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永久居留空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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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眸色微动，直接从水中站起，音色冷凝，竟是对裴语说了句“谢谢”。
裴语微微瞠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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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起，裴语感叹自己终于摆脱了装饰品的待遇，有事无事地闲扯了几句，偶尔叶孤城小朋友也会回一句，即使只是几个字，对于裴语来说也足以令他感恩涕零了。
阴历八月十五。
这中秋月圆之日，白云城里的下人们擅自交城中布置得喜庆，叶孤城虽冷，却也没多说什么，任他们去了。
只是，他自己却独自一人拎着坛洒躲进了城中的桂花林。
“城城，为什么不过中秋节？”
裴语在叶孤城的面前坐下，撑起下巴，好奇地看向一手拎酒，一手握剑，盘腿坐在地上的少年。
“没必要。”叶孤城仰颈，澄亮的酒水划过半空，落入少年微张的口中。
白皙的脸上漾起浅浅的红。
见状，裴语皱了皱眉，叶孤城每晚都会饮下一小坛女儿红，虽说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但长此下去，总归成为身体的隐患！
略加思索，裴语抬手指向叶孤城手中的酒坛。
“破道之一，冲！”
“啪嗒——”釉瓷的酒坛遭到突如其来的攻击，猝然滑出了叶孤城本就随意的手中，掉落下来，碎成一地。
酒水渐渐渗入地面，形成一片暗色，叶孤城却突然转头直视裴语。
“这是什么武功？”
月夜下，叶孤城如两点寒星似的黑眸愈发要将那清冷的月光全拢了进去。
裴语囧了，这根本就不是武功，他也解释不清楚，还不如索性将错就错，“额，鬼道。”
“鬼……道……”叶孤城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只有鬼才能学？”
“啊，没错！就是只有鬼才能学！哈哈……”裴语顺着叶孤城给的梯子就往上爬。
“教我。”叶孤城盯着裴语。
“哈……呃！”裴语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教我。”叶孤城以冷冷地重复一遍。
“这个，城城，不说你学不了，我自己水平也不高啊！”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学死神的技能呀！裴语在心里跳脚。
《
br》 “你教我，我教你。”叶孤城又开口。
“不……嗯？！！！”裴语惊愕地跳了起来，随后小心翼翼地发问，“教我什么？”
“剑。”叶孤城握紧手中的剑。
裴语烦躁地抓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神色翻涌，不带这样利诱的！！！明知道他眼馋叶孤城的剑法很久了！！！！
“这……这……这……”
也许，内力也可以当作灵力来用？
不得不说，裴语被叶孤城的诱惑激得异想天开了……
“我教！”
叶孤城站起身，拔剑指向裴语，“现在就教！”
“什……什么？！！！”裴语大叫。
少年，等我准备好再开始行不行？
月色下，静寂的桂花林，金黄色的小花精致地点缀错落在枝间，默默地散发着迷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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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城城，你将内力运到掌部，然后跟着我念哦！”
裴语露出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亲切地说道。
“破道之一，冲！”叶孤城冰冷的声音响起。
“城城，你刚学，必须要咏……”裴语的话被卡在喉头。
“咔嚓——”
一小枝桂花应声而落。
“城城，你这……是剑气吧！？”裴语颤抖地指着叶孤城，结结巴巴地说道。
“好像跟剑气不太一样。”叶孤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放下，望向裴语，“下一条。”
裴语捂住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什么人哪？！！！
“城城，你还是活人吗？”
糟了，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裴语偷眼瞄向叶孤城。
叶孤城面上冰冷，仿佛没听到裴语的话，“第二条。”
“嗨嗨嗨！这就来……”裴语认命地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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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桂花已经开始凋零，飘落。
叶孤城正在尝试破道第二十条，却似乎总是不太顺畅。
裴语坐在半空中，心里稍微有些安慰，还好，这个速度不算快。
到底还是活人，学这些死神才能
学的东西进展最终还是慢了下来……
目光投到叶孤城置于一旁的长剑上，裴语心中叹息，身无长物，即便叶孤城将一套剑法耍再多次，他也只能用手指笔划个一招半式。
如果，能有一把他可以碰到的剑就好了……
突然眼前归于白茫，裴语惊觉自己失去了叶孤城的身影。
浓密的雾中闪现一条狭窄的通道，裴语定下心，踏了进去……
“来见我……”
朦胧中，有什么在呼唤，牵动裴语的每一寸神经。
“呼唤我……”
那声音依然如在耳侧，空灵落寞，裴语加快了脚步。
通道的尽头已在视线可及之处。
“呼唤我……”
声音在不断地重复，裴语大步地跑了起来。
双手一拨，雾气如退潮般散去，一池睡莲映入眼帘——
妖冶的，清高的，血色的莲。
“呼唤我……”
声音似乎因为阻碍的减少愈加清晰起来。
裴语静静聆听，嘴角渐渐勾了上去……
“千靥——”
裴语轻轻地呼唤，他的斩魄刀，他的千靥，他的半身，终于，出现了呵……
红光倏逝，裴语的怀中已多了一物。
一只美丽的狐狸，一只火红如烈焰的狐狸，一只令他情不自禁想要放声大笑的狐狸。
“呼唤我。”狐狸张开嘴。
“千靥——”裴语抚上柔滑的红色长毛，声音温煦如暖阳。
“那么，说出来吧！”狐狸眯起了细长的眼睛。
裴语闭上眼，“微笑吧，千靥！”
再次睁眼，叶孤城正盯着他，如寒星的黑眸中闪过一丝难解的情绪。
“城城，我想我可以跟你学剑了……”
裴语张开右手，红光在他掌心逐渐凝聚，一把宽约两指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叶城主，你真难写！！！
还有啊，裴裴的斩魄刀终于醒了，接下来，裴裴，不要太意地变强吧！！！！
☆、陆小凤传奇之离开
“好剑！”第一眼，叶孤城就看出这把诡异的剑是特别的，是真正的剑。
真正的剑，不在于它的材质是否上乘，不在于它的铸造者是否名家，也不在于它的外形是否华丽，而在于它是否拥有一个能与使用者共鸣的灵魂……
剑客，一生所追求的除了无上的境界，还有的，就是一把如自己的分*身的剑……
“啊，他叫千靥。”裴语温柔地抚上手中的长剑，绯红的剑身流光忽隐忽现，寒光逼人，却伤不得他半分。
“来，千靥，跟城城打个招呼！”裴语亲昵地拍了拍千靥的剑柄。
千靥颤动了下，发出一声清鸣。
裴语笑得弯下了腰，“千靥，城城那么冷，怎么可能先跟你问好呢？”
没想到，千靥居然跟他耍小性子。
“你好。”淡漠的声音传来。
千靥又是一声清鸣，声音雀跃而得意。
裴语抱着千靥飘到叶孤城的前面，惊讶地上下打量少年，“城城，你怎么会……”
“千靥值得。”叶孤城只盯着裴语怀中的绯红长剑。
“千靥啊，千靥啊，你看你面子多大哪！唉！唉！唉！”裴语哀怨地弹了下千靥的剑首。
千靥连连震动，突然从裴语的怀中跳出，狠狠的拍在了裴语的额头上，连他的眼镜都给打歪了。
“哎呦——”裴语捂住受创的地方，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看起来着实可笑。
千靥悬浮在裴语的旁边，妖艳的红光愈发闪烁得厉害。
裴语耍赖地趴在叶孤城身上，鼓起腮帮，“城城，你看，千靥欺负我！”
叶孤城触不到裴语，所以对他这放肆行为也只能听之任之，况且，裴语也不过是装装样子。
两个人之间奇妙地形成了一种默契的状态。
千靥在裴语的背上又来了一下，同时轻鸣几声。
“千靥！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就因为叶孤城跟他说了声“好”，他竟然就叛变了。
“我哪里有欺负城城啊？千靥你哪只眼看到了？！！！……不对，”裴语摇了摇头，“啊，千靥你现在没有眼睛……”
“我教你剑。”裴语和千靥闹得欢乐，叶孤城忽然张口。
“咦？……好啊！”裴语一把抓住在他头上作乱的千靥，开心地咧开了嘴。
“我的剑法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快！我的剑，是杀人的剑。”叶孤城一手握剑，一手背于身后，淡淡地说道。
“城城……”说出这番话的叶孤城在裴语看来，冷酷，孤傲，落寞，裴语不禁握紧了千靥。
千靥也轻轻地震颤一下，似乎在赞同，又似在安慰。
裴语注视着静静地站在桂花树下少年，夜风扬起他雪白的衣袂，清冷而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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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大诗人杜甫曾有幸得观女剑客公孙大娘舞剑，并作一诗以表心中赞慕之意，诗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曤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想当初学得这首诗时，裴语亦是钦慕万分，更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效仿那公孙大娘一柄剑器便包容万物的气概，直到今天他执着千靥，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手抬高点，腰扎实下沉，双脚分开。”
桂花林里叶孤城的声音平淡地回荡着。
裴语苦逼地照办，千靥在叶孤城身边嘲笑着看着他。
没错，裴语现在正在进行他剑客之路最最最最神圣的第一步，那就是——蹲马步！！！
所谓万事开头难啊！裴语在心里宽慰自己开始发麻的双腿。
自从离开耀司的世界经历了一番痛楚之后，痛的知觉倒是恢复了，不过此时裴语恨不得自己仍然做个无知无觉的幽灵。
“还有一个时辰。”叶孤城扔下一句，转身拔剑，“这一个时辰我会再舞一套剑法，你最好全部记住，只此一遍。”
说着，剑气四荡，带着一股子凛然的凄厉之势。
“啊？！！！……城城，你这是为难人！！！！“裴语大叫。
他又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
叶孤城不语，似乎已经沉浸在剑的世界里。
手抬，身旋，袖甩雪乱，步若游龙，剑尖浮动。
即便是一副仙人之姿，也掩不去其中的森森寒意。
裴语轻叹，定睛凝神，不敢错过任何一个动作，渐渐地，也被摄去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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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两年，叶孤城剑法大成，裴语堪堪踏入剑道的门槛，叶孤城轻描淡写地瞟了他一眼，淡然道：“心不静，难。”
裴语苦笑，叶孤城算是戳到他要害去了，他的确静不下心来，“牵挂啊……”
叶孤城轻拨琴弦，“剑之一道，只需诚于剑即可，想太多有害无益。”
“诚于剑？”裴语将脸贴上千靥的剑身，轻笑，“那不是要青灯古佛，长伴一生了吗？那可多无趣！”
千靥欢快地鸣叫几声。
“城城，你看，连千靥都同意我的说法。”裴语看向叶孤城。
“叮——”叶孤城随意勾动一根琴弦，“物似主人形，千靥这般，不过是随了你罢了。”
“啊咧？如此说来，倒真是我的罪过了！”裴语仰头大笑，忽又一脸垂涎地凑到叶孤城身边，“城城，今天吃莲子羹好不好？好不好？”
已经有一天没闻到莲子羹的香味了，他胃里的馋虫都开始闹脾气了！
“既然吃不到，又何必执着于口腹之欲？”叶孤城又拨了下琴弦。
“自我‘死’后，难得在城城你这里闻到最纯正的香味，我怕我离开了以后再也闻不到了……”裴语感叹地说道。
“无谓！”叶孤城不屑道，另一边却还是招来了侍女吩咐了下去。
“城城，你真好！”裴语笑弯了眼睛。
“练剑的时辰到了。”叶孤城从琴台边起身。
“嗨嗨！”裴语抱着千靥随着叶孤城向桂花林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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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五年后。
“今日就到此为止。”叶孤城收剑入鞘，转身向林外走去。
“城城，我还可以！”裴语垂下千靥，扬声喊道。
“不。”叶孤城淡淡拒绝。
身不由已地跟上叶孤城，裴语苦笑，千靥，城城果然发现了呢？
千靥担忧地呜呜叫道。
裴语伸手捂住嘴角，一丝殷红自指尖罅隙处流出，缠绕在他半透明的手背之上。
又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呢？
裴语留恋地环视着这生活了七年多的白云城，最后视线转回身前的白衣青年，“城城，为什么还不娶亲？”
叶孤城，也有二十了，弱冠之年。
“多余。”叶孤城冷声道。
他的一生，只会有剑，不会有人。
人都是有弱点的，有了弱点，就软弱了。
“呵呵，城城，你真是痴！”裴语又捂住了嘴。
那十指，似乎又透明了几分。
“今天有莲子羹。”叶孤城仍然背对着裴语。
“是吗？果然城城你最好了！”裴语抹了抹唇上的血色，轻轻地笑了起来。
就当是，为我这个自封为“朋友”的幽灵践别吧！
“城城，出去走走吧！老憋在白云城，或许对你的剑道反而是一种阻碍啊！”裴语在叶孤城身后絮絮叨叨。
出去了，说不定就能交到真正的朋友了……
“后日走。”叶孤城竟然一口应了下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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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没等到后天，不过一夜间，裴语的状况一下子就恶化了。
千靥因为裴语灵力的虚弱，已经无法现身了，已经缩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