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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梁祝系列五桃花源(全2册)作者:尘夜[出书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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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歪道来害我,是月容帮我搞定的,她跟我说她以前跟一个高人学过一点法术,她……她很厉害的,我不相信她真的死了!她真的还会回来的!」
    杜家豪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月容她说,这幅画事关重大,如果我不慎毁损或是弄丢了,或是给别人看的话,都会遭到诅咒,会……不得好死、暴毙而亡。她失踪以后我吓得要命,只能委托祝先生你帮我调查,结果你却告诉我她……她真的像她自己说过的那样死了,结果我……我现在只能在这里守着这幅画,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啊!」
    杜家豪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我原本也以为她只是开玩笑的,谁知道她真的会失踪,会死啊,你们还说她是杀人犯,然后那个画又有问题,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杜家豪终于放声哭嚎起来,「我怎么那么倒楣!我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啊!我做人从来不害人,老天做什么要这样整我啊!呜呜呜……」
    +++++
    「气死人了!」一离开杜家,陆隐就开始发脾气,「那个杜家豪怎么那么没出息,胆子比老鼠还小,吓死他算了!」
    三人杜家之行,花了一个上午,最后的结局竟然是梁杉柏卖出去了一堆护身符。
    祝映台看看陆隐:「陆先生,不如我们先送你回家,这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陆隐还在生气,他奋力地踢着路旁的花花草草,一面在口中骂骂咧咧。但是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后转过身来连连摆着手拒绝:「不不,你们不用管我,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自己走吧,我叫车就可以。」
    「这个路段恐怕不太好叫车。」祝映台善意地提醒他。
    「没关系,我……我有助理嘛,对啊,我可以叫助理来接我。」陆隐扬扬手里的电话,「啊,我刚想起来我还有公事忘了办,你们不用管我啊!」他说着马上按起通讯键,没多会就对着电话下起命令来。
    梁杉柏看着陆隐摇摇头,转头问祝映台:「我们走吗?」
    「走吧。」祝映台无奈地笑笑,坐上副驾驶座后,便将头靠在窗玻璃上陷入思考状态,他需要理清一些东西。梁杉柏知道他的习惯,也不去打扰他,替他系好安全带,开了车慢悠悠地往家驶。
    B市的冬天虽然寒冷,但天气总是很好,湛蓝的天空上总有片片白云飘浮,阳光冰冷但是明亮,能将周围笼罩在一种特别踏实的氛围中。梁杉柏觉得就这么带着恋人一起随便兜兜风也是种不错的享受。
    可是车子开出一阵后,祝映台开了口:「阿柏。」
    「嗯?」
    「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觉得。首先是这几者之间的连系太多,又是依次出现在我们面前,其次是苏月容和那幅画本身也有点古怪。」
    「你果然也发现了。」祝映台单手支颐,「艳鬼这种东西,原本就是靠魅惑人类来获取精气、食粮、皮囊的怪物,通常都是独来独往,很难想像苏月容会收藏一幅住着魅惑人的其他鬼魅的画,还当成宝贝一样。」
    「而且若只是单独的一只鬼魅,或许还可以看成苏月容与对方有交情,但是照杜家豪所说,那幅画中的鬼魅恐怕不止一只两只,糟糕点的话……」
    「就是整个城郭都是活的。」
    梁杉柏点点头:「那样就有点太惊人了。」
    「但是这样一来也有问题。」
    「嗯?」
    「整座活的城郭里,为什么只有一只鬼魅来迷惑陆隐?」
    「也许其他的没能入得了陆隐的心,毕竟他当时还有孔雀明王守护着。」
    「陆隐跟我说过,他最开始作梦后曾经偷偷向剧组里其他的成员打听过,但是剧组的其他人都没有和他一样作怪梦的现象,总不能是其他人都有护身符看着,而且护身符还比上官翎亲自请来的孔雀明王还厉害吧!」
    「嗯,的确不太可能。」
    「而且陆隐作的那个梦和这幅画的内容也不太吻合。」祝映台说,「你回忆一下影片里面我们看到的图,那是一幅古城市集的景象,我并没有看到大片桃林。再者,如果整幅古画里住着百来只鬼魅,为什么邪气却只有那么一点点?」
    「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的出发点就错了?古画并不是引起陆隐怪梦的源头,陆隐其实是记错了对方的长相?」
    「也不是不可能。」祝映台试着放弃过去的假设来重新推论。有的时候会有一些线索太过显而易见,推理者便很容易循着那根线走上单一的方向,并在预设结论的前提下寻找证据来佐证这一推论,但事实上一开始的假设很可能是错误的。
    明显的未必是正确的,看着最合理的也未必是正确的,推理有的时候也是很调皮的东西。
    「有些入人梦的妖魅自己无法幻化形象,便可能藉由其他形象物化出来,我猜刚好那阵子陆隐无意中挂心上了画里的美男子,于是在他的梦里,妖魅就变成了那个古人的样子。」
    「第一,能够让孔雀明王像都粉碎的鬼魅不可能化不成人形……」
    「但按照陆隐所说,真正让他的护身符毁坏的应该是支配那个黑洞的力量,确实不是这位美男子,所以他力量是大还是小,应该都能讲通。」
    「但这样的话,苏月容那边古画的奇怪就不好交代了,不是这幅画作怪的话,杜家豪怎么会看到画里的人物走动呢?」
    梁杉柏道:「会不会这本来就是两件事呢?苏月容的画有点问题,但陆隐的梦又是别的事物引起的。」
    祝映台皱了皱眉,表示不太接受梁杉柏这种推断。
    「我还是觉得这两件事是一体的。」
    风从车窗外吹入,拂动祝映台的头发。梁杉柏空出一只手,拨开贴在祝映台脸上的几缕调皮的发丝:「别担心啦,虽然现在看不到画,但根据《画中奇缘》那部片子里的赝品,多少也能获得点讯息。我之前联系过我大师兄随因,他对书画很有研究,如果能够断出那幅画本身的来历或是朝代之类的讯息,多少总有帮助。」
    「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事务所后,梁杉柏取出笔记型电脑,打开视讯对话框,那边很快连通了讯号,一个身影出现在萤幕那头。
    祝映台还是头一次见到梁杉柏师门里的人,原本以为对方会是那种仙风道骨再不济也是穿着道袍,看起来正气凛然的类型,但此刻出现在萤幕另一端的却是一名穿着白色绸衫,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及肩长发,斯斯文文,相貌看起来还有些阴柔的青年男子。
    「师弟你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柔和婉转的,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竟然会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同样身为男人,祝映台都觉得听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心跳会失去常速。
    「师兄好,我想麻烦你之前通电话时跟你提过的那幅画的事。」
    「师弟已经借到画了吗?」
    「很遗憾没借到。」梁杉柏将祝映台一起拉了坐在沙发上,「现在持有画的人只是个保管者,据说那幅画的原主人交代,这幅画不能轻易给别人看,否则会触犯诅咒。」
    「原主人是谁?」
    「苏月容,一只百年艳鬼,现在已经被上官家的人扑灭了。」
    电脑萤幕上的随因动作优美地皱了皱眉头,这个细小的动作中散发出来的媚惑都是无比巨大的,这让祝映台十分迷惑。
    梁杉柏捏了他一下,轻声道:「我大师兄最擅长幻术,魅惑之术也是其中之一,你可别上当。」说着,将他拉到镜头前,「对了,师兄,你还没见过映台吧。」
    被正对镜头,祝映台赶紧乖乖叫了一声:「大师兄好。」
    随因在那头轻轻笑起来,红润的嘴唇泛着水色分外诱人:「原来你就是映台,果然长得很美。」
    「谢……谢谢师兄。」祝映台有些尴尬。
    「喂师兄,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老婆!」梁杉柏佯作不悦地说道,但谁都听得出他们师兄弟之间感情很好。
    「调戏?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随因笑着对祝映台眨了眨眼睛。
    「师兄,你还抛媚眼!」
    「好了,不跟你闹了。」随因说着,轻轻咳嗽一声,翻开他那边桌上的一本簿子,「你那天给我电话后我就去电影院看过了这部片子,对了,电影票的钱你给报销吗?」
    「给,回头就打给你!」
    「嗯,还是那个老账户。」
    「好。」
    祝映台诧异地看着梁杉柏,梁杉柏笑笑,凑到他耳边道:「我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因为当家,所以抠门。」
    随因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在那边看了一会簿子上的东西道:「现在你们想要知道的是这幅画的来历,以找到画让人作怪梦的原因和解决的方法……」
    「对。」
    「那么我要遗憾地告诉你们,这一点我办不到。」
    梁杉柏大吃一惊:「连师兄你也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像我这种门外汉看画里面的衣服都知道好像是唐朝的作品啊,唐朝不就是那些画家吗,一个一个排除总行了吧,找到画家然后再去查查有没有关于这幅画的传说留下来……」
    「你找不到的,因为这幅画根本不是一幅古画。」
    「赝品?」梁杉柏有些疑惑,「难道苏月容也会看走眼?」
    「那这幅画的真品是什么来历,师兄?」祝映台问道。
    「你们没弄懂我的意思,我是指这幅画不仅不是一幅古画,并且也没有仿自任何一幅如今世人所知的名画,甚至,我能明确地告诉你们这幅画创作的时间是近代。」
    梁杉柏吃惊地看向祝映台:「怪不得那幅画上根本就看不到年深日久积攒的灵气,原来是幅今人的伪作,可这样就更糟糕了啊。」
    他们原本寄希望于通过查到画的历史渊源来寻找线索,但现在面对一幅不知名后人的伪作,恐怕根本无从查起。除了拥有者本人,谁能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呢,而苏月容一个百年艳鬼又为什么要收藏一幅不知名的近代画家的画呢?
    「师兄,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近代有哪个画家曾经离奇死亡?」
    任何作品都牵系创作者的心血和不自觉的灵力,如果画者怀才不遇或是离奇死亡等等倒的确有可能魂归画中,但这依然无法解释画中恐怕不止一只鬼魅的事。祝映台想着,难道说苏月容是将这幅画当成了收纳画魂的场所?可这样一来就更加无法解释画上为何只有微薄的邪气。
    「我建议你们去找一个叫昭的人。」
    「师兄,我们也知道找到那个叫昭的人就能解开许多谜题,陆隐梦里的人也在找他,但是毫无讯息,我们怎么去找?」
    「怎么会毫无讯息呢?」随因道,「你看鉴别古画的方法一是从材质、装裱、印鉴、题跋等处着手,二是从笔法、风格、内容等处细观,任何一点都可以帮助鉴别者确定古画的身分,打个比方说,这就好像是……」
    「停!师兄,你现在给我讲古画鉴别干什么?」梁杉柏困惑无比。
    随因在那边垂眼叹了口气:「这世上果然有这种事啊……」
    「什么?」
    「过河拆桥。」
    祝映台呛了一下,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就被打破了。他拼命憋着笑,梁杉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师兄……」
    「谁让你刚才说我抠门!」
    这次祝映台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梁杉柏听到了,「恶狠狠」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转过头又是一脸委屈。
    「师兄我错了还不成嘛!」
    「知错就改还是好师弟。」随因温柔地笑道,但祝映台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外表温柔娇媚的大师兄可一点都不简单。
    「我之所以跟你说鉴别古画的方法,是想告诉你我是怎么得出那些结论的。」
    「大师兄你说的话我们还能不信嘛,你不必……」
    祝映台拉了一下梁杉柏:「大师兄请说下去。」
    「果然还是映台聪明。」随因拿起簿子里的一叠照片找到一张给梁祝两人看,在那上面是一个片段场景,一个穿着唐朝服饰的男人背对着大家在看字画摊上的一幅画。
    「对这个场景有印象吗?」
    「好像是……那幅画的一个片段?」
    随因点点头:「这整幅画上都没有一个地方透露出画者的讯息,而从电影中受局限的观察所得,我认为这幅画无论从使用的材质、线条、笔法还有画中人物的穿着来看,都像一幅唐代作品,可我在已知的唐代名家中却怎么也找不到类似笔触的人,这曾经让我非常疑惑,直到我看到这一块的画面。」随因指着手中的照片,「画里是一个人在看书画摊上的字画,似乎打算买一幅。」他手指移动指在挂在字画摊上的几幅画上,「这些画看起来很小,但并不是随便涂画的,每一幅都仔细地描绘了画面,比如这幅是《步辇图》的仿本,这幅是工笔花鸟,这幅是青绿山水。」
    真的是这样。每一幅图虽然很小,但仔细看上面确实画着如随因所说的内容。不说别的,光是这种画中有画的高超技术,这幅画的作者就定然是一个高手!难道这幅画的作者是一个专门从事赝品制作的文物骗子?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就觉得这三幅画里有一幅画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却没有想到,但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了。」
    「有一幅画奇怪?」梁杉柏问,「什么地方?」他仔细看着那三幅画,「唔,看不太清楚。」
    「后来,我想办法弄到了影片中这个片段的特写图,通过电影萤幕放大后的图像你们再看一下。」随因将三张照片展示在萤幕上,从左至右分别是《步辇图》仿本、花鸟画和山水画,每张图上面都有题诗和印章。
    「《夜雪千山独钓图》。」祝映台看着那幅山水画,画面上是一片茫茫的雪景,大雪覆盖了整座大山和溪流,远近的苍松翠柏统统披戴了雪色,而在画面中间偏下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好像是一个人在独自享受渔乐。一旁题着图的名字以及作者签名并加盖了印章,漂亮的篆体刻着「昭画」两个字。
    「原来这幅画是那个叫昭的人画的?」梁杉柏吃惊道,「怪不得画里的人和师兄你都要我们去找他,但光知道这点讯息恐怕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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