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暗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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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一点都不残忍。你喜欢我，我知道的，而我也喜欢你，我们这是两情相悦。”蒋寒非常笃定地说道。
　　“你只是单纯的欣赏我，这其中一点也不含有爱情的成分，只是你被我们之间的肉体关系轻易混淆了。”
　　“不，不是这样的。”蒋寒有些犹豫。
　　“当然不是这样，你还把我当成了敌人，你对我半是欣赏半是厌恶。”
　　“我怎么不知道？”
　　“好，那我问你，要是有一天我被你的死对头抓住了，他以我的生命相要挟，逼你交出贯通整个亚洲的贩毒网络，你会答应吗？”
　　“……”
　　“不，你不会答应的，反而会为了我的死亡而喝彩，因为这世上又少了一个敌人。或许你会有点心痛，但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炮/友而已，又怎么比得上除去眼中钉肉中刺的快感。一能借别人的手除掉我这颗定时炸弹，二能成为侵占敌人地盘完美的借口，何乐而不为？”
　　“我……”
　　“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了解你，换成是我，我一定比你做得更狠。”
　　夏磊和蒋寒双目对峙，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与之相似的残忍，这是他们的本性。
　　“果然是做老大的料，你比我更适合青焰帮主的位子。可你忘了一点，凡是我欣赏的人都是英雄，我会直接送他一颗子弹而不是让他在敌人手里受尽折磨，这样不仅侮辱了他更看低了自己。还有，我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残忍。”蒋寒双手插在裤兜里离开了呆了不满一天的别墅。
　　“嘿，好巧，竟然在这里碰上你，原来你就是我们的新邻居啊。”蒋寒出门时刚好遇上了胖三。
　　“你今天是不是带爱人来看房子了，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胖三问道。不久前，蒋寒特地到咖啡厅请他出谋划策，他就把当初追求爱人的经过一字不差的告诉他，没想到这小子动作那么快，短短三天的时间就找着了那么好的房子。
　　“你说呢？”蒋寒笑了笑，但笑容并未到达眼底。
　　“肯定很感动，我理解，当年他就是这样的。”胖三赞同地拍了拍蒋寒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还不上车，别让人等急了。”吴沁坐在车里催促道。
　　“蒋哥，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太巧了。”吴皓非常高兴。
　　“你蒋哥正向他的亲亲爱人求爱，还不下来恭喜他求爱成功。”
　　“真的，太棒了！嫂子呢，嫂子在哪里？”吴皓踮起脚尖朝门内望去。
　　“都呆在这里干嘛？你们不忙吗？”夏磊从门内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啊？”吴皓和胖三都张大了嘴巴，这个冲击实在太大了。
　　“哥，你和蒋哥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就是，臭小子，连自己的兄弟都瞒着，太不够意思了。”胖三抬手给了夏磊的脑袋一巴掌。
　　“你们误会了，我们并没在一起。我还有事，先不和你们聊了，有事就问他，他比我清楚。”夏磊不欲多说，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就离开了别墅区。
　　“吴沁，我今天心情不好，陪我喝酒去。”蒋寒朝刚刚一直冷眼旁观的某人喊道。
　　“借酒浇愁可不是个好习惯，不过看在你今天失恋的份上，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吴沁解开了安全带。
　　“不是，媳妇，我们今天不是去拜访咱爸妈吗？”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拜访岳父岳母，为了留个好印象，他今天特地穿上了昂贵的西装，还带了一枝千年人参。
　　“明天拜访也不迟，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乖乖在家等我。”吴沁亲了亲胖三的脸颊。
　　“不是你说必须今天的吗？你怎么说反悔就反悔？”
　　“他是我的好朋友，他失恋了，我当然要陪他。”吴沁解释道。
　　“可以找梁瑞啊，他们不是臭味相投吗？”
　　“梁瑞出国了，乖乖在家里等我，我会给你带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好，早点回来，不要喝太多酒。”短短几句就打消了爱人的疑虑。
　　“我会的。”胖三吻了吻吴沁的额头。
　　“别磨蹭了，快上车！”蒋寒按着喇叭催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周一，夏磊带着难得的好心情上班了。
　　“哟，老廖，换新发型了，不错不错。”夏磊像平时一样勾着老廖的肩膀走路。
　　“我心烦，不要跟我说话。”老廖甩开夏磊的手，大步迈进了办公楼。
　　“是谁惹你生气了，要不要我好好教训他？”夏磊小跑着追上了他，关心地问道。
　　“你有完没完，每件事都想插一脚，难道你很闲吗，很闲就给我去相亲，省的去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老廖发了火。
　　“嘿，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又惹大嫂不高兴了？”夏磊继续问道，不正常，非常不正常，老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你好自为之吧你！”老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夏磊。
　　“美女们，你们又喜欢上哪个大明星了？”小李和小孙坐在一起分享着同一本杂志，八卦的火种在她们眼中熊熊燃烧着。
　　“啊，蒋寒好帅啊，好想嫁给他！”小李尖叫道。
　　“对啊对啊，长的帅又有钱，脾气好人又非常温柔，真的是做丈夫的最佳人选。”小孙眼里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又帅又多金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进监狱的料！”老廖有些生气。
　　“廖哥，没证据可不能乱说，青焰集团每年捐给慈善总会的金额都有上百万，除了捐款外他们还特地设立了外来子女上学补助款，特别是蒋董，做好事从不留名，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罪犯呢，你是在开玩笑吧？”小李辩道。
　　“对啊，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的人了，廖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小孙根本不信。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老廖离开了办公室。
　　“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夏磊来到了天台。
　　老廖呆在天台上抽烟，看都没看夏磊一眼。
　　“你刚刚说话太重了，小孙那姑娘都被气哭了。”夏磊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哼。”老廖没有一点想要反悔的意思。
　　“我说你，有话就直说，我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夏磊有些生气。
　　“我问你，你和蒋寒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熟，只见过几次面。”夏磊立刻回答，丝毫不见犹豫。
　　“装，你他妈还跟我装！我他妈都看见了！”老廖非常气愤。
　　“你看见了什么？”夏磊倍感震惊。
　　“我看见他把车停在了警局对面打电话，看见你上了那辆车，看见他帮你系安全带还亲了你脸颊一口，不该看的我他妈全看见了！你小子有胆！”老廖把夏磊按在墙壁上。
　　“我和他只是普通的炮/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夏磊先是叹了口气，之后便如实说道。
　　“屁，你和他做/爱的时候想到过你的责任吗？你能保证你们俩耳鬓厮磨时不说漏嘴？”
　　“我当然能，我们之间有过协议，见面只上/床不涉及任何敏感话题，到现在为止我们从未违背过这一协议。”
　　“那好，那我问你。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
　　“发生关系是从天堂岛回来之后，而真正成为炮/友关系是从A市回来的那天。”
　　“难怪，难怪那时候你老是心神不宁。你疯了吗？你这是在玩火，明知道玩不过他却还要上赶着找虐！你脑子里全都是浆糊吗”老廖掐着夏磊的脖子，喷薄而出的怒火让他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你放心，我们已经结束这段关系了。”
　　“好，好，我暂且相信你。”老廖和夏磊对视，从他的眼里看不出撒谎的痕迹。他松开了夏磊，但是胸膛不断起伏着，显然还在生气。
　　“我说的是真的，就在昨天，我和他彻底结束了这段关系。我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捅出大篓子。”
　　“你和别人上/床我不拦着你，可你什么偏偏选他，他有什么好，心狠手辣，奸诈狡猾，难道你还不清楚他的手段吗？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就把那些倚老卖老、违抗他命令的老家伙铲除了大半。他是在利用我们，把我们当成了铲除异己的免费劳动力！而且他根本符合你的审美观念，都快三十岁的老头子了，哪有一点青葱少年的样貌？你眼睛瞎了吗？难道是他床上功夫好，可他是那种乖乖躺在床上任你压的人吗？”
　　“我不是和他分了吗？！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捏着不放！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和他见面，也不该和他发生肉体关系，更不该和他签该死的协议。”夏磊蹲在地上捂着头。“是我鬼迷心窍，受了他的诱惑。其实我也后悔过啊，每天每夜都在后悔，可我没办法啊！”
　　“不，你不是这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比他帅的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偏偏去找他上/床。他是不是强迫你了？”老廖敏锐的洞察力很快察觉出端倪。
　　“……”夏磊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去找他算账！”
　　“你够了！那只是个交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他得到了性，这很公平。”
　　“公平你妈！你还是个男人吗，他惹你了就揍他，揍到他死为止啊！”
　　“可我救了他们的命！我觉得值！”老廖回过头看着夏磊。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夏磊耸了耸肩，并不在意。
　　“好，今后你的事我他妈都不管了！”老廖离开了天台。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先放这些吧


☆、混战

　　星期五轮到夏磊和老廖值班，夏磊呆在办公室里查阅以前的资料，而老廖则去泡了杯提神的速溶咖啡。
　　“给，这时候要是没了它，我都不知该怎么熬过这漫漫长夜。”老廖揉了揉酸痛的眼皮。
　　“谢了。”夏磊喝了口浓咖啡。
　　“哎，那天过后，你和他有没有再见面？”老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毕竟是相处多年的朋友，哪有说不管就不管的道理，冷战了三天后他们又哥俩好的去小饭馆喝酒了。但是以后他们聊天时闭口不谈蒋寒的任何事，这个男人已然成了两人的禁忌。
　　“问你呢，快说。”老廖皱眉。
　　“没有。”夏磊摇了摇头。
　　“那你和他还有没有联系？比如通电话什么的。”
　　“没有，我把他的号码删了，还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夏磊早在j□j关系结束的那天就删了蒋寒的电话，为了防止蒋寒纠缠不休，他又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哦，那就好。”老廖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夏磊有些奇怪。
　　“中午我碰到以前的老同学，他现在在淞山监狱上班，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聊到了罗绮，罗绮你知道吗？”
　　“知道，以前C市的土霸王，他不是被抓住了吗，又发生什么事了？”
　　“当年他不是被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吗，昨天是他行刑的日子。”
　　“真是大快人心，为了能敛到更多的钱财，他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的性命，现在他死了，那些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终于能安息了。”
　　“是啊，当年一手遮天的大人物终究还是逃不过法律的制裁，无论生前拥有多大的财富和人脉，到现在也不过是一抔黄土。夏磊，我劝你还是少和他联系吧。免得到时候把你牵连进去。”
　　“好了好了，我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夏磊不想谈这个话题。
　　“你……”
　　“叮铃铃。”老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喂？好，我知道了，好。”老廖的神情愈发严峻，等挂了电话后，他的脸都成了铁青色。
　　“怎么了？”
　　“市中心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局长让我们赶快到那里维持秩序。”
　　“斗殴？为了什么？”
　　“抢地盘。”老廖套上羽绒服冲了出去。夏磊紧随其后。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混混们的嘶喊声，无辜群众的哀嚎声，警车的鸣笛声交杂在一起，火光冲天，宛若人间地狱。
　　“呆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救人！”局长指了指路边一辆倾倒的小轿车。
　　“是！”气还没喘过来，他们又马上加入了救援队伍。
　　经过人们的齐心协力，车里的一对小夫妻终于被救了出来，救出来之后又被救护车马不停蹄地送往医院。
　　今晚，全市的警察们忙得人仰马翻，除了那些侥幸逃脱的，参与斗殴的混混们都被他们抓进了警局。
　　“快，医生，快救救他！”老廖在抓捕逃窜的嫌犯时不小心被混混扎了一刀，好在他躲得快，堪堪避过了致命部位，可右臂还是被尖刀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
　　“我没事，你别担心。”受伤了的老廖反倒安慰起了惊魂不定的夏磊。
　　“闭嘴，乖乖听医生的话。”
　　夏磊目送老廖进了抢救室后便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爸爸，妈妈！”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在对面的抢救室里哭泣，小手使劲摇着被白色床单覆盖的尸体。
　　“真可怜，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今天本来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在回家的路上刚好遇上了帮派混战，他们为了躲避一个突然冲向快车道的混混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男的当场就死了，女的刚到医院就不行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他们的宝贝女儿因为发烧在家躲过一劫，但这么小就失去了爸爸妈妈，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手上缠着纱布的老年人哀叹道。
　　夏磊好像听到了或是没听到，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个刚刚失去双亲的小女孩身上。
　　小女孩的嗓子都哭哑了，才一点点大的孩子又怎么能明白死亡的含义。她只知道爸爸妈妈睡着了，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
　　心口阵阵抽痛，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哭泣着的小女孩身边，一把把她揽入怀中，用粗糙的大手擦干她颊边的泪水。
　　“警察叔叔，为什么爸爸、妈妈还不醒过来，小雨想和他们一起玩，你帮我叫醒他们好不好？”
　　“小雨乖，小雨是个好孩子。爸爸、妈妈开车太累了，你先让他们好好睡一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