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很好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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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堆的事等着他去做。高元这么安慰了自己之后,便倒在床上昏睡过去。之后的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开堂公审村长以后,又要一边安排张黄氏母子的生活,一边书写上报的文书。
村长连杀两人,罪大恶极,被判斩立决。可是张大力儿子的怒火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熄灭。刑场上,那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小小的拳头紧握着。明明很害怕,仍旧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把砍头的过程从头看到尾。这份恨意不知会跟随他多少年,也许就此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高元只希望他不会因为这份恨意去伤害无关的人。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县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早堂无事,高元开心地准备回房再睡一会儿,偷个半天懒。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林若光从身后叫住了他。他以为是林琰有话要林若光帮忙传达,于是笑呵呵地转过头去。最近高艺看得紧,他连话都跟林琰说不上,有时只能靠林若光来传话。
“县令老爷,今晚的宴席你准备在哪儿办啊?”
“宴席?”高元小声嘀咕。不像是给林琰传话,但是宴席的事他从未听说过啊。
☆、中秋佳节2
“对啊,大家决定聚一聚,庆祝中元节。”
“中元节早就过去了。”高元想了想,“今天都八月二十九了。”
林若光还他一记白眼。“也不想想是谁害的大家都没能过上中元节……”
“难道是我的错吗?”高元大声吼道,血气直冲脑门。中元节的晚上,他连饭都没吃上,还被人扔进山洞差点淹死。试问还有谁的中元节比他惨吗?
“当然是你的错。”林若光一脸嫌弃,“你才是县令,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的。如果你不想给我们补过中元节,那就给我们一人五两银子额外的工钱。”
一人五两银子?高元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值钱的中元节。不过他们一直努力干活,的确应该好好慰劳一番。“好吧。你们想选什么地方?”他不情愿地问。
“可以在县衙。”林若光笑着说。
县衙的话,应该花不了几个钱。高元松了口气。
“或者,在天香楼。”
“县衙,”高元斩钉截铁地回答,傻瓜才会选贵死人的天香楼,“拿这五两银子买只鸡,然后让叶姑娘给大家做几个好菜。”
林若光又对他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着“小气县令。”
“你说什么?”高元没有听得太清楚,不过“小气”二字,似乎溜进了他的耳朵。
“我说你是个小气县令。”林若光大声回答,“大家都想去天香楼。”
高元也不示弱,他把五两银子递到林若光面前大声说:“那就拿着这些钱去天香楼订宴席啊!”
“五两银子?县令老爷,加上你我们有三十二个人,到天香楼一人喝碗粥都不够。赶紧拿一百两银子出来!”
五两好像的确有点少,但是一百两银子也太多了吧?高元想了想,开始跟林若光讨价还价:“五十两。”
“一百两。”
“七十两?”
“一百两。”
“七十五两。”
“一百两。”林若光毫不妥协,“县令老爷,我可以陪你这样玩到晚上。”
看来这家伙是不准备放弃了。高元半放弃地抬起头,对林若光怒目而视,想要借此吓退他。但是林若光一直坚定而又平静地回视他,静止得仿佛石像,那个样子简直就是在说:“不要无理取闹。”突然,他发现林琰就站在后堂的门口远远地望着自己,更加觉得脸上发烫。别人怎么说他小气都无所谓,只要能少花钱就好,但是他不想被林琰看到自己为了几两银子跟属下斤斤计较的样子。
“好啦好啦,一百两就一百两。跟我进来。”
高元走进房里,掀开棉被,从床板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飞票。林若光满意地笑了,从高元始终不肯松开的手指中夺过飞票,放进自己怀里。高元的面子总算保住了,可是心却在滴血。
“多谢大人。今晚酉时,天香楼见。”林若光冲他挥了挥手中的飞票。
好痛,比割肉还痛。
“一百两为限,多一两我都不会付的。”
“放心吧,大人。”林若光迈着愉快的脚步走出了他的房间。
钱已经没了,觉还是要睡的。高元躺在少了一百两飞票的床上,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没有以前舒服。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洗漱准备一下,他就跟高艺一起前往天香楼。路上高艺还不忘嘱咐他忌口,就好像他是个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的人。付了一百两,自己却什么都吃不到,这世界上恐怕比这没有更亏本的事了。
一进天香楼的大门,就有小二热情地招呼。这里是安平县最好的酒楼,环境高雅,菜肴精致,相应地,价格不菲。就连高元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他偷偷瞄着雕梁画栋的大厅,心里不禁怀疑那一百两够不够这次的宴席。其他衙役们已经在二楼的花厅就坐等待,菜肴也已经准备好了。他不着痕迹地环视一周,结果发现林琰并不在其中,不禁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林琰来了,高艺也不会让他们两个有机可乘。
高元垂头丧气地走到自己的座位,说了一番感激外加鼓励的客套话。如果是在县衙,他的每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现在,每个字都在哀悼他的一百两银子。他坐下没多久,花厅就变得热闹异常。平日大家就很熟络,所以气氛很容易变得热烈。林若光这个混蛋,居然还找了唱小曲的姑娘,一半以上的衙役都在对着人家流口水。大概是林琰没来的缘故,高艺也比平日轻松得多,还跟林若光玩起了行酒令。
整个屋子里,只有高元一脸郁闷。满满一桌子菜,没有几样是他能吃的。清蒸鲂鱼、羊羹、糖蟹、龙凤糕……明明不能吃,还要摆在他面前,这根本就是酷刑。喔,差点忘了,酒也不能喝。虽说是设宴慰劳大家,但是置办菜肴的时候至少也考虑一下出钱的人吧?
好想喝酒。高元一手支撑脑袋,百无聊赖地转动着空酒杯。他并非嗜酒如命,但是松醪春的香味盈满整个花厅,让人怎么都想尝一口。松醪春那种甜中带苦的醇厚,外加在舌尖渐渐扩散的松枝清香,光是想想就能让他流出口水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到外面走走。高艺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衫,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平日几乎把眼睛钉在他身上的高艺已经喝得满面红光,把手搭在林若光的肩膀上。不知他对林若光说了什么开心事,两个人放声大笑。高元走出天香楼,四周顿时寂静下来,月光如轻盈的蝉翼一般飘飘而落,微凉的晚风滑过他的脸颊。
“这么快就结束了?”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高元蓦地转过身,看到林琰站在马车旁。
“你……不是没来吗?”他问。
林琰低下头,腼腆地笑了。“我来了,只是没有进去。”
“你嫌饭菜寒酸吗?我可以让他们多加几道。”
拿一百两请这么多人吃饭实在太少了。今天身上还带了三两碎银子,不够的话叫高艺回去取就好。
林琰微笑着摇摇脑袋。“我没进去是因为高缉捕一定不会让我跟你说话。我想,等在外面,或许能有机会。”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高元还以为他对这种无聊的宴会没兴趣。如果不是这里人来人往,高元早就走过去抓住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想他。
“你想……跟我说什么?”高元红着脸问。
“很多很多。”林琰抬起头环顾四周,靠近高元一步低声说,“你要到马车上慢慢听吗?”
高元点了点头。
马车里的帘子都放下了,里面漆黑一片。高元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那声音渐渐靠近,渐渐变得急促而又混乱。他们一言不发,在黑暗中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林琰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拉近,火热的大手缓缓地沿着脊背上移,最终环住他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嘴唇上,林琰的呼吸轻轻地掠了过来。
“你……想不想去我家?”轻轻的一吻过后,林琰低声问道。高元觉得仿佛被那声音烫到了,脸颊变得滚烫。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虽然答案已经确定。如果现在出声,一定是颤抖的。想了想,他轻轻地压在了林琰的嘴唇上。林琰在木板敲了两声,马车便颠簸起来。
一路上,他们静静地交握双手,生怕语言会划破这暧昧与甘美交织的玄色丝绸似地沉默着。马车停在林府西苑的小门旁,一进去便是那间种满鸡儿肠的温室。高元想起了去年的端午节,两个人蹲在那里欣赏浅紫色的纤细花朵。那个时候,眼前好像展开了一个新的世界,以前从未多看一眼的野花竟然变得美丽可爱,就连名贵的牡丹也比不上。
高元走进林琰的房间时被吓了一大跳。他本以为林琰的房间一定会是精致淡雅的,但事实跟他的想象正好相反……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帷帐、红色的蜡烛以及红色的被褥。
“那个是喜被吗?”高元指着木塌的方向问。这里明显就是刚刚布置好的新房,莫非林琰要跟谁成亲?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想想又不是那么回事。
林琰挠了挠后脑,慢吞吞地回答:“呃……那个……只是红色的被子。”
“但是那上面还绣了喜字。”
“就是绣了喜字的红色被子。”
“那不就是喜被?”
林琰的脸变得通红,紧紧抿住嘴唇,一言不发地望着地面。良久,他才抬起头,注视着高元的眼睛承认那是喜被。“前几天我想到如果我们成亲,新房要怎么布置。想着想着就动起手来,所以……”
高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居然还大费周章把房间搞成这样。想到林琰傻乎乎地自己一个人睡在这红彤彤的房间的样子,笑声就怎么都停不了。
“别笑,我是认真的。”林琰窘迫得手足无措,“我们找不到媒人,也不能立婚书,但是我可以在祖先灵位前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违背誓言。”
☆、新婚之夜1
“呆子。”高元哽咽着说。明明很开心,眼睛却变得湿润,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这可真够丢脸的,他用手背胡乱抹了抹,发现林琰已经慌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了。
“我没有强求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林琰小心翼翼地解释,眼睛里掠过一丝失望。
高元破涕为笑,踮起脚尖想要给他一个吻,但是很可惜只够到了他的下巴。呆子,你倒是稍微低下一点头啊!高元暗暗抱怨道。等了半天林琰也没有动作,最后他只好在脖颈上轻按一吻。“你不用发誓,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那今天晚上住下来好吗?”林琰难掩心中的兴奋。
高元点点头,随即便被吻住了嘴唇。他闭上双眼,把一切交给感觉。就像在岛上时一样,他们微微开启嘴唇,一面探索,一面回应。身体好像从里面开始融化,脚下的砖石也变成了棉花,高元脚下一软,险些跌在地上。林琰强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但并没有止于此,而是将他拦腰抱起,平稳地放在柔软的喜被上。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高元不解地问。
“反悔的机会。”林琰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悲哀,“如果你错过这次机会,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如果你逃了,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
高元闻言不禁皱起眉头,为什么他总是觉得自己会反悔呢?哦,对了,因为自己是个“轻率”的人。
“你再提这个我现在就走。”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气呼呼地瞪着林琰,没想到对方反而放心地笑了。
“等我一下。”林琰在他额头覆上一个轻吻之后,便起身走下床。
高元隔着屏风看不到他去做什么,不过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不会临时逃跑了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只是自己太多疑了而已。高元苦笑了一下,呆呆地望着朱红的纱帐。忽然,他想起了还在宴席中的高艺,不禁打了个冷战,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门又响了一下,林琰端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走过来。高元坐起身,好奇地端详着那些东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些是做什么的。
“这个是什么?”他指着一个青瓷的圆形罐子问道。
林琰的脸刷得红透了,支支吾吾地回答说:“那是油膏。”
高元听到这个回答也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小声地问:“你从哪里弄到这种东西?”
“我跟花管家说了以后,他帮我准备的。”林琰说着从一个红底黄花的细口小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把这个吃下去。”
“这是什么?”高元接过药丸放在手心,眼睛还不停地瞟着那些瓶子。花孔雀真不愧为花孔雀,连用的东西都是这么绚丽缤纷的。
“是让你不会太痛的药。”林琰垂着眼睛回答。
“喔。”高元应了一声,把药塞进嘴里。“有点苦。”他边嚼边说,心想要是在岛上的时候有这个就好了。
“那就喝点这个。”
“喔。”感觉好像小时候生病被喂药。高元窃笑着结果瓶子,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花蜜,喝进去清甜爽口,一点都没有黏着的不悦感。他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瓶口。
林琰把那些东西放到一边,顺便吹熄了油灯。黑暗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避无可避的甜蜜气氛。高元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只听到黑暗之中布帛的摩擦声。一瞬间,高元忘记了呼吸。虽然并不是一无所知,但一到了真格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
马上就要接触到腰带的时候,林琰的手轻轻覆了上来。“让我来,好吗?”他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笨拙地解开了活结。脱离了束缚的粗布自己散开来,胸口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在月光下泛着青白。火热的手掌划开阻碍,衣衫便顺着手臂缓缓滑落。
太难为情了……高元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得到灼热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身上。任由他为所欲为地将自己所有的衣物都除去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