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宫之冰肌玉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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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那自己岂不成了恩将仇报之人?想到这些他勉强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
早晨的阳光照在男人刚毅的脸和金色的头发上,俊美而闪亮,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缓缓地睁开看着他。
若水看他醒来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冷声对他说:“你将我送下山吧。”
熙原却对他说:“再过些时日吧,前两天下雨洪水将通往山下的路冲毁了。”
什么洪水,前两日也不过下了场小雨,这男人分明不让自己走。
“别走,水儿。”熙原突然从他的身后搂住他亲吻着他的发丝:“别这么就走了,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虽然你不知道。”
喜欢他?
若水听见熙原叫他的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惊讶,这个男人之前跟他见过吗?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恰恰他在山上遇到猛虎的时候偏偏救下了?
这一切都很蹊跷,尤其是这个男人说他喜欢自己已经很久了。
若水在记忆力搜索着,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有着奇异的琥珀色眼眸金色头发的男人,这样奇异的外貌人谁看过一次都不会忘记的吧。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呢?熙原,从山上被你救回来我第一次才见到你,不是吗?”
若水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们……”熙原说了一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反正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若水不想再理睬他,穿好衣服就往山下走,熙原就那么跟在他的身后一直跟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停下,他走到哪里这个男人就走到哪里,若水就在前面走他自己的路,可是就从早上走到天黑他发现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他最初离开的那个山坡上,若水心里说这真是邪门了,他怎么会走了一整天又走回到了原点?难不成是鬼打墙?
他抬头向四周望去,果然是他早上启程的地方,不远处就可以看到这几日他寄居的山洞。
看着那个男人始终还在他身后,若水更是气恼,他找了些柴生起了火,准备就在这山坡上露宿,到了半夜他不禁有些犯困,躺在林中睡着之前还隐约能够感觉到那隐藏在丛林之中的琥珀色的眼眸投向他的灼热目光。
半夜的时候若水突然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胸前的小点更是被湿润的东西舔着,若水睁开眼睛发现压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老虎……
紫御风
紫御风
在那晨曦的光中若水看到那只白虎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形伟岸,金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眸,额头上带着金抹额,正是这些日子常常去山洞里照顾他的熙原,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熙原是一只兽人!
突然他想到为什么觉得遮着白虎如此眼熟了,从前他跟凌夜一起去念青大雪山采药,在大雪山上也看到过这样一只白虎。
山中老虎原本就稀少,更不要说这样一只全身毛色雪白的白虎了,白虎乃是四神兽之一,是罕见的瑞兽,怎么满地都是这样的白虎。
他想起那日熙原对他说起的喜欢他已经很久了的话,大约是说他们之前见过的,这样的话这一切都讲得通了。
“你就是那只念青大雪山上的白虎吗?”若水问熙原道:“你怎么会来到这南疆的赤峰山?”
“南疆赤峰山原本就在昆仑山脉之中,和念青大雪山乃是一脉相成,我本就是昆仑山之王,谁规定我只能在念青雪山上,不能来此赤峰山?”
“那你能送我下山去城镇里了吗?”若水问他。
“城镇里有什么好,你们总是豺狼虎豹最可怕,其实人类比豺狼虎豹可怕百倍,在这赤峰山上伴着我这样不是很好吗?”熙原对他说。
若水无奈,这只神兽还真赖上他了,看着架势就要将他留在山上做‘压寨夫人’了!不过他跑路的本事还是一流的,这会儿跟他冲撞也没有用,等找到机会他再慢慢地找下山的路。
若水每日在山中日子倒是颇为清净,神兽白虎每日会将衣食住行都安顿好,全部用他操心,有时候化为人形同他一起去山中漫步,也有时候会化为虎形让若水骑在他的背上在赤峰山上奔跑,若水之前的黑衣早已经挂坏了,他用兽皮给自己新做了一身衣裳。
闲暇之余若水还继续修炼他的九玄秘录,熙原见了那秘籍一看之下觉得不错,便想同他一起修炼。初时若水还有些顾忌着他,可是在一起的时候久了,他还真觉得熙原所说之话不错有时候这山中的豺狼虎豹看起来凶狠,却比人类性情直率简单得多。熙原这个男人看起来霸道,跟他处久了竟也觉得率直。
这样一晃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若水在山中他的九玄秘录到是和神兽白虎一起修行之下进境了不少,而他始终还是没有能摸到下山的路。每一次他骑着白虎熙原在赤峰山上奔驰而过的时候都是觉得耳畔生风,四周的飞禽走兽无不躲避,也好不威风。
有一日,若水在湖边刚刚沐浴之后,刚刚穿上衣服,又用水囊取了饮用的山泉水,正要往回赶的时候,去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熙原这时候是虎形,傍晚载他在山谷的灵泉湖中沐浴之后,就卧在一旁的草地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等他,可这个时候若水回去的时候看到虎形的熙原竟然在和一个穿着月牙白长衣白发男子正在搏斗,白虎熙原自然是威风凌厉,可是那高挑的的白发男子功力也不俗,熙原扑了上去,那白衣男子很灵活地一躲而过,举掌向白虎的面目拍去,而白虎也不甘示弱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的白牙。
这个时候走得近了,若水才看到这个白发男子竟然是自己的师父紫御风!
“熙原!师父!快停下来!”
……
听到他这样的叫喊,一人一虎都停了下来。
“水儿,你怎么在这里?”紫御风看到若水也很惊讶,这个白虎偷了他练了很久的丹药,他原本从云镜山来到这赤峰山想要收服这只白虎,没有想到这个白虎还颇有些道行,他正跟这白虎精打到一半的时候去看到一身兽衣的若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一时迷路困在了这赤峰山上,师父呢,您不是在蒲州城的凤凰山吗?怎么会来到这赤峰山呢?”若水问他师父。
“前些时日你师兄段凌遇到了点麻烦,去请我来到苗疆好助他打败黑苗王岚冥,我在这苗疆之地的云镜山住了一段时日,觉得这里山水秀美乃是修炼的好地方,索性就住了下来,在云镜山上悉心修炼,却不想被这老虎精偷了我练的丹药,故来寻回仙丹。”
原来白苗王段凌竟然还是他的师兄,若水在南疆住得也有一段时日了,也听地狱门的人提起过白苗王段凌和黑苗王岚冥之间的征战,没有想到这次的征战把自己一向仙风道骨置身世外的师父也扯进来了。
“你的丹药不是我偷的。”他们正说话的功夫熙原已经变成了金发白衣的男人:“我这样的身份根本犯不着去偷你那些什么丹药的,而且我也不是老虎精,我乃是守护四方的四灵之一的神兽白虎。”
“东西南北四灵中的西方守护神兽白虎?!”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有没有人想多看看关于神兽白虎的戏?
菊花宫之冰肌玉骨txt
梦入江南烟水路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 。”
又一次回到江南,若水的心中说不出的惆怅,因为这里有太多的记忆。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心念念地想要来到这个地方,在云镜山和他的师父紫御风修行的那些日子,虽然紫御风将平时所学尽数都教授给他,呼风唤雨,腾云驾雾,这些无不是多少人费尽心思渴望穴道的东西,可是这段日子他始终都有些心绪不宁,他说想要去一个地方,紫御风问他想去哪里,他想了想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做的梦,就说起了自己想要去江南,他总是梦到江南,他想要去那梦中的江南。
在他的梦中,江南水乡的荷塘是那样的绿,仿佛浓得要滴落下来一样的浓翠。在他的梦里,那温言软玉的南方腔调是多么悦耳,在他的梦里,那些烟雨蒙蒙的日子是如同诗一样的意境,在他的梦里,那杨柳堆烟如同一道绿色的纱帐,在他的梦里,那莲塘上的荷花亭亭地立着,粉色的荷花花瓣随着南风摇曳生姿,那些绿色的荷叶被风吹得起伏如同那绿色的海浪。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青如水。”
那《西洲曲》中荷塘上采莲的场景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梦中浮现。
而在他每一次的梦中都有一个男人在他的身边,那个人就是他家公子端木君宇。
他始终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连他自己都觉得在他的性格里有些因素连他自己都厌弃,他太过优柔寡断,心软,而且也太念旧,放不下曾经的拥有,忘不了曾经的往事。
他还记得曾经在这江南水乡和他家公子一起渡过的日子,那时候他跟这他家公子一起住在城南郊的一个院落里,那院落古朴精致,临着莫愁湖,湖边种了很多垂柳,每到春日的时候那淡绿色的柳枝在风中飘扬,“湖柳如烟,湖云似梦,湖浪浓于酒”。
那时候他常常看到他家公子在湖边的烟柳之中练剑的白色身影如同天人一般,每次他将饭菜做好之后,去湖边寻他家公子回家吃饭,看着他练得那样沉迷的样子都不忍心打断他,常常在那里一站就是个把时辰。直到他家公子将剑收了起来的时候他才连忙回家去热饭菜。
他还记得金陵的雨,那雨丝细的如同牛毛一样,迷迷蒙蒙如同烟雾一般,那样的雨中不用打伞也是一种别有意味的享受,他常常和他家公子一起站在湖边的蒙蒙的烟雨之中,看着雨中那烟雾蒙蒙的莫愁湖,看着那湖边来来往往的路人。
那时候在他的前面永远都有那个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同青松一样的男人,那时候在他的眼中那人如同天神一样伟岸,他曾经觉得那就是他的偶像,是他的神,是他要服侍一辈子跟随左右不离不弃的人。
可是造化弄人他们还是分开了。
若水再次回到金陵,又站在了那绿柳如烟的莫愁湖畔,站在那烟雾蒙蒙的细雨中,他仿佛又看到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
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涩,多少年,要再过多少年他才忘得了?
若水的眼前有些模糊,那个白衣的高挑人影仿佛离他越来越近,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花了眼,可就在他揉着眼睛的时候,那白色的人影却越来越近了。近得就在他的眼前,咫尺相隔,对望着睡都没有说话。
“若若,我的若若。”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唤他。
他家公子!
他是在做梦吗?!在他面前的人真的是他家公子端木君宇!
“公子……”若水低声地喊了一声,他的声音有点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若!”端木君宇一下子将他紧紧地拥在了怀中,就在那江南如雾如梦的烟雨之中吻着他的唇……
……
那缠缠绵绵的雨润湿了他的心,在江南细雨中相拥的热吻也显得更加缠绵,不论看过的红尘滚滚形形色色,他的心始终都还在原点,他的眼在人群中想要望见的始终是那个人,宁愿忘记伤害只记得过往的甜蜜,因为甜蜜才是心里最痛的伤。
留恋这那曾经的缘,宁愿葬身在那江南的烟雨之中亦无怨无悔,飞蛾扑火都要追寻的爱情,不论那爱又多痛,他的心始终都未曾离开,他的梦里自己始终都在那烟雨的江南,在梦里他始终都望着那个白衣如雪的男人。
“离愁能有多,痛有多浓,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心碎了才懂。”
也许是那江南的烟雨太缠绵,也许是情人的热吻太让人留恋,也许是曾经的痛如同利刃也抵不过那记忆中一抹温暖的笑容,抵不过曾经一起拥有一个温暖的家的记忆,抵不过让他感动到流泪的一个温暖的问候,抵不过孤寂中一个温暖的怀抱。
就在雨中那样火热的拥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那曾经在莫愁湖畔的院落,所有家里的一切摆设都如同从前,就连他喜欢穿的白色衣服都仍然摆在床头上,就连那岑被都是曾经的紫罗兰缎面,连那锦被的味道都跟曾经的一模一样,那是他梦中的味道。
那是他夜里泪湿锦岑的梦,那是他渴望到心碎的家,那是他历经世间沧桑始终都想要回去的地方,他的心中永远的栖息港湾……
仍然是记忆中那窗外的蒙蒙烟雨,仍然是身下柔软的锦岑,仍然是那熟悉的味道,落在肩上的长发,进入他身体里撞击的忽快忽慢地节奏,将他环抱的厚实的肩膀,将他的喘息封住的火热的嘴唇,那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六年前,回到了他的梦里。
急促的喘息,低低的轻泣,他不断地在他熟悉的火热怀抱里喊着那个他在梦里喊了无数次的名字:“公子……啊,慢些……公子……”端木君宇的手臂托着他纤细柔韧的腰一冲到底,深深地楔合在了一起,他俯身不断亲吻着若水的唇边在他的耳边对呢喃:“若若,我的若若,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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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公子
清晨醒来的时候阳光丝丝缕缕地照进了屋子里,他独自一人躺在淡紫色的锦岑之中,即使睁开了眼睛,却还依然在晃神。若水觉得自己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一样,可是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淡淡的靡靡的味道,和他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的痕迹都在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
若水起身拿起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衣衫,这件衣衫的领口和袖口都滚着淡紫色的缎带花边,这是他家公子最爱看他穿的衣服。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六年前,那时候他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在那烟雨的湖畔看着他们公子练剑。那时候他靠着公子的怀里。
就在若水晃神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喊他:“若若。”
他抬起头看到端木君宇站在他的面前,那身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