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轶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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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问白玉堂，“哪吃？”
“跃鲤居吧。”白玉堂想了想。
“嗯，今天初十，有秘制的神仙鸡。”展昭拢着双手冲公孙策喊，“先生，早点回来，呆会给你带饭！”
公孙策笑呵呵地一手端着砂锅，一手朝他们挥了挥。
展昭去牵马，白玉堂他们走在后头。
红枣见了展昭就不满地龇牙——好慢啊！
展昭一拍它的马背——臭小子，事还不少！
“好漂亮的马！” 徐庆走过来，伸手想要摸摸红枣。
红枣瞪着眼睛，一甩头，避开了。
徐庆乐了，“呦，这脾气挺像老五的嘛！”
“有点。”蒋平凑过来，笑嘻嘻道，“想当年，老五还没这马肚子高呢，看着跟个小包子似的。对对，就这模样，那眼睛瞪得比谁都大！”
白玉堂闻言一挑眉，捏过红枣的马脸，问展昭，“像吗？”
“不像。”展昭歪头看了看，拨愣脑袋，道，“你比它好看！”
众人吸了口冷气，心说，坏了，展昭这是掀了小祖宗的逆鳞了！没想到，白玉堂轻描淡写地点了个头，啥也没说，扭身走了。
“吓死，还以为老五要抽剑砍人呢！”蒋平在后面拍胸脯。
“怎么说？”展昭牵着红枣跟在他旁边。
“你不知道么？”蒋平拉开话匣子，回忆道，“玉堂小时候就长得俊，是雌雄莫变的那种漂亮，加上他又爱穿白衣服。有回上街让几个恶霸看上了，以为他是姑娘，想调戏他。后来……”
“怎么着？”展昭这个心急啊，心说，咱把话说全了行不行啊？！
蒋平看了眼白玉堂的背影，压低了声音，“后来，他们一人被老五卸了条胳膊！”
展昭“哦”了一声，笑道，“我又不调戏他，我就是说句真话。玉堂不会砍我的！”说完，牵起红枣追前面的白玉堂去了……
蒋平眯起眼，心说这展昭看着挺精明的啊，怎么听不懂呢？到底是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呢……
“怎么样，没吓唬住吧？”韩彰溜溜达达地从后面赶上来，拍拍蒋平肩膀。
蒋平哼了一声，斜眼看他，挑衅道，“要不，你试试？”
“试就试！” 韩彰一扬下巴，拍胸脯，“回头看哥的！”
……
这边热闹非凡，庞府可就显得冷冷清清了。
庞统回边关处理政务，庞媛当了贵妃不能出宫，庞煜在家呆的无聊，一早就去锦绣堂找朱屹之玩去了。刚刚还报了个信儿，说不会来吃饭了……
周围凳子空荡荡的，太师忧郁的对着一大桌子菜，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房间里响起第九个叹气声的时候，庞福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老爷，咱们不如去开封府吧？”
“对啊！”庞吉一拍桌子，笑道，“快快，收拾收拾，咱们找老包去！”
庞福应了一声，把饭菜打包，跟着自家主子出门了。
开封府里，包拯正一边看地图一边在上面勾勾画画，门口有人直闯进来，大喊，“老包，快出来，咱们吃饭了！”
包拯放下笔，揉揉眉头，推门往外走，心说，庞吉最近又哪根弦搭错了？怎么没事老往这跑啊？
“快点，就等你了。”庞吉看见包拯，把他拽进大厅，往座位上一按，拍拍手对庞福道，“行了，上菜！”
庞福把热好的饭菜摆上桌。
“这么丰盛啊！”包拯看庞吉，“今天啥好日子啊？”
“你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吃！”庞吉往他手里塞了双筷子，扭头往后门外看，问道，“展护卫他们呢？”
“哦，去城南了。”包拯夹了一筷子竹笋，看了看时辰，说，“都这点了，估计不会来吃了。”
“嘿，闹半天，你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啊！”庞吉哈哈大笑，抑郁之气一扫而空，心情顿时晴朗万分。
包拯了然地一点头，失笑道，“敢情是跑我这找平衡来了！”
“是又怎么着？”庞吉揉着肚子耍无赖，“还请你吃饭了呢！”
“得。”包拯也懒得跟他计较，都一把年纪了。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融洽……庞福看着自家主子乐呵呵的模样，心中深感安慰，庞吉幸亏还有包大人这么个对手，要不人活一世，连这个知己都没有，那岂不是太寂寞了？
“最近恐怕会有大批灾民。”包拯觉得有必要提醒庞吉一下，斜眼看他，说道，“你这银子可得到位啊！”
“你要不放心，我原封不动地给你装箱过来。”庞太师嘿嘿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我已经跟官家打过招呼了，这回捐的银子以朝廷的名义……”
“真有你的啊！”包拯伸手点他，心说，要不庞老贼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真是狡猾得不行！要搁着谁谁也不会轻易把功劳让出去，他就能不眨眼的把好处往外送。
“别夸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没什么好话！”庞吉一摆手，叹气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媛媛，我多做点，她在宫里就能轻松点。”
“可怜天下父母心。”包拯拍拍他肩膀，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对了，你家小侯爷呢，怎么没在家陪你吃饭？”
“别提了！”一说庞煜，庞吉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兔崽子上锦绣堂去了。”说完开始揉揉肚子，刚才边吃边说，吃得有点撑。
怎么听着有点酸啊？原来是儿子让人家给拐跑了……
“孩子不爱跟你一块玩。”包拯摸下巴，揶揄道，“你这岁数按理说都能当爷爷了，你俩这是有代沟啊，代沟懂不懂？”
“去！”庞吉白眼一翻，笑骂道，“别老不正经了啊！”
包拯反驳道，“我可没那么多姨太太……”
“……”庞吉。
屋里的两人开始互掐。
庞福带着笑意退出去，悄悄地把门关好。
这边，卢方一行人等人到了跃鲤居，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候，大堂里坐无虚席。
展昭一进门就开始皱眉，怎么这么多武林人？！靠窗那桌看装束是八卦门的，旁边那桌都是女子，好像是九华派的……
白玉堂不管那么多，目不斜视，直接往里走。这里的老板认识他们，一见众人进门，就亲自迎上去，笑道，“五爷、展大人，咱们还是老位子？”
大堂里本来吵吵闹闹的，老板这一嗓子喊完，瞬间鸦雀无声了……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穿着官服的展昭身上。
展昭挺纳闷，心说，看我干吗？！
“劳烦了。”白玉堂冲老板点了个头，环视了一圈，一拉展昭，道，“走了。”
展昭点头，大家一起上了二楼雅间。
等他们走得不见影子了，大堂里的人才回过神来——好俊的相貌！好犀利的眼神！
这人是谁？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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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玉堂等人进了雅间坐下来，卢方年龄最长，坐于主位，两边紧挨着的分别是白玉堂和妻子闵秀秀。白玉堂旁边位置是展昭。闵秀秀下首依次是蒋平、徐庆和韩彰。韩彰旁边是展昭。
“您几位来点什么？”小二哥笑道。
掌柜拎了壶酒从门外走进来，刚好听到，伸手一拍小二哥的脑袋，冲白玉堂笑道，“按您平时点的来？”
“再加个乌豆塘虱，还有两份神仙鸡，一份堂食，一份带走。”白玉堂补充道。这神仙鸡自然是刚才展昭答应给公孙策带的。而乌豆塘虱是给他大嫂点的。闵秀秀出身医门，注重养生，这乌豆塘虱是用黑豆和胡子鲶鱼炖煮制成，有补血、调中的功效，是冬季滋补的佳品。
“得嘞，您等好！”小二哥一甩毛巾，吆喝着下楼张罗菜肴去了。
掌柜关上门，放下手中的酒，给展昭作了个揖。
“您这是干吗？”展昭赶紧扶他。
“这段日子多谢您帮衬，要不我这小店就开不下去了。”掌柜道，“还有上回，要不是您，我这小店就得惹上官司。”
当着卢方众人，展昭让他说得挺不好意思，连连摆手。
掌柜乐呵呵道，“不说这个，就说五爷和展大人都是咱店里的常客，今日带了客人到店里，小老儿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说罢，把手中的酒壶打开，给众人满上，笑道，“这是我齐家秘制的果酒，大家来尝尝。”
众人道了谢。酒杯里的酒色为淡红，煞是好看，放在鼻下一嗅果然有明显的果香。闵秀秀尝了一口，惊喜道，“可是葡萄？”
齐掌柜点头，一挑大拇指，笑道，“夫人的舌头果然厉害！正是葡萄酒。”
白玉堂也尝了一下，这种酒酒味比较淡，喝起来味长汁多，果味鲜美，很是新鲜。他看了看众人，大家都挺喜欢。
“掌柜，这酒还有么？”
“有的有的。”齐掌柜搓手笑道，“这酒我是酿着自己喝的，五爷要是喜欢，一会您抱一坛走！”
展昭笑道，“那谢谢掌柜了！”
这说话的功夫，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齐掌柜见状跟众人打了招呼，说不打扰大家吃饭，就离开了。
楼下，大堂角落里，坐着一桌客人，看掌柜从楼上下来，叫道，“掌柜！”
齐掌柜一见赶紧跑过来，笑道，“您有什么吩咐？”
这桌上有两个年轻公子，一个黑衣一个白衣，其中白衣的那个探过身闻了闻，笑弯了眉眼，道，“就你刚才送的酒，给我也来一壶！”
“这……”掌柜震惊地看着他，心说，隔着这么远，都知道有酒？
白衣人一挑眉。
黑衣的那个扔过一锭金子。
齐掌柜眼睛都直了，连连点头，“您等着啊，这就给您拿去！”说罢，生怕客人反悔似的往后堂跑了……
“初九。”白衣人叩着桌子，摇头，“你要是总这样，主子我可就要养不起你了。”
“是。”被唤作初九的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没关系，我可以养主人。”
“哦？”白衣人略感惊奇，小九以前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啊，难道……他想了一下，命令道，“以后少跟初五他们一块儿，都被带坏了。”
初九没说话，表示默然。
“为了惩戒你刚才顶撞主人，罚你一个月每天晚上都去开封府听墙角！”白衣人笑眯眯道。
初九头也没抬，“全部都听？”
“全部。”
“阿嚏！”
楼上的展昭、城南的公孙策和开封府里的包拯，三人同时打了个大喷嚏。
庞吉嘲笑包拯遭报应了，公孙策的病人让他也注意身体，别伤寒了。
白玉堂则关心地递了纸给展昭，问道，“感冒了？”
“没。”展昭拿纸擦擦鼻涕，按眼睛，道，“我怎么觉得眼皮子突突直跳啊？”
白玉堂伸手一按，说，“还跳么？”
展昭感觉了一下，嘿，好像还真不跳了！白玉堂把手拿开，唔，又不行了，展昭皱眉，怎么又开始了……
这老按着也不是事啊！白玉堂想了想，挖了个鱼眼睛给展昭，“吃这个，以形补形。”
展昭点头，就着白玉堂的手，嗷唔一口吞掉。
白玉堂看他，好点没？
好点！展昭点头。
白玉堂索性把剩下那个也挖给展昭吃了，猫儿吃鱼眼，吃一对亮一双！
四鼠对视一眼，嫉妒得不得了，心说，白玉堂难得给谁夹回菜，在座的除了闵秀秀有这特殊待遇，没想到居然让展昭给抢了先……
韩彰眼珠一转，笑道，“五弟，你啥时候回家啊，丁家姑娘可老念叨你呢！”
姑娘？展昭耳朵立起来，八卦模式启动。
“过年回去。”白玉堂给卢方倒了酒，嘴角带了笑意，说，“展昭跟我一起。”
噗……蒋平捂嘴。
韩彰碰了个钉子，白了蒋平一眼还不死心，继续道，“人家姑娘可说喜欢你呢！”
咳咳咳……
这下好了，展昭正吃鱼呢，一不留神，卡住了……
白玉堂赶紧让小厮上了碗醋，淡淡道，“那丫头说喜欢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她上回还说喜欢二哥你呢，你怎么不娶她？”
韩彰也无语了，蒋平拍拍他，算了，你这笨耗子是斗不过那只猫了！
这边，展昭喝了醋，感觉鱼刺终于顺下去了……这一大碗醋真不少，喝完了，展昭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众人捂鼻子——好大的醋味！
展昭看着众人，觉得挺抱歉。白玉堂开了窗子，转移话题道，“大哥你们为何会来开封？”
“你没回陷空岛？”徐庆奇怪道，“我们给你留了口信。”
“没，我回了趟天山。”白玉堂摇头。
“我们还以为你是回家知道口信才过来的。”卢方掏出一封请帖递给白玉堂，笑道，“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
白玉堂打开，展昭也凑过来，两人异口同声道，“英雄会？”
“嗯。”卢方点头，道，“这个大会每十年举行一次。”
“没听说过。”白玉堂把请帖还给他。
“你没听过，不稀奇。这个大会中间间断了一届，算来今年正好距上次有二十年了。”卢方回忆道。
难怪……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心说，那会自个还不会跑呢！
“这飞鹤山庄又是什么地方？”白玉堂问，“为什么这次他们主办，武当、少林什么的呢？”
“我知道。”展昭放下筷子，擦擦手，“飞鹤山庄是这两年新崛起的一个大帮派，庄主叫萧鹤飞，武艺高超。二庄主叫白锦堂，听说是新加入的，还没公开露过面，搞得神神秘秘的。”
“老五，你们天山派谁来？”蒋平摸下巴。
白玉堂摇头，“不知道，师傅会安排。”
展昭想起刚才楼下那帮江湖客，原来都是参加英雄会来的。
众人吃完饭，齐掌柜打包好了神仙鸡，外加一坛子上好的葡萄酒。白玉堂要付饭钱，掌柜的说什么都不要，众人只好道了谢，就此作罢。
卢方他们这次到开封府暂时住在白府，展昭要回开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