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之还我魂来(反派之摄魂)-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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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庆幸营帐里没有夜壶,才让他有这个理由。
那两名守卫看到尹浔惊人的容貌,先是下意识地惊叹,随即叹息,“好,你快去吧。”
尹浔匆忙往远处走,心里想着可以投奔谁,在这整个岐山,他也就和沈修文熟一些。
他刚要往沈修文的营帐走,就看到沈修文的贴身太监走来。
“尹公子,奴才正要找你呢。”小渊子道。
“小渊子公公?什么事啊?”
“这是九皇子让奴才带给您的东西,说对您会有用。”小渊子说得别有深意。
“哦?”尹浔接过来,打开瓶盖轻轻嗅了嗅,对于一个在妓院长大的人而言,对这种东西他当然不陌生。
□□。
看来他是不能找尹浔了,该去找谁呢?
打发完小渊子,尹浔正想着还能去找谁帮忙,就见到曾文白端着一盆水刚从下人的帐篷里走出来。
有了!
曾文白泼完水,刚一转身,就看到眼前站了个人,不过那人背光,他看不清是谁。
不等曾文白开口询问,他只觉得好像嗅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尹浔从小见得多了,所以对他是无效的,他向曾文白一把撒了出去,他就神志不清了。
尹浔勾了勾嘴角,忙着带着曾文白去了自己的帐篷,以最快的速度为自己和曾文白化妆易容,把自己化成了曾文白的模样,而把曾文白化成了自己的样子。
曾文白的药效开始发作了,他迷离着双眼,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发出轻吟。
化完妆,趁着药效,尹浔忙扶着神志不清的曾文白往皇帝的营帐走。
“哎?尹公子怎么了?”还是那两名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曾文白顶着尹浔的脸,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
尹浔想了想,道:“额,刚才阿浔因为侍寝太过紧张,便喝了些酒壮胆,谁想却醉了,我只好将他送回来。”
那两名侍卫见曾文白即使化妆也难以掩饰满脸通红,便没有多想。
“皇上还没有回来,你快些将他送进去然后离开吧,免得触怒龙颜。”
尹浔感激地对他们点点头,忙着扶着曾文白进去。
他将曾文白放在床榻上,看着他燥热地撕扯着自己的衣领,露出他雪白的脖颈和胸膛,尹浔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
尹浔哪也没去,就在营帐外面悄悄守着,看着皇帝进去,偷过窗子,他看到皇帝对曾文白的热情很是满意,不过皇帝似乎能力有限,并没有急着去碰曾文白,而是先吃了几颗药。
是的,不是一颗,是几颗,然后就坐在一旁等着药效发作,好一会儿,皇帝的脸色也开始泛红,他才如饿狼扑食般朝曾文白扑了上去。
尹浔不禁松了口气,好在他没有侍寝,否则看皇帝的样子,恐怕真撑不了几年,他可不想赔上自己一生。
小白,对不起喽。
尹浔心里虚情假意说了句,别说,皇帝还真是不行,那画面,真是丑。
确定一切已成定局,皇帝和曾文白沉沉地睡去,尹浔才放心离开,他在曾文白脸上化的妆时间有限,等他们醒的时候,曾文白脸上的妆差不多也就自己花干净了。
尹浔突然很想看到沈修文。
尹浔爱钱,也爱权,他原来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也许,他可以试着做沈修文身边的左右手,他看得出,沈修文是个有大志的人,他绝不甘心只做个皇子,而他,或许可以帮他做他想要做的。
抑或,他就跟他好好做个皇子男妃也好,起码有个安全保障,衣食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说,我想写部男女古言的,你们会看吗
☆、东宫梦篇19小白的报复
那是第一次,他对沈修文笑得如此真心,如此真意灿烂。
他想努力,试着和他在一起。
在营帐外看到沈修文,沈修文问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不是疼惜,而是——
“父皇起床了吗?你不在身边伺候着,怎么会在这?”
“额……”尹浔有些回避他的眼神,“皇上身边……自然有别的人伺候。”
“怎么会?昨夜不是你侍寝吗?”
“额……”尹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想到,沈修文竟是这个反应。
“尹浔!”沈修文抓住他的手,眼底的柔情温度全权降了下去,甚至有些恶狠狠,“到底怎么回事?”
尹浔不想看他,却避无可避,只能无奈抬头,“昨夜侍寝的不是我。”
“为什么?”
尹浔心头一涩,却还是假装幽幽地叹了口气,“圣意难测,皇上不要我了,我也没办法啊。”
沈修文竟怒了,看着尹浔的眼神冰冷,甚至带着些许杀意。
尹浔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他只想着试着和沈修文好好在一起,却忽略了沈修文是不喜欢自己的,他与自己的目的一样,同对方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要人家也跟自己好好在一起,怕人家是不乐意的。
他压下心头的酸苦,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九爷想要我帮你,不一定非要入后宫的。”
沈修文的眼神依旧不善。
“如今众位皇子中,权势最大,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应当是您和六皇子,比起我在皇上身边吹枕边风,不如我做您的军师,为您出谋划策,那不是更有用?”
沈修文想了会儿,还是瞪了眼尹浔,一把推开他,回了营帐。
即使如此,尹浔还是想着要好好努力,努力帮助他,成为他身边最有用的人,所以他帮沈修文查账册、出计谋,等等等等。
对于他这几天的表现,沈修文很满意,总算对他态度好了许多。
那又是一个寻常的晚上,尹浔整理完手头的资料,看了看窗外,夜已过半,看来他又得翻墙回乾西四所了,不知道被掌事姑姑看见,又是一顿什么样的责罚。
他没有想到的是,沈修文却把自己留下了。
他撕扯着他的衣服,凶狠地推倒他,甚至没有回床上,只是在桌上,就强行占有了他,那般粗鲁凶狠,疼得尹浔半条命都没了。
他到底没吭声,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被折腾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停下了,他被沈修文安排进了客房休息。
或者说,丢进了客房。
曾文白代替自己侍寝的事,当然瞒不了多久,好在第二天皇上看到他并未生气,反而觉得后宫之中,竟有他这般长相天真单纯之人,很是欢喜,便将他封为八品宫仪,没几天,又升为七品宫司。
尹浔一直避开和曾文白见面的机会,不是觉得愧对他,尹浔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所谓的道德心,只是怕惹上什么麻烦而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没想到,到底还是遇见了,语气说是遇见,倒不如说被堵在了乾西四所门口。
那日他刚从沈修文的寝宫回来,刚到乾西四所门口,就看到了早已等了许久的曾文白。
曾文白只有一人,看他的眼神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天真,甚至,绝不算善意。
“奴才尹浔,参见宫司大人。”尹浔的礼行的很足,他本就是谨慎的人,即使往日他和曾文白关系不错,也绝不会给人留以话柄的机会。
曾文白后背狠狠一僵,看他的眼神愈发凉,却没有让他站起来,“阿浔。”
尹浔就那么乖乖跪着,头也不抬。
曾文白兀自叹了口气,“我成宫司了。”
尹浔并不回应。
“我想了许久,想着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细细想来,应当是你吧,皇宫之中,只有你有这般的化妆术,第二天我早上看到我脸上的残妆,就知道,是你。”曾文白的语气很淡。
尹浔只是跪着,不承认也不否认。
曾文白突然抬脚,一脚将尹浔踢得老远,恶狠狠地瞧着他,“阿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尹浔捂着胸口被踹得地方,爬起来跪好,却开了口,“因为我不能去侍寝,而那时在岐山,我能想到代替我的只有你。”
曾文白大步冲上去,一把扯住尹浔的头发,竟生生地扯下一把,“你明知道,我心里住了人,有了六皇子,却还将我推给皇帝,你这是毁了我啊!你让我如何还能同六皇子一起?”
尹浔低下头,眼中略有愧疚,却无悔意。
曾文白揪着尹浔的头发,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忽地松开了他,眼角竟留下滴泪,“阿浔,你毁了我的心和我的一生,我也该礼尚往来不是?”
尹浔抬起头看他,他是何意?
“阿浔,你的心里应该也是住了人的吧。”
尹浔身子一颤。
曾文白却不肯再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尹浔不明所以,心下却有不好的预感。
没两天,沈修文就来责问他,曾文白侍寝的事是不是与自己有关,难道曾文白说的竟是这个意思?离间自己与沈修文的关系?
可是自己与沈修文的关系着实算不得亲近,他离间应该也没多大作用吧?
不过,他这般为曾文白出头,莫不是喜欢了他?
一时温情后,尹浔躺在书房的床榻上,靠着沈修文的胸膛,感受不到半点温暖。
逢场作戏那么久,听着沈修文一遍遍说喜欢,尹浔突然觉得够了。
他一把抓住沈修文的手,拉着他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外,月色正好,天上零星几颗。
“你敢不敢对着月神发誓,发誓你真的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尹浔指着那轮明月回头看他,既然他说喜欢,那就证明给自己看。
沈修文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尹浔看了他好一会儿,微笑,真是报应啊,自己想着和他认真一些在一起,却只换得他的利用和玩弄。
他眼睛有些酸,忙着拉着沈修文的手,抬起头想把眼泪倒回去,认真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一字一顿真切地发誓:“月神在上,信徒尹浔,在这里以天地的名义起誓,我与沈修文,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即便是孽缘,也要百世纠葛,千世痴缠。”
沈修文回头看他。
尹浔的眼睛依旧很酸,所以他一直抬着头,只怕眼泪会掉下来。
“幼稚。”沈修文森森道,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到床上。
百世纠葛,千世孽缘。
冥冥中,有些话,有些誓言,天地印证。
一切的变故,都是源自狄疆使者出使南国的那场接风宴中。
尹浔想尽办法,给了内侍监太监许多好处,总算被带进了校场,却还是个打扫的活计,不过能进校场,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既决心要和沈修文好好在一起,自然要努力陪在他身边,看能为他做些什么,这样的场合,他自然是要在的。
离得老远,他就看到了曾文白,曾文白自然也看到了他,他的眼神,满是冷漠恶意。
曾文白来了,却不急着进去,而是在校场门口等着,尹浔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他在看什么?
曾文白在校场门口张望了好一会儿,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躲了起来。
尹浔搬着花盆想挪去台阶的两边上,就看到沈修文到了。
沈修文也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相对,仿佛陌生人一般。
行过礼之后,由太监领着,沈修文抬脚就要往校场走,曾文白却刚好走了过来。
尹浔皱着眉头看他,他想做什么?
曾文白是七品宫司,自然要向沈修文行礼问安,他对沈修文笑了笑,姗姗向他走来,脚下却不知怎的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去,沈修文忙着接住他。
尹浔当然看到,曾文白那脚是故意滑出去的。
沈修文接住他,动作很是轻柔。
曾文白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却没有立马起身,仍靠在沈修文怀里,道谢道:“多谢九皇子相救。”而他的眼神,却挑衅地向尹浔看来。
沈修文背对着尹浔,他只能看到他摇头。
曾文白又瞥了眼尹浔,仍靠在沈修文怀里,这才抬起头看着沈修文,尹浔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他知道,那眼神一定楚楚可怜,而且,勾引魅惑。
他看不到沈修文的反应,但是他看到,沈修文抱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松开。
曾文白手扶在沈修文胸膛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手在沈修文胸膛上蹭了又蹭,但他的眼睛,始终都在尹浔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东宫梦篇20尹浔的背弃
沈修文这才扶他站好。
“九皇子,下官先进去了。”曾文白又恢复了那单纯的模样,行礼之后,向校场走去。
尹浔波澜不惊地忙着手中的活,他想,他知道曾文白的报复是什么了。
显然,沈修文受用了。
真正冷了尹浔的心,是沈修文的那句话。
校场上,曾文白主动站了出来,要当沈修文的靶子,尹浔虽然离得很远,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别忘了,他会唇语。
他的视线也是极好的,他清楚得看到,沈修文唤他,并且,对他说道——
“你是我的骄傲。”
尹浔眼底的温度一点点褪去,他本就不是个情深的善人,之前做的那些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现下,凉了。
凉了心肺。
与巴达鲁的射箭比试中,沈修文终究是输了,别人只当是沈修文不小心射歪了,尹浔却清楚地看到,是因为曾文白不小心缩了下,避开了那支箭。
别人没有尹浔的视力,看不到那一点点偏差,只是暗自沮丧,尹浔却分明看到,沈修文对曾文白安慰地笑笑,替他扛下了一切,并且对他说——
“小白,你依然是我的骄傲。”
尹浔弯了弯嘴角,静默无言。
沈修文输了,接下来的比赛自然无法再上场,面对狄疆王子的挑衅,偌大的南朝竟没有一人可以迎战。
骑射之术虽然艰难,但确是尹浔会的。
在娼馆那样的地方,尹浔不用会做什么,只要会讨好那些达官贵人就够了,为了迎合他们的喜好,尹浔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怎么会不会。
不止会,而且尹浔从来都会做最好的。
面对狄疆的挑衅,尹浔吸了口气,假意一个踉跄,跌了出去。
终于,他赢了,必然是赢了。
他站在校场上,他要证明给沈修文看,他,才是配做他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