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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第30部分

小说: 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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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克被吓得了一跳,看齐卡洛脸色不善,他眼睛骨碌一转,嘿嘿笑着扯谎道:“营外都在传,说凉国大将曹禹还活着。咱们就在这儿开了个庄,赌那曹歹人是死是活?”
  
  “这种钉在板子上的事有啥可赌的?”齐卡洛大脚点了下满是石子圆圈,“这个算‘死’还是算‘活’?”
  
  “算‘活’,头儿。”亚克回到。
  
  “混蛋!”齐卡洛猛地敲了下亚克的脑袋,“老子说过,曹禹已经‘死’了。”
  
  “是是是!死了!”亚克立刻附和道。
  
  齐卡洛弯腰捡了颗小石子,慎重地朝空空如也的方格中央一放,一脸认真地说道:“老子赌这个!”
  
  众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齐卡洛环视众人,虎目圆瞠:“你们也应该赌这个!”
  
  大伙儿拱手讨好道:“是是是!头儿,您赌得好。”待齐卡洛起步离开,众人不禁捧腹大笑。“头儿可真有意思,他非认定‘嫂子’跟他了!”
  
  “头儿走了,咱们继续压注!”兄弟们逐一落子。待大伙儿石子落定,最后,亚克执起唯一一枚齐卡洛亲手放置在方格中的石子,一脸沉重道:“就头儿一人赌了这个。这让我怎么跟他要兔子啊!”
  
  “谁让你做这个庄的!该!”长腿幸灾乐祸。
  
  亚克撇撇嘴又问:“要是这回儿真让头儿给赌赢了呢?”
  
  “咱们给他炖十八个蹄髈!”众人哈哈大笑。
  
  这厢齐卡洛尚不知兄弟们拿他打了赌,他只感鼻头瘙痒,狠狠地朝虚空打了响亮的喷嚏。远处走来一人,手持斗笠垂头丧气,定睛一看,正是许久不见的北营千夫长查干巴日。齐卡洛心中纳闷他为何而来,却见查干巴日并未走向骑队,而是在离营口一道壕沟处,打了弯转向西边的大山。齐卡洛有些意外,提起马刀,悄悄跟了上去。
  
  齐卡洛探身朝躲在山后的查干巴日望去,就见他将斗笠仍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方粉色丝帕。查干巴日双眼充血,一向凶猛的大汉竟盯着丝帕双眼通红,悄悄掉下眼泪。齐卡洛万分惊讶,觉得不该再看下去。他偷偷摸摸弓着身,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出来!咱知道你躲在石头后边!”查干巴日抬手抹了把眼泪,大声喝住齐卡洛。
  
  齐卡洛有些不好意地从山石后闪出身:“那啥,老子没想偷看!老子过来是想和你道个谢,你在东坡那儿帮了老子,还帮了老子的兄弟们。”
  
  “那有啥好谢的。咱们都是夏国的兵,打他凉狗,应该!”查干巴日醒了醒鼻子,将先前的眼泪鼻涕抹了个干净。
  
  “那你现在这是……?”齐卡洛不看眼色,偏偏去问查干巴日的伤心事。
  
  查干巴日手捏帕子,双眼死死地盯住齐卡洛,鼻子一酸,突然声泪俱下:“楚琳……楚琳今早走了……咱都没见上她一面,她就走了……”
  
  “死……死了?”齐卡洛小声问。
  
  “呸!”查干巴日瞪圆了眼睛对着齐卡洛怒目横视。不一会儿,他又耷拉下了脑袋,无精打采地继续道:“今天早上,她被大将军送回家乡去了。咱都没怎么好好看过她一眼、和她说上几句话,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你那么喜欢她,之前为啥不去找她?”齐卡洛拾了根枝桠,身靠大石胡乱挥划。
  
  “之前,楚琳被阿布鲁将军藏在他的营帐,后来又被赫连大将军请到了中军大帐,”查干巴日懊恼地说,“咱想过偷偷溜去看她,可每回都被巡兵拦在营外。咱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齐卡洛停下比划的手。
  
  “不说咱了,”查干巴日与齐卡洛齐肩而立,想了想,颇是同情地朝他看了一眼,轻轻说,“咱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齐卡洛心虚。
  
  “听说大将军看上阿绿了,”查干巴日琢磨着该怎么说,“阿绿每天晚上都睡在大将军的榻上……”
  
  “鸟!”齐卡洛猛地掰断了手中的枝桠,气得吹胡子瞪眼,“阿绿每天都睡在老子的榻上!”
  
  查干巴日立即改口:“是是,睡在你的榻上。”
  
  野林山花在晚风下摇曳不止。冷风带动两人衣袂,发出沙沙轻响。查干巴日见齐卡洛恢复平静,接着又问:“老实说,要是大将军真的要阿绿,你打算咋办?”
  
  齐卡洛拽紧衣角,口气却不是那么坚定:“老子……老子是不会……不会把他拱手让人的!”
  
  查干巴日叹了口气:“咱之前对楚琳也是这样想。咱想,咱这辈子认定她了,一定要将她抢到手。但碰到了阿布鲁将军和赫连大将军,咱就那么退缩下来。如今想想,当初哪怕掉了咱这颗脑袋,咱都非闯进中军大帐不可!”
  
  齐卡洛骇然:“闯进中军大帐?”
  
  “对!为了楚琳,咱觉得值!”查干巴日挺直腰板说得气壮山河,不一会儿又泄下气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咱已经没机会了!”查干巴日抬头凝视齐卡洛半晌,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可别像咱这样。等人没了,才偷偷后悔!”
  
  齐卡洛忽然感到眼前的查干巴日不同以往,有种说不出的崇高与痴情,过去对他的那些恶感逐渐消失,他朝查干巴日一拱手:“兄弟,你说的有道理,老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咋也学起你队里那‘假婆娘’了,听得咱耳朵发酸,”查干巴日夸张地掏了掏耳朵,随即哈哈大笑,“你那句兄弟,咱喜欢!其实,咱在北营时就知道你,你打仗挺猛的,将军们常常提你,说你杀敌勇猛。咱早就想认识你了。论岁数,咱比你年长两岁,你要是不介意,往后咱就称你一声齐老弟。”
  
  齐卡洛也笑了:“当初队里传你的事,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又正巧碰上强抢民女那茬,说实在的,老子那时觉得你不是个好人!现在和你聊聊,发现你这人其实很实在。你这兄弟老子交了,以后老子就叫你巴日老哥!”
  
  “好!好!”查干巴日收回丝帕,看西山余晖逐落,向齐卡洛摆手,“就这样说定了!将来有什么需要老哥帮忙的,尽管来找咱!”
  
  “好!往后老子有啥不懂的,就来找老哥你!”齐卡洛与他挥手告别。
  
  齐卡洛回到营地,转了一圈未能找曹禹,知道他又被唤去了中军大帐。他想到查干巴日在山后说得话,越想越觉得中意。齐卡洛思索,万一哪天曹禹真的不回来,无论多大阻碍,他都要将他抢回身边!
  
  这夜,曹禹受赫连重邀约,方踏入帐内,赫连重的声音便从暗处传来。赫连重端坐在帐中的虎皮座椅上,一道狭长的桃木桌案将两人隔在丈外。营中未点灯火,赫连重一身黑绸长袍在昏暗的屋内,更显孤寂冷漠。“随本将上山,”赫连重放下卷轴,“去欣赏一下这满山的月光之景。”
  
  曹禹向他颔首。
  
  “穿得太少!”赫连重见他一袭暗紫纱笼深衣,唤随从取来一件火红衣袍,命令道:“穿上!”
  
  曹禹将衣袍搭在肩头,随赫连重走出大营。几名将士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赫连重走得不快,踏上曲折的山路时,他特意停顿片刻,等待曹禹上前。曹禹试探地轻迈步伐,侧耳倾听前方人踏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默默跟随。
  
  赫连重眼眉舒展,露出几许欣赏。踏过碎石小路,山道越见陡峭,逐渐无路可行,寻常人亦需借扶高木逐登高峰。赫连重向上看去,林木枝桠交错,他微微提气,足尖轻点,数步便登上山头。赫连重站在高岗之上,俯视下方被山岩阻挡的曹禹。
  
  晚风吹拂,野花飘香,周遭尽是宁静,衬得曹禹一身动人的艳色衣袍尽显别样的朦胧。他飞身而下,落在曹禹身旁。
  
  “走,我带你上山。”赫连重上前揽住曹禹腰身,施力踏点青石,腾身跃起,在茂密的林中借力上行。阿绿近在眼前的感觉很是曼妙,他身上那种汉人独有的青秀的气息,容易令赫连重不时回忆起过往那已逝的美好。耳边风声啸啸,曹禹垂首轻笑,偶尔向他投上一眼。赫连重用力扣动臂弯,将他贴近自己:“你笑什么?”
  
  曹禹手指远方,正是大凉军营。赫连重皱眉,几番纵跃,两人甩开随从落在山顶。
  
  赫连重放下曹禹,独自找了一方岩石坐下,仰望星空。曹禹则寻了一棵松柏,靠在其上,闭目休养。
  
  四月的山顶,融雪未化,洁白月色下亦能看到皑皑白雪泛出奇异的光芒。深蓝夜幕下,北斗星璀璨夺目,带状星辉像散开了的水晶,缤纷耀眼,唯有幽静的望月,独在中央,恒古绵长。
  
  “身在山巅,望山峰浩荡,烦恼尽散,世事无忧,”赫连重道,“正所谓山之外,天之涯。那山外之山,天外之涯,也只有超脱凡世之人,才方得以寻觅。吾等俗鄙之人,只是在这凡尘中寻思一场戏。”
  
  “大将军若仅将人生看做一场戏,”曹禹道,“待到暮年,必有悲切。”
  
  夜风吹动两人衣衫,赫连重遥望连绵群山,波澜壮阔。
  
  山间薄雾尽现,将当空皓月掩在灰蒙蒙的雾气之中。赫连重与曹禹并肩而坐,沉默不语。寒冬的西北烈风被柔和的东风取代。群山铺天盖地的白雪正在无声融化,一道道清澈的山溪款款流淌,汇成山脚下迷人的碧绿湖泊。山顶已能看见少许展露的草野,褐黄中夹带着星星点点的青翠。
  
  “阿绿,你与本将在这山头,待到天明。”赫连重道。
  
  山风吹得曹禹发丝飘扬,他那对好似不曾暗淡过的双目涌起一阵波动,道:“将军可曾欣赏过清晨朝阳下的山脉?”
  
  “看过,及不上欣赏,”赫连重回到,“望得更多的,还是月色下的群山。”
  
  “既然如此,将军定要与阿绿一同看看那与红日映衬的高山湖泊。”曹禹站起身,慢步走向山沿,凝神想象脚下的一片波澜壮阔。
  
  “那是如何?”赫连重笑问。
  
  “动人心魄!”
  
  两人各据一方,闭目养神。在巍峨的山顶上,一切好似与世隔绝。周遭寂静无声,远处徒步而来的兵将们亦不敢发出响动,打搅大山的宁静。他们远远地在坡下丛林守候,遥望山上已融入山群野林间的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夜幕被东方浅淡的光晕撩开一角。大地尚未苏醒,虫鸟不鸣。山脚湖泊上却已泛起神秘的水气。须臾间,漂浮在湖面上,一波又一波,白雾茫茫。这朦胧的水气随着的东风,从湖边推向湖心,悠然扬起,如梦如幻。天际处的光晕在水气的呼唤中幽幽延展,东边的灰白不经意间染出橙黄色彩,洒在山头一角,带着暖黄的光色无声无息,悄然而至,很快那昂直的山间便阅览目下。那山竟是金黄,叫人吃惊,好似植满了晚秋的银杏,璀璨耀眼,美丽夺目。
  
  春虫鸣鸣,嘶声雀跃。山雀被这美丽的光景唤醒,张开羽翅翱翔在山谷。兵将处一阵骚动,惊扰了在山顶小憩的赫连重。“什么事?”赫连重不悦道。
  
  “启禀大将军,”一名头顶红缨的将士拱手回到,“有人擅闯山崖,属下已将其制住,正要遣回营地。”
  
  “什么人?”赫连重问。
  
  “是中营骑队的一名千夫长。”
  
  守卫那边喊声渐响,闹得不可开交,吵吵嚷嚷的声音随风传到赫连重耳边,依稀能听到一声声的呼喊。赫连重转向闻声而来的曹禹,道:“来寻你的。”
  
  曹禹轻声道:“我昨夜未归,叫他着急了。他此番莽撞,还望大将军恕罪。”
  
  赫连重朝来禀将士做了手势,对方先行退下。他对曹禹说:“这齐卡洛对你确是上心,竟敢闯入禁地。你随我一同去下去看看。”
  
  赫连重带起曹禹几步飞跃,来到坡下。他大步跨到齐卡洛身前,曹禹则站在一旁。
  
  “混账!”赫连重厉声道,“私闯禁地,该当何罪!”
  
  齐卡洛在赫连重与曹禹下落前,就瞧见赫连重将曹禹亲热地搂在怀中。他双眼冒出炽热的火光,若不是双臂受到挟制,他此时一定已不顾一切地将曹禹抢回身边。
  
  静默半晌,齐卡洛不回话。赫连重倒也不生气。他向部下一挥长袖:“带下去!”
  
  齐卡洛不甘地挣扎,昂然道:“阿绿!阿绿得跟老子一起走!”
  
  “大胆!”领兵将士喝道。
  
  齐卡洛奋力挣脱被挟持的双臂,妄图冲向曹禹,中途再次遭到数名兵丁阻拦。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力朝赫连重不停地磕头:“大将军,请让阿绿、让阿绿跟小将一起回去!一定要让阿绿跟小将一起回去!”
  
  曹禹神色平静。他站在一株冷杉下,负手而立。
  
  赫连重走到齐卡洛前,将他反复打量,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杉树下冷眼旁观的曹禹。赫连重目光一闪,道:“阿绿已答应跟随本将。你还是下去吧。”
  
  齐卡洛猛地停下动作,瞪大眼睛吃惊地望向一动不动的曹禹,对赫连重所说的话不敢置信。他紧握双拳,死咬牙关,屏住即将涌出的心酸之泪。
  
  未发一言的曹禹突然开口:“阿绿答应随大将军待到天明,望日出山景。如今千夫长既已来此,大将军若不介意,不如令其与众将士们一同欣赏这大夏征下的江山。阿绿以为,无论何人都会为这壮丽奇景所感叹,大夏将士们定能因这烟波浩渺的绮丽,更添壮志凌云、义薄云天的英雄豪气!”
  
  赫连重与齐卡洛道:“起来。”
  
  齐卡洛一阵呆愣,不知曹禹与赫连重之间关系到底如何,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忽然,他看到曹禹向他投来一笑。齐卡洛对他这般示意的笑容是那样熟悉,每回曹禹默许他好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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