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右耳.性奴集中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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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被我看得有些害怕,身子也往後退。
看来记起了我是疯子的事。
疯子?
我摆正身子,“知道这里的疯子住在哪里吗?”
“疯子?”紫呆呆地重复著,同时大步往後退。
“过来,我说过不会杀你。”他这样躲得远远的,叫我怎麽跟他讲话。我朝紫招手。
听了这话,他才停止继续後退,但也没上前,就那样站在原地等著我的下句话。
“过来!”声音一沉,我的眼睛跟著眯起来。
这下,紫速度很快地就到我面前。伸腿踢踢他,还真想揍他一顿,不是我变得暴力,而是他的态度实在让我觉得不爽。
“这里还有疯子吗?”
紫摇摇头,“上次的事把疯子都杀死了。”
眼神一敛,那个魅!
不过,没有疯子,事情就变得难办。我看著眼前的紫,不知道他可以代替那些疯子吗?但现在让他出面,合适吗?可我目前又没有可以帮我的人,转来转去只有他了。
“今天起你就装疯,跑到麒面前嘲笑他被人背叛了,还要到8栋去闹。”我沉思半会,对紫说道。
“我不是疯子!”紫的反应很强烈。妈的,知道被人当疯子的难受,还把我看成疯子,这样一想,本不准备叫他来做这件事的我更决定让他来做这件事了。
“装也不会装吗?还是你不想出去。”我冷眼看著他。
紫的脸色依旧为难,“我不是疯子,怎麽装?”
“那你给我找个疯子出来?”我有意为难他。
紫的嘴张了又闭著,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我拍案定夺。
“等著。”紫忽然叫起来,“餐厅里,不是有那些疯窝的疯子出来买东西吗?你可以叫他们来吗?”
疯窝,冷笑一声,他以为我没想到吗?但那个痴我可不敢去惹。虽然他答应过魑不会杀我,但他可没答应魑不会把我打残啊。除非我脑子进水,我才会去动疯窝的念头。
紫被我这一冷笑,身子又往後退了,但嘴里还不忘说出他的意见,“不过,谁是疯子,我看不出来,但是你一定能看出来。到时、、、”
“啊。”紫还没说完,就被我踢倒在地。
怒火被他的这席话说得高涨起来,我喘著粗气,又补上了一脚,“想出去,还是在这里老死。”已经没什麽话可说了,我摆出赤裸裸的事实。
果然紫神色一敛,虽然还是为难,但比刚才好多了。
“我听你的。”柔顺回答我的紫,别过的脸上是赤裸裸的为难,和被羞辱的愤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其他人羞辱他时,怎麽不见他有过这愤慨的表情,是因为我太弱了,在我面前他无须多加掩饰,还是被强暴比被当作疯子要好。
紫很快就出去,我留在房间里想著目前的情况。但心很快就被紫给抓去,就他假扮疯子合适吗?虽然说在这性奴集中营,疯是件很正常的事,但那是在一般人眼中,麒、先生会这样想吗?而且还有蓝虞,他会想到紫是我的人吗?
这样想著,我就坐不住了,想出去把紫给叫回来,但这只能想想,我又怎敢出去。也许别人根本不会想这麽多,只有我这个亲自策划的人才会想这麽多,我这样安慰自己。
这样熬了一会,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谁?怎麽会有人来?我拿过桌上一个杯子,欺近门後。等待门外的人的下一步动作。
“伶,是我,紫。”门外熟悉的声音让我差点跪地,而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累了,从走出墓地时,我的心就一直紧绷著,从未放松过。
打开门,我缓缓走向床铺,手中的杯子还放在地上。
紫看了看那杯子,神情一顿,但很快就恢复正常。“3栋还有一个疯子。”他的声音很兴奋,那是找到替罪羔羊的兴奋。
不过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可是一个真正的好消息。“真的?”
紫见我惊喜的神情,精神也是越发的自在了。“嗯。我出去後,忽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疯子,上次育的事,他没有参与。”
心里一惊,上次的事,紫这话看似很正常,但另一方面,也透出他对上次的事知道得不少。压下心中疑惑,我把精力放到这个未知的疯子身上。“他为什麽没参与上次的事?”
“这个疯子跟其他疯子不一样,他从来不出来,身边有一个人在照顾他。其实我本来也不知道他的。有一次被人抓到3栋玩,逃时冲到他房里才知道的。”说到这,紫凑近我,神秘地对我说道,“这个疯子年纪很大了,有40岁了吧。”
40岁?这真的是让我好奇了,这集中营还有40岁的人吗?“他长得很丑?”
“没看清楚,只觉得皮肤很白,不,是很苍白。”紫摇摇头,“应该一直呆在房间里的缘故吧。”
“那照顾他的人有没有看清楚?”先不说什麽疯子,同是性奴,为什麽有人愿意照顾他。
“那个人20几岁,很清秀的感觉,虽然跟他对视过,但那时太匆忙了,没仔细看。”
我站起来,思考著,一会转头问紫,“你确定他是疯子?”
“嗯。”紫点点头,“我有问过其他人,他好象是集中营里呆得最久的人”
“他行吗?”我直视著他。
紫躲著我的眼睛,“如果是你去说的话,应该可以。”
脸上的表情未见变化,心里却在哈哈大笑,只有疯子能够跟疯子沟通吗?
“你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
关门声的下刻,是我倒在床上的身体,那是不再生嫩的身体,待价而沽吗?
(6)
按紫的说法,当天晚上我就往3栋去。没有任何悬念地站在那个疯子的门前,我轻轻推开门,却被里面和谐的一幕给震在原处。
相拥而眠的两张侧脸,被柔和的月光无限制地扩大,交缠在一起的发丝告诉我了这两人的关系。
我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时,床上的两人已经醒过来了。
“你怎麽哭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钻进我耳朵。我抬手抚上脸,指尖的湿漉告诉我我在流泪。我怎麽哭了,被眼前这和谐的一幕给感动得哭了吗?
胡乱地抹把脸,我已经不知说什麽了。有想过这房间里有两个人,但没想过自己会哭,这完全脱出我的预料之外。
刚刚说话的男子走下来。他光著脚丫走向我,到我跟前,手伸向我。
反射性地後退,同时抓住他的手。很快他的嘴里就传出了喊痛声,“好痛。干嘛抓我?我只是想帮你擦眼泪。”他抬起的脸,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这倒让我的心情恢复过来了。
我松开手,望向床上的另一个人。
“终於来了。”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是疯子的声音。
紫在骗我!脑子里马上闪进这几个字,我後退著,想逃开。
“别走!”男人看见我想走的意思,大喝一声,还在那擦眼泪的男子一听到男人的声音马上抓住我的袖子。
心里暗叫糟糕,我寻找著能瞒混过去的谎言。“我刚来集中营,乱走的。”
坐在床上的男人,狐疑地看著我,“你不是来杀我的?”
杀他?什麽意思?见我一脸疑惑的样子,男人显得很沮丧,挥挥手,“衣,放了他。”
衣很快就放开了我,走到男人面前,“少爷,你怎麽还想死不死的事。”
被叫做少爷的男人,伸手摸摸衣的脑袋,但未说什麽。而被凉在一边的我,想走却不知怎的脚上似乎生根了,定在原地,一动都不动。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就走吧。”男人朝我看了一眼,又专心抚摩著衣的脑袋。
透过月光,男人苍白的脸更显病态,我想就算没人杀他,他也活不久了吧。而他身旁的衣,这会仔细看,才发觉他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正常,因为枕在男人手里的他,那张20几岁的脸上,呈现的是小孩子的表情。弱智吗?知道这样想很没有礼貌,但我还是想到这个词了。
也许紫没有骗我,真正疯的人不是这个被称作少爷的人,而是这个衣吧。
“还不走吗?”男人病态的脸上,是一双凌厉的眼神。那是经过岁月沉淀的凌厉,我有些瑟抖地後退。
“少爷,你别凶他。你没看到他刚才哭了吗?”衣跑到我跟前,扶住我,那笑容是绝对的真诚,“你别怕,我家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他很温柔的,你别害怕。”
摇摇头,我朝衣一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呢。虽然刚才哭时也很好看,但那样太悲伤了。”衣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直视进他的眼睛,那里有一双纯真的眼睛,那是一双孩子的眼睛。我为刚才想他是弱智而脸红,眼前这个男子只是有著一颗孩子的心。
每个在我面前表现出纯真一面的人,我总在心里怀疑他,但对这个衣,我无法怀疑。是因为他担忧的那一问?还是因为那只擦过我眼泪的手?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相信这个男子,其实我更愿意说他是个男孩。虽然他看上去有20多岁了。
衣把我拉到男人面前,他半跪在床前,指著我对男人说道,“少爷,你别凶他。”
“嗯。”男人淡淡说一句,转头看向的眼睛已无半点凌厉,“有事吗?”
我避开他的眼神,不知说什麽。能告诉他我以为他是疯子,打算用武力让他为我所用吗?
“怎麽了?不能说吗?是秘密吗?”衣在我耳边说道。
转头对上那双天真的眼睛,谎言无法出口,我选择闭上嘴巴。
“要没事你就出去吧。”男人淡淡说一句。
我跟著站起来,岂知衣竟拉著我不让我走。“虽然不能帮你,但你可以跟我们说啊,这样心里也会好受点。”
不禁宛尔一笑,这个衣真的很天真,“我叫伶。”我学男人摸摸他的脑袋。
“我叫衣,少爷叫生,不过我都叫他少爷的。你可以不用叫少爷的,叫生少爷就可以了。”衣显然很高兴,拉著我不停说著话。
我抬头看看男人———生,就听他说道,“没事的话,你就留下来吧,衣好象很喜欢你。”
我回头望衣,那双天真的眼神里,有著寂寞。心一软,我就听到自己对生说道,“我没什麽事。”
话一出口,我就深深後悔,但又不能悔改了,只能任衣拉著我对我说著,“伶,我的名字是少爷取的。少爷是世上最好的人,少爷他对我最好了,少爷他很温柔,少爷他、、、”
衣的话题一直围绕著生,是什麽样的感情,是什麽样的经历让他对眼前的男人如此忠心。
我盘腿坐下,而衣还拉著我兴奋地讲著。坐著的生已经躺下了,我看出他眼底的疲倦,这个男人绝对活不久了。
衣讲了好久才停下,我打著呵欠,发现天已经亮了。拍拍他的肩膀,“你真能讲。”
他摸摸後脑勺,腼腆一笑,“我去拿早餐。”说完,他牙还没刷就往外跑去了。
“说吧,来这有什麽事?”衣刚出房间,本已睡著的生就睁开眼睛。
早知道瞒不过他了,只是我不知道要不要对他坦白。
“不想说就算了。”生重新闭上眼。
我看向窗外,良久才开口,“听说你是疯子,还以为还可以让你帮我做点事。”
生听完我的话,就沉默了。我在猜测著他的下一步动作,同时我也做著逃跑的准备,这个病入膏肓的男人,我不认为他还能从床上跳起来。
压抑的气氛在我们之间蔓延,在我快要受不住这份压抑时,我听到生的声音,“你想让我为你做什麽?”
(7)
睁大眼睛看向他,设想过他的任何反应,但这个反应却在我的预料之外。
颤抖的声音,连著我激动的手指。抖著嘴唇,我向前迈一步,被布条缠得紧紧的脚踝也能听出几下铃铛声。
“你是说真的?”
生点点头,他的眼神暗淡无光,似乎一切都不能让他提起劲。这样一看,我激动的情绪也被压下不少,暗笑自己荒唐,你要人家做的事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啊。
“有生命危险吗?”
果然下刻就从生的嘴里听到这样一句。我抓过自己的头发在手上玩著,“嗯。”胡乱点个头,我便把头转向窗外,我不想看这男人眼中的嘲笑。
“死的几率很多大?”生咳嗽了几声,才开口问我。
“很大。”不想隐瞒,也不想说谎了,至少这一刻。我老实回答生。
“那我帮你。”
那我帮你?!我低头望进他的眼里,那双眼睛还是跟之前一样暗淡无光,但却多了一种解脱的自在。我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懂。只能呆呆地问他,“为什麽?”
“早死也得死,还不如早点死。”他倒是笑著回答我这一句。
这个垂危之人,这一笑,年轻时的风采尽入其中。我看向他的眼神已带上尊敬。“你想死?”小心翼翼地问出心中疑问。
他点点头,“嗯。活得也够久了。”
够久,他看上去也就45岁上下的年纪,怎麽会说活得够久了,“你,几岁了?”我顿了顿问他。
“54。”
54?“骗人。”怎麽可能呢,皮肤虽然是苍白的,眼皮虽然是耷拉著,但眼角淡淡的皱纹根本就不是一个54岁的男人会有的,那分明是上40的人才有的皱纹。
“真的。”他的声音不像刚才那样有力了,想来这样几句话消耗了他不少的气力,这个男人的身体真的很虚弱。
“一点都不像。”我讲出心中所想,既而想起衣,衣不会也是40、50,“那衣呢?”
“37岁了。”
整个人愣在原处,虽然脑子里想著什麽40、50的,但那只是胡乱猜想的,哪曾认为衣会上40,所以这37岁的年纪实在让我瞠目结舌。
“你们保养得真好。”嘀咕一句,我把这个问题放下。因为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就算54了,也没到要死的地步吧。”
“已经够久了,多活了13年。”
13年,对这个数字我不了解,只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