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吃货的爱情故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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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怡的口气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赔你的眼镜就是了!”
年晓米说不行不行我要回家再说我朋友还在酒吧,说着就去开车门,被邵怡扑上来摁在后座上,对方表情十分狰狞:“就一回!算我求你了不成么!”
年晓米只得老实地坐好,内心默默垂泪,但是想到好像是自己给对方指的路又觉得也不冤枉,他看了一眼邵怡脸上未褪的红潮,心虚地往一边缩了缩。
明臻本来在前面沉默不语地开车,忽然脸色凝重起来:“邵怡你看后面那台黑车是你那个朋友么,怎么一直咬着不放。”
邵怡眯着眼往后看了一眼:“我哪认识开捷豹的朋友。”
明臻沉声道:“你那个脾气,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邵怡冷哼一声:“我还没那么大面子。”
年晓米心脏狂跳,手心里的冷汗下来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明臻沉吟了一下:“你们坐稳了。”
油门一踩,车子飞驰起来。
一黑一白两辆车在大街小巷里你追我赶,到底以小白兔成功甩掉大灰狼告终。年晓米从车上七荤八素地下来,跟邵怡一起扶着树吐了个昏天黑地。
明臻从车上拿了两瓶水过来,轻声问年晓米:“是不是你上回说的那个人?”
年晓米含了口水低头,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沈嘉文在后头沮丧得要去撞墙了,他自诩车技不错,谁知货真价实的捷豹竟然比不过看不出牌子来的小车。不明所以的淇淇倒是很开心:“哦哦,飞起来啦!”
一想到年晓米被人揽着肩的样子,沈嘉文只觉得一股酸气直往脑瓜顶冲。他攥着方向盘,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不对,应该不会这么快。但是显然自己要赶紧把人逮到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20…21
20
隔了没几天,邵怡破天荒地找年晓米出门,口气很臭:“你不是很闲么,陪我出来买衣服。”
年晓米说我没有很闲啊,就算是月中也有很多事要做啊。
邵怡的口气依然不好,你爱来不来。
年晓米还是去了。他天性比较温和,虽然不是特别擅长交际,但是对朋友还是基本有求必应的,尽管或许人家邵怡未必真心拿他当朋友。
见面的地方是滨海的商圈,年晓米自己很少来这边,因为一脚踏进这种地方就是要花钱的。新鲜好玩的东西太多,克制是没有用的,就算他不像别人那样买些玩的用的,也忍不住一路上吃个不停,每次回头摸摸钱包都只剩泪流满面。
令他惊讶的是邵怡早就等在那边了,一见面就拿了个镜盒出来:“你戴上试试。”看到年晓米一脸“太阳从西面出来了”的表情,有点恼怒:“看什么看,快试!”
年晓米从善如流,刚刚好。款式是和他从前那副一样的,但是镜片的质量应该更好些,很舒服。
他笑起来:“谢谢,你怎么知道我的度数……”
“问了明臻。”邵怡不看他,径直往前走。年晓米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开心地追上去。
邵怡真的是来买衣服的,一脚踏进步行街就往商场里跑,年晓米跟在他后面看他挑东西,好奇地四下张望。他拿起一只男士腕表,好多钻,不知道是不是人造的……翻开被面的价签手一抖,差点把东西丢出去。他像上香似地双手捧着那块表恭恭敬敬地放回原地。邵怡从试衣间里出来,穿一套白色的风衣:“你看这件怎么样?”
旁边一群年轻的女店员欢欢喜喜地围在一边,满脸姐姐看弟弟妈妈看儿子的表情。
“像小王子……好看是好看,可是你又不是穿它去走秀……”
邵怡冷着脸哼了一声,片刻换了一件黑色的出来:“这一件呢……”
年晓米说太老啦!像个偷穿爸爸衣服的中学生……
最后换了件浅驼色的出来,年晓米看邵怡在镜前整理袖口。他今天没有化那些乱七八糟的装,整个人清爽干净,抿嘴低头的时候像个学生。
年晓米说这一件很好啊,这个季节穿,看上去就很暖。
邵怡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把衣服扒下来,径直走掉了。
年晓米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看他转进另一家店。
逛街是件力气活,年晓米最后实在走不动了,找了个休息区抱着包,端详自己给妈妈新买的一条棕红相间的方巾,虽然价钱有些高,但是好歹人家是大牌子,款式和面料都很棒,他直觉妈妈戴上去应该很显年轻,红色调本来也是大方的颜色。
邵怡在玻璃店面里对年晓米招手,年晓米看他手里两件羊绒衫,一件灰色方格花纹,另一件咖啡色水纹。“你要是配衣服的话,先前那件驼色的外套配灰色羊绒衫很好啊。不过单穿的话还是那件咖啡色的好看一些吧,我觉得。”
邵怡想了想还是拿了那件灰色的,又拖着年晓米跑了两条街回到先前那家店买下了那家浅驼色的风衣外套。
他没把东西包起来,买下来就直接换上了,导致一个走在街上像小明星拍MV,另一个跟在后面只能沦为跟班。
邵怡回头看他:“你不买点什么吗?”
年晓米说买过了,你饿不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邵怡说好,优客在这边有家很大的店,我们去那边吃好了,它家东西不错……你怎么了?
年晓米说啊没怎么,走吧。
已经一点了,店里人还是很满。两个人坐在门口等位,邵怡忍了又忍,还是把年晓米手里剩下的那个土豆芝士蛋挞抢了过来,一面吃一面恶狠狠地威胁:“我要是长胖,你等着的……”
年晓米眼睁睁地看他吃了一个蛋挞不够又把自己包里的那个巧克力浆饼抢走,一大群羊驼快乐地从脑海里碾了过去。
优客是典型的中西合璧式快餐,饿疯了的两个人点了店里有名的锡纸羊排和爆虾球,以及经典的烤翅。年晓米要了海鲜饭,邵怡点了黑椒牛肉饭,又要了水果沙拉和一大罐苹果汽酒。年晓米想了想蔬菜好像不够吃,又加了一份蚝油生菜。
两个人基本端上一样就扫荡一样,年晓米跟邵怡拿筷子互掐失败,眼看着对方抢走最后一块羊排,气道:“你你你不是跳舞么!你不怕胖么!”
邵怡三两口把排骨上的肉剔了个干净,含混地嚼着:“我运动量很大么,而且体重不达标,就算再长十斤也完全没问题的……”
把沙拉里最后两块苹果吃干净,两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杯碗面面相觑,邵怡犹豫了一下:“你饱了么……”
年晓米感觉了一下:“还成,可以再喝点什么或者吃点小食之类的……”
于是邵怡点了一份草莓沙冰和一份蓝莓冰激凌。
店里点甜点的人很多,两个人百无聊赖地等餐,年晓米终于忍不住八卦之心:“诶,问你个事儿你别生气……”
邵怡斜了他一眼,把杯底的汽酒吸干净:“说。”
“那天那个男的……”
邵怡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
年晓米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捞起杯底一颗碎冰块嚼吧嚼吧咽了,觉得后脖子冷风阵阵。
“也……没什么……你见过路边那种流浪的小狗么,只要喂过一次东西它就会一直跟着你,打都打不走……”
年晓米说这跟狗有什么关系……嗯……所以你只好一次又一次喂它?
邵怡翻了个白眼表示默认。
“其实养着也挺好的,遇上是缘分……”
“我想养蝴蝶犬贵宾犬,不想要傻乎乎的大黄狗,你懂?”
年晓米说懂。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发呆,店里忽然一阵骚动:“快看快看那是老板来了么!”“这么年轻么!好帅!”“哇靠好有范儿!”“搞什么嘛不过是餐馆老板而已!”“你懂屁人家连锁店都开到全省了……”
年晓米僵硬地越过矮墙回头,沈嘉文穿一件灰色的风衣跟经理微笑着寒暄。
他脑海里就剩三个大字:坏菜了!
他迅速猫腰趴在桌上:“我我我我们能不能赶紧走掉啊……”
邵怡往回望了一眼,看见沈嘉文正在某桌顾客前笑着说什么:“甜点还没上呢,再说还要结账。”
年晓米已经快要钻到桌子下面去了:“那怎么办?!”
邵怡说要么你先去男厕所躲一会儿,我看他多半不会呆太久。
早就没了主意的年晓米点点头,猫腰往卫生间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就算被看见了也可以装作没发生那种事,这样尴尬的就是对方了。可他就是想逃。那两个月的释然和平静好像都是假的,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放下过。
那么,那么地喜欢。从来这世上能治愈这样伤口的只有爱情和时间。可惜他两样灵药一样都没有。
店里很大,为了让环境看上去舒服,餐厅装修时特意留了许多波浪状的矮墙和假吧台,年晓米沿着边缘溜了一圈也没找到能藏身的卫生间,只好叫住一个服务生小声询问。该服务生笑容满面,中气十足:“先生您好!卫生间在二楼!”
三秒钟后听见熟悉的声音“年晓米!”
年晓米脑子嗡的一声,行动比思考还快,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沿着楼梯往二楼奔了。
然而作为一个长期在办公室里缺乏运动的上班族,不论如何,他也跑不过沈嘉文,在离卫生间还剩一公尺的地方被一巴掌按住肩膀。年晓米半天才回头,抖得像落进了猫爪下的小耗子。
沈嘉文有些尴尬地放开手,不动声色地往侧面移了一步,把年晓米困在拐角里。他看见他呆呆地看着他,身子像小动物那样轻轻颤抖着,有种想把人抱进怀里好好揉搓一番的冲动。
他咳嗽了一声,刚想说你跑什么呢,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没脸说这个。
两厢沉默着,沈嘉文忽然开口:“很久不见了。”说完第一句话一切好像就很自然了,他简要地说起自己最近的事,说起淇淇,只字不提两人间的尴尬,好像他们只是许久未见的朋友。
年晓米慢慢平复下来,尽量自然地看着沈嘉文。
“店里的菜怎么样,还不赖吧……你跟朋友来吃?那这单算我的……”沈嘉文自顾自说了一阵,见年晓米一直没开口,声音也慢慢低下去,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你手机号码换了是么,现在的号码是……”
年晓米只好报了一个号,沈嘉文直接拨过去,电话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明后再拨……”
沈嘉文凑进一步,从年晓米手心里把手机拿出来,拿他的手机拨自己的电话,满意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把手机塞回年晓米手里。
这是过于亲昵的动作,年晓米僵硬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耳畔,低沉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危险:“前两天看见你了,可惜你走得快。我尝过了,那家店的东西真不错。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过去吃……对了你晚上有安排么?”
年晓米使劲点头。
沈嘉文很轻地微笑起来:“什么安排呢?”
年晓米再次石化。
沈嘉文告诉自己不能急,急不得。逼紧了兔子也咬人。可他的性子一直是,喜欢的东西要赶紧攥在手心里才安心。年晓米躲闪和敷衍的态度让他很焦躁。要是能行,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拖上床,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往哪跑。
可惜对方不是个小姑娘。这招好不好用,很难讲。
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诱哄道:“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很久不见了,淇淇怪想你的。地方你挑,嗯?”
年晓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也许甩手走掉是比较合适的。可惜他是年晓米,他永远没办法在别人诚心诚意地跟他说“我们一起去吃东西”的时候拒绝对方。何况他面前是这个人。
他不安地攥紧拳头又松开,沈嘉文怎么想的?想道歉?可能……但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嗯他一直自尊心很强肯定拉不下脸来。所以就这样变相地来道歉,期望两个人能继续做朋友……
一定是这样的。
所以就继续做朋友。年晓米心酸地想,我会遇到新的人的,他只是朋友。
想到这里他开口道:“嗯……那什么,你别多想,我们……嗯,一直是朋友……”
沈嘉文的脸色顿时精彩万分。
事情和自己想的半点都不一样。
他只能告诉自己要沉住气,然后勉强露出了一个在年晓米看来简直有些恶狠狠的笑容来。
他经历的感情不少,但几乎从来不曾真的投身其中,平生都是女人来追他,唯一一次追人的经历最后以惨痛的失败告终,实在谈不上有任何经验可言。他看着像受惊的小动物似地缩在角落的年晓米,咬牙切齿地告诉自己,要忍,要耐心。
年晓米最后给沈嘉文押犯人似地押下楼来,往邵怡那边走。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嘉文已经上前一步毫不见外地握住邵怡的手寒暄起来。
年晓米在沈嘉文后面手舞足蹈地对邵怡打手势使眼色“我们快跑吧”,邵怡脸上表情却很奇怪,似乎在隐忍什么。
年晓米当然不知道沈嘉文脸上笑着,手上简直要把人家骨头捏断了。作为一个高度近视他也绝对想象不到为什么有人能在俩眼一抹黑的大晚上隔着好几百米把身边拉过他手揽过他肩的人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看着年晓米满面哀怨地被拖走的时候,邵怡只能揉着手腕满脸阴沉地站着,还没等他决定要不要跟上去,后面有人惊喜地重重拍了他一下:“你在这里!”
邵怡吞咽了一下回头,再也没工夫去想年晓米的事了。
年晓米跟沈嘉文吃了一顿饭,当然是没带淇淇的。沈嘉文觉得那是个小电灯泡,儿子在旁边,做爹的脸皮再厚有些话还是没法说出口,于是果断把儿子丢给助理。
可是真的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发现依然没办法开口。
年晓米一直很沉默,吃得也极少。一来是中午肚子塞得太满,二来是对面那个人要他食不甘味。他那个向来不琢磨事的脑袋CPU运转不畅,简直要把整个人烧着了。
年晓米说,我要镇静,镇静,只是吃顿饭而已。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嘛,要像朋友一样相处。可惜他从来没把沈嘉文当过朋友,一时间有些角色互换不顺畅,卡在