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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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枚听了也就嘟了嘴应了,冷华堂便过来轻柔地将她手揽进怀里,拥着她道:“我知道你是明理的,心性又善,只是,咱们这府里也太过复杂,我……又只是个庶子身份,父王对我如何你也是看到了的,幸亏娶了娘子你,才让我的心有个歇脚的地方,娘子,你以后,可得多多帮着我才是,我……可是不能没有你的。”
一番话说得掏心掏肺,又情意绵绵,让上官枚的心都化了,娇羞地伏在他胸前,感到这几日的郁气也散了不少。
王爷王妃回来的前一天下午,上官枚来了锦娘的院子,脸色很不好看。
锦娘正在给冷华庭念书,这厮这几日总缠着锦娘给他读书,说是锦娘的声音好听,非要听她读,其实锦娘也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也想自己能多读几本书而已,自嫁进王府后,锦娘是成日介里便耗在家事上了,有些心力憔悴之感,读书能让她心静平和,宁神静气,倒是对精神和心情都有很好的调节作用。
一见上官枚那脸色,锦娘便想那香片只怕是真的有问题了,忙对冷华庭递了个眼色,冷华庭便白了她一眼,自己推了轮椅进了内堂。
锦娘将上官枚迎到东次间里,让人沏了茶后,便将使唤的人便使走了。
上官枚喝了一口茶后才道:“弟妹,果然是人心险恶啊。”说着,眼里就露出一股愤怒来。
锦娘装得一惊,不太相信地问道:“嫂嫂,难道……那香片里真有……”
“有落地莲,那是致人不孕的。”上官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恨得眼睛都要红了:“亏得我一直当她是好长辈呢,她知道我喜欢用香,自进门起,就没少送我这个,对我也是慈善得很,比起母妃更加贴心贴意,原来,怀有如此狼心呢。”
锦娘听了便惊得嘴张得老大,好半晌才问道:“真的是二婶子么?她……她这是为啥啊,我看二叔对大哥可是好得很呢,应该不致于吧。”
上官枚听了眼神更是复杂,“二叔怕也是心思不纯呢,谁知道是打得什么主意,相公是傻,总是什么都听二叔的,哪一天被他剥了皮拆了骨,卖了怕是都不知道呢。”
锦娘听着便叹气,幽幽道:“唉,怕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吧,嫂嫂你想啊,我相公是不成的了,如今已是残疾之身,父王也就得大哥这么一个身子健全的好儿子了,大哥和大嫂再出个什么事,那得益的会是谁呢?三叔家的四弟可是老实巴交得很,四叔那边嘛,自是不用说,他们又了隔了一层了,没竞争力,唉,大哥大嫂两个可真是在刀尖尖上过日子呢,是得小心了才是。
上官枚听了也是点头,对锦娘说道:“没错,弟妹你说得很有道理,你刚进门那些日子,她总拾掇着我害你,说起那杜妈妈……唉,弟妹,如今再说也没意思,但她还真不是我指使的,原是二婶自己找了杜妈妈施的法子呢……”
锦娘听得目瞪口呆,这上官枚……回还得好快啊,立即便知道拉自己做同盟了,脑子还真是不笨呢,杜妈妈那事再拿来说,可以说是新瓶装老酒,没什么意思,她解不解释,自己也会认背后之人是她,如今她将真相,(暂且归为真相吧)向自己和盘托出,不过是想让自己也跟着一起恨二太太,加重自己对二太太的恨意,想与自己联手对付二太太罢了,看来,自己的计策实施的效果不错呢。
“大嫂,那时,她定是不好对我也用香料这一招,一招用多了,总是怕漏馅的,正好又知道我身体有疾,所以顺势就在我药里动了手脚,啊,大嫂,咱们两个为什么要被她摆布着呢。”锦娘脸上也是一脸的愤恨,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这事我已禀明了太子妃了,一定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才是,当别人都是她的棋么?弟妹,你等着看好戏就是,她知道用阴的,我就不会么?”上官枚眼中闪过一丝戾色,沉声对锦娘说道。
“嗯,大嫂,你放手去做,我在一边给你鼓劲呢。”锦娘听了便高兴地说道。
上官枚听了便笑了,拿手戳了下锦娘的脑门子,嗔道:“你也是个人精子,我明儿去太子妃那,太子妃还说起你来着,说你确实有些歪才呢,叫我与你好生结交了,离那些阴险小人远着一些……”说着,又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着锦娘道:“以前,我也是受了蒙弊,有些事情对弟妹你做得过了些,但弟妹你一定要相信,我决对没有使计害过你,如今……你以德报怨,不计较嫂嫂,肯掏心地对我,这情,嫂嫂我记下了,以后,在这府里,能有帮得上的,你尽管跟嫂嫂说就是。”
说着也不等锦娘再说什么,又道:“太子妃可是使我来问你呢,何时有空去她那里坐坐。”
第九十八章
锦娘听了也很是动容,拉了上官枚的手道:“那感情好,锦娘自小在家便是个苦命的,没人疼没爱人,如今有了嫂嫂这话,锦娘这里就有了底了,咱们两个以后相互扶持了,一定不能让那起子小人的奸计再得了逞去。”
上官枚拍了拍她的手道:“嗯,以后,嫂嫂我疼你,等父王母妃两个回来了,你得了空,咱们便一起太子妃那吧,我那姐姐也是个爽快人,你去得次数多了,就会知道的。”
锦娘听了忙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上官枚像仍是心神不宁的样子,锦娘便问:“嫂嫂还有何为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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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枚便苦笑了笑道:“唉,姨娘这些日子总在屋里唉声叹气的,相公看着就心烦,他心情不好,我也难受,其实,好些事情都过去那么些年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弟妹,你呀,还是别太较真了吧。”
原来还是来当说客的,怪不得一开始便先拉近两人关系,把说得的,说不得的,都跟自己说,原来是让自己软了心,对她方才的话不好打推辞。
锦娘听了便也皱了眉,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唉,谁说不是呢,那都是长辈们的事,我们作小辈的,别说是管,就是听也是不该的呢,我不是正好查到那了么,现在可不敢乱动那些人了,如今我可是把王妈妈好生待着呢,身上的伤也请了大夫给治了,只等明天母妃回来自行处置。”
一句话,推得巧妙又干净,上官枚只能干瞪着眼,很无奈地又拿手去戳她脑门,嗔笑道:“你呀,说你是人精你还非要说自个儿笨,如你这般若还是笨,我都不要活了。”
锦娘听了就嘿嘿地傻笑了起来,上官枚看着她也有种要翻白眼的冲动,一时竟笑出了声:“怪不得二弟常对你翻白眼呢,你……你还真是一副讨打的样子。”说着,笑容又掩了下去,轻吁了一声道:“二弟对你可真是没话说呢,想着明儿父王和母妃就要回,你姐姐眼看着就得进门,真是麻烦,哎,不说了,我得回去了,给姨娘炖些补品送去。”说着就起了身。
锦娘将她一直送到了园子里,正要回屋,看到园子外一抹绿影一闪,锦娘看着眼熟,便走了过去,果然看到是烟儿,她正躲在一颗大树后,向锦娘招着手。
锦娘笑着走过去,也与她一起躲在大树后面,烟儿一见锦娘就要跪,锦娘忙将她托住问道:“只咱们两个,别弄那虚头巴脑的礼了,快说吧,出什么事了?”
烟儿听了便站直了身,眼泪却出来了:“二少奶奶,您可一定要救救奴婢一家啊,二太太……二太太要将奴婢一家全都卖了呢。”
锦娘装作大惊:“为什么啊?可是你们做错了什么事?”
烟儿眼里露出一丝愤怒来,脸上也微带了丝不自在:“那日三少爷明明是应了家姐要将她收房的,可是二太太非死扳着不松口,这也就罢了,还指使了她贴心的丫环们成日介骂家姐孤媚无德,勾引主子,以子相胁想要上位,整个府里便全用那鄙夷的眼睛看奴婢一家,奴婢的娘实在气不过,便……便做了一道你说的,不能合在一起吃的菜,二太太吃了后果然就腹痛如绞了,其实,奴婢的娘也只是想让二太太受受苦,并没加多大的料进去,真没那害人的心。后来,二太太也使了人来查了,根本没查半点证据,却因着姐的原因非认定是奴婢一家子害了她,所以……”
原来如此,看来,二太太虽然不知道那毒究竟是如何中的,却也是敏锐得很,立即就感觉出是烟儿的娘弄的妖蛾子,这个人,一点也不能小觑呀。
“你没有找三少爷吗?他应该会帮你们才是啊。”锦娘想了想便道。
“唉,三少爷又跟二太太吵了一架,二太太当着三少爷的面倒是应了三少爷,可是……可是二太太那人……奴婢实在害怕呀,三少爷如今正在读书,哪天一不在家……那奴婢一家可不就成了二太太刀下的菜了,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奴婢这回可是害死家里人了,呜呜。”烟儿边说边抽泣着,锦娘看着也无奈,便拿了帕子帮她拭泪。
烟儿感激地忙接过去自己擦,锦娘想了想道:“这事还真不好办呢,嗯,你们的契书是在二太太手里吗?”
“是的,奴婢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契书都由二太太管着,家生子都是死,契的,连赎身都要主家同意才行。”烟儿无奈地说道:“再说了,奴婢也没那么多银子能将一家子都赎出去。”
锦娘想想还真为难了呢,自己又不能真去跟二太太讨了烟儿一家子,这事还真的得想想法子才是。
烟儿看锦娘沉吟着没有作声,心里便急,她也知道,这事二少奶奶也不好出面,如今二太太是将她一家子恨上了,谁去讨她这一家子,只怕便被二太太看成是幂后指使之人,可是……不求二少奶奶,又能求谁呢,三少爷根本没权,就是再为这事闹,二太太也只会更恨她一家人。
于是烟儿可怜巴巴地看着锦娘,希望她能得个好主意来。
锦娘确实头痛着,本想狠狠心不管了的,看烟儿那样子,心又软了,沉吟了半晌才道:“其实,这个问题的关键便在你姐姐,二婶子恨她的最大原因就是她影响了三少爷的亲事,如今三少奶奶没进门之前,任何一个通房有了身子二婶子都会容不得的,嗯,这事我有法子了,你们一家子若是愿意,就来我院子里,我想法子将你们讨了来。”
烟儿一听大喜过望,伏身又要拜,锦娘无奈地托住她道:“这事还不一定能成,而且,最怕的是三少爷拧着了,不肯让你姐姐过来,那时,全麻烦了。”
烟儿听了便点了头,又给锦娘行了一行,才自一旁的小路走了。
锦娘便回了屋,脑子里寻思着要如何去请了冷婉来一趟二太太屋里才好,而且,得跟冷华轩说说,若是不喜欢冷婉,那便直接跟冷婉明说,相信以冷婉那高傲的性子,一听那话便会主动退亲,但若是对冷婉有感觉,那就对冷婉好一点,哄哄她,让她以后能够接受素琴母子才是,这也不失为救素琴母子的一条路子。
思索着回了屋,秀姑正在给锦娘绣一件披风,湖绿色的宫锦面料,上面起了暗底子素藤花纹,秀姑在沿边用金线绣了两条叶子边,很是好看,见锦娘进来,她便皱了眉:“少奶奶也真是的,出去怎么不披件衣服,看外面天寒地冻的,要是撞了风可不好呢。”
锦娘听得心里暖暖的,秀姑仍是对她很关心的,只是有时太过木了些,想事也不周密。
“无事呢,只是有点子事,出去走了走,少爷呢,还在屋里?”锦娘随口应着,打帘子就要进屋里,秀姑一把扯住她道:“前几日就想问少奶奶来着,你如今那方子又改了,可是太医看过,新开了方子?那病……好些了没?”那神情也是担忧中带着丝期待。
锦娘这才想起,那日在王妃屋里看病的事也没怎么跟秀姑几个说,四儿虽是知道,但那是个嘴紧的,没有自己的吩咐不会多言半句,那日只拿了新方子来让秀姑抓了药,并没说病情呢。
“刘医正来过了,说是好了,只是还要调养一阵子,这几日事一忙,忘了说了。”秀姑听高兴地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砣佛,总算老天有眼,让少奶奶的病好了,明年……指不定明年就能怀上了,二夫人若是知道,怕会高兴死去,明儿我便使人去送信去。”
锦娘听得眼睛一亮,对秀姑道:“正是呢,那天娘来了说,大夫人正病着,让我回去探病来着,我真是忙昏头了,把这一茬给忘了。秀姑,你收拾收拾,等王妃回了,咱们就回孙府去,哦,备上些礼品,也快年节了,先只弄些简单的,反正年节时还要再送的。”
秀姑听了也笑了,“那这回我也跟着少奶奶一起回吧,府里的一些老伙计都几月没见了,心里老惦记着,想跟她们唠嗑呢。”
锦娘听了便拿了十两银子给秀姑:“那倒是,你也有不少老姐妹在府里呢,一会子看看要置办些东西不,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这些银子,给你亲戚家的小孩子打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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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姑听了便眼圈一红,呐呐地不肯接:“哪里就要这许多了,我那又不是啥贵气的亲朋,有个三百钱足够了。”
锦娘便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将银子塞在她手心里道:“以前是穷,没法子孝敬你,如今王妃对我也好,一应用度都是最好的,我的月例银子也无处花去,你就拿着吧,用不完,就存着将来娶儿媳用就是。”
秀姑听了便拭了拭眼角,将银子收好了,锦娘便要进屋去看冷华庭,秀姑看她心情像是不错,便又拉了她道:“少奶奶,你前儿可是惩治了不少人呢,如今怕是好多人都恨上你了,你呀,也得有几个自己的心腹才是,各府各院里头,总要布几条眼线,不然,一抹黑的,啥信息也不灵,若有个什么事情,防范都来不及呢。”
锦娘听得不由诧异,不可置信地看着秀姑,这话说得可算是有见识了,平日里可没见秀姑有这远见,不由歪了头,斜睨着秀姑,秀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讪讪地笑道:“如何,难道我说得没道理么?你这是啥神情啊,像是不认识我似的。”
锦娘听了便笑了,握了她的手道:“你说得很对呢,我都没想这么多,亏你帮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