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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醉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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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桦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唇畔的笑意越发灿烂,精光毕露的双眸微闪,看得傅传晟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傅兄若愿意倘若早些说不就没这些多余的麻烦了么。你们退下去吧,莫吓着傅大人。”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夤夜,一不明黑衣人潜入右相宅,密谋片刻后离去,其间未惊动右相府卫。
  次日朝间,右相上书言道其女突患恶疾,药石所不及也,嫁予延临王恐有伤皇家体面。故而特请皇帝收回成命为延临王另谋良配。后朝中诸臣纷纷推委,所言无非家中女戚德行粗鄙,不堪与王爷为妻等等托词。
  皇帝面色铁青,喝令朝后延临王单独觐见。
  随即拂袖而去,朝上臣工无不暗暗松了口气,庆幸保住身家性命。
  皇甫桦深知自己所为会触怒皇兄,但为了能与小雅长厢斯守,承受一时的怒气倒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整整衣襟跟着内监进了大内,居然不是在勤政殿之类的接见自己,反而找了个风景秀丽的御花园一角,他那皇兄的性子越发阴晴不定,叫人捉摸不透。
  “皇上,延临王到。”
  “叫他滚过来!”
  “王爷,皇上……这……”
  哈,皇兄果然在气头上,居然在太监侍卫面前都掩饰不住发飙,看来气得不轻,自己的皮得绷紧点了,一个应付不好怕要惹火上身来。好在皇兄向来疼爱自己,再气也维持不了多久,嘿嘿,先讨饶求个情,察言观色再说咯!
  “无妨无妨,来,帮本王拿着。”
  打定主意耍宝的皇甫桦这次也不打算把他那早八百年就扔进臭水沟里发酵的威严拾回来。一旁通传领路的太监就傻愣愣地看着这位宝贝王爷拆发冠脱官服,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劲拽起靴子来,目瞪口呆之余本能地提醒了一句。
  “王爷不妥吧,君前失仪,这个,这个……”
  “哎呀,君前失仪总比欺君之罪要好吧,帮本王捧好咯!”
  “是,是——”
  旁边机灵的已猜到了这位调皮王爷的用意,看他卖力地唱做俱佳又拉又扯地跟身上衣饰搏斗,忍俊不住歪过头偷笑者有,憋笑憋得抽筋浑身发颤者有。远处的某皇帝则嘴角抽搐地观看他的表演,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许是脱得多了也就有经验了,没两三下只剩贴身里衣的皇甫桦转转脖子伸伸手脚,又低下头粗粗比划了几下,接着蹲下来,头朝下脚朝上一个骨碌翻过去,接着又是一个跟斗。
  “够了!你这是干什么呢,有失体统,还像不像个王爷!”
  “皇兄不是命臣弟滚过来么,臣弟遵旨照做呢!”
  睁大了眼睛满脸无辜之色的皇甫桦拨开散下的头发,作势又要向前继续“滚”,心里头早就乐得偷笑开了花儿,皇兄啊皇兄臣弟都已如此不惜牺牲脸面地努力表现了,您还忍心生我的气吗?
  果不其然,就见皇甫烨眼角青筋跳三跳,攥紧了拳头咬咬牙,终是没能狠下心由得那小子继续败坏皇家声誉,冷声喝道,“别玩了,把衣服穿上走过来,朕有话说!”
  “臣弟遵命。”
  左右内侍一拥而上伺侯这位小王爷一件件把华服穿回去,慢吞吞笃悠悠的动作倒与先前脱下来的急切相去甚远。好容易穿回了衣服,皇甫桦腆着脸挨近面色稍缓的皇帝,谄媚地拽着皇帝的衣角摇了又摇,倒还似年幼时跟哥哥撒娇的小小孩童。
  “皇兄,皇兄还在生臣弟的气?”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是敌不过小弟刻意讨好的嘴脸破了功,拉他坐在身边,看来已颇具帝王威仪的皇甫烨始终拿他这顽劣不堪的手足兄弟没办法啊。
  “桦儿就这么不情愿跟右相之女成婚,非得从中破坏搞得君臣失和?”
  “臣弟已情有独衷,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那人也同样心思对你?”
  摇摇头,皇甫桦自认离“两情相悦”这个词的境界还远得很呢。
  “他视我如弟,也从没把我的话当真过。”
  “那你还对他一往情深矢志不渝?”
  自家小弟何时变作了情圣一般,皇帝剑眉微挑,不禁对弟弟那位素未谋面的倾心之人充满好奇。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臣弟一辈子只爱他一个,生生世世都只爱这一个。皇兄,你就成全了臣弟吧。”
  成全?就在触手可及的过往,自己也曾如此奢求过父皇,然而……
  “江山社稷与儿女私情何轻何重你掂量不出来么,桦,生在皇家就没有任性的权力。”
  “那臣弟宁可不要身在皇家。”早打定了主意要耐着性子慢慢说服皇兄,尤其不要顶嘴,可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仍不住回了句嘴,招来一记白眼,“皇兄莫要瞪着臣弟,臣弟说的是实话,江山社稷是皇兄一个人的,今生今世都跟臣弟扯不上关系,臣弟只要儿女私情。难道真的很过分吗?”
  “江山私情,两权相较取其轻,朕为你选择了。”
  甩开皇甫桦默默传递着恳求的手,皇甫烨不免想起了令自己至今魂牵梦萦的少年,“正如父皇为朕选的一样。”
  “可你是太子我不是,你背负千钧江山我不用。皇兄,公平些好不好,莫非你得不到的就不许我得到吗!”
  苦涩,伤痛,无奈,刻骨铭心的心碎哪能轻言忘却,一对有情人被活生生拆散,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的母后。接着,一夕之间父皇死在了云魔女剑下却不许他复仇,母后自问有愧自缢而亡,他甚至来不及为死去情人痛哭一场哀悼逝去的恋情,接踵而来的重担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胜者为王败者寇,千古不变的真理不会因为皇家淡薄到近乎不存在的手足之情而有所改变,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摆在面前的依然不是康庄大道,一路走来,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杀的杀贬的贬,现如今除了桦之外已所剩无几,都是从一开始就退出皇位之争,对偌大的天下没兴趣的闲散王侯。
  争过了,皇帝的宝座也坐稳了,心也冷了。
  他真的变得残忍了么?连唯一的亲弟弟的一点感情都容不下了吗?他说过不会里争夺皇位,他说只要能如愿以偿,便从此臣服再无异心。
  可……他已见不得别人幸福美满。于是迫不及待地将桦的亲事当作利益交换的牺牲品,出乎他的意料,桦反抗了他的安排,险些绝了他所有的后路。
  居然是他小看了桦。
  皇帝的眼中闪烁着精明的算计,哪怕再悲哀,还是把弟弟列入了可以利用的工具的范畴。
  “无情最是帝王家,桦,你必须有一个王妃,否则,朕会杀了他。”
  双目瞪得快要瞠出眼眶,皇甫桦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连哀兵之计都起不了作用,皇兄真的全不把兄弟之情放在心上了么,明知如此一来他们再回不到过去的亲热,即使要以从此断了兄弟情为代价,他也要达到他的目的。
  皇兄,不是事事都须如你所愿的。
  “我不是你,我绝不妥协,你要杀就连我一起杀好了!”
  “皇甫桦,你给朕站住!听到没有,站住!”
  一声暴喝,两边的侍卫横身挡住皇甫桦的去路,迫得他不得不转回身来再次面对他的“皇兄”。
  “臣耳朵没聋,皇上还有何吩咐?”
  “朕不是开玩笑,你回去考虑清楚。”
  连称呼都改了吗,自己这个兄长,做得果然失败。
  放软了语气的皇帝仍试图规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上碧落下黄泉,亦无怨无悔。”
  无需考虑,这就是他的回答,不论问多少次,都不会改。
  “你——你先退下吧。”
  皇甫烨挥挥手示意放行,另一只手无力地揉按发疼的额角,有些后悔把话说得太绝。也是桦弟这次出奇的固执己见,翻来覆去竟恫吓不住他倒把他俩都推到了无可退让的尴尬境地。
  退一步海阔天空,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父皇,您错过一次,我明知您错了,仍要步您的后尘再错上一次。
  你我,还真是父子连心哪!
  “谦言,下令卫龙军围住‘延临王府’,严密看管王府所有人等,许进不许出,除了桦,其余人等如有不遵皇命任何轻举妄动一概格杀勿论。”
  “遵旨。”
  “等等,”长叹口气,皇甫烨抿唇沉思片刻,在睁开眼时似已下定了决心。“若桦回心转意便罢,不然,明日午时命人了结了那人。他的后顾之忧朕替他了了。”
  “臣遵旨,臣告退。”
  “去吧。”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真不愧为世间血缘最亲近的两个人,皇甫烨想到的皇甫桦同样想到了,可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王爷,实力上的悬殊致使皇甫桦没能赶在他那皇帝老哥有所动作之前先发制人。
  兵书有云,先发制人,后发又会如何呢?理所当然受制于人。
  不幸扮演了后发者这一角色的桦王爷则不得不背着手低着头不停地在王府莲池畔打转,苦思冥想破解之策。
  “行了,别转了,你不晕我看了都晕。”
  今天是喜从天降的元梦华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得来不易的爱情果实就被抓来此处美其名曰共商脱身之计实则“欣赏”桦王爷原地转圈,已经相当不爽了。还指望他为情敌出谋划策,哼,做梦去吧。
  “元梦华,你别太嚣张了,小雅是喜欢你没错,可他也不讨厌我,本王胜券在握,到时候你别哭爹叫娘!”
  大敌当前本不该同室操戈,无奈元梦华其人实在让人忍不下口气。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王爷,为讨好心上人固然牺牲多多也在所不辞,谁要你个情敌跟在一边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嫌东嫌西。
  “抱歉啊王爷,元某人的爹娘早就不知魂归何处了,要元某人哭给谁哪!”
  元梦华桃花眼睨了皇甫桦一眼,凉凉的口气活脱脱气死人不偿命。要不是他心情好得跟开朵花儿似的,才懒得理睬主动上门挑衅的皇甫桦,早一脚踢飞出去与蓝天白云为伴了。
  “你,你……”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的小王爷狠狠瞪回去,转念一想,又乐开了,“不错不错,元先生的爹娘两千年前就不在了,元先生如何活到的今日倒是件稀罕事儿,或者说本王该称呼一声‘华梦元’华先生?”
  元梦华心底一凉,皇甫桦果然查到了。
  “小王爷神通广大在下佩服。那又如何呢,人死不能复生,多说无益。”
  “有没有益不是‘华先生’说得算的,‘华先生’身世坎坷令闻者流泪,不知这段动人往事可曾说与小雅知晓过,小雅面冷心善,对‘华先生’这般手段独到的人杰又会有何想法呢。”
  威胁,□裸的威胁。
  元梦华倒也无意再掩饰笑中的苦涩。很难想到居然还有人能查出两千年前发生的事,两千年的岁月还未能沉淀掉的过往,若是如实告知缇雅,以那人仁善的个性,怕是很难谅解自己出于一时激愤难平的做法。
  棠神座早已因此事责罚过他,其他的不说,毕竟人命关天,他惩一时之欢,徒是亲者痛仇者快,何况谁能说华家大宅中还有无辜枉死之鬼,一切的杀孽都必由他自己来承担。虹神座逼他发下重誓,何时能放下内心纠葛的结学会了宽容,他何时才能发身长大,否则就永远维持着少年离家时的模样。用棠神座的话来说也很明白:'既然心没有长大,光身体长大了又有什么用,还不如都别长。通常小孩子做错事更能被大人原谅,你就死心永远当个孩子吧。'
  皇甫桦拿任何事都威胁不了他,唯独这个,是他内心永远的痛。并不是为了杀死那么多人后悔,只是害怕假如被缇雅知道的话,恐怕得不到原谅。
  好不容易得到了希望的真情,怎肯任其自手边溜走。
  “皇甫王爷想怎么样?”
  言下之意就是接受威胁咯。
  皇甫桦对自己先发制人之举不无得意,如无必胜把握哪能威胁得到元梦华。只不过元梦华其人高深莫测,他也坦言绝非寻常人,哪个普通人能活上两千年都不老不死的,他的能力颇令人忌惮,要是能利用一下的话从王府出逃也是小事一件了。至于离开王府以后的事就另做打算也来得及。
  当下一反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嘴脸,躬身郑重向元梦华行了一礼,软言道,“元先生,桦本不愿得罪先生。先生乃是方外高人,也请不要与桦一般计较。桦与先生一样钟情于小雅,除此之外再无私怨。现如今皇兄逼我他娶,我心中已有小雅,又岂能容他下他人,即使迎娶了来无非是多害一位无辜女子。桦只希望先生能施以援手,助桦得脱此困境,桦也当为先生保守秘密。先生以为如何?”
  “王爷未免将梦华看得太过神通广大了。”
  帮了他,脱了困境之后再来倒打一耙?这样的蠢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可先生莫忘了小雅亦在府中,万一动起手来……”
  “我自会护得他周全。王爷身为皇家贵胄,又何苦放着大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偏要追着缇雅。”
  “一见倾心再见钟情,还需要理由么?”
  “王爷还不明白缇雅并非你的兄弟,你的手足已死。”
  真的不明白吗?也许心里早已有了判断,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天雅内刚外柔,能忍人所不能忍,容人所不能容;缇雅外刚内柔,慈悲怜悯,隐隐透着凡俗之人没有的灵气。他俩不同我分得清。”
  “皇甫桦,你好固执。”
  “要论固执,元先生不也一样?”
  元梦华无言以对。
  皇甫桦所言不错,他俩爱上的是同一个人,若论固执痴傻的话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有何好争的。
  “各退一步,只要桦王爷肯放弃对缇雅的纠缠我便帮你解决你皇兄逼婚之事。”
  元梦华不认为皇甫桦单方面的执着就是爱,他还太小,从小生在皇家长在皇家,在用黄金堆砌成的牢笼里长大,从没有人对他真正需要什么关心过。遇上一个天雅,像兄长一样关怀他保护他,就让他心生依赖以为那就是爱情。失去天雅,见到了缇雅之后又自然而然地移情至。
  无可否认假如不是站在情敌的立场上,元梦华一定会全力帮助这个同自己的身世极为肖似的少年追求心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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