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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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遥遥无际。想起包大人在临行前的嘱托,展昭虽然不忍看到柳长兴因别离而产生的伤感,但也只能和他说这么一句。只要一段时间,只要一段时间,我们就能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所以,长兴,你无需太多伤感。
“真的能么?”虽然在自己的记忆力,包拯作为一代开封府尹是绝对活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而且他在卒后,还被皇帝赐谥号孝肃,赠礼部尚书,以表彰其廉洁公正、不攀附权贵。但现在这个被贬官的状况,是柳长兴未曾料到的。
南漳县,柳长兴在回到开封府后可是好好的查了一下这个地方,它位于大宋中部,在汉水以南、荆山山脉东麓,东临宜城,南依远安,东南与荆门毗连,幅员广大,有“八百里金南漳”的美誉,可以说是一个水陆交接的好地方。而重点就在它的东北部,正好是与襄阳王的封地接壤。这代表什么?代表宋仁宗这是将包拯派为先锋去打探这个地方!大家都清楚这包拯是宋仁宗手下的头一号直臣,没有谁比这位老者更得皇帝的信任了,而襄阳王自然也清楚这点,一旦两方开站,必定会击杀包拯,以泄王军士气。这派包拯出任南漳县县令,可以说是把这个老人的性命架在了刀尖上!
“放心,我们一定可以回来。”看出了柳长兴心里的犹豫,展昭驾着马与柳长兴并排行走。他知道这个聪明的小捕快可能已经猜到了一些,所以内心很是惶恐,但以他对包大人的信任,他相信自家大人绝对不会把自己这一行人往火堆里推。而那高堂之上坐着的天下统治者,想来会比那已经年迈还不愿意放权的襄阳王更得民心。
而就在开封府一行人马铃响叮当往南行进的时候,在汴京皇城的大殿之上,却掀起了一阵众臣的恐慌。原因不为别的,就是为那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吴文峰,他在死去的十五位大臣家里,都发现了与襄阳王的书信来往。而且这家伙竟然没有按下此事,而是明目张胆的将那些书信放在了宋仁宗的台案之上。
“这就是你认为大臣们被杀的缘由?”拿着那些信件,宋仁宗都没有打开来看就知道写的是什么,所以他的脸色也变得极为差。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愿意看到朝中大臣与藩王私通,因为那不仅代表着藩王势力强大,还代表着皇帝对中央掌控的无能!
“回官家,臣认为,这十五位与襄阳王有信件往来的大臣极易有可能因此身亡。臣奉陛下指令,对这案子全权负责,所以臣搜查了各位大人的府邸,发现他们都与襄阳王有瓜葛。其中,被杀的枢密使张大人,他与襄阳王曾探讨过西北边陲事务,此乃国家机密要务,未经官家允许,本不可擅自泄露一字,但张大人却对襄阳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两人在之后的信件中便产生分歧,也渐渐没了来往。户部主事田大人,与襄阳王曾聊过国家税收,并以襄阳作比。襄阳作为襄阳王的封地,除了上交国库部分之外,其余均归其个人所有。而襄阳王拿襄阳赋税来对比我大宋赋税,其心即使不用多言亦能明了。还有兵部刘大人、吏部朱大人、大理寺的齐大人,均与上情况相同。但这些被杀害的大臣们,在庆历五年后与襄阳来往的信件逐步减少,甚至已经断绝往来。臣推断,这些大臣的死,乃是襄阳王派杀手而为!故请官家准臣请襄阳王来京,以便彻查案情!”
吴文峰一番话让整个大殿都静了下来,他像一个二愣子一样,将朝廷几十年来的隐况给扒了出来,一丁点儿掩饰都没有。朝臣们都知道襄阳王曾经是夺得帝位的热门人选,也知道当今圣上能坐稳皇位,是因为有刘太后在背后支持他和襄阳王对抗。不然以官家当时的年纪和手段,即使有众臣支持,也早就被他的叔叔给拉下了皇位。但这些事情属于皇家隐秘,众人皆知,却没人敢说。
而对待襄阳王,除了纯臣们能避就避之外,剩下的左右逢源的朝臣们也不得不与他有些联系。逢年过节,即使不喜欢襄阳王,但其作为皇帝的叔叔,大宋唯一的藩王,怎么着这年礼是不能少的!这代表了对其的恭敬。而在襄阳来人述职的时候,人家拜见你,你也不能不接受,因为从背后主子的官位上讲,人家就比你高。再加上当今圣上一向注重孝道,虽然襄阳王不是他的父亲,但作为父亲的兄弟,自己的长辈,他一向是礼遇有加。每一次年尾,就算是朝廷没有什么庆祝,宋仁宗都会借着劳苦功高的名头,对襄阳方面有所赏赐,以表其信任。
众人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皇帝不得不做的妥协,但谁也没有提出异议。然而,在今天,就在今日,这样一块皇室的遮羞布就被扒了下来,宋仁宗和襄阳王的矛盾,也就如此这般的被放在了明面上!这让底下的群臣在吃惊的同时,也不由得怀疑,这是否是宋仁宗将要动手削藩的前兆!还是说这襄阳王的手段,已经逼得宋仁宗不得不亮出皇帝的权威!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这十五人的死了,大家都在想,这到底是一个讯号,还是只不过是一次误打误撞的巧合!
“荒谬!吴文峰,你可知罪!”待大殿上的气氛渐渐凝滞的时候,独坐在高位上的宋仁宗终于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用自己的言语,亲自证明了他是有多么信任自己的叔叔,这个大宋土地上唯一的藩王。
“襄阳王作为朕的皇叔,其人远在襄阳,又怎么可能对京中的大臣实行如此大规模的刺杀!而且,身为皇族,皇叔对大宋的财政和军事关心,那是理所应当的!又何来意见不同便要把人刺死的说法?再者说,你又有何证据证明这信是皇叔亲自所写?”将那一摞子信扔在地上,宋仁宗摆明了是不相信。他的脸色涨的发红,瞳孔也微微变大,粗浅的看来,那就是一副信任之人被冤枉后盛怒的模样。只不过你看他说话的言语,将断绝来往后的刺杀变为意见不同便要将人刺死,这样的说法在朝臣的心里深深的划下了一刀!也让他们对这襄阳王起了一丝警戒。只不过,这都是在无意之间完成的,现在的众臣,并没有心思去分辨这样的事,他们一心关注的,只有这次吴文峰汇报的结果。
“官家,臣绝无虚言。这些信,臣的的确确是从各位大臣的书房中搜出来的,有些甚至还藏在了密室之中。而且臣检查过,在每一封信笺的上面,都有独属于襄阳王府的标记,只要拿出来一看,您绝对就可以知道,这信绝对出自襄阳王,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仿冒。”感觉到皇帝的震怒,吴文峰当即挺直了后背跪在地上。他那倔强的表情,从身上透出来的刚正,让大家浑然以为,好像有第二个包拯出现在这大殿之上。而他所说的话,也不由得将大家的关注点由皇帝对襄阳王的信任变为这信到底是不是出自襄阳王。
“这是真的?”听着吴文峰的话,宋仁宗好像也对这标记有了兴致,开始打量起下面那些散乱的信笺来。
“臣以性命保证,绝对是真的!这里面的每一封信笺,臣都有做过实验,无一遗漏。而每一封信上的字都告诉臣,只有襄阳王的人,才会使用这样的信笺。”跪在地上,吴文峰做出了豁出性命的承诺,也让大家亲眼见识了一下制作信笺的工艺之神奇。他用太监总管陈林拿出来的茶水随意的找了一张信笺打在右下角,在片刻之间,那右下角就出现了非常绮丽的花纹,像是鸟儿在翱翔,鱼儿在畅游,带着不一样的美感。
“这是什么?”在吴文峰拿着那张纸展示给朝臣和宋仁宗看的时候,所有人都对着花纹的意思表现出了好奇。而其中有几个白胡子老头,皱着眉打量着那信笺的右下角,觉得这花纹好像似曾相识。
“回官家,此乃先秦时期的一种文字,更是始皇所刻的传国玉玺上的文字。为了这个花纹,臣请教了很多富有学识的老先生,而其中有人告诉我,这个字在先秦时期意为爵位的爵。试想,在我朝,还有谁敢用这样一个爵字的标记呢?臣认为,除了襄阳王有此胆量和资格,没有其他人会去使用这样的标记。而这种文字是被始皇用来篆刻玉玺的,玉玺乃国之重宝,不可轻易示人,可见襄阳王内心用意。”吴文峰的话说到这已经很明白了,就差直白的说,襄阳王要造反,所以在拉拢朝廷官员,而官员们一旦不从,则会面临失去生命的危险。所以陛下,请你下旨把襄阳王抓捕归案吧!我们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啊!
“太师,你对这吴文峰的发现,有何想法啊?”看着大殿之上又因为吴文峰的话静寂了许久,没有一个人敢发表观点,宋仁宗不得不又拉出自己的岳父来做挡箭牌,至少让自己有一个表明观点的缓冲。
“回官家,臣觉得,吴少卿的话虽然在理,但还需思量。襄阳王作为皇室成员,自然对我大宋是忠心耿耿,不过为了朝廷百官计,为了那十几条冤魂计,臣觉得还是应该召襄阳王入京,以求真相。”听到了宋仁宗对自己的点名,跟着百官一起当雕像的庞太师也只能出列。不过他倒是没有像吴文峰一样极端,认为襄阳王的罪责等同于谋反,但是他却同意让襄阳王奉召入京,毕竟十五条人命,不能说算就算。可以说,这样的回话是两不得罪!既夸了襄阳王的好,又说了吴文峰的妙,没有了包拯在场,庞太师对这些朝政也没有了极端的想法,而是两面谁都不得罪,比那水中游走的鱼儿还要滑溜!
“糊涂!太师,你怎么能为了区区标记,就劳动皇叔从襄阳赶来呢!”然而,这样折中的想法却并不让宋仁宗满意。他完全的表现了对吴文峰的不满,对襄阳王的信任。
“你可知道,皇叔现在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舟车劳顿,这对于皇叔的健康,那是多大的损坏!为了一个小小的标记,就要劳动皇叔从襄阳那么远的地方赶至汴京,你们于心何忍!朕对皇叔,那是百分百的信任!同为赵姓皇室,朕相信,皇叔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吴文峰,此事不必再议。这十五人的命案,你还要继续追查下去,朕要看到更多的证据!”
宋仁宗一番话,就此奠定了今日吴文峰举证的性质,更是告诉众臣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襄阳王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就算他当皇帝,你们这些群臣又能效忠他几年呢!从龙之功易得,但也要看得来之后有没有价值!相比起那个胡子发白的老人,显然你们应该选择年富力强的朕!
坐在高位,宋仁宗看着底下那些已经在自己心里挂上号的人物,那变换的脸色,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趣!时间啊,你是朕最大的帮手!因为再也没有比时间,还要让人觉得可怕的敌人了!而襄阳王,朕这么信任你,为了你愿意力排众议,可是你真的等得起么?只要我们之间有了隔膜,你会越来越担心,会越来越惊慌,然后你就会贸贸然的出手,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到时候,朕不仅做好了准备,还站在了道德的顶端!你,能胜过朕的,也只有那已经流逝了不知多少年的时间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哇!真是太爽了!”包拯一行人越往南走气温越热,为了躲避秋老虎,大家开始不再走官道,而是挑着小路慢悠悠的往前行进着。这一天,队伍在正午时分来到了一条小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感觉到那上泛着的湿意,大家都有些走不动了。谁不想在这大热天的休息一会儿?谁不想在赶路时享受一下水边的清凉?看着队伍人困马乏的样子,展昭请示了包拯之后做出了驻扎在此的决定。而这厢展昭话音刚落,那边柳长兴就脱了上衣直接跳进河里去,崩出来的浪花高达一尺多,溅得刚刚想要跑到河岸边喝水的马都惊得后退了好几步。
“长兴!注意安全!”瞧着一旦没有束缚,自家的小捕快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活泛的不得了,展昭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然而,身为整个队伍中除了包大人外官职最高的人,他还需要安排队伍驻扎在此的各项事宜,再加上最近几天,因为这个家伙身上的内伤和外伤,自己更是不忍心有更多的苛责,所以他也只能口头制止一下,并没有什么心来管束这个心情变好后就忍不住闹腾的浑小子。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包大人那么老了都没啰嗦,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开始唠叨了!小心长皱纹啊!”看着展昭担心的表情,柳长兴嘴上埋怨着他唠叨自己,但心里却开心极了。一个翻身就仰躺在水面上,享受着河水带给他的清凉,而那刺眼的阳光此刻都变的明媚,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惹人烦恼。
就在柳长兴像是鱼儿一般在河里畅游的时候,河岸上却有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在痴痴的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何,长久脸上挂着肆意的笑的男人,这些时日却没有了表情,好像是心情抑郁,又好像是很平常的冷淡,柳长兴试着问了几次,却总是被躲闪。
“小长兴,和他在一起原来你是这么高兴啊!”瞧着柳长兴在水里不断的扑腾着,两颊沾着的水滴如同珍珠一般闪耀,白玉堂坐在石头上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着前些天自己收到得信笺,心里也有些烦,但也终于有了勇气面对这一切。
“哎!大家快来吃饭啦!这是我刚刚从河里捞出来的鱼,味道可是相当的好啊!”过了一个时辰,待日头没有那么毒了,柳长兴带着张龙、赵虎开始给自己的队伍准备饭菜。比起这些待在官府里的官爷们,柳长兴这个前身是小痞子、混迹于村子各个角落的家伙,那野炊的手艺绝对非同一般。不说别的,就说这烤鱼,在这一路上所有人都不信邪的试了一把,可就连混迹于武林、不知在外面吃了多少野味的展昭和白玉堂,都不及柳长兴的手艺好。那烤的酥酥的鱼皮,内里鲜嫩肥美的鱼肉,还有那焦得流油的鸡腿,就算是一向主掌素食的公孙先生,都忍不住多吃了几口。更别提这些在开封府被白菜、土豆克了的无肉不欢的大男人们了!那是一个个都竖起了大拇指,再也不敢对贪玩的柳长兴有什么异议了!
“小长兴,和五爷我过来一下吧!有些事情和你商量。”看着那边的柳长兴一个个把烤好的东西分给大家,自己则是在展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