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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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两日,前些日呢?”
“前些日?让我想想,”宋青书慢慢回忆给他听,“先带兵攻打彰德,费了些功夫,之后陈友谅又找我去安阳议事。我估摸着他也该坐不住了,去就去,正好我也要和他谈谈,大家把话说清楚,别要背后猜忌,我的北面是元军,南边就是他,要是两面受敌那可吃不消。和他谈妥之后就直接赶来这里了。”
张无忌叹口气,知道他没可能日日闲居休养,“坐到床上去,把上衣脱下来。”
宋青书失笑,“你要干什么,张教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张无忌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干什么,就是要你坐到床上去,再把上衣脱下来。”
宋青书摇摇头,依言除去上衣坐到床边,左肩上曾被钉入过附骨针的地方有温热的手掌温柔划过,再轻轻按两下。
张无忌问道,“觉得怎样?”
“还好,现在没什么大感觉了,只阴雨天的时候还是酸痛难熬。”
附骨针在身上带了一年之后,肩膀上那一处连皮肉带骨头几乎都要不是宋青书自己的了。
张无忌去年和他一起上武当,取针时禀明了太师父张三丰亲自动手。
宋青书当时痛得几欲昏去,额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往下滚,待到取出针来回头去看,发现张无忌比他汗出得还多,虚弱一笑,“无忌,你这样可怎么当大夫,见点血就出这许多汗。”
张大夫正在生气,怒道,“我早就说我来求太师父,不要让这针在你身上扎一年这么久,害处太大,你一定不肯答应,现在知道难过了吧!”
宋青书的左臂连肩膀在内,一动都不能动,苦笑问道,“无忌,我这条臂膀是不是废了?若是就痛痛快快告诉我,也没什么。”
“也没什么?!说得这么轻松,这胳膊不是你的吗?”
宋青书强作无谓,“就是我的才敢这么说,要是生在别人身上的,我说了也不算不是。”
张无忌哼一声,过半晌才郑重道,“不会的,有我在,你只管放心就是。”
这话胜过无数的劝说抚慰,张无忌让他放心,他自然就能放心了。
此后两人依然各自奔波忙碌,两三月才能见一次,见面第一件事必然是给宋青书治伤。
夜色深沉,帐外静悄悄的,只有巡逻兵丁的脚步声。
张无忌盘膝坐在宋青书身后,一手抵在他背心的至阳穴上,帮他运功疗伤。
宋青书自己修炼《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于伤势的恢复大有好处,只不过张无忌嫌他功力不够,有机会就要助他一起练。
停下休息时宋青书忽然道,“这营帐不好。”
“怎么?”
“既透声又关不严,想干点什么都不行。”
张无忌垂目一笑,“要不咱们搬去西岳庙里住。”
“更不好了,周围个个都是耳聪目明的武林高手。”叹息一声,“忍忍吧。”回过头俯身过去,轻轻亲吻起张无忌的嘴唇。
张无忌向后仰身,又躲又笑,“你这是忍忍的样子吗?”
“自然,又不干别的,”宋青书伸手箍住他后腰,“你别跑啊,够不着了。”
张无忌轻推他,“别,再这样兴致被逗上来可真没法忍了。”
“我知道怎么把你的兴致再压下去。”
“什么?”
“十香软筋散。”
“唉……”
明教诸人的宿处是巨木旗在场地西侧搭建起的一排木屋,虽然简陋,但是比别的门派在和尚庙里数人挤一间要强多了。
范遥睡到半夜,被杨逍的童子叫醒,“杨左使有事相商。”
过去一看,只见杨逍背着手踱来踱去,好像有什么心事,走上前问道,“大哥,怎么了?”
杨逍道,“教主他去了宋将军的营帐,这会儿还没回来。”
范遥和杨逍相交多年,互相的心思都能揣摩得□不离十,杨逍开口说了一句他就明白过来,“教主这却是有点托大了,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传出些风言风语可是麻烦得很。”
杨逍点头,“所以我想让兄弟假借有事禀报去把教主找回来。”
范遥爽快道,“行啊,我去,就算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我头陀不也在乎,正所谓□空即是色,管他男色女色。”
杨逍笑道,“你想看教主还不能答应呢,我是恐怕宋公子因为前事对我心存芥蒂,我这个时候再闯过去不合适。他们两个的关系只有你知,我知,还有韦蝠王知道,韦蝠王此时不在,只有劳烦兄弟你跑一趟了。”
☆、64、武林大会(三)
64、武林大会(三)
范遥半夜睡得好好的;却被杨逍叫起来给派了个肯定会讨人嫌的差事,还不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心想等一会儿见到了教主定要抢先说明;是杨左使有要事要禀报教主,所以才让我来请他回去。
到了宋青书的营帐外,当值的亲兵先进去通传,只听里面十分大方的道;“请范右使进来说话。”
范遥略有点尴尬,暗道这两个年轻人怎么也不知避讳,就算我是知情的也不好这么大大方方叫进房中去相见吧。
还不能这就溜走;只得举步入内;抬眼一看;不由暗呼一声惭愧,只见宋青书和张无忌两人衣衫齐整,都盘膝坐在床上,张无忌还有一只手抵在宋青书的背心。暗道我们心思都龌龊了啊,看这架势,教主半夜留在这里不走是在帮他运功疗伤呢。
宋青书朝范遥微微一笑点头为礼,“范右使,我们现在不方便起身,失礼了。”
范遥忙道,“无妨,无妨,是我忽然过来打扰了两位才是。”
张无忌问道,“范右使,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范遥苦恼,心说什么事儿都没有。看张无忌这样子,姿势纹丝不动只坐在床上问他就知道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开,临时改口,将‘杨左使有事请教主回去细说’改成了,“杨左使让我来问问明日的布防是不是还派厚土旗去?”
张无忌挑挑眉毛,“换锐金旗去吧,让厚土旗颜垣明早来见我,我另有安排。”
范遥顺势领命,转身就出去了,走得这叫一个麻利爽快。
宋青书等他一走就笑道,“张教主,你手下的人怕你干坏事,大半夜的还要来查看一下。”
张无忌道,“杨左使他们多虑了,我就算不顾我自己的名声也要小心你的名声。”说着低头在他后颈上亲了亲,语气里带了丝苦恼,“不过这营帐也委实是太不方便了。”
口唇所碰到的一小片肌肤触觉微凉,光滑细腻,亲着十分令人动心,却又不得尽兴,只能使劲忍着,郁闷之下忽然张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宋青书低声痛呼‘哎呦’,指责道,“张教主,你多大年纪了,怎么又咬人,你下次再咬我,我就不客气了!”
张无忌莞尔一笑,“你准备怎么个不客气法儿?也咬回来,我不介意的。”
宋青书‘嘁’一声,“我没有你那个古怪嗜好。”张无忌和他亲热到动情时经常就会动口在他他肩头后背不拘什么地方咬上一下,力道不重,咬不破,但也绝对不轻,很有些痛的,可又不至于为此和他翻脸,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张无忌笑微微不做声,心里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急了就会咬人的毛病,上次发作还是少年时在蝴蝶谷和蛛儿争斗打架,打不赢就狠狠咬了人家一口,结果害得蛛儿带着手背上那个伤疤苦恋他数年。
后来赵敏依样画葫芦,听说张无忌在蛛儿手背上咬了一个很深的伤疤就能让蛛儿苦苦思恋,于是她就也在张无忌的手背上咬了个伤痕出来,希望他也能因此而思恋自己。张无忌当时听了赵敏的解释心中颇为感动,还开玩笑道那我也在你手上咬一口吧,让你也永远记得我。但是说过就算并没有真咬。
现在是真的跃跃欲试,想在宋青书身上咬个疤痕出来了,让这个越来越出众的人,日后就算被无数人仰慕追随也不会有忘记了自己的可能。
不过想来想去的还是没敢付诸行动,他要是真干出这种事来,宋青书只怕不是要认为他变态了就是会蔑视他无聊,两个结果都让人十分不喜。
只得安慰自己:我日后定然是永远也不会离开他的,有没有那么个记号都无所谓。
西岳庙是供奉西岳大帝华山神祗的庙宇。位于华山脚下,始建于汉武时期,其后历年帝王均有修缮,传到元末,已经是一处规模十分宏大的庙宇。
庙门正对华山。庙内由北向南依次修建了灏灵门、五凤楼、棂星门、金城门、灏灵殿、寝宫、御书楼、万寿阁。两侧有耳房,藏经处,僧舍,菜园,林林总总,一大片房舍。
其中五凤楼建于一个高台之上,有六七丈高,登楼望华山,华山五峰历历清晰,能够尽收眼底。
峨嵋派的掌门周芷若清晨起来,看看天色还早,武林大会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开,闲着无事,就带用赵灵珠,贝锦仪,与静伽,静慧等几个大弟子往西岳庙里面一游。
来参加武林大会的群豪被华山派和明教安排在西岳庙前部左右数排僧舍中居住,另有住不下的就在外面临时搭起来的木棚里凑合一下。
因此前面虽混乱,但往西岳庙里面走,过了灏灵门之后就寺院幽静,楼台宏伟,一间间佛殿里供奉着的菩萨都宝相庄严。
周芷若带着几名大弟子信步游走,登上了五凤楼远眺,只见华山峰立万仞,从下面看就觉险峻异常,感叹道,“此山和咱们峨眉相比,又是另外一番景致了。”
贝锦仪道,“明日要是得空,咱们就上山去看看华山天险到底是怎样个险法。”
赵灵珠看看周芷若,只见她玉颜清减,脸上清清淡淡的没甚大兴趣,就道,“掌门和咱们一起去吧。”
看周芷若欲待摇头就劝道,“我看这次武林大会也没有什么大事了,掌门你昨日不是说陕西四川一地武林中的抗元首领咱们峨嵋派不争也罢,让给华山派好了。那咱们这次带了这么多弟子来,给足了明教和华山派面子,不必再去管其它事。等大会结束了,明日玩玩再走也是应该。”
她们都觉得周芷若这掌门人做得确实不错,峨嵋派这两年在她手中壮大不少。但是年纪轻轻的,总这么日日不苟言笑,除了修炼武功就是整顿管理峨嵋派,未免太苦了自己,因此有机会就想劝她游玩放松一下。
周芷若知道两位师姐是好意,也就答应下来,“好啊,明日要是没事我们就上华山去看看。不过我昨晚想了想,既然来了,这陕川一地武林中的抗元首领的位置咱们还是夺下来为好。”
随行几人都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又改了主意,静慧四处看看,确定没有旁人,就问道,“掌门,何必做这么出力没好处的事情?这个位置华山派的葛掌门肯定是想要的,且他们经常会受元军骚扰,出这个力也是应该,咱们僻处蜀地,还算安稳,与他们争这个做什么?”
周芷若轻轻摇头,“我也还没想得很明白,但是隐隐觉得争一下应该没什么坏处。方今天下这个局势,元人被赶出中原是迟早的事情了,明教忽然花费大气力操办这个武林大会,定然不止是号召天下英雄抗元那么简单。我们人在江湖,很多事情都难免要被卷入其中,不能自以为僻处蜀地就真的安稳。况且一味只求安稳又怎是长久之计?师傅将峨嵋派交到我的手中,不是让我庸庸碌碌,墨守成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可惜明教张教主现在与我疏远了,不然倒可以直接问他一问。”
赵灵珠,静慧几人对望一眼,她们就算原先还抱着张教主有可能和周芷若共结连理的念头,过了这两年都没动静,这个心思自然也就打消了。
峨嵋派掌门在武林中身份甚高,不见得一定非得嫁人,更没有追在男人后面讨好的道理,张教主既然无心,她们除了暗地里骂几声男人都薄情寡义,其他也没什么好多说,只是怕周芷若烦恼,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提及。现在听她自己大方说出来,几个弟子心中都是一宽,均道看来此事她已经看开了。
贝锦仪提议道,“要不然回头我找个机会去向武当派的殷六侠打听打听,张教主是他师侄,也许会向武当透些口风。”
周芷若道,“也好,他愿意说咱们就听听,要是不愿说那也不必强求,再过段时间自然能见分晓。”
几人下了五凤楼,缓步又往后面的灏灵殿去,才踏上宽石条铺就的台阶,就见台阶上迎面走下来两个青年。一个身穿白袍,袍脚处有一朵朱红色的火焰纹饰,正是明教教主张无忌。另一个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葛布长衫,衣服虽平常,但人生得青丝如黛,玉面俊颜,迎面走来就令人眼前一亮,正是宋青书。
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说笑着下来,看样子是在里面刚游览过。见到峨嵋派几人就停下脚步,点头招呼,“周掌门起得早啊,你们也来庙里看看。”
周芷若也站住,斯斯文文的道,“是,我和几位师姐一同来走走。两位好兴致,出来得比我们还早。”
张无忌一笑,“青书说他想四处看看,我就陪他一起来了。”
赵灵珠插口道,“宋将军十分大方,这两年每年都会派人上峨嵋山金顶礼佛奉香,我们一直想当面谢一声,却不得机会,今日正好。宋将军,难得你有这个心,多谢你了。”
宋青书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轻轻咳嗽一声,“些许小事,赵师姐不必客气。”
赵灵珠道,“怎是小事,每年那么大笔银子,我们要是连谢都不谢一声那可太说不过去了。”
周芷若淡淡看她一眼,“赵师姐,宋将军那是送香火金来礼佛,庵中的诸位师姐妹要替他念经祈福的。”
赵灵珠道,“是。”她知道面前这两人有猫腻,心中很有点蔑视,实在搞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想的。她自重身份,不会去做四处宣扬,坏人名声的事情,但是此时却忍不住要说点烦心事给张无忌听听,给他添点堵,谁让他如此没有眼光,先看上个番邦妖女,后面更离谱,竟看上个男人,接连辜负本派掌门。
张无忌脸上的笑容敛起,对几人点点头道,“我们还要去五凤楼去。”拉起宋青书就走。
峨嵋派看着两人高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