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福音书上的杯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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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rberus曾经说爱我；我不信。他爱谁我都不信。
　　背叛了他的我；写了份辞职报告；亲自送到他的办公室。
　　他倦怠地斜倚在椅子上；宽肩的毛衣凸出他的胸骨。
　　他的手指瘦了；指节也凸出来。他看见我和报告；点点头：＇放在那里吧；以后您就自由了；您可以走了。＇
　　＇可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您要加班么？＇
　　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去拿大衣的时候指节泛白地扶住衣架；将头颅埋在金发里。
　　我戏谑地替他拿下衣服来；毛衣松松垮垮地罩住他；我可以一望到底。顺着宽大的领口往下看；他的胸更贫瘠了；惨白的肤色衬得那几个玫瑰色的牙印更艳丽。
　　他退后一步；攥住自己的领口；接过衣服；礼貌地说谢谢。
　　我环住他的腰；觉得比以前更瘦弱了；施加力道；他立刻贴在我身上。于是；他惊慌地挣脱。
　　＇你又跟谁做了？滥情的王子殿下？＇我将他推倒在桌子上；文件纸张散了一地。
　　我将他的毛衣翻上去；绑住他的双手；褪下他的裤子。他的腿曲起来；因为寒冷颤抖。
　　我的手指伸进他刻意或者非刻意暴露出来的□；他的括约肌猛烈地收缩；我觉得里面黏黏答答的。他蜷起腿来；在疼痛的时候；他常缩成一团；自己成为自己的第四个壳。
　　我停止动作；尽量将他伸展开。他仍旧
　　缩着；明显抗拒我的动作。我更加不耐地拉扯着他的四肢；小王子应该还在床上等着我；我实在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血就顺着我粗鲁的动作流出来；我吓了一跳。
　　把他抱到他家里；我又看到那个该死的男孩。
　　他们□。他常疼成一团；却仍然和他□。不顾疼痛地□。我有些烦躁；他床边放着凝血素。男孩又想拿起来替他擦上。
　　我粗鲁地推开男孩；把他撵出去。
　　我替他擦那玩意的时候；他愈加缩成团；金发柔软地散开。我忍不住吻上他玫瑰色的唇；柔软；还跟以前一样。
　　贝莉推门而入；我若无其事地离开他的唇；摆弄着那管子凝血素。
　　＇看来殿下刚用了那玩意；就又被您弄破了；灾星！您既然有爱人干嘛还来纠缠他？＇
　　＇他简直比女人还脆弱。＇
　　我又被甩了一耳光；刚才我的话确实很欠扁。
　　我照顾了他一夜；就像以前一样；在黑夜中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在他醒来之前；我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在贝莉怒视之下。
　　小王子等了我一夜；他凛冽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他。
　　我有些烦躁。我的记忆本来就有一段空白；我认为那是地狱的我的位置。但是；最近它总是蠢蠢欲动。我认为；那不是象征着我快死了就是地狱在召唤我；都是一个意思。
　　皇帝召唤我；王军也要出动。要发动战争了。
　　他的命令却是剿杀王子；第四王子。
　　第一王子及其护卫队横身在他的父亲与弟弟中间；被视为造反；被镇压。他的兄弟冷眼看着；臣子窃窃私语。
　　钢铁王子倒在他所守护的人的怀里；仰望天空；＇你的母亲玛丽安娜；从未遗弃过你。她为皇帝死去；却拜托我让你保护你活下去。我无法改变你的命运；只能诛杀你的爱；我啊；真是个糟糕到家的哥哥。能原谅我吗？我选择了爱你；却用错了方式。我爱你哦；切尔……＇
　　＇还有……好好活下去……＇
　　Cerberus眼中的悲哀决堤；他环紧他的哥哥；指着苍天；盛怒地质问为什么。
　　他的泪顺着脸落下来；＇你们都让我活下去；那我就活下去。＇
　　这是贝莉所谓的为了过去而活？我却是连过去都没有的人；我；应该是有过去的人。不；我没有……
　　＇皇帝；地狱犬有三颗头颅；一颗是犬头；一颗是人头；还有一颗寄放在地狱的大门上。你知我有几颗头颅么？＇
　　＇诛杀所爱得来的头颅令我永生。我所爱；他们令我诛杀几人便得几颗头
　　颅。我换来了无数永生。你；也可成为我的头颅。＇
　　＇怪物；我怎么会生出这样怪物！果然是拜你母亲所赐；你们都是怪物！我居然险些被你们杀死而不自知！若非D；我的国家必定被你祸乱！＇
　　＇怪物？！确实。不过；D……＇他淡漠地看着D。＇您一直寻找的爱人便是为我所杀哦。说起来；他也是同我一样的怪物呢。他自私到宁愿您痛苦终老也不愿杀爱以永生；他借我的手了结自己的悲哀；却开始了我的悲哀。我的母亲我的哥哥极力避免的悲哀。＇
　　＇对了；皇帝陛下；借由我的母亲您能长生不老呢。您的儿子、子民、帝国渐苍老去；您却孤独地永生着；您将饱尝痛苦；可惜那还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您能听得见么；灵魂的悲泣。＇
　　我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悲哀；他明明那么平静；他的灵魂却在哭泣。他明明活着；却与死无异。他的脚下横着他的哥哥的尸体；贝莉的尸体。
　　我不知此前发生了什么；那些悲哀的红色；蔓延开来。我渐渐想起一个传说；矢却杀爱以永生；那是一个注定孤老的民族。
　　他们曾是神最勇猛的部下；却爱神以弑神；神诅咒他们的后代。不老不死；孤独到永恒。
　　他们用时间丈量生命；活得比时间还要长。
　　我拨开人类的厌弃；抓住他手；亲吻他额头。我为他的悲哀而哭泣流泪。
　　他的利器刺穿我的咽喉；我仍然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诸蜃；我已经死过无数次了。我流一次血便死一次；我会到地狱去取头颅；我不会死去。＇
　　＇是吗。＇我的声音有流水的杂音。
　　＇我不曾在地狱的门口看见你；为什么？＇
　　＇因为地狱的你早已死在我剑下；剑洞穿你咽喉的感觉太熟悉了。＇
　　我也刚刚才知道；我是谁；我是如何在空白的过去里结下不世仇的承诺。
　　＇Faroe。＇
　　地狱的我遗留下三颗头颅；一颗女人一颗男人一颗地狱犬；全都遇见同一个人；爱上同一个人；全部失散在格陵兰。
　　＇我的生命无法同您一样长了；真遗憾。＇
　　＇死神也没您寿命长了；我该何去何从？＇
　　＇那么多轮回；我却再没有了。＇
　　＇不；我的悲哀是从你而始；Faroe；我第一个也是全部的爱人。＇
　　＇我令Satan在地狱的门口加刻了一颗头颅；等你魂归而去。＇
　　＇我杀了你；那么多轮回；那么多不世仇……＇
　　我
　　从地狱出发；没有过去；空白着记忆。遇见了王子。
　　我永远不会知道；他倾尽生命与撒旦交换了一颗头颅。
　　我不会再想起一切；因为那柄剑还在小王子手上；拿剑的人。。。。。。
　　我的不世仇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他爱我也恨我。
　　我和小王子一起走着；遇见战场。我停在沙砾前；眼睛里滴出了鲜血。
　　你缔结了与魔鬼的契约；决断了所有的轮回。你的生命永恒；没有过去；有个人替你选择了未来。
　　＇那么多轮回；那么多不世仇；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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