麽了?”朱允炆做到桌边,招呼他唯一的儿子。
“是,父皇。”朱文奎毕恭毕敬的走到朱允炆面前,以为父皇要检查他功课。
“你我父子闲谈不比如此拘谨,坐吧!”朱允炆指指一旁的椅子,还让德保去准备些小孩子爱吃的零嘴,毕竟大年节的,他也想要有个人陪他热闹热闹,哪怕这个人只是个还不很懂事的娃儿。
小孩子当然是愿意和父母亲近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朱文奎兴奋得细述些平日里的所学和见闻,竟也偶尔能逗得朱允炆的笑容或是博得夸赞。这一夜是朱文奎自出生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夜,不但後来已经可以抻著父皇的袖子撒娇,甚至最後是睡倒在朱允炆怀里的。
将熟睡的幼子放上自己的龙床,朱允炆仿若自言自语道,“朕是不是忽略他太久了?”
德保却知道皇帝这是在和他说话,赶紧道,“皇上事忙,自然不比一般人家。”
朱允炆摇头,“朕明白,朕是心里不喜欢他的生母,便也连带怠慢了他。可是,他其实是值得朕花费更多心力的。”
“皇上……”德保不知道怎麽安慰这个自认失职的父亲,事实上,别看他年长小皇帝很多岁数,却根本还没也不会有机会尝到做父亲的滋味。
“明儿个朕拟个旨,年节过後就封小皇子为皇太子。”
“是。”看著一脸坚决的皇帝,德保除了应著,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麽说。
作家的话:历史上朱文奎是1399年3岁多的时候被封得皇太子,被我挪到1400年了,平白晚了1年,我对不起他~(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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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封太子,事实上,朱允炆已经准备让朱文奎开始听政了,毕竟有些时候,有一人可以代为分担也是好事,尤其,他还有自己的算计。有一个人在宫里给他坐镇,他才敢出去追那个绝决的人,朱允炆相信,如果他不去,那人就真的敢和他“後会无期”!
这个绝决的人,不做他想,自然是飞影。而此时的飞影,正头痛!宿醉绝对不是主因,虽然他一醒来就开始感觉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然後一堆人陆续醒来的人开始围著问他主子去哪里了,也是,昨夜虽说家宴,到底轮到他当值,先主子醉倒确实不该,但让他怎麽和其他几护法说,他们的主子被抱进密室去了?尤其飞影又极不愿的记起了昨夜本来已经忘记的场景。於是飞影虎著一张极别扭的臭脸,伸手隔著屋子指了指密室的方向,就离开了。徒留下一群人纷纷猜测,不过有小何子在,他一点都不担心众人猜不著主子的去向。等他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院落,却看到春香提著食盒已经等在那里了。
老天,飞影抚额,直有敲脑袋的冲动。
“秋护法!”飞影不及躲,春香已经看到他了。其实他也不想躲,他现在只想倒回床上去醒醒酒,而且,他觉得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个事,他打算和春香说清楚。
“春香。”所以飞影迎了上去。
“喝多了吧?我给您泡了醒酒提神的药茶,还有几味开胃小点。”春香伸手就要去抚飞影额头,在他看来,床都上了人,摸一下也没什麽,何必那麽生疏。反倒是飞影别扭的躲了,尴尬的笑笑,飞影将人带进了屋。“进来吧,正好我有话同你说。”
春香妩媚一笑,跟了进去。“好。”
“春香,”飞影坐在桌前,看著春香忙活餐点,斟酌话该怎麽说才比较不伤人,“我……”
“您有喜欢的人了?”在风月场所打滚数年的春香又不傻,怎麽会不明白飞影把他叫进来实际上是想把话说明的?
飞影摇摇头。飞影的话从不多,更极少说谎,也许有话未尽的时候,却鲜少说假话,即使对著个侍寝的官儿,他也不愿欺骗。他对陆鼎原虽还牵挂,但早已不是当初那份情感了,所以不能说他有喜欢的人,至於其他,就更不用想了。
“可我没办法喜欢你。”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和他喜不喜欢春香根本是两码事。
春香笑了,第一次不带一丝风情,只有淡然,一边没停下倒茶的动作,一边轻道,“您不喜欢春香,是您的事;春香喜欢您,是春香的事。只要您还没有喜欢的人,春香就不会放弃,所谓追求,不就是把不喜欢变成喜欢吗?”
飞影僵在当场,被个小小的陪侍堵得哑口无言。
“爷,喝茶。”春香抬头,手捧香茗,笑得极甜。
飞影苦笑一下,受了。
这一顿早饭吃得极宁静。看著飞影肯让他服侍著用膳,春香只是浅笑,并不呱噪。而飞影本就不多话,此时更是不知道可以说什麽。但气氛却并不算太尴尬,一个早膳的时间就平顺的过去了。直到饮尽杯中最後一口茶,飞影才发现他将春香带来的餐点全部吃了下去。
“爷您歇著吧!”将东西收拾干净,春香也不纠缠,款款得走了,出门後还不忘替飞影将门带上。
“天,这算什麽事啊?”飞影将自己甩到床上,捂脸哀嚎。
後面的几日飞影过得极纠结,每日泡在陆鼎原空荡荡的主院里,就是不敢回自己的房间,因为无论什麽时候,只要他回去不足半刻,春香准会出现。他十分怀疑有属下出卖了他,不然春香怎麽掌握他行踪掌握的这麽精准?
“头儿,您老窝在这儿也不是事儿啊?”非 凡电 子 书正当值的秋云和本不当值的飞影在陆鼎原的院子里明目张胆的闲磕牙,反正陆鼎原和韩量也不在,以以往经验,估计一两日也出不来。
“说,是不是你们有人出卖了我?”不然春香怎麽总能逮到我?後面这句话飞影还是吞回了肚子里,虽然已经尽人皆知,但也实在太丢人了,他可没脸拿出来说。
“头儿,其实我们也没想你们怎麽样,不过就是希望您乐乐。您这些年过得也忒像个苦行僧了吧?您知道兄弟们私下里怎麽说的?说您就差披个袈裟敲木鱼了!”秋云毕竟是秋宫二把手,也敢和飞影说些旁人不敢说的话。
“胡扯,我又不吃素。”飞影白他一眼。
“您是不吃素,您比吃素还魔障!”秋云撇嘴。
飞影沈默,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些年他自认为隐瞒得极好的那点心思,其实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过了好半晌,飞影才挤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就想说,春香是个会伺候人的主儿,您要不想当真也没人逼您当真,不过男人那点事儿,兄弟们只要看著您过得舒坦点就比啥都强!”看著他们的老大自苦,他们也心疼憋屈啊!
“我过得挺舒坦的,不劳你们操心!”飞影把秋云伸过来的大脑袋拍开,“去,叫其他三护法过来吧,今儿个初三了,晚膳以後主子他们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得令。”秋云打个哈,走了。知道多说无益,他们的老大也不爱听。
这一等,众人就等到了次日晌午。
先出来的是韩量,吩咐了众护法拜年的事改在初五。众人皆去协调了,韩量却独独叫住了飞影。
“公子?”飞影茫然。
“……鼎原是怎麽伤的?……”韩量一句话,将飞影带回了那日的场景,也让那天的痛漫天倒海地袭来。
“是属下护主不力。”是他该死,居然让主子受了那麽重的伤!亏他临行前还曾誓言旦旦的向韩量以性命担保,结果如何?还不是主子命悬一线,功力几乎尽废!
“没人会追究你的不是。你九死一生护著他,我已经很感谢你,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韩量毕竟是韩量,两句话就将飞影的情绪压了下去。
作家的话:一更2000,亲们懂的,今天不要等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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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飞影开始细述当日情形。
飞影在讲述陆鼎原受伤的经过的时候,怎麽也没想到韩量後来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您要亲自去?”飞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主子怎麽办?”
“鼎原不是那麽软弱的人。”韩量对自己的爱人有信心,虽然小鹿可能会惶恐不安,但他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其实派个人去不就可以,不然我也可以……”
“飞影,”韩量打断他,“广寒宫的每一个兄弟鼎原都很珍惜,我也一样,尤其是你!那个全有道的功夫不俗,就算潜伏成功,你们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这……”飞影不敢保证。
“以我现在的功力,就算被发现,至少逃跑没问题,不是吗?而且我去可以更好的把握全局,及时为我们的计划做出调整。”韩量继续说服。
“一定要这样吗?打杀过去不就行了,何必非要再弄一次比武大会?”飞影不解。
韩量摇头,“哪里摔倒的哪里爬,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