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的宝贝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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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哦?太上皇的诗画,宫中收集颇多,我怕皇帝可能一并将太上皇收集了,那时我也是无能为力。”
她还真幽默,这样的女人聪明还有心计,李浩如果如传闻的昏庸,是斗不过他姐姐的。
“孤相信芜沁夫人,定能说服陛下。”
我们此时都坐在桌边,我为她倒了一杯茶,她惊奇我的手法,还盯着桌面上放着的我带来的茶具。
看得出来她亦是喜欢茶和茶道,于是,我们从原本的话题转到茶道养生,她研究了多年,苦于没有更深入的茶经解她之惑,她问了几个茶具,还问我会不会茶殇,很很多做法她只是听传言,但都无法实施起来,也没人摘掉做法对不对,现在我对茶殇之法娓娓道出,她立刻邀请我参加她的茶会。
她已经知道我的立场,我们聊完茶会的事情,她就离开了。宫人们对于芜沁夫人眉开眼笑离开颇为不解,怕也是知道她原来就是来给我下马威的。
“主子,好厉害啊,那个老女人都被您收服了。”
老女人?我拍了小乐的脑袋,虽然芜沁夫人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但贵气和保养让她的风韵神采是年青姑娘所无法达到的成熟妩媚,举手投足的沉稳,就如好酒的醇香,不必细品早已浓香四溢。
我相信,茶会之后,我会多一位盟友。
云月和小安可没有小乐那般乐观,在之后听小乐讲起这位风韵犹存的芜沁夫人的风光之事时,表情古怪。以前李浩特许过,芜沁夫人可以在满朝文武里选一夫婿,前些天又跟芜沁夫人再提此事,虽然十年过去了,芜沁夫人从没选过,但这次说不定就有人选了,而且,宫里的人说过,芜沁夫人很严厉,几乎从没笑过,像今天这么高兴也是头一回。
宫里没人能让她感到不孤单,也没有可以跟她畅谈的对象,她肯定会收起笑容了,这么简单的事他们是不会懂的,估计今天她会这么高兴,是遇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我。
“我听宫女姐姐们说,皇帝给芜沁夫人安排的对象,二十岁到三十多岁都有,芜沁夫人基本不满意,还有一次安排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被芜沁夫人直接将宫中送旨的公公轰出门呢。”
“小乐,年纪不是问题,那是皇帝不清楚芜沁夫人的心意。如果两人相爱,芜沁夫人不会在乎年龄的差距。”
“主子也不在意年龄的差距吗?”小乐随口就问,当他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自己似乎问错了,便低下头,不敢再看我。
“孤不会在意的,就算有几十岁的差异也抵不过心的距离,相爱的人怎么会在意那么多。”我其实想说,我连血缘的阻隔都可以不在乎,又怎么会在意年纪,钰也是我的爱人啊,离开他这么久,慢慢地,有些事情开始淡忘,唯独不能忘记的是曾经心灵相通的时刻。
第一百零六章 护住宝贝
一个下午送到我所住麒玉殿的物品多得令人瞠目结舌,我不过拒绝了去赏花作画,称身体不适而已。这种有人稀罕的感觉真是太奇怪了,连云月看着我滑稽的表情也是笑了。
看来云月是太闲了,还是派他去干点活,身边有这么个高手,不用太浪费了。
云月是不太乐意让我一人留在皇宫,不过为了大事,而且我也只用他才会放心,所以,他必去不可。
云月走后,我招来小安。
“小安,孤待你如何?”
他听到的问话立即抬起头来,碰到我的眼神时立刻垂下眼帘。
“这次之后,你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了。”
“主子,是小安做错了什么事?”他急呼一声,跪倒我脚边,跪下的闷响没让我有一丝动容。
“原来在皇城,孤已经一次一次原谅你的出卖,而这次在仓都,你又为何故技重施?”我冷冷地指出他以前所做之事,这一次,我的车辇会坏,我也想不到会是他做的。
“主子,请不要赶小安走,我只做这件事,就不会再干任何。。。。。。”我推开试图要抱着我脚裸的他,没想到会武功的他愣是被我推倒在地,此时的他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惜我最痛恨的便是这样的人。
“你也不是宫人,回到你原来的主子身边,这对大家都好。还是说。。。。。。你想自宫留在我身边?”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可能不知道我会知道这么多吧,那是我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剃胡子,事实就这么被揭晓了。他跟梓的接触也很多,估计也是从暗卫里挑选出来放在我身边的。
我背对着他,不想看他的表情,无论他是在帮谁,他已没有资格留在我身边,是我太重情而一次一次选择了原谅。
“主子,不要赶小安走,我。。。。。。我可以。。。。。。”
哐——金属离壳的声音让我暗叫不好,一转身就见他手举着匕首,那是他随身的武器。我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我是得打醒他,而且我是没想到,他竟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法。
“你这又是何苦,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并不是小安,让真正的小安回来,你。。。。。。”
“不,我叫安佑尧,我就是小安,我不要回到那冷冰冰的屋子去,我们一直都是生活在黑暗里,我们的存在只是保护主人,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有自己的情绪,我早就不合格了,我喜欢主子,我不要回去。求求您,我不要回去。。。。。。”他的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捉紧我的衣襟,啜泣起来,他也只是十多岁的少年,艰苦训练之后只有完成上级的命令才能生存,与他生活在一起这么久,我也把他当作弟弟,这时的他,只有让人怜惜和心疼啊。
“我不想害主子的,但是我要脱离的办法就只能完成这最后的一件事,主子,对不起。。。。。。对不起。。。。。。”
这跟我原来预计的结果不一样啊,他的哭泣让我投降,而对别人的哭泣我是最无法招架的。但一想到我周围的不稳定,我不希望连累他,那样的组织有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吗?皇家的保镖组织成员有说不做就不做的么?
“小安,你还是离开吧。”
他停了啜泣,怔怔地看着我,原来掉落的匕首又回到他手中,他的动作快得连我都看不清楚,就只看到他的裤子掉落,那里垂头丧气的家伙被他握在手里,天啊,他不会真的要自残吧!
“啊——”
“主子!”
他手中的匕首掉了下来,怔怔地看着红色的血从我的手背流下,等听到我的抽气,才惊慌地按住我手臂的穴道,帮我止血。
“你还想砍的话,就直接把孤的手废了吧。”
豆大的眼泪从他的脸庞滑下来,我还真是他|妈的好心,用血肉为他挡了那一刀。
“现在那里是孤护下来的,要怎么处置可是孤说了算,你可不要自作主张。”我一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咳,发什么呆,快给孤包扎。”
“主子,不赶小安走了吗?”他偷偷瞄我一眼,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那花猫一样的小脸,都看不清原来的样貌了。不过,与他这么近的距离,我才惊觉他的脸皮有些怪,特别是被泪水泡过的地方。
没受伤的手不知不觉伸了过去,已经有一次撕过别人假面皮的经验,我摸索了起来。
“主子。。。。。。”他紧绷着身体。
“你带人皮面具?!”
“主子,我。。。。。。我从小就带着啊,不是我要欺瞒主子的。”他又要哭出来,这跟平常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好了,我也不是要追究你。其实你带着也好,等哪一天你真的要逃脱我或者别人,撕了就跟我成陌路人了。”
他按住我的抽回的手,眼神坚定,我从来没有正视过这双眼眸,此时竟然发现它十分漂亮。
他突然转身离去,留下莫名其妙的我,等他搬来水和拿着一瓶药水,我才恍然大悟。他要让我看他的真面目?
“主子,小安不会跟您成为陌路人的。”原来他是在意我刚刚的话。
“你也不一定要。。。。。。要。。。。。。”他的动作非常快,那一层面皮正慢慢地撕开,久没见光的皮肤有些惨白,却肯定是白皙如玉,还透着淡淡的红,那才一点露出的一点美丽让我后面要说的话噎了回去。
其实刚刚他脱裤子的事实属突发,我根本没看清他的皮肤,现在这么近盯着他,才发现这人的皮肤真的太好了,等他撕开人皮面具,静静地看向我,我目瞪口呆了,这。。。。。。这是他的真样貌?如果让李浩看到他,会不会移情别恋?
我暗骂自己的坏心思,只是没想到小安竟藏着这样惊人的美貌,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小脸,只有巴掌大,美丽的杏眸泛着水雾眨啊眨,有如懵懂的天使,美丽到无法确定性别。
“主子,是不是太难看了?”
我收拾了心情,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难看?那是太好看了,也难怪他们要让你带面具。你自己没看过?”
他摇摇头,美丽的脸庞还是透着迷惑、懵懂的申请,简直GOU人犯罪。“小安,以后面具不要随便拿下来,否则,不是我要你离开,而是别人要来抢了。”
“我不走,他们抢也没用。我就是要在主子身边。”
喂喂,可别这样靠过来啊,这么天真纯洁的娃还真是不明白男人啊。
“主子,小安越矩了。”
“面具带回去吧,别哭丧着脸,好像孤欺负了你似的。”淡定淡定,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还藏着一个宝,哎,这样的人儿,从小就在那样的坏境下长大,搞得现在都这么自卑。
小安,我选择了相信你,希望你真的会脱离组织,过上见光的生活。
“啊,主子,你怎么啦?这可怎么办,手又受伤了。”小乐见到我举着包得像猪头的手,哇哇直叫。
“小乐,你再叫我又头痛了。”
哎,最近我可能有血光之灾,三天两头就见红。
“主子,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啊。”
“还不是为了保护某人的宝贝,这手还可以养好,那地方要是废了就。。。。。。”我瞥见小安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只得选择其他话题,“小安,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啊,我忘了,刚刚遇到一个人,他说与主子是旧识,让我代他送上拜帖。”
我接了过来,心里奇怪,打开一看,脸黑了,竟然是江沐白送来的。
“小凛凛,自那晚与君离别之后,甚是思念,吾是衣不能寐,茶饭不思,为伊消得人憔悴,只盼再见君,一解相思之苦。。。。。。。”
后面的我看不下去了,这皇宫是江湖人士可以随随便便进出的么?江沐白,他肯定是第一个让我捉狂的人,他就那么闲,我的故事就那么好写?
那晚要离开花船的时候,他就说过,他对我的故事很感兴趣,一定要写下来。谁人不知他的犀利笔,就算那是万金难求的美事,我也不稀罕。
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这次与其他记录不同,他要将我写进的册子,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凡是被他认可的有魅力的人,才能上榜。
第一百零七章 神秘失踪
夜色渐暗,华灯初升,前方喜庆宫宴上正唱宾客名单,各国使节纷纷进场,而在翰澶宫,宫人们正慌张地找着他们的皇帝。
“陛下有没有说过去哪里?”
田公公挥着汗,心里忐忑,他仔细地回想着今天皇帝的只言片语,面对芜沁夫人的问话,他虽紧张,但还是能回忆前前后后的情况,今天皇帝说的话并不多,而他们并未离开皇帝半步,要说真的离开,就只有他们站在殿外候旨的时候,但这是每天都做的事情,谁都知道,皇帝如果要画画,宫人们一定不能在身边。
“回夫人,陛下确实没提起任何事,今天从御书房出来后,陛下一直很高兴,哦,对了,陛下好像对一件礼品很上心,但我们服侍的人都没看过。”
“你们就在门外当值,难道就没听到屋内有一点动静?”
就在芜沁夫人质问宫人的时候,门外一小宫娥急急忙忙跑来通报,“夫人,皋国太上皇来了。”
芜沁夫人一听,秀眉轻挑,“他怎么会来?”这个时候不都到前殿入席?
“回夫人,那是之前陛下请人来的。”田公公赶紧补充了一句,之前的过失都不知要做什么才能弥补回来,现在赶紧讨好芜沁夫人要紧。“陛下那时有说过,要让太上皇有什么惊喜来着。”
一听完,芜沁夫人的脸色更是不佳,田公公知道错言,立即噤声,候在一边。
芜沁夫人叹了口气,皇帝如果能把所有精力放在国事上,那也不会让朝廷和后宫这么乱了,从十年前去了一次皋国,回来之后,就慢慢不理朝政,爱上书画,整日只会做附庸风雅之类,朝政慢慢放手于国舅和亲王,最近几年朝中的几派更是斗得不可开交,穹国虽富,却没向心力,更没有抵抗强敌之师,官官勾结侵吞库银严重。。。。。。这些,连她都看得到,而皇帝却整日沉迷艺术,又被权臣蒙蔽,几位皇侄也不是没能力,但父正值盛年,也没有道理让贤。
宫娥见主子许久没答话,又问:“夫人,是要通报吗?”
芜沁夫人收拾心情,赶人走也不好,但要传进殿来也不行,看来只能由她出去解决了。
“芜沁夫人,有礼了。”
“太上皇,陛下正准备到前殿,不知您随我先过去?”芜沁夫人掩盖得天衣无缝,而在这时,又有宫人前来通报,“太子殿下来了。”
我站在一边,奇怪今晚这座宫殿的诡异,我一路所见到的宫人不是行色匆匆就是紧张兮兮,连沉稳的芜沁夫人跟我说不过几句话,也有几处错。再看本来是前殿迎客的太子,这时却跑过来,一脸着急。
啪——室内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我们屋外的人没有防备地受了一惊,芜沁夫人和太子立刻先后跑进殿去。
“主子,有大事发生了。。。。。。”
我示意小乐别多嘴,现在人都跑进殿里,我倒变得进退不得,这是皇帝住所,所有情形都说明一件事,里面的皇帝情况不妙,但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