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话晴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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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都在报纸上发表了声明,找到阮五少,定有重赏。
这样的东西绝对不能让江韶年看见,唐小五惴惴不安,待到听见江韶年在楼下唤他,他慌忙把剩下的报纸撕了个粉碎丢进火盆。
江韶年解开衣扣,把武装皮带扔到沙发上,又解开白衬衣的前两个衣扣,单手叉着腰,心情愉悦:“哎!唐小五!咱们有钱了!吃过午饭我带你上街买好东西去!”
唐小五一听上街心里就颤,他生怕江韶年见了报纸,急忙劝道:“买什么东西啊,有钱存起来,省着点儿花。”
江韶年调侃他:“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我得练练你的男子气,今儿晚上跟我逛花街找姑娘去。”
唐小五脸色一沉:“你不要乱来。”
江韶年搂着唐小五就往楼上走:“昨天一下午你都没尽兴,昨晚上又缠着我,你倒是说说,谁乱来,恩?”
唐小五面红耳赤,立刻反驳:“胡说!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
江韶年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含住了唐小五的耳朵,低声调笑:“我不过是翻了个身,一条腿不小心压到了你,怎么你自己就搂上来了?”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留得数名下人无限遐想。江韶年关了门就开始脱唐小五的衣服,两个人从墙上到地板,一路纠纠缠缠滚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江韶年用枕头盖了唐小五的脸,按着对方的双手用力的摆动腰身,唐小五在枕头之下闷闷的叫出了声,身体也跟着迎合了起来。
抬起唐小五的两条瘦腿架到自己肩膀上,江韶年单手托着对方的屁股快速进出,唐小五觉得自己炙热得快要化掉了,他在恍惚中喃喃自语:“永远都这样就好了。”
最后一刻,江韶年尽数洒进对方的体内,亲了亲唐小五露在枕头之外的唇角:“等我,等我把你要回来。”
唐小五没吭声,他默默闭起了眼睛。
50
50、【 寻 找 】 。。。
阮富山攥着报纸气得浑身发抖,他找儿子,跟龙门有个屁的关系,难道龙门先找到江韶矽,他的儿子就归杜靖棠所有了么!
小赵当真是吃了些苦头,被阮富山打了个半死关了起来。他奄奄一息的吐出一些话来,让阮富山意外的挖到了一条天大的线索。
江韶年从未料到,他还没到阮家去要人,阮家倒先来找他要人。
阮富山带着人便闯进了江韶年的住处,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姓江的面前再没有这么横过,气势简直冲了天:“江韶年,你把儿子还给我!”
江韶年瞧见阮家的人就恨,如今这老东西敢这么跟他说话,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叼着一根烟瞥了瞥对方:“你哪个儿子啊。”
阮富山一指江韶年的脸孔:“你装什么装!”
江韶年呸的一口吐掉了烟蒂:“你儿子我没见过,你他妈在我面前装孙子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阮富山虚胖的老脸刷的一下红了,他脸红脖子粗的嚷道:“韶矽来过你这里!结果再也没有回去过,你别想赖掉,我家的司机就可以作证,他亲自送韶矽来的!”
江韶年的面部明显一僵,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哪知唐小五噌的一下从身后窜了出来:“阮先生,你不要含血喷人,冤枉我们!你家五公子是来过这里,可他门都没有进就走了,你有证人,我们也有,门外的两个哨兵就可以作证!”
江韶年猛然侧目,逼问唐小五:“你知道他来过?”
唐小五的说辞是老早就想好的,他连眼都不眨一下:“是,确实来过,我邀他进来坐坐,他拒绝了。可他走了之后的事情我是半点都不知道了。”
阮富山觉得这俩人是一伙儿的,同声同气,他并不信任,坚信儿子被江韶年抢走了。他一挥手,身后的一众打手就站了出来,他气势汹汹的说道:“江韶年,我今天来是铁了心的破釜沉舟,你要是把韶矽还给我,什么都好说。你要是把人藏着掖着不让我见,虽说你有枪有人,我也要和你拼死到底,来之前我已经约好了报社的记者,我阮某人今日若不幸死在这里,家里就是砸了千金万金也要上报!”
江韶年根本没空听他豪言壮语的啰嗦,他的脑子炸成了一锅粥,韶矽不见了。
韩苏甩了报纸在江韶矽的脸上:“你倒成了个宝贝,这么多人都在找你。”
江韶矽没有一丝意外,他心里早就料到自己的失踪会让阮富山发疯,他瞥了韩苏一眼,爱答不理。
韩苏弯下腰来捏住了江韶矽的下巴,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有人告诉我,你和某个人是亲兄弟。我先前就觉着新鲜,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原来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江韶矽的目光瞬间凌厉,他被塞了嘴无法出声,只得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怒意。
韩苏逼近了江韶矽的脸庞,几乎要鼻尖碰鼻尖了:“你那哥哥好本事,一个团长有师级的待遇。他倒是在司令身边爬得快。你要不要为他高兴一番?”
江韶矽侧过头去,当韩苏是团空气。他想,这消息到底是谁给韩苏的,若是韩苏拿他去威胁江韶年…
他忽然又有些心虚,他和江韶年的关系早不复当年,彼此都是破碎一片。就算当真把他推出去当人质,江韶年恐怕眼都不会眨。
谁还会要一个给人当了兔子的弟弟。
韩苏把布条从江韶矽的嘴里拽了出来:“你有什么想说的?”
江韶矽哼笑一声:“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拿我对付阮富山还称得上划算。”
这时有人上前来通报:“韩参谋长,沈先生来了。”
韩苏一怔,心想这个时候他怎么跑来了。他淡淡然点了个头:“知道了,让他在外面稍等片刻。”
那人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沈先生去了…去了卧室,让我来知会您一声儿。”
韩苏玉白的面颊顿时泛起一层红润,随即又恢复了冷静神态,皱了皱眉头:“你出去吧。”
江韶矽瞧得清楚,他倒是记得这个沈先生,身形高大硬朗英俊的男人,在宴会上很是显眼,而且他从阮富山嘴巴里常常听说。看了韩苏那极不自然的表情,他猜出了几分,嗤笑一声:“原来你是个下面的。”
韩苏似是被人踩了痛处一般,一巴掌扇在江韶矽的脸上。因着对方手戴白手套,江韶矽并未感到多大的疼,他为自己的猜测而洋洋得意,终于可以奚落韩苏一番了。
他的脸颊被韩苏掐在手里,对方口气中带着一丝阴狠:“都说双生连心,我倒要试试,刀割在你的肉上,他会不会痛!”
沈琴维在卧室的软椅上抽烟,这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沉稳而内敛,却又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强势,英俊的侧脸在沉思时很有一种味道与魅力。韩苏瞧见他,内心不禁一动,可明面上却摆了一副生气的脸,摘了白手套扔在桌上:“你来做什么。”
沈琴维熄了烟,声音低沉而磁性,听在韩苏耳朵里,很是撩拨:“突然想来看看你。”
韩苏倚着桌子边缘,一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男人:“何必做得这样明目张胆。”
沈琴维伸手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韩苏的嘴唇,柔软的触感,他扣住对方的下巴轻轻的拉低了,在韩苏那唇上轻柔的啄了一下:“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好么。”
韩苏露出了一副在外从未让人见过的青涩而倔强的模样,面颊泛红,清秀的眉头微皱,唇形抿成一条线,头侧向了一边:“我好歹是个…”
话还未说完,就被沈琴维堵住了唇,激烈的亲吻,唇舌都被他吮痛了。尔后又被他压在了桌子上,那男人解开了他系的整整齐齐的军装领扣,在白皙的脖子上故意使了力咬了一口。他抬起头望着韩苏:“你好歹是个堂堂参谋长?那又如何。”
韩苏捂着脖子怒瞪对方:“你咬我?”
沈琴维低声笑了,用力在韩苏颈间嗅了嗅,鼻尖摩擦着他的敏感之处:“要不要咬回来?你咬哪里我都同意。”
韩苏把头偏向别处,撇了撇嘴:“老男人。”
在沈琴维的眼里,这位韩参谋长在外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而他在的怀里却露出这样的表情,着实可爱,禁不住逗弄对方:“知道我为什么在卧室等你么。”
韩苏用手背遮了眼:“我不知道,我不想跟你说话。”
沈琴维探头咬住了韩苏的手腕,用舌尖一寸一寸的吻过,一直吻到手心,韩苏觉得实在是痒,忍不住笑出声来。沈琴维这才亲着对方的耳垂问道:“去床上?”
韩苏微微点了个头,眸子里泛起一层雾气:“恩。”
待到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之后,韩苏靠在床头轻微喘着气,白皙的身体染了一层绯红,瞧着十分诱惑。沈琴维意犹未尽的在对方身上留吻痕。
韩苏在沈琴维的亲吻爱抚之下昏昏欲睡,哪知对方与他闲聊起来,起先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韩苏护短,在胡万七面前极力为沈家争取到极大的利益,每到分红之时,尽管沈琴维多次表示不必,可他依然暗地里做了手脚,当沈琴维看到账目上多出来的数字,他总是洋洋得意邀功似的望着对方,而沈琴维则是一副无奈的苦笑:“我不缺钱,韩大参谋可别赔了自己的名声。”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沈琴维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阮富山的五公子丢了,你知道么。”
韩苏微皱了眉头哼了一声,沈琴维伏在对方两腿之间,只当他是被自己弄疼了,没有在意。韩苏把长腿翘在了沈琴维结实的背脊上:“报纸上都登了,怎么会不知道。丢就丢了吧,阮富山那么折腾的人,总会想着要找的。”
沈琴维缓缓往上移,舌尖舔过韩苏的肚脐,惹得对方小腹一阵收缩,他一边撩拨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这两天来我这里,脾气总是躁的,我看得出他的心思已经不在生意上了,想来为了他那五公子焦头烂额。我看着也是于心不忍,倒想要帮他一把。”
韩苏屈起腿来蹬了沈琴维的肩膀一脚,似是十分不满:“你管那闲事做什么,丢的又不是你儿子。”
沈琴维握住了韩苏细致的脚踝,猛然一拉,就把这小闹人精给带了过来,韩苏叉开双腿被卡在对方的腰间,那东西抵在入口处,装腔作势的就要往里进,他气气恼恼的要起身推开:“有完没完,我晚一会儿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你让不让我下床了!”
沈琴维俯身将他压倒了,架起他的一条长腿便长驱直入:“你有哪件事比取悦我还要重要?”
韩苏来不及抵抗和回答,他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旖旎春光里。
江韶年已经在外跑了一个下午,他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地毯式的搜寻了一遍,甚至连五月巷都去了,表姐丁秀儿不在,院子内外都空荡荡的,他无暇去想丁秀儿的去处,他一心就想找到他那宝贝弟弟。
唐小五跟在后面穿街走巷气喘吁吁,江韶年在小路上不愿坐汽车,他怕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出去搜查的兵跑了几条街来跟他通报,他总是不满意的把人又派了回去:“再给我去查一遍!我刚才说过的几个地方派人蹲点守着!漏掉一处老子一枪毙了你!”
江韶年身受枪伤,虽说是在手臂上,可也禁不住这样折腾,江韶年在一路疾驶中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处,磕了碰了撞了人群他连声都不吭,没多久唐小五就眼尖的发现那条手臂的袖子颜色不一样了。
唐小五心疼的抱住了对方的胳膊:“韶年,韶年,你停一停,你的伤口怕是裂开了。”
江韶年这才感觉到疼,他扶着胳膊微微皱了眉。唐小五趁热打铁急忙劝道:“今天就找到这里吧,你先回去让护士给你看看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江韶年坐在了路边,因为累,不由自主的喘了几口气,末了,他自言自语:“要是找不到了怎么办。”
这一路的寻找未果,江韶年疲倦的回了家,阮富山在傍晚时分又来了,这次态度倒好了许多:“江团长,怎么样了?”
江韶年无力的瞥了对方一眼,没心情与他搭话,只摆了摆手,没吭声。
阮富山自知错怪了江韶年,现在又指望着对方帮忙一起找,所以不得不腆着老脸讨好,叫人搬了一屋子礼品,又神神秘秘的打开一个红木小匣子,里面用红纸包裹了一根根金灿灿的金条,他双手托着送到江韶年面前:“江团长,真是有劳您了,今天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包涵担待。犬子的事儿你可一定得帮帮我…”
江韶年本来就累,眼下一听阮富山的话,弄得一肚子火气:“犬子犬子,狗屁的犬子!他是你亲儿子么!”
阮富山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他叫手下的人先行退出去,尔后对江韶年客客气气的商量道:“江团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江韶年把脚蹬在茶几上,不耐烦的点了一根烟:“这是我家,我爱在哪儿说就在哪儿说,你有屁就快放!不然带着你的人和钱滚蛋!”
唐小五瞧见阮富山一把年纪了还跟江韶年这样的年轻人点头哈腰,终是于心不忍,给了对方一个面子,命令下人全部退下了。
待闲杂人等退散之后,阮富山才挺直了腰板,淡淡然说道:“对你们俩的关系我阮某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团长,我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令弟。”
江韶年的烟抽了一半,半晌蹦出一句话来:“他在阮家怎么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阮富山禁不住气愤起来:“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阮富山拿他当亲生儿子看待,恨不得捧在手心儿上供着,江团长可以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