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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别留恋岁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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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里,喝道:“你不准死!你死了我怎麽向皇兄交代?怎麽向阿三交代?”
  赶来的木天一心下大骇,眼见昔日爱将命在旦夕,又是不可思议又是心急如焚:“如何?”实则更想问,为何?欧阳彰突然身中剧毒,莫非是方才那一剑……
  “我哪里知道!”高瑜怒道,抬眼看向炎烈,若是拿断剑去验必是淬了毒,矛头指向,一目了然。然而正因如此,才更令人觉得事有跷蹊。
  比之三年前刺客面目模糊难以分辨,并且事发在深宫内院知之者甚少,总算被高瑾以皇帝之尊硬是把那事压了下来。然而今次却是众目睽睽之下,即便高瑜、木天一乃至欧阳彰都信炎烈不过是一枚掩人耳目的棋子,却不得不让他先做了这替罪羊。
  “当日便是有人拿着此物叫我来参加试剑大会。”说罢,炎烈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递给高瑜,甘心受绑。他无法去想,若欧阳彰有何不测,高瑾会是什麽模样。
  许久,欧阳彰终於转醒,头一句话便是:“我……只拿了一株回来……”
  “不碍事的,我这儿还有。”田彦见欧阳彰脸上的黑紫之色逐渐淡去,终於舒了一口气,说道,“当日我从南崎出来找少爷你,想少爷要跟人打仗必定凶险万分,便带上了些以防万一。幸好咱们这南崎草是不会坏的,过多少年都有同样的神效。”
  高瑜道:“原本给皇兄的南崎草却给了你,给你的却要给皇兄,这……或许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也或许是阿三在天之灵护佑着我们……”欧阳彰却道。他心知自己已无性命之虞,只是那毒实在太厉害,总要很长时间才能尽数化去,而这期间自己怕是吃喝拉撒都得叫人服侍了,不禁暗自好笑,当日阿三受伤,也是先由南崎草保住了性命,之後自己便日夜不休地服侍着重伤的他,又不禁伤感,如今却不可能把那便宜讨回来了。黯然道,“阿三,对不起,只好让你再等我些时候了……”
  这时只听高瑜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欧阳彰,你还死不了吧?死不了就同我见皇兄去。”要不是他心里还念着皇兄,早就把这欧阳彰摁死了,才不管他是不是受了伤中了毒呢。把欧阳彰交给田彦,高瑜又道,“你给我记好了,阿三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却像个嫉妒的小孩火急火燎要夺回自己心爱的物事。
  “是麽?”欧阳彰勉力一笑,也不知是没有了气力还是不欲争辩总之是不再说话了。
  


☆、第三章(二)

  田彦把欧阳彰扶上马车,一行人正待回宫,高瑜掀开帘子对木天一道:“你带着炎烈坐後头的一辆车,跟我们一块儿进宫去。”
  陪同的官员自然纷纷反对,不住说道:“这怎麽成?要是炎烈狂性大发伤到皇上如何是好?”
  “任何责任,我来担!”说罢,高瑜放下车帘,命车夫出发,又道,“今次的事,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害我皇兄。”
  欧阳彰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这次的主使和三年前必是同一个,目标却不止是高瑾,至少还有雪玉山一脉及高盛。若炎烈剑上的毒真害死了欧阳彰,他的出身门派和保荐人怎可能脱得了干系?
  “背後之人是谁,你可有眉目?”
  “我……”高瑜摸索着手中的玉佩,心中惴惴不安,欲言又止,“希望是我估错……”
  田彦见欧阳彰脸色愈来愈苍白,呼吸亦愈来愈微弱,心急火燎地掀开马车帘子对车夫吼:“不行!不行!快停车!”
  “我没事,快着些去见皇上要紧……”欧阳彰猛烈咳嗽,唇边又溢出鲜血。
  田彦正欲相劝,却听高瑜说了一句“你当真麻烦!”,田彦愣愣地瞧着他伸出的手好一会儿才慌张地把南崎草从包袱里拿出来,只见高瑜把南崎草揣进怀里背起欧阳彰便施展轻身功夫奔了出去,说道,“我们先行一步,你们随後跟上。”
  眨眼间已把马车甩的远了,声音远远传去却像就在身边响起。
  高瑜背着欧阳彰奔得又稳又快,两人背脊紧贴着胸脯,高瑜便以此为媒不断输内力给欧阳彰,嘴上仍是不友善,说道:“待会儿见着皇兄,你给我精神着点儿。”
  欧阳彰亦试着运功调息,只是不知那到底是什麽毒,他浑身内力竟丁点儿也聚拢不起来,幸好高瑜即使输入内力,他猛然想起阿三给的秘籍里有以少凝多的法子,赶忙依样施展起来,以高瑜输入的内力为基点滚雪球般聚集起四散周身的内力,竟真的逐渐有了起色。
  “够了,我已能自行运功调息,瑜王爷不必再为我浪费内力了。”欧阳彰说道,竟又变回了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其实你大可放着我不管,这样……可让我受宠若惊呢。”
  “就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随便哪个人都能要了你的性命,你死了不打紧,让皇兄为你难过可不行!那种滋味,你我都受过……更何况,皇兄很想见你……”高瑜回头瞪了欧阳彰一眼,道,“待会儿见着皇兄,你可知趣些,回南崎的事暂且搁下,说些让皇兄高兴的话,知道麽?”
  “我知道。”欧阳彰道,“我走运,且死不掉呢……况且就算要死,也得见了他最後一面再死,是吧?”话刚出口,他却无法分辨这个“他”是指的井奕祺呢还是高瑾。
  却发现高瑜脚步慢了,只听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阿三……那时候阿三在想些什麽呢……为什麽连最後一面都见他不到……”
  如此很快已到了宫门前,高瑜背着欧阳彰径自往飞霜殿奔去,哪里有人敢拦?到了飞霜殿前,高瑜放下欧阳彰,瞧了瞧他的脸色也不免惊异,方才还苍白死气,不过片刻间怎得又如此精神奕奕?
  “回光返照?”
  “不是你叫我精神着点儿的麽?”欧阳彰耸耸肩显示自己的无奈,“若不是你把我拉了来,现在我可在呼呼大睡呢,何必还吃这样的苦头……”
  “别闹!”高瑜喝道。
  “至多一炷香时间,再长我可撑不下去了。”
  高瑜已知欧阳彰不过是靠内力艰难支撑,然而经此一劫,也不知他那原本深厚的内力会损耗到何种地步。当下也不再多说,率先走在前头,推开了飞霜殿的门。
  “是瑜儿回来了麽?”屋内传来太後慈祥的声音,却叫人不寒而栗,“哦?欧阳大人终於舍得出现了麽?”
  “微臣参见太後。”
  “你平时那般无法无天,突然行此大礼,哀家可不敢当啊。”
  高瑜见到太後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那枚他不能再熟悉的曾经属於阿三的井字玉佩,登时心急如焚,而高瑾的床上更是空无一人,他管不得什麽规矩,一把抢过太後手中的玉佩,急道:“皇兄呢?”
  “瑜儿。”太後意外平静,或许这早已在她预料之中,“前阵子你说不去南崎,要留在宫中侍奉母後,是哄母後高兴吧?”
  “皇兄呢?”高瑜语气中已渗出逼人寒气。
  “你不要母後,母後可还心疼你这个儿子啊……瑜儿,听母後的话,留在母後身边,你要什麽母後都给你。”
  “我什麽都不要,只要皇兄平安。”
  此时欧阳彰也猜到了高瑾的怪病约莫便是太後所为,望着高瑜手里的玉佩,那是他前阵子偷偷进宫放在高瑾身上的,“阿三的护身符,一定能保你平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那时高瑾已病得很重,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之後欧阳彰便马不停蹄赶回南崎取了南崎草来,没想到如今玉在而人却不知所终。
  欧阳彰重伤之下已无法如平常般凝神静气,如今心神一乱胸中真气更是四处奔腾急欲寻找出口发泄,然而他体内却如铜墙铁壁般密不透风,这不断膨胀的真气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涨破,情急之下一掌拍出,竟把墙打了个穿。
  高瑜一心只念着快快让太後说出高瑾下落,未曾注意欧阳彰的异样,这突然的爆裂声让他吓了一跳,急忙查看欧阳彰的情况,问道:“怎麽样?没事吧?”
  “发泄出来,舒服多了……”欧阳彰抹抹嘴角的鲜血,笑道,“既然皇上不在这儿,我便不用再装了吧?”
  “不用了,你歇会儿。”高瑜喝退闻声而来的侍卫,又把阿三的玉佩放进欧阳彰手心,轻道,“别死。”
  “呵,死不掉的……”
  “闭嘴!我们母子说话,你有什麽资格插嘴?”
  太後抬手要打欧阳彰,却被高瑜挡下,他握着自己生母的脉门,道:“恕孩儿不孝,还请母後告知皇兄所在。”
  “哈哈哈!”太後笑得凄凄惨惨阴阴森森,“你的心里当真没有母後?”
  “儿臣心里怎会没有母後?”
  “不过和你的皇兄相比,母後就大大不如了,是麽?”
  高瑜垂下长长的睫毛,默而不答。
  “那不知在哀家的好儿子心里,是皇兄重要呢,还是一起长大的那个人重要呢?”
  “什麽?”高瑜一惊,漆黑的双眸亮了起来,思虑後又绝望地暗下,却仍挣扎般闪着微弱的希望之光,“是……”
  “乖儿子,哀家再问你一回,是皇兄重要呢,还是一起长大的那个人重要?高瑾和阿三,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阿三已经……”
  “他还活着呢。”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笑得妖艳妩媚,哀婉凄绝,“他舍不得他死。”
  “不!阿三他已经……”欧阳彰脱口而出,“他已经……”却是终究说不完整。
  太後并不理会欧阳彰,只看着高瑜,道:“瑜儿是不信麽?”
  高瑜默默地放开制住太後的手,微微叹息道:“我竟始终不知原来母後也习了雪玉山一派的功夫。”
  “你眼里心里只有你的皇兄你的阿三,哪里还会来关心母後?”太後终於冷眼看向欧阳彰,恨道,“如今又多了这个人!”
  欧阳彰默默地闭上眼睛调理内息,他知此刻自己是绝不能多言,甚至动一动都是错,只求别再因为自己使这件事越来越坏。
  只听高瑜说道:“是儿子不孝,母後何必牵累旁人?何况皇兄对母後向来孝顺,哪怕他并非母後亲生。”
  “你……”太後眼中飞速闪过诧异、愤怒、悲绝之情,旋即却又恢复初时的慈祥,她脸上的阴晴变换着实叫人心惊,“你何时知晓?”
  “我曾见过有个姑娘,长得像极了皇兄。”
  那个姑娘,便是虔情街上翔南酒馆掌柜迟岗的妹妹,迟晴。
  高瑜素来只在乎两个人,一是高瑾二是井奕祺,与他们无关的其他任何在他而言都如浮云般。是以当日他见过迟晴也只匆匆一瞥没多放在心上,虽觉眼熟但天下之大人有相似原本不足为奇,直到今日之事,他才想起,那个姑娘和皇兄是如此相像而自己与他竟是那麽不一样。
  “就凭这个?”太後问道。
  “不。若非见到母後今日的狠心所为,我只如从前般当母後是因皇兄国事太忙而无法常伴膝下才逐渐疏冷了他,绝不会想到这一茬上来。”
  太後娴雅地饮了一口茶,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缓缓说道:“事已至此,也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些。”
  


☆、第三章(三)

  雪玉山前代掌门是我爹,我生在雪玉山长在雪玉山,修习雪玉山功夫於我是自自然然的事情。不妨就此告诉了你,我专擅用毒。直到今日,雪玉山里至高的药物也只有我一人能用得。
  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师兄,日久生情也便定了海誓山盟,原本我以为,嫁他也是那样自自然然的事情。
  对,我的师兄便是你们的师父秦曦,是他为雪玉山招来了高盛。高盛那时年少气盛一心要立一番丰功伟业,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让我那冥顽的爹领着雪玉山一派甘心为朝廷卖命。名为朝廷,实际还不是为他高盛!
  只因他说我的八字与他皇兄极合定能为高氏诞下龙裔,我便要被送入皇宫做那个病入膏肓的皇帝的妃子。
  我对师兄说我不要进宫,我只要做他的女人,让他带我走,他应了我。
  然而又是高盛,用雪玉山一脉威胁,让师兄生生撒开了我的手。自那一刻起,我便恨他,恨不得要他死!我也恨雪玉山,师兄怎能因为雪玉山而不要我?他不能这样!
  後来我终於还是进了宫,後宫虽无佳丽三千,只可惜高烜的身体根本无力去做什麽生育皇子之事,我只是在想,怎麽才能向高盛报复,但我无权无势根本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动不了。
  高烜病弱无子,皇位的唯一继承便是高盛,他也有意让高盛建功立威,便让高盛领兵南征,那一役,师兄是他的先锋。最後自是凯旋。他封了个靖南王,而雪玉山也成了他的心腹。
  几年後,高盛提议皇帝南巡,高烜允了,未曾想竟也带上了我去。我在马车里头,师兄在马车外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想亲口问问他这些年想我不想?当年没带我走悔是不悔?若是他肯带我走,我便不再怨了。
  那天夜里,我们随高烜乘画舫游江,听见歌声悠悠传来,那个女人唱歌实在太动听,近了再瞧,竟如月亮上走下来的仙女般纤尘不染美丽无双,连我都不免荡漾了心神。
  她叫做包碧月。碧月酒的碧月。
  在场的人怕都想弄脏了她,但是谁敢跟皇上争女人?当晚她便被送给了高烜,或许当真是她的魅力摧枯拉朽,那晚的高烜竟有精神强要了她。
  而我,和师兄在另一处翻云覆雨。他虽有许多顾虑,可情到浓时毕竟把持不住,还是做了。
  我问他想我麽?他说想。我问他後悔麽?他说悔。我问他带我走好麽?他却不说话了。我知答案已经再明了不过。
  我也什麽都不说,既然他要保全他的“义”,我便成全了他。那晚,我拼了命地和他交合,真想永不天明,然而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南巡後,包碧月被带了回去,可毕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只能先藏在了高盛府里。没想到的是,她竟有了身孕,我也是。
  世上就有那麽巧的事不是?
  十个月後,举国欢庆,皇上终於有了一个小皇子,便是高瑾。我亦母凭子贵被封了皇後。这是何等的光耀?然而我们都心知肚明,此举不过是为了瞒天过海。
  高瑾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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