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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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命令的李玄三人火速加入战局,剑带寒芒,不着痕迹冲到少年近前,三人本就是绝顶高手,此时剑光如电,似成阵网,外人竟似全然插不进手来,硬生生被隔在争斗外围。
“杨昭,束手就擒吧!”李玄一剑紧贴着对方腰腹削去,看似危急,却未伤他分毫。
少年没说话,狠狠反手一刀挥开了压向自己的长剑。
“冷静点,你以为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齐武挑向少年肩头,焦急地道。
知道对方不会伤他,杨昭也懒得闪避,发力震开了点在肩上,泛着银光的剑尖。
“莲小弟,你疯了吗!”
隔着重重水幕,看着眼前双目赤红的青年,少年臂上一僵,手中兵器还是绞住了对方的长剑,带起一片刺耳的兵刃相击声。
动手的一瞬间,杨昭就没想过束手就擒,他为《葵花宝典》而来,如今那东西已经有了去处,尽管结果和他预想中的并不一样,但他要做的,能做的事已经全部都做完了,更何况,一旦束手就擒,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死他不怕,就怕落到任我行手里生不如死,如今他这么一搅和,起码任我行无法再以追查窃贼为由打压东方玉的势力,那么因他之故惹出的祸端也算有了一个圆满的解决。
东方玉冷眼看着被三人困在中间迟迟不肯罢手的人,一把抽出边上一名黑衣教众的长剑,剑尖破开层层雨幕,直指战中一身血水脸色青白仿佛不死不休的人。
“小混蛋,你这么做有想过我吗!”东方玉觉得他还是食言了,迫不得已刺出的这一剑是带着恨意的,那种他无法掩饰更无法压制的恨意。他可以容忍他任何事情,却无法接受说好了相依为命的人正企图从他生命中消失。
眼前寒芒一闪,胸前一疼,杨昭低头看着刺进胸口的长剑,又看了看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听着耳边低哑哽咽的声音,心头一颤,手中的兵刃还是“铛”得一声落在地上,任命地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害怕被任我行关起来上大刑,在刑堂里干了那么久,折磨人的办法有多少,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恶有恶报么?
死死盯着东方玉剑下重伤力竭缓缓向后倒去的人,早已不耐烦的任我行冷哼一声,“把这叛徒带下去,本教要严审!”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引用来自强大滴百度百科⊙﹏⊙
☆、囚
人群散尽,挥退面色各异的三人,李严看着大雨中连指尖都在发颤的男人,神色复杂地道:“主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不能等了,一刻也不能等了!”东方玉盯着那人被带走的方向,颤声道。
杨昭清醒时,睁眼所见不是黑木崖上的囚牢,而是一座昏暗的石洞,方一抬手,只觉腕上一沉,吃力地晃晃粗重的铁镣,没等他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已听外间有脚步声传来。
见到任我行只身而来,杨昭也不觉有一时的诧异,不知对方意欲何为,他也只有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任我行大袖一挥,石壁上的灯烛缓缓燃起,石洞中顿时亮堂许多,他冷眼瞧着少年面上出人意料的冷静神色,“小子,你倒是有些本事。”
杨昭摇头一笑:“教主过奖了,我若真有本事,便不会成为教主的阶下囚了。”
“能在本教眼皮子底下盗走《葵花宝典》,竟连本教都瞒过去了,还算不得本事吗?”
“不过是个替身而已,小小易容之术,入不得教主的法眼。”
任我行拿出手中的嵩木坠子,“真正给左冷禅做内线的人是你才对吧?”
杨昭坦白地点点头,“教主既然都知道了,何须来问我。”
任我行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小子这般心计,人前会装模作样得很,人后想必谁也不曾放在眼里,要说左冷禅能够驱使你,我是万万不信。”
“那你说我的目的是什么?”
任我行思索一瞬,“明明已经拿到《葵花宝典》,却还要在本教对付东方玉时,跳出来自寻死路,小子,你太冲动了。”
杨昭若有所思地笑道:“左冷禅驱使不得我,任教主亦得不到我的忠心,您能这般说,想必是很看重那东方玉的。”
闻言,任我行面上暗了暗,“小子,你还想狡辩吗!”
杨昭摇摇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还记得汝州之事吗?教主觉得能够驱使锦衣卫,能叫五岳盟主听命于我,我该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合适呢?”
任我行瞳孔骤然一缩,“你是朝廷的人!”
杨昭轻哼一声,“还是任教主有眼力,《葵花宝典》本就是宫中之物,却被魔教据为己有,物归原主本就是理所应当,新皇初临大位,江湖势力朝廷自然不能不闻不问,魔教内斗自相残杀,那是再好不过。”
初聆秘闻,任我行心中悚然大惊,面上却不露分毫,“你以为本教会信你?”
“信与不信,自然由教主自行分辨。”
“黑木崖上下严密封锁,你根本没机会将《葵花宝典》送出去。”
杨昭微微一愣,“那东西已经毁了,教主难道没瞧见吗?”
“小子,你也是习武之人,这天下第一的武功绝学,毁掉它,你还没这个魄力。”任我行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谁的人,落在本教手里,也断无半点托生的可能,本教只问你两件事,第一,《葵花宝典》在哪里,第二,你师从何人,本教纵横江湖数十年,你的行功之妙却是从所未见,想好这两件事,本教定然依从前言,留你个全尸。”
杨昭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教主想知道,何不严刑逼问?以为只将我囚在这里我就会说吗?”
任我行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毛孩子,你不懂,刑囚,刑囚,为何刑在前,囚在后?比起刑,囚更可怕,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求着将秘密告诉本教。”
眼前一暗,四周灯烛已熄,听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杨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所谓“囚”是否真像任我行所说的那么可怕,但是起码现在不用受刑,总归是一件好事,细细想来,他似乎也能猜到几分自己获得如今这种处境的原因,他拿走《葵花宝典》,想必黑木崖上已经尽人皆知,所以任我行必将断绝他与所有人的联系,以防《葵花宝典》的内容流传出去。再者,任我行正忙着参悟吸星大法,根本没有那么时间与心思来亲自审问他,而别人他是万万不能放心的。至于他编造的朝廷的那些事,任我行不会全信,但是那些蛛丝马迹也足以扰乱他的视听,所以他并不担心,就是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若是跟任我行一样一关十二年,他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深秋时节,极少有这样狂暴的雨,一场大雨也砸尽了山崖上最后一点绿意,书房里烛明香暗,神色扭曲暴躁的男人盯着面前垂首而立的一干下属,恼羞成怒地低吼道:“一群废物!找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还有何用!”
“主子,黑木崖上下我等已仔仔细细找过,实在不知教主将人关在何处。”一身湿衣紧贴在身上的年轻手下,眼带忧虑回报道。
座上的人一脸倦容,抬手撑住重若千斤的额头,“滚出去继续找,找不到人,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齐武与身侧的人对视一眼,忙领着手下应声而退。
“何必为难他们,主子想必也清楚,为了《葵花宝典》,教主不可能让任何人找到他。”李严叹息道。
“你懂什么!滚下去!”
“主子,你冷静一点,分清主次,拿住任我行,才有可能找到杨昭。”
东方玉深吸一口气,尽管知道他说的没错,却还是扛不住脑中的那些担心,他是想冷静,可他怕再耽搁下去,会和九年前一样,最后只能从乱葬岗里挖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除了风声,岩壁上的水滴声,周遭一片死寂,若不是石洞里还稍稍能漏进来几缕光线,杨昭觉得他一定连白天黑夜都分不出。那以后任我行没再来看他,只有一个老仆隔三差五给他送些吃的,免得他饿死,他也原想试着跟那老仆搭个话,可是想想还是作罢,任我行敢放心大胆将他关在这里,想必是有万全的把握,那人即便不是又聋又哑,也不会敢跟他说上一言半语。
渐渐的,他似乎有些理解,任我行所说的囚比刑可怕的含义,人是最普通的群居动物,一座仿佛没有时间概念,却挣脱不出的囚笼,的确是消磨人意志的最好方法,起先他还会花些功夫运功疗伤,可是慢慢的伤好些了,便连这个也懒得再做。
呆呆傻傻坐在冰凉的石地上,只能靠思维去沟通这个世界,可是很快,他发现能想的东西也已经全部都想完了。
直到某一天他惊觉自己已经无意识地背了几百遍九九乘法表,内心才真的恐惧起来,如果出去已成无望,如果没有一件事情来填充他的大脑,那么要不了多久,恐怕他就要被潜意识掌控而变得疯癫,或者耐不住这样的与世隔绝而被迫自杀。
无边落木,天地萧萧,晚来风晴,明月荡出阴云,崖上一片清辉。
崖边负手而立的男人,衣袍烈烈,眼睑微抬,眸中杀机毕现,薄唇轻启,云淡风轻般吐出一句决定所有人命运的话语,“成败,就在今夜。”
吃力地掰着手腕上也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镣铐,半晌,石洞里的人终于泄气地滚在地上,崩溃至极地看着头顶滴水的石壁。
“东方玉,这次是你赢了,要杀要剐快些动手!”被围在暗室中,须发凌乱面目狰狞的人呕出两口红血,一脸不甘地道。
面前人摇摇头,“任教主,我不杀你,我只问你,杨昭在哪里。”
任我行大笑三声,“你是问杨昭那小子,还是问《葵花宝典》?若是杨昭那小子,老夫可以告诉你,我已将他杀了,至于《葵花宝典》,你想知道,便去地底下问他吧。”
太阳之精,太阴之华,二气交融,化生万物,静心绝虑,意守丹田……几个吐纳之后,再度静下心来,感觉身素体清,灵台澄明,杨昭心里也多出几分宽慰,难怪习武之人讲究闭关,或许再这么下去,有一天他说不定也会变成一个强大的武痴。
“众位还有什么疑异吗?”黑衣侍从宣读过教主手令,东方玉立在石阶上看着殿中一干教众。
片刻的沉默过后,罗全义一脸不平地启声道:“敢问东方左使,教主何在?”
“罗长老,方才的谕令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教主身体出了问题,需要闭关养病疗伤。”
“见不到教主,单凭一纸手谕,东方左使难道当真以为能令神教上下心服吗!”罗全义冷哼道。
看着阶上人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童百熊心头大恨,这个东方玉好生歹毒,竟提前拿了他的儿孙,叫他掣手掣脚,不得不听命于他,瞥眼罗里吧嗦的罗长老,他暗自叹息,但心里也十分清楚这是取信于新教主,表忠心的最佳时机。
思及此,没等东方玉说话,他已上前一步,趁那罗长老不备,手起刀落,众人再瞧,那人脑袋已离了身,听着躯体重重倒地的声音,殿中一时噤若寒蝉,童百熊粗声大喝起来,“教主有命,我看谁敢不遵!”说罢,屈身长跪在地,“风雷堂童百熊拜见东方教主。”
见状,众人忙从惊乱中回过神来,接连跪倒在地,顶礼高呼道,“属下拜见东方教主,新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漫天风雪过,又是一年春来,独立廊前的男人低声问道,“那地方准备好了吗?”
李严点点头,“按照教主的吩咐,山明水秀,鸟语花香,保证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男人眼中浮起一丝冰冷的笑,“很好,跟本座去瞧瞧他。”
任我行看见来人,不屑一顾地嗤笑一声,“又来问那小子的下落?”
东方玉盯着囚室中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任教主,今天来是给你换个住处,我还是那句话,说出杨昭的下落,我不但会三跪九叩将你迎回神教,还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自裁谢罪。”
任我行冷哼一声,再次垂眼闭目,一言不发,头次听东方玉说出这话时,他心中不可谓不震惊,可惜他并不信他,即使东方玉真如他所说那般又能怎样?日月神教已经在他手中,而自己的吸星大法正因缺陷止步不前,还时时有因真气反噬而送命的风险,所以他不会那么蠢相信他的话,虽然东方玉如今囚着他,却也不曾亏待他,在囚牢中练功修行反倒比起以往教务缠身更顺他心意,至于杨昭,既然东方玉那般在乎,自然是他手中的大牌,又怎能轻易将人放走。
心中郁结迈出囚室,东方玉对着身后人冷声吩咐道,“这次押送任我行,你亲自去,把你手下的好手都带上,事关重大,万不能叫他逃了。”
李严有些不放心地道:“主子身边不能不留人。”
东方玉摆摆手,“这件事要紧,不过几天,难道还有人能翻出什么来大浪来不成?何况,没有暗卫,明卫难道没有半点用处吗?”
闻言,李严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他虽然觉得明卫用处的确不大,但是叫他那个古板的弟弟听到,恐怕又要跟他大打一场,算了,快去快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出来好呢,好想虎摸儿子
☆、欲练神功
春将向暮,花垂露重,草色烟低,阁中奇花异草,似乎正翘首夏来。
“见过教主夫人。”看着步履盈盈走到面前的娇美女人,守卫躬身问了声好。
女人目不斜视,神色轻慢地应了一声,脚下不停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守卫有些为难地抬手将人拦下,“夫人,书房重地,没有主子允许,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出。”
“笑话,我是闲杂人等吗!”女人一双凤目淡淡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道。
守卫迟疑一瞬,却仍是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且问你,教主有说不准我进书房吗?”见他半晌不答,女人娇笑道,“未曾说过是不是?既然教主都没说,你这狗奴才又为何拦我!”
“这……”
拐角正好赶来换班的另一人,见状,忙两步上前,冲廊前的女人躬身拜了拜,“教主夫人。”
女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