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凉夏之老子捡了个将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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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憨人。”提到齐卡洛,曹禹温和地笑了。
“齐卡洛对曹将军十分上心。初次将你带来夏营的时候,他怕让人知道了你的身份,还跪下求我,”余晨凡笑着将药放在桌案,恭敬地拱手道,“曹大将军安心休养,小人告退。”
余晨凡刚步出营帐,便被齐卡洛迫不及待地捏住了胳膊。齐卡洛关切地问:“怎么样?阿绿身体怎么样?好点没有?之前烧得那么厉害,吓死老子了!这几天老子听你的话,没让他在外边走,还给他加了衣裳,整天把他包得像个粽子一样,就怕他着凉!”
“好是好些了,但仍是虚弱,我已调整了药材,放在桌上。按方服药,必然会有好转。”余晨凡说。
“就这样?”齐卡洛不放心地又问,“那有没有什么老子要注意的地方?比方说,啥东西他不能吃,啥东西可以多吃点。还有,他那漂亮眼睛瞎了,会不会寻短见,要不要老子天天陪着他?”
余晨凡看他眼中闪烁着焦急、关心又单纯的光芒,心中不由起了一丝笑意。他将齐卡洛带至远离帐篷的一处角落,玩笑道:“那虽然是匹汗血宝马,也犯不着你整天捧在手心儿里。”
注意到齐卡洛突然绷起的大脸,余晨凡起了作弄之心。他别有深意地注视着齐卡洛,慢条斯理道:“他还印着红印,上不了战场,需要你悉心照料。但你要记着,这马即便好了,也骑不得。”
“这老子知道,又不是真马,当然骑不得。”齐卡洛点头傻笑。
余晨凡抬手捂嘴窃笑。齐卡洛终于回过味来,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怪叫着跳了起来:“骑他?”他立刻想到亚克与蓝亦杞那俩小贼,将嘴捂住,探头四处张望。营地中除了巡夜的兵丁,都已经进了大棚,齐卡洛长舒口气。他拉着余晨凡小声埋怨:“余大夫,你说得这是什么呀!老子能对他干那个?就算老子想干,他能让老子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他骨子里那么傲,丢得起这人?”
余晨凡难得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他用衣袖掩住口鼻,却仍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原来,你想过……”
齐卡洛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匆忙改口:“不,不是。余大夫,你可千万别和他去说。老子的意思是,老子和阿绿不是那样的。老子不会对他做那事。阿绿,阿绿是老子的兄弟。”
“是兄弟?”
“对!”齐卡洛慎重地说。
余晨凡敛起笑容,走上前去。“齐卡洛,好好照顾你兄弟。”他伸出手,齐卡洛不明所以也跟着伸出了手。余晨凡笑了笑,与他击掌,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响起,一种没有言明却已被信任的无声承诺在两人之间交汇着。
如同来时一样,余晨凡阔步前行,逐渐消失在繁星闪耀的夜幕中。
齐卡洛感觉自己被托付了什么。那脆亮的掌声是青铜古钟与长木的撞击,沉重悠长,久久震撼着齐卡洛。
走进帐内,曹禹手持匕剑侧倚在颈项的一幕,再次吓得齐卡洛心惊肉跳。他冲向前去一把夺下曹禹手中的剑,恼火地吼道:“你在干什么?”
曹禹听他口气不善,忽而笑道:“你以为我干什么?”
“寻短见!”齐卡洛一口咬定。
“寻短见?”曹禹哈哈大笑。
曹禹神态自若,齐卡洛知道自己误会,不免有些尴尬地递回了匕剑。不多久,他又乐呵起来:“也是,老子好不容易救回了你的命,你要是寻短,那就是对不起老子。”
“你在削头发?”问罢,齐卡洛毫无规矩地上前,摸着曹禹的头发,仿佛在摸什么宝贝,半晌,慢慢地说:“这头发老子喜欢,又软又顺,老子爱看。削了,老子会心疼。”曹禹干咳了一声。齐卡洛还未从痴迷中清醒过来,继续说:“你要是觉得不好打理,老子帮你打理。老子会给你洗头发,早上替你梳头。”
“罢了,从明日起,由你做那些事。”
齐卡洛开怀大笑,从桌上拿起梳子,又将压在箱底多日的发簪取了出来,走到曹禹身边,跃跃欲试地说:“咱们现在就试试?”
曹禹坐在椅上,一手支在桌前,睨了眼齐卡洛放在桌上发出声响的簪子,说道:“收起来。别将女人家的东西用在我身上。”
齐卡洛兴奋地手顿了下,蹲□与他商量:“试试看行不?老子当初送你的,很想看看戴着什么样,老子觉得你戴着一定会好看。虽然老子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当做姑娘家,但就算为了老子,你试试看行不?就试一回行不?”
曹禹摇头:“放回去。”
“也没别人看见。就试一回!”齐卡洛凑近他身边,仰头看他,急急忙忙地又说,“老子没把你当女人。真的!老子就是觉得你要是戴过老子送的东西,那就是说你愿意和老子好,承认老子是你朋友、是你兄弟,老子心里高兴。”
齐卡洛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曹禹。
许久,曹禹都不说话,最终,他看向齐卡洛。齐卡洛明知他看不见,还一个劲儿地点头示意。曹禹并不能看到齐卡洛渴望的眼神,他正准备摇头,忽地感到齐卡洛紧张地拉紧了他的衣角。他顿住了,犹豫片刻,最后将桌上的绿玉簪子交到齐卡洛手中。
“你……同意了?”齐卡洛问。
曹禹点头,背对齐卡洛,撩起长发。齐卡洛连忙将他的头发全数握在手里,用梳子细心都一下一下从头梳到尾。待梳整齐后,齐卡洛抓起簪子,生疏地把曹禹的头发缠绕在簪子上。他手忙脚乱地将发簪提起插入发髻,就见发尾立刻便松散开来,打着旋儿地一簇簇落下。若不是他接住那发簪,恐怕它也随着一同掉落下来。
齐卡洛试了多回,毫无成果。曹禹皱眉,显然已有些不耐烦。齐卡洛心中着急,却仍是屡屡失败。终于他哭丧着脸,垂下手准备放弃。
曹禹从齐卡洛手里取了发簪。就见他将长发束成一股,又把发簪至于头上,简单地缠绕了几下,便绕出丰盈的发髻,最后,持着发簪的手微退轻挑,即束成了发。恍如朝露的碧玉,在墨黑的发间隐隐透露出朴素纯粹的光泽。齐卡洛冲着曹禹开心地笑了:“好看!”他黝黑的脸上泛出腼腆地红晕:“真好看!”
“取下。”曹禹说。
齐卡洛听话地抽出发簪。曹禹亮泽丰美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手背,柔柔滑滑,齐卡洛的心不由荡漾起来。“阿禹,你真美!”
曹禹阴沉道:“你说什么?”
齐卡洛吞咽着口水道:“老子……老子是说,那玉真美……真美!”
曹禹不再理会齐卡洛,起身来到榻前。齐卡洛低着头,一边回味方才的触感,一边收拾东西。曹禹脱衣上榻后,齐卡洛回到桌前,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地端详起南阳山脉的地图,不时用手指圈圈画画。
“前些日子出了些事,赫连重恐怕不会在近日出战。”曹禹说。
“出了什么事?”齐卡洛抬头问。
“小事,都是赫连重的心事,”曹禹睁开眼,“赫连重作为万军统帅,不该因私迷惘。正所谓公器无私。但凡古往今来的君王将帅,无不为闯天下霸业,做过不少不情愿的事。很多时候,有恩未必报得;有仇也未必诛之。赫连重在仕途中驰骋多年,又怎么会不知这样的道理。只是……”曹禹望向齐卡洛,淡淡地笑了:“人在世俗,免不了有情。有了情,就有了痛,有了在乎,有了舍不得。”
齐卡洛双手枕在脑后,在曹禹身边躺下。“前面的老子好像懂,好像又不是很懂。但后面那话,老子知道,人嘛都有感情,不然早不是人了。”齐卡洛想了想又说:“老子不清楚大将军到底有什么事,但大将军他能犹豫,说明他是好人!老子敬他!”接着他又定定地看向曹禹,虎目一眯,展开笑容:“你也是好人!老子喜欢你!”
曹禹闻言无声地笑了,继而又安心地翻身睡去。齐卡洛洗漱后,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窝。他靠近曹禹,两人体温的交互使被褥很快暖和地好像到了春天。
齐卡洛试探地侧过身,将手搭在他的腰际。曹禹没有动。齐卡洛又弓起身,把鼻唇贴在他白皙的颈项处。曹禹稍稍移动了下。
由于药的关系,这些日子曹禹很易入睡,睡得深,不易惊醒。齐卡洛待他熟睡后,一手撑起虎躯,细细地看着曹禹沉睡了的脸。他偷偷摸摸凑上去,在曹禹鼻尖处停留了片刻,谨慎地再次观察,确定曹禹仍在睡梦中,最后,他撅起嘴朝曹禹的嘴唇贴了上去。那是很小心翼翼、极轻微地碰触,即使亲上了也没啥感觉,却令齐卡洛莫名地心跳加速。
亲曹禹的那刻,齐卡洛内心狂喜,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亲完后,他又不停地咒骂自己:他奶奶的,嘴上说得好听,拿他当兄弟,暗地里做得这叫是什么事!
可即使他这样想,这几天夜里总还是坚持不懈地做着这件丢人的事。他有时甚至侥幸地觉得,曹禹不会发现,两人就这样下去也不错。齐卡洛埋下大头,探入曹禹的颈项,这里也是齐卡洛喜欢了好久的地方。他努力撅着嘴,从耳后一路轻轻地亲到锁骨。齐卡洛略微扯松了曹禹的领口,移开停留在中央的那只翱翔的雄鹰。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手探进曹禹的衣襟。他贪婪地摸着对方的胸膛,动作胡乱又生涩,当他的手指触摸到那褐红的□时,涌起了一股按耐不住地欲望。
齐卡洛不停地注意着曹禹是否有苏醒的迹象。曹禹静静地平稳地睡着,并没有因为他的胡作非为呼吸紊乱或是眼睫颤动。齐卡洛放心地拉开曹禹的衣领,低下头在他的乳晕周围碎碎密密地亲吻。他慢慢探出舌头,不住地舔吻那粒沉睡的小□。那小□逐渐地□起来。齐卡洛满意极了。他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逐渐滑到曹禹腰间,隔着衣裤在曹禹腰际与大腿间上下抚摸。他感到一阵阵地热流不断地涌到下腹,包裹在犊鼻裈的XX渐渐涨热硬挺。
按耐不住的齐卡洛暂时收回了对曹禹作乱的举动,他平躺□,掏出裤中长物,用力地揉搓。齐卡洛不住地喘息着,那种即将到达顶峰的感觉简直要淹没他的神智。
“你不舒服?”
黑暗中响起曹禹清澈的声音,吓得正在自渎的齐卡洛重重地打了个冷颤。幸得作乱的手已从曹禹身上挪开,齐卡洛慌忙说:“是……不舒服……老子憋得难受,准备去撒尿……”
曹禹狐疑地望着他:“又去?”
齐卡洛捂着裆部,懊恼地说:“老子……老子肾不好!”
曹禹笑了笑:“去吧。”
齐卡洛匆匆忙忙披了件厚实的棉袍冲了出去,留曹禹一人在帐中。寒冬深夜冷风刺骨,一走出帐外,齐卡洛被北风狠狠地一吹,顿时少了不少欲念。他一边懊恼曹禹醒的不是时候,一边避开巡夜的小兵找了一处阴山角落,脱下裤子泄了出来。
齐卡洛在活水处洗了手,哆嗦着身子跑回帐中。曹禹已然再次熟睡,齐卡洛翻身钻入被窝,挨在他身边,紧紧地靠着他,终于,安下心来沉沉入睡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冰雪苍莽的南阳山腰间,行进着一队从操场而回的骑兵,他们穿过高大壮硕的乔木林,将战马送回马厩,又徒步沿着满是冰霜的山路逐渐走回营地。整齐的队列前,身形高挺的兵丁高举一面“狼图腾”的旌旗,旗旁随行着一位身着甲胄的魁梧大将,正是中营骑队千夫长齐卡洛。
自曹禹预言赫连重不轻易开战后,这几日打仗的气氛逐渐淡缓下来。除每日惯例的操兵,赫连重少有再召集将士们在帐中为战事谋计,亦不谈出战的时日。齐卡洛为此非常着急。夜长梦多,要是让凉国得了消息,闯进南阳山突袭夏军大营,夏军将损失惨重。齐卡洛把这个顾虑告诉了曹禹,曹禹却摇头说凉国不会贸然行事,并道出缘由。一来,李政刚刚掌管大军统兵军权,还需整顿军纪,除了抵抗赫连夏,还要为都城保王保证兵力。二来,夏军在短短十几日,连破凉军数座城池,凉军需要休养,而李政对夏军实力一定也十分忌惮,绝不敢轻易挑衅。曹禹推断,夏军在五至十日内,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齐卡洛听了,这才放心不少。
只是,兵练得久了,始终不开战,军营里不免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烦躁。
齐卡洛回到营地,径直步向自己的营帐。刚走过第一个大棚,一片灌木丛后窜出百夫长亚克,鬼鬼祟祟地伸手拦住了齐卡洛。亚克面色红晕,摇晃着年轻的圆脑袋,掩着嘴喜笑颜开地对齐卡洛说:“头儿,来!快来这儿,有好东西!”
齐卡洛被他拉扯走入灌木丛。“什么好东西?”齐卡洛问。
亚克不说话,依旧神秘地笑。齐卡洛好奇地跟他走进林中,就见查查与一小撮兵丁正聚在枝杈繁复的灌木丛中嘻嘻哈哈。一群人脚边摆了几个大碗,中间是一个散发着酒香的坛子。齐卡洛见他们大白天喝酒,不禁放声大喝:“他奶奶的,天还没黑,就敢在这儿偷喝酒?哪个兔崽子想出来的?要是被将军发现,还不打烂你们的屁股!”
亚克正要拉他一起喝,看他声色俱厉,急忙冲上前去捂住齐卡洛的嘴巴:“头儿,小点声!小点声!”
查查立刻站了起来,摇摆着圆圆的肚子,讨好地走到齐卡洛身前,低头认错道:“头儿,这酒是我给弟兄们喝的。你要罚就罚我,别罚其他弟兄。咱们在这儿呆了也快十多天了。来这前原本说好的,五天后就出兵攻打辰阳。兄弟们都是憋足了劲儿,天天练兵,就想雪耻去年夏天那场水战。现在打仗的事儿突然没了消息,兄弟们有劲儿没处使,硬压着也容易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